51. 第51朵玫瑰 “意南,不用羡慕别人,……
第51朵玫瑰
《黎明之吻》拍完, 顾砚钦就暂时没工作了。这部剧后续的很多事项他都一股脑丢给了江既白和张滔。他一门心思搁家里陪老婆孩子。
顾导深觉得他如今的日子美滋滋,老婆孩子热炕头,给他五百万都不换。
姜意南目前也还没正式复出, 一家三口关起门来过日子, 和和美美, 温馨甜蜜。
最近两天, 宛丘一连下了几场雨, 气温降了好几度。
酷暑难耐,人们都不敢出门,恨不得一天二十四时都窝在空调房里不出来。
这两天温度一降, 大家伙抓住机会,纷纷外出游玩。宛丘的各大景点又开始人满为患。
顾砚钦就寻思着带姜意南出去玩儿。从她孕期到孩子出生, 两人很少有机会一起出门。趁着最近没工作, 把这些都补上。姜意南是有事业心的人, 歇不了多久立马就要复出。等她一忙起来,就更没机会出门了。
孩子这么,离不开母亲,远的地方去不了,只能宛丘附近转转。
宛丘比不了云陌和浅都这样的一线城市,但怎么也是J省的省会城市, 景点还是挺多的。著名的有兰因山和明月湖, 像长明阁和绳金塔也都吸引了一大波外来游客。再次一点就是窑里古镇。
窑里古镇是宛丘最大的瓷器生产基地。每年九月初,窑里古镇会举办一年一度的瓷器博览会。许多瓷器爱好者会慕名前来。
两人对瓷器都没什么研究,也不太感兴趣。之所以会选择窑里古镇,完全就是因为这里比兰因山、明月湖这些景点人少一些。
都是公众人物,不敢往人多的地方凑,太容易暴露了。私人行程, 没必要搞得人尽皆知的,他们都不想上热搜。
这是两人确定关系后的第一次正式约会,姜意南非常期待。
午饭过后,她以最快的速度换装,一件复古印花衬衫,搭配淡黄色高腰半身裙,轻熟风,气质绝佳。
裙子是收腰的设计,将她玲珑曼妙的身段分割鲜明。盘了头发,露出白净莹润的一截脖颈,耳边的绿松石耳环是点睛之笔,走动间轻摇慢晃。
顾砚钦量一眼,眼眸含笑,“很漂亮。”
姜意南眉眼弯弯,“谢谢。”
他的衣着一贯简约,衬衫配西装裤,英气十足。
待她换好鞋,他牵住她的手,直接出门。
姜意南扭头看他,“不带南瓜吗?”
顾导轻飘飘反问:“咱俩约会,为什么要带个电灯泡?”
姜意南:“……”
突然有点同情闺女了,在老父亲眼里,她都成电灯泡了。
肖阿姨抱着南瓜立在门口送两人。姜意南亲亲女儿的脸蛋,“拜拜南瓜,要想妈妈哦!”
朋友根本没意识到父母正在抛下她出门浪,手里握一只摇铃,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嘴里咿咿呀呀着婴言婴语,口水都淌下了嘴角。
姜意南被家伙的傻帽样儿给逗笑了,掀起口水巾的一角替女儿擦掉口水,这才出门。
一坐进车里,安全带都没系好,就听见顾砚钦就没头没脑地了一句:“我也要。”
“嗯?”姜意南扣安全带的动作一停,茫然地望着他,“要什么?”
男人屈起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
姜意南一秒反应过来,敢情这家伙是跟她索要亲亲呢!
一大把年纪了,幼不幼稚啊,还跟女儿抢!
她哭笑不得,凑过去往男人脸颊吧唧香一口,意思一下就行了。
谁知这人根本就不满足,搂住她脖子,送给她一记长吻。
呼吸被尽数掠夺,她差点岔气。
结束后双颊红扑扑的,热度撩人。
尝了鲜,顾导心情大好,愉悦地发动车子出发。
姜意南从包里翻出镜子,一照,立马皱眉控诉:“顾老师,你把我口红都弄没了!”
得,口红白涂了!
这人嘴角笑意漾开,拿余光瞄她,一本正经的胡八道:“意南,我在帮你验证口红的防水性。”
姜意南:“……”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无赖的。果然大尾巴狼藏得太深了,骨子里腹黑透了。
从松桥二号到窑里古镇,驾车半个时。
古镇很大,一大片徽派建筑,入眼统一规整的黑白灰三色,安宁肃穆。这是宛丘最大的瓷器生产基地,整个镇子都经营瓷器相关的生意,前店后厂的模式,生产出来的瓷器远销海内外。
这是瓷器博览会的第一天,人相对会多一些。两人戴着口罩,混在人群里,并不显眼。
瓷器制品满目琳琅,锅碗瓢盆,花瓶农具,陶瓷玩具,陶瓷藏品,涵盖方方面面。
姜意南看得目不暇接。
她以前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陶瓷工艺品,每一样都觉得特新奇。
她在每个展位前都能逗留好久。
顾砚钦:“有没有想买的?可以带几样回去。”
女人的目光流连于这些工艺品间,两眼放光,“它们都好精致,每一样我都想买。”
顾砚钦大手一挥,豪气干云,“那就全搬回家。”
姜意南:“……”
不用怀疑,顾导确实有这个实力。
不过姜意南是居家能手,她为家里添置了些实用的碗碟茶杯,花瓶茶叶罐这些,还买了几样摆件,外加一只可爱的牛头存钱罐。
她捧着这只存钱罐笑眯眯地:“这个给南瓜存钱用。”
顾砚钦:“……”
顾砚钦禁不住失笑。
南瓜童孩真是承担了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所有。之前还在肚子里,老母亲就天天给她读故事书,给她放昆曲听,要让她赢在起跑线上。现在出生没几个月,老母亲连存钱罐都替她备好了。
“咱俩都不是会存钱的人,你还指望闺女存钱?”
“我是为我自己存的。从就培养南瓜存钱的习惯,一年一年下来,她肯定能存不少。以后她的学费生活费就让她自己解决,老母亲能省一大笔呢!”
顾砚钦:“……”
这算盘得可真精!
顾导更心疼闺女了。尚在襁褓之中,已经被老母亲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每个展位逐一逛过去,姜意南尽量控制着少剁手,可顾砚钦还是拎了满满几大袋。
“意南你先在这里看,我把这些拿去车里。”瓷器制品都很有分量,顾砚钦手里拎了这么多袋,没走几步路胳膊就酸了,得尽快解放双手才行。
姜意南摆摆手,“你去吧。”
顾砚钦拎着几大袋大踏步走向停车场。
等他放好东西回来,姜意南没走远,正站在隔壁展位前挑东西。
展位前拉着横幅,横幅上写着硕大的红字,无比醒目——窑里陶瓷学院。一旁还印有该学院巨大的logo。
一群朝气蓬勃的大学生正在兜售本校学生自己制作的陶瓷制品。
这是陶瓷学院的传统,延续了十多届,由学院领导牵头,院里老师带队,学生自主参与,是博览会的一大特色。
姜意南挑中了一只南瓜糖果罐。尺寸很大,橙色罐子鼓鼓的,里面能装不少东西。盖子上设计了两片绿色的叶子和棕色的南瓜须,正中间镶嵌一只倒立的熊。
她捧住这只糖果罐看了又看,爱不释手。
带队的女老师见她喜欢,主动介绍:“这只糖果罐是我们学院的院草设计的,只此一枚,是外面买不到的,既实用,也有收藏价值。”
完转头朝右手边的一个男生喊:“霍知浔,这位姐姐看中了你的糖果罐,你来给介绍一下。”
男生穿着印有学院logo的白色文化衫,冲姜意南和煦一笑,“这个很便宜,才一百块,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姜意南:“……”
还押上韵了!
果然是院草,颜值扛,普普通通的文化衫居然穿出了明星的效果。分明就是校园剧里的男主角。
姜意南是颜控,一见这院草,顿时就抱紧手里的糖果罐不撒手了。
“我买!”她直接掏出手机扫码。
还没扫出来,手突然被人抓住,耳畔划过男人低沉性感的声线,刮人耳膜,“意南,你是真喜欢这只糖果罐,还是冲人院草去的?”
姜意南:“……”
他捏住她手腕,皮笑肉不笑,“想清楚再回答。”
姜意南:“……”
她握手机的手一顿,哑然失笑,“你吃醋了?”
男人静静望着她,没话,眼神已经明了一切。
姜意南秒怂,果断关了扫码页面,“我不要了。”
顾砚钦闷声笑,“意南,你果然是夫管严!”
他转头扫了码,把糖果罐往她怀里一塞,“为夫甚慰呐!”
姜意南:“…………”
所以又双叒叕被这人给逗了!
满载而归,姜意南抱着那只南瓜糖果罐反复看,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她笑吟吟地:“我算把它当成我新的许愿瓶,往里面丢纸玫瑰。”
她的那只玻璃许愿瓶已经快装满了,刚好用这只南瓜罐子替换。
男人嗓音悦耳动听,带着磁性,“新的罐子,新的生活,我希望从今以后你丢进去的每一朵纸玫瑰都是美好的。”
“必须滴!”她的眼睛笑弯了,有无数流萤扑闪。
——
离开窑里古镇已经是傍晚了。两人干脆在外面吃了晚饭再回去。
还是潮海路的那家私房菜馆。这次姜意南才注意到它的店名——宴南枝。
诗意和古意并存的店名,看一眼便教人觉得惊艳。
这家店不止主杭帮菜,湘菜和粤菜也都非常不错。
两人这次点的是湘菜,宛丘和云陌人都比较能吃辣。
和和美美地吃完一顿饭,道回府。
顾砚钦去买单,姜意南先从店里走出来,在外面等他。
初秋的风仍旧是热的,掀动女人淡黄的长裙,双耳的绿松石耳环莹莹发亮。
原地站了不过几秒,不经意间往左手边探去一眼,意外撞见了活色生香的一幕——
两栋楼之间有一条半米宽的过道,一个年轻的男人将女人扣在过道里吻得难舍难分。
女人背靠墙壁,被男人整个圈在怀里,姜意南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根本就看不到正脸。
而男人的侧颜却有些熟悉,好像是熟人。
好奇心使然,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走了,意南。”顾砚钦很快就买完单出来了。
“看什么呢?”见姜意南没反应,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一目了然。
他勾起嘴角,笑眯眯道:“你要是羡慕,咱俩也可以试试的。”
姜意南:“……”
羡慕个鬼哦!
姜意南捅了捅顾砚钦的胳膊,压低声音问:“那个男的是不是江制片啊?”
“既白?”顾砚钦有些意外,又往过道里仔细瞟了两眼。
视线里是一个高挑瘦削的身影,穿黑色短袖,身材倒是和江既白挺像的。
顾砚钦从裤袋里摸出手机,“是不是既白,个电话就知道了。”
姜意南:“……”
“千万别!”姜意南出声制止。
坏人好事,可是要挨揍的呀!
“不怕,既白是兄弟。”顾砚钦麻溜调出通话记录,拨了江既白的号码。
没过几秒,清透的铃声猛然在过道里炸出,两位当事人本能一愣。
顾砚钦收了手机,微微一笑,“是既白。”
姜意南:“……”
天,坏人好事,江既白能咬死顾砚钦吧?
年轻的女人用力推开男人,匆匆忙忙从过道里跑出来,和两人迎面碰到,她先是一愣,继而脸爆红。
大型社死现场,姜意南都快尴尬哭了。但她还是举起爪子跟女人招呼:“好巧啊,温经理!”
温菘蓝:“……”
温菘蓝冲姜意南点点头,红着脸跑开了。
江既白迅速从后面追上来,“菘蓝!”
见到顾砚钦时,直接给了他一脚,“老顾,你欠抽呀你!”
顾砚钦毫无歉意,一脸无辜,“我真不知道是你。”
“明天再找你算账!”江既白着急去追人,撂下话就跑了。
姜意南止不住笑起来,“顾老师,你太坏了!”
顾砚钦耸耸肩,“放心,既白能哄好的。”
车子停在别墅外,刚好九点。
两人一到下车,姜意南正算去开别墅大门,顾砚钦一把钳住她的手腕,把她拖到两栋别墅的过道里,将她压在冰凉的墙壁上,直接吻下去,“意南,不用羡慕别人,老公满足你。”
姜意南:“……”
她羡慕个鬼哦!分明是这人自己羡慕好吧!
吻如雨下,她缩了缩脖子,挣扎着想逃离,却被他死死禁锢住。
耳旁是男人略带警告的声线,“别动,我不敢保证会不会多做点什么。”
姜意南:“……”
她瞬间不敢动了。
别墅门前的路有车经过,车灯横扫四周,大片刺目光束。姜意南紧张到几乎心脏停跳,全身紧绷。
顾砚钦背过身,身体贴近她,替她挡住光,动作却没停。
这人的心理素质未免也忒强了点!
姜意南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她被他结结实实压着吻了好久,肺腔里的氧气愈发稀薄,几欲窒息。
结束后,双腿非常没有出息地软了,差点滑到地上。
顾砚钦及时捞住她,亲她耳朵尖,嗓音低迷暧昧,“肺活量不行,平时要多锻炼。”
姜意南:“……”
她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腹诽:就这人这样的吻法,长跑运动员的肺活量都不够。
她勾住他脖子,声音软绵绵,娇滴滴,“走不动道了……”
男人抿嘴笑,“想抱就直。”
下一秒横抱起她。
姜意南:“……”
喂喂喂,她是这意思吗?
她是想缓缓啊!
这人一上来就公主抱,她很慌的呀!
“顾老师,快放我下来!”她可不想让他抱回来,家里还有肖阿姨呢,多难为情呀!
他睨她一眼,“不是你走不动道的?”
“我是想缓缓,没想让你抱。”
“我抱着你,不是更能好好缓缓?”
姜意南:“……”
拗不过他,就这么被他一路抱回家。
肖阿姨来开门,见顾砚钦抱着姜意南,顿时吓了一跳,“姜姐这是怎么了呀?”
某人脸不红,心不跳,只顾自己睁眼瞎话:“脚崴了。”
姜意南:“…………”
***
过了一周,姜意南和顾砚钦正式启程前往云陌。此行只有一个目的,拿到户口本领证。
这么的婴儿不宜出远门,而且姜意南奶水不够,宝宝的口粮全靠奶粉,也没那么依赖母亲。两人把孩子暂时交给吴女士照看。
吴女士压根儿不知道这两人是去办大事的,以为他们是为了工作。乐颠颠地把宝贝孙女接回老宅,开启一天二十四时看娃模式。
孩子出生至今,头一次离开姜意南。家伙啥感觉都没有,有奶便是娘,她跟着爷爷奶奶同样自在。可老母亲却非常舍不得女儿。刚坐上飞机就开始想女儿了。
飞机上不能视频,她就只好翻看女儿的照片。孩子从出生到现在拍了许多照片,一天一个样,变化巨大。
姜意南对照着每张照片,发现闺蜜周蕴一点都没错,南瓜的鼻子眼睛像她,嘴巴则随了顾砚钦。
随着孩一天天长大,没准会越来越像他俩。
基因这东西果然强大,孩子就是父母血脉的延续,表现在方方面面。
顾砚钦见她翻照片,知道她想女儿了。搂了搂她肩膀,安慰道:“待不了两天就回去的。”
她低低地“嗯”了一声。
晚上十一点,飞机降落云陌机场。
这么多年没回来,迎接姜意南的是一场绵绵秋雨。
北方城市九月中旬已经转凉了。雨一下,寒气四浮。
好在她穿的是长袖,能抗冻。
两人车前往下榻的海盛酒店。
明天一早就要回谭家,要去面对那个人。不止那个人,还有她讨厌的许卿。姜意南心情有些复杂。
深究起来应该是近乡心怯。
人心里一旦藏着事儿,就睡不好。
翻来覆去睡不着,床垫咯吱咯吱响个不停。
黑暗里传来男人的懒洋洋的声线,“有心事?”
他有感觉的,一路上她好像都带着心事,情绪有些低落,话也不怎么。
他一开始以为她是想念女儿。后面发现不是。她好像害怕回到这里,更准确地是害怕回到谭家,害怕去面对某个人。
姜意南侧过身子,和顾砚钦面对面躺着。男人的面孔在黑暗里模糊不清,她却能感受到他那道温暖、坚定,且有力量的目光。
她于一片混沌黑暗中抚摸男人的脸,指尖细细描摹他浅淡柔软的双唇,又落在他的喉结……
她俯身轻轻一吻。
男人的身形蓦地一顿,呼吸急促,嗓音克制,“意南!”
“顾老师,要谈心吗?”女人的声音细细的,娇娇的,简直比酒精还能蚕食人的理智。
顾砚钦:“……”
顾砚钦有数秒未出声,隔了一会儿才回答她:“好。”
姜意南被人反反复复折腾了个遍,嘤嘤咛咛喊个不停,最后声嘶力竭,直接昏睡了过去。
这下再也不怕睡不着了。
果然男人才是治疗失眠的良方。
她是睡着了,可顾砚钦却是意识清明,毫无睡意。
他拿来手机,点开邮箱。
邮箱里一封未读邮件。
他点开这封邮件,从头到尾,仔仔细细读了一遍。
谭家,谭秋闻。
他早该想到的,在云陌还会有第二个谭家吗?也唯有谭家才会有这样的手段,把姜意南十八岁之前的那段过去抹得一干二净。
——
第二天一早,两人车前往西澄区。
出租车停在机关大院外,姜意南和顾砚钦下了车。
守门的警卫员是这两年新来的,不认识姜意南,把两人拦在门外。
姜意南:“我找许卿老师,我是谭嘉南。”
警卫员拨了内线电话,得了那边的指令,立马就放两人进去了。
机关大院走到底,一栋白色的楼,两面白墙上布满碧绿的爬山虎,枝叶张牙舞爪,生机蓊郁。
姜意南立在门外,深吸了一口气才摁门铃。
门铃响了三声,一个近五十岁的中年女人前来开门,见门外立着两张陌生面孔,语气戒备,“二位找谁?”
姜意南露出笑意,“张姨,我是嘉南。”
“嘉南姐?!”张姨惊诧万分,自上而下,全身量姜意南,“真的是你吗?你回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姜意南:“是我张姨,您没看错。”
张姨情绪上涌,眼眶立即红了,“嘉南姐,你都多少年没回来了,我都快认不出你了。长大了,也变漂亮了。”
目光扫到一旁的顾砚钦,“这位是?”
姜意南:“我先生。”
顾砚钦主动问好:“张姨好!”
张姨瞅着顾砚钦的脸仔细看,“有点眼熟,是不是电视上的那个顾……顾什么来着?”
“张姨,他是顾砚钦。”
“对,就是顾砚钦!”张姨激动万分,“他演过好多电视剧,我都看过。”
“张姨,秋闻叔叔在不在家?”怕张姨太过激动,姜意南赶紧转移她的注意力。
张姨忙:“先生今天正好在家,太太也在。”
话音未落,一个温软的女声从客厅里传出来,“张姨,谁来了?”
张姨赶紧侧开身,让客人进屋,“太太,是嘉南姐来了。”
浅绿色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年轻的女人,素雅的刺绣衬衫,深空蓝的轻薄包臀裙,掐出一截纤细腰身。长发从两侧自然垂下,露出一张清秀迭丽的脸。
民族舞女神,从来都是姿态优雅,端方贵气的。
所以那天在宛丘茶餐厅她为何会那样憔悴狼狈?
姜意南牵动嘴角,努力挤出一丝笑,“好久不见,许老师!”
许卿笑容得体,语气熟稔,“南南,好多年没见了,得有七.八年了吧?”
姜意南:“刚好八年。”
许卿抱了抱姜意南,又松开她,感慨万千,“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我的记忆还停留在你十多岁时一把鼻涕一把泪跟我学跳舞呢!一转眼我们南南都长这么大了,还这么漂亮。”
姜意南职业假笑,“许老师,这么多年您一点没变,还是跟以前一样漂亮。”
见许卿的目光落在一旁的顾砚钦身上,她主动揽住顾砚钦的胳膊,笑着介绍:“许老师,这是我先生顾砚钦。”
顾砚钦伸出手,如沐春风,“许卿老师,我们见过面的,14年的春晚。”
许卿笑容未改,“顾大导演好记性!”
14年的春晚,顾砚钦因为仙侠剧《上神》的爆火被邀请参加那年的春晚。他和另外一位主演黎瑭一起演唱了一首《那年花开》。
而许卿那年春晚登台则跳了一出《鸿雁》。
两人在春晚的后台有过一面之缘。
没想到时隔多年,会在谭家再见到。
三人随意寒暄几句,姜意南道明来意,“许老师,谭叔叔在家吗?我这次回云陌有事找谭叔叔。”
许卿点点头,“在的,秋闻在书房开视频会议,我去给你喊去。”
许卿步履优雅地上了二楼。
片刻以后,姜意南听见久违的男声,自身后响起,撞击人耳膜,“谭嘉南,你还知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