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沈南喝酒

A+A-

    沈风屿睡醒之后,发现家里多了一个人。

    “昨天夜里下大雨了吗?”

    他瞧了瞧窗子外面,长长了个哈欠,有点诧异:“南槿,你到底从哪儿冒出来的?”

    南槿正在吃早餐,闻言看了那家伙一眼,有点无语的抽了抽嘴角,“上头都被你气成什么样子了,你还真有心思睡呀?”

    这家伙实在也太没心没肺了些吧?

    “切!”

    沈风屿走下楼梯,坐下来,开始动刀叉吃早餐,言辞铮铮:“我做事问心无愧,有什么没心思睡的?”

    有些事情,他是绝对不会退让的。

    为裴深好。

    他不会让那个人受任何委屈,自己都舍不得碰的人,哪里能被其他人随意指摘呢?

    “你……”

    南槿有点无语:“你还真是够倔,跟上面那位一个样。”

    这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一样的德行。

    沈风屿挑挑眉,低头吃面,满不在乎的来了一句:“多谢夸奖哦!”

    他吃着吃着,间隙里瞥了一眼对面的南槿,突然间“哎呦”一声:“我——你这昨天夜里是去哪里鬼混了啊?混出来这么大两个黑眼圈。”

    刚才下来的时候困到哈欠连天,沈风屿还真是没有发现,南槿这两个巨大夸张的熊猫眼。

    明显有些不太对劲,像是熬了一整宿。

    “哎?我你这个人——脑子里都琢磨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南槿翻了个白眼,气的扔下刀叉,毫无食欲。

    跟对面这个家伙在一起吃饭,日常都一定会是被气饱的。

    “不是吧?”

    沈风屿眨了眨眼,脑子也算是灵活,倏尔扭头,看向楼梯,“阿深没什么事吧?你也不至于照看他一整夜啊!”

    有问题的话,应该会来叫自己才对。

    “没事。”

    南槿撇撇嘴:“人就在上头,有事没事你不会自己去看啊?”

    这三年里,那个人每每这种天气,都会受这般罪,疼的辗转反侧,一整夜都入睡不了。

    他一般都睡在隔壁,需要的时候再过去,只不过这一回……虽然也不怎么需要他,可他还是睡不着。

    脑子里反反复复的回想的都是沈奉。

    那个人心里头分量最重的……还是盛天吧?他还是惦记着盛天,即便他们已经分开了。

    毕竟他们相处了很多年,按着先来后到的规矩,他也是分量轻的那个,也是被忽视和不被选择的那个。

    南槿开始有些钻牛角尖。

    “我这次跟他吵成这个样子,怎么过去看他?”

    沈风屿吃的很快,三下两下就吃饱了,摸了摸肚子,托着腮帮子开始琢磨:“再我要是过去了,岂不是让他觉得我在这件事情上做出了退让?那不可能!”

    “我就想让他好好将养身体,最好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要想,外面的事情,我可以自己处理。”

    “我想保护他。”

    不论是面对什么,前路又何等艰险,沈风屿都想要让自己尽快变得强大起来,好保护那个男人。

    毕竟,那个人的身体状况不比常人,能过一日是一日,这三年的时光都算是偷来的,如果再不好好养着,恐怕余下的日子,还很难。

    所以沈风屿想保护他,想为他扫清外面的

    一切障碍,想将他护在羽翼之下。

    南槿闻言,有点诧异的看了这家伙一眼,“你……你不是在痴人梦吧?”

    倚着那个男人的性子,这可能吗?这根本不可能。

    Z市如今风雨飘摇,随时随地都指不定会出什么事,那个人怎么可能真正放下心来,把一切抛开,安心养身体?

    如果那样,他就不是裴深了。

    “你怎么知道我做不成?我保护不了他?”

    沈风屿翻了个白眼,站起身来,离开餐桌,准备上楼换个衣服出门。

    “我跟你讲,早晚有一天,我会证明的。”

    南槿看他,突然“哎”的一声,叫住他。

    “等等,你做什么去?”

    沈风屿上楼梯的脚步一顿:“出门有事啊!”

    南槿三步两步跨上去,扯着他就往楼上去,“别去了,外头下雨呢!留在家里,陪我喝一杯。”

    沈风屿一个趔趄,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被强制拖着走上去,“哎哎哎?南槿你怎么回事?大早上喝什么酒啊?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清闲嘛?成天无所事事,吃饱了睡,睡饱了……哎呦哎呦磕到腿了……”

    酒厅的门被“砰”的关上。

    惹得裴玖在底下叹了口气,摇摇头:“这两个人——”

    先生疼了一整夜,好不容易能安稳的睡上一觉,这两个家伙又在家里不消停,也不出去折腾,万一待会喝多了滚出来,闹得先生睡不好觉,可就麻烦了。

    沈风屿和南槿进了楼上酒厅,就管不了外面的弯弯绕绕,沈风屿啧啧赞叹,瞟着南槿动手调酒。

    “我……你还挺厉害啊?不愧是富家公子哥,什么都会。”

    南家不同于一般的豪门,可谓是豪门中的豪门,南父涉猎多产业,最擅长投资,眼光又十分独到,因此投资了不少赚钱的买卖,不论是经济好还是经济坏,都能赚个盆满钵体。

    南槿身为南家唯一的儿子,最少肯定是费了功夫培养的,自然什么都精通一些,毕竟是要日后继承家业的。

    南槿正低着头,聚精会神的调酒,闻言掀了掀眼皮,动作一顿,“倒是有一样东西不会。”

    “啊?”

    沈风屿眯了眯眼,看他的状态,不由得上前几步,斜斜倚着一侧柜台,饶有兴致的摸了摸下巴:“你先别,让我猜猜。”

    南槿不会的东西,还真是不太多。

    沈风屿转了转眼珠子,突然一笑:“你是……追男人?”

    “怎么——你跟沈奉之间,又出什么问题了?”

    一大早就瞧着这家伙无精采的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明摆着是失恋的前兆,沈风屿撇撇嘴,八卦的凑过去:“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跟我,要不要我去给你探探虚实?”

    正好,他也有好久没有见过沈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