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完结章(下)
尽管陈竹在电话里再三交代, 自己的伤没有大碍,可是陈文国却不肯听,执意买了火车票要上京城去看他。
陈竹拗不过陈文国, 又不放心他一个老人独自北上。
在陈竹算找人去接陈文国的时候,徐兰庭却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给爷爷包了专机, 下午就能到。”徐兰庭慢悠悠地将骨头汤倒在碗里,面上丝毫看不出紧张。
陈竹想了想, 还是:“你, 要不要避几天?”
徐兰庭失笑, “丑媳妇还要见公婆呢,”他混似不在意,“没事儿,大不了被他老人家用拐棍捶一顿。”
“随你。”陈竹默默喝汤。他知道,徐兰庭绝没有表面看上去那样从容。
但,这是徐兰庭迟早要面对的,陈竹不算多什么。
谁叫徐老狐狸之前这么混蛋呢?
出来混, 总是要还的。
陈文国到的时候,陈竹刚刚做完康复训练。
已经是饭点,陈竹想着自己恢复得差不多, 便想带着陈文国去餐厅吃点儿好的。
徐兰庭却拎着保温饭盒进来, 将人按在了床上, “乖乖吃病号餐。”
“你…”陈竹下意识看了眼陈文国, 本以为徐兰庭至少会先躲一躲,避避风头。
他没想到徐兰庭竟就当着陈文国的面, 照常将用餐板开,而后慢慢地将清淡的饭菜一一摆好。
仿佛真就只是个尽职尽责的护工。
陈竹扫了男人一眼,他就不怕被老爷子一拐掍锤死在这儿么?
徐兰庭的神态倒是很淡定, 动作也十分熟稔。
在安顿好陈竹后,他轻轻地握了握陈竹的手,朝他一笑。
徐兰庭过,会成为陈竹脚下支撑他的土壤,那么他就不会再逃避。
他要用尽全力,朝他奔赴。
“放心。”徐兰庭着,朝陈文国露出一个十分礼貌的微笑,“吃住您都不用担心,我…陈竹都已经安排好。您奔波劳累,让晚辈带您去吃点东西?”
陈文国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好在没有多什么,只是从头到尾都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用餐的地方并不是什么高级餐厅,而是一个干净漂亮的家常菜馆。
陈文国看着对面的子点好了菜,又细心周到地倒好了茶。
他没有话,只是从喉间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其实,陈文国已经知道徐兰庭拼死将陈竹从灾区救出来的事儿,而徐兰庭照顾陈竹时,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温柔,陈文国也不是不明白。
明白归明白,可陈文国心里的缺憾却不是一时能被抚平的。
徐兰庭坐直了些,微微垂着眼,“爷爷,我想重新跟陈竹在一起。”
陈文国握着拐棍的手紧了紧,“也难为你得出口,”他冷声,“你真觉得我不敢你?”
徐兰庭微微一笑,“您老人家想也好,骂也好,晚辈悉听尊便。”
“只是,”徐兰庭放在膝上的手缓缓屈起,语调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句不怕您生气的话,这辈子,我绝不会放开陈竹的手。”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徐兰庭都做不到放开陈竹。
他知道自己肮脏,也知道自己阴鸷,可他还是紧紧抓着照进深渊里的那一束光,不肯放手。
陈文国握着拐棍的手紧了松,松了紧。
良久,他才沉沉地叹了口气。
徐兰庭:“我卑鄙也好,不择手段也罢。爷爷,我没有办法将陈竹交给任何人。”
这是他在那个风雨夜中,用血泪买来的教训。
这个世界上,徐兰庭不相信任何人。
所以,他必须自己亲手护着他的竹子,亲自守着他,看着他。
“这会子知道漂亮话了,”陈文国叹息,冷声,“当初有人拿捏着陈竹的时候,你又是怎么做的?”
陈文国冷眼看着徐兰庭,话里话外都是刺,“你倒是会做人,宁愿把自己搭进去也想保全陈竹。怎么,这会子又转了心意,就不怕有人往竹儿身上泼脏水了”
本以为徐兰庭会假模假样上一堆漂亮话,或是忏悔,或是保证。
可徐兰庭只是微微握紧了拳,目光坚定地看着陈文国,“陈竹是我的人,谁也动不了他。”
“敢动他的人,来一个我按死一个,谁都别想挡陈竹的路。”徐兰庭,“我要是连这点事儿都做不到,有什么资格跟他在一起?”
他不再是那个满口圆滑世故的徐兰庭。
这一次,他想给陈竹的爱,是坦坦荡荡,毫无保留的。
徐兰庭就是要告诉所有人,谁动陈竹,谁死。
他就是要这样疯狂地,极端地爱他。
不会有人敢去动疯子手里的珍宝。
陈文国若有所思地看着对面的人。眼前的人,褪去了那张虚伪和善的假面,眼神里的坦诚和炙热,竟跟陈竹相似。
终究,那一束照进深渊里的光,将徐兰庭从黑暗中剥离了出来。
一向步步为营的人,也终于学会了坦荡地爱人。
陈文国:“嘴皮子功夫倒是厉害,就是不知道徐氏总裁要入狱的事儿,到底是个什么法。”
“证据不足…”徐兰庭这才流露出一丝迟疑。他知道,陈文国是个正直的人,任何凌驾于法律和道德之上的事儿,这位老人都不会接受。
“哼。”陈文国缓缓喝了口水,“当年你的所作所为,一句证据不足就揭过?”
徐兰庭喉头一紧,正想话,陈文国却出声:“要不是这次你拼了命救了竹儿…”想到陈竹差点儿丧命,陈文国顿了顿,依旧后怕得脊背发寒。
“不是我救了他,”徐兰庭缓声,似乎也不敢回忆那晚的种种,“是他救了我。”
陈竹活着,徐兰庭才能活着。
若陈竹不在人间,于徐兰庭而言,这人间便是炼狱。
陈文国深深看了徐兰庭一眼,随后,终于端起徐兰庭倒的茶,浅浅抿了一口。
徐兰庭紧握的手终于松了松。
饭菜上桌,陈文国没有再多什么,一顿饭吃得倒也算平静。
吃过饭后,徐兰庭开车将陈文国送到了酒店楼下,“照顾您的人是我的助理,您有什么事儿都可以吩咐他。”
徐兰庭想了想,又:“如果您愿意的话,也可以电话给我。”
陈文国沉默着下了车,又眼见徐兰庭对那个年轻助理吩咐了许多事儿。
就连酒店热水的温度不能太高,这样鸡毛蒜皮的事儿,都一一交代妥当。
徐兰庭安排好一切,朝陈文国微微一笑,“爷爷,我就不留下来陪您了,陈竹晚上还要工作,我要是不去盯着他,他估计又得忙活到天亮。”
陈文国看了他半晌,眼神尖锐得像是要穿透徐兰庭的表象,看见男人深藏的内心。
“竹儿是个心善的,”陈文国忽然,“你做过的那些事儿,他放得下,但是作为竹儿的家人,你叫我怎么放得下?”
徐兰庭笑意一敛,微微垂眸。
拐棍扬起,不轻不重地甩在徐兰庭腿上,陈文国板着脸,冷冰冰地:“混蛋子,下回——”
陈文国顿了顿,冷哼一声,“没得下回。这辈子,你要是再敢糟蹋竹儿,我就是闭了眼也不会放过你。”
徐兰庭一时哑声,好一会儿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您身体康健,一定长命百岁。”
“哼,”陈文国一向不服老,听他这么一,眼里神采奕奕,“那是,怎么也得看着竹儿成了家,立了业。”
“谢谢,”徐兰庭,“爷爷。”
陈文国拄着拐杖,摆摆手,朝酒店走去,“得了,能应付了我这个老家伙也不容易,你走吧。”
看着陈文国老迈却依旧不服老似地,挺得笔直的脊梁,徐兰庭终于明白,陈竹那一身风骨是从何而来。
陈竹出院后不久,陈文国就念叨着地里的活儿不肯再多留。
将人送上车后,陈竹回头看着身后站得恭恭敬敬的男人,不禁一笑。
感情搁那儿站军姿呢。陈竹笑着:“行了,少装相。”
徐兰庭揽过陈竹的肩,“这不是得给咱爷爷留个好印象”
“嗯?”陈竹笑,“什么时候成了‘咱爷爷’?”陈文国没揍他都算是性情大变,陈竹可不指望爷爷能接受徐兰庭这么个混蛋。
自然,徐兰庭挨的那一拐棍陈竹是不知道的。徐兰庭状似深思了一会儿,而后开口:“或许,是看我爱你爱得要死要活,心软了?”
“咳…”陈竹看了看车站四周来来往往的人,算跟身边这个厚脸皮的家伙保持一段距离。
徐兰庭却跟上来,甚至为非作歹地揽住了陈竹的肩,“阿竹,今晚不用睡医院——”
“我有地方去,”陈竹一眼看穿了徐兰庭那点儿算盘,“就在老房子里住几晚。”
贫困县受灾的地区正在重建,正是支援的时候,陈竹没有久留在京城的算,一心一意想回去帮忙。
徐兰庭盯着陈竹看了一会儿,男人的眼窝本就带着异域的深邃,眼型又招摇得不像话,这样直勾勾盯着人看的时候,谁都受不住。
“徐兰庭,我要回家了,松开。”陈竹避开男人过于幽深的视线,奈何男人看似轻轻搭在他肩上的手,实则占有欲强得很,一点儿也挣不开。
徐兰庭轻笑的声音,在陈竹耳边响起,“我也回家啊。”
“那是我家。”陈竹面无表情。
徐兰庭低声在他耳边勾引,“我给你暖被窝。”
“今天三十度。”陈竹扫了徐兰庭一眼,顿了顿,还是没有多什么。
陈竹离开的这几年,那间老旧的房子确实是徐兰庭在住。
位高权重的徐氏总裁,放着豪宅不住天天缩在那破房子里,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
回家途中路过那家蛋糕店的时候,陈竹望见了橱窗里那个雪白的兔子蛋糕。
陈竹看着街上的糖果店、糖葫芦摊,篮球专卖店,忽地:“徐兰庭,你实话。”
“嗯?”徐兰庭盯着那个卖糖葫芦的摊,“竹儿,要不要吃糖葫芦?”
“徐兰庭,”陈竹隐隐头疼,“你别告诉我,你把这条街买了下来。”
“咳,”徐兰庭罕见地没有做声,只是轻轻牵起了陈竹的手,挠了挠,又挠了挠。
成,混蛋玩意儿还真的给他买了条街。
陈竹没有再理会他,径自走入了楼道。这回楼道的感应灯像是忽然活了过来,噌地一下就亮了。
不用问也知道是谁的杰作。
陈竹无声一笑,拿出钥匙开门。
一进门,男人就从身后将他抱住,埋在肩窝处的呼吸轻轻扫过,带着暧昧的热度。
“阿竹,我们回家了。”
陈竹闭了闭眼,想起风雨夜里徐兰庭背着他,一遍遍着要带他回家。
是啊,终于还是回家了。
徐兰庭这个混蛋骗了他这么多次,这回却用性命兑现了一次诺言。
陈竹微微侧过脸,目光拂过男人的眉眼,鼻梁,还有那浅色薄情的唇。
还是一副薄情寡义的面相,可那双轻佻狐狸眼底的深深的爱意是骗不了人的。
他细细地看了徐兰庭一会儿,徐兰庭朝他挑眉一笑,一双漂亮的眼里只有陈竹一人的倒影。
“嗯?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男人舔唇,一笑,“不怕我吃了你?”
陈竹:“我只是…”
他只是在想,兜兜转转那么多年,时间却像是一个光滑的圆。
带着他走遍了异国的山水,又带着他回到了这间破旧的屋。
陈竹无奈一笑,兜来兜去,没想到还是这个王八蛋老狐狸。
“我就是在想,你怎么这么混蛋。”
“那没办法,”徐兰庭笑起来,狐狸似地勾了勾陈竹的下巴,“不混账一点儿,怎么留得住你?”
陈竹别开眼,淡淡地:“劳烦徐总先放开我,饿了。”
男人没有多什么,很自觉地挽起衣袖进了厨房。
看着男人肩宽背阔的身影,却套着一身跟他气场十分不服的碎花围裙,熟练地洗手作羹汤,陈竹缓缓坐在了沙发上,轻轻一笑。
徐兰庭曾经过,他是一只无脚鸟,一生都无法停歇。
原来…陈竹想,无脚鸟停下来的模样,是这样的。
晚上吃过饭,徐兰庭抱着陈竹挤在窄的铁架床上。
徐兰庭的手搭在陈竹的腿上,轻轻按揉着陈竹的伤腿。
在陈竹养伤的期间,徐兰庭不知道从哪儿学来一手按摩的本事,专业度简直快赶上理疗师。
本以为这个老狐狸要趁机卿卿我我,没想到,男人意外认真地按揉着伤处,陈竹因为长期石膏而变得僵硬的肌肉渐渐放松了下来。
男人的手掌温暖极了,恰到好处的力度让陈竹彻底地放松了下来。
陈竹深深吸了口气,缓缓闭上眼。
“阿竹,”徐兰庭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带着点儿难以察觉的犹豫,“还疼么?”
陈竹迷迷糊糊,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鼻音。
男人的手拂过陈竹曾经被冻伤留下的痕迹,哑声问他,“宝贝,还疼么?”
夜色中,陈竹终于睁开眼,他转身跟徐兰庭面对面躺着。
“疼啊。”陈竹眨眨眼 ,。
徐兰庭紧抿着唇,握在陈竹脚踝上的手紧了紧。
陈竹提起那段惨痛的往事,语气却平淡得像是在讲睡前故事,“我刚到莫斯科的时候,没想过那儿会那么冷,鞋底板都能冻掉。但是我也没钱买鞋,想着将就穿着,等发工资再做算。”
“起先我还没什么感觉,后来回到宿舍才发现脚上全是冻出来的淤青。”陈竹轻轻一笑,“幸好没把脚趾头冻掉,不然就那点工资,真是亏大发了。”
徐兰庭没有出声,只是搂着陈竹的手微微一紧。
他静静地听着陈竹,将那些年受过的苦一一出。
“有一回不知道怎么的,大半夜的特想吃糖葫芦。”陈竹轻轻一笑,似乎觉得自己那时候幼稚无比。像个孩儿似的。
陈竹轻轻:“我就去市场里买了一袋子草莓,放在雪夜里冻了一夜——没想到第二天冷得都下不了嘴。”他叹息一声,“可惜了。”
“嗯。”徐兰庭揉了揉陈竹的发,声音沙哑,“还有呢?”
那些委屈,那些痛苦,在陈竹轻描淡写的诉中,却像一帧帧真实的画面,一点点浮现在徐兰庭眼前。
暴风雪之下被冻伤的脚踝,思乡难眠的夜晚,艰难困苦的求学之路…
陈竹轻轻地,徐兰庭静静地听。
“后来啊,我的债主就找上门来了。”陈竹着,抿唇一笑,“是个老狐狸。”
徐兰庭也轻轻一笑,窗外已经隐隐有了光,两人竟是聊了一晚。
男人将陈竹圈入怀里,吻了吻他的发顶,一时无言。
陈竹陷落在徐兰庭的怀抱之中,深深地叹了口气,似乎放下了什么,又似乎重新拾起了什么。
他问徐兰庭:“徐兰庭,心疼么?”
男人的呼吸一窒,抱着他的手紧了紧,沉声,“嗯。”
陈竹抬眼,望着徐兰庭幽深的眉眼,“活该。”
徐兰庭低头,吻在他的眼皮、鼻尖、嘴唇,不同于以往的热烈强势,温柔得如同夏风拂过,带着难以言喻的追悔和心疼。
“是啊,我活该。”徐兰庭,“活该我得心疼你一辈子。”
一辈子,一辈子…陈竹闭上眼,无声地笑了笑。
“宝贝,睡吧。”男人亲吻着他,掌心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像在哄一个孩子,声音低醇而让人安心。
在天光大亮之前,所有的痛苦终于倾诉完毕,那些艰难的岁月也都静静沉入了漆黑了夜色之中。
陈竹靠在徐兰庭怀里,安心地睡下。
倦鸟归巢,倦鸟归巢…
辗转多年,他终于飞回了属于自己的巢。
作者有话要: 完结啦!谢谢大家支持正版,一路陪伴!
暂定三个番外【求婚】、【徐老狗一朝翻车,终身被压】、【婷婷和竹竹奇妙的童年相遇】还有什么想看的可以在评论区留言哟~渣渣作者尽量写(秃子憨笑评论区发一百个喜糖叭~
【预收】
【六月一号,海子哥闪亮登场】
江海潮人如其名,是个名副其实的海王。
娱乐圈有多大,他的前男友就有多少:
名校校草见到他就咬牙切齿;
新晋流量一跟他同台就结巴;
著名主持人在采访他的时候忍不住红了眼
江海潮:“别问,问就是都爱过。”
报应来得尤其快,海王在浪了二十多年之后,终于翻车被人挂上了热搜#江海潮渣男#,#论被影帝渣过的那些可怜们#
就在众人准备大口吃瓜时,某位常年跻身富豪榜的大佬,终于想起了他的web账号。
霍焰:“不爱你不是他的错,分手后纠缠并不理智。”
当晚,热搜三连爆,#亿万富豪霍焰和江海潮曾在国外结婚!# ,#江海潮前夫#,#被大佬保护是什么感觉#
夜里,号称“理智冷静”的某亿万大佬敲开影帝的房门。
江海潮失笑:“霍总,你的冷静理智呢?”
男人自嘲一笑,抬手解开衬衣扣子:“江海潮,我一直很理智、也很清醒。”
他清醒地看着自己往火坑里跳,理智地在他面前犯着贱。
江海潮:仇人找上门,第一件事儿就是脱衣服是什么情况QWQ翌日,舆论反转——#江海潮离婚原因#,#影帝原来才是那个可怜?#
吃瓜群众迅速脑补好一场“富豪爱上灰姑娘,却惨遭家里人反对!最后江海潮无奈离婚、远走高飞、专心事业、从此游戏人间,变成渣男的豪门狗血剧。”
众人:“原来你是有苦衷的!”
校草:“哥,你当初跟我分手,是因为不相信爱情了吗?”
主持人:“我愿意等你走出来。”
鲜肉:“哥哥,我们去旅行吧!旅行能让人忘记烦恼。”
江海潮:“呵”#肾虚#
喜新厌旧潇洒离婚的江海潮:谁能想到当初天天只能吃榨菜的前夫,会成为金融圈大佬啊?!
感谢在2021-04-14 00:00:00~2021-04-20 23:59: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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