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顾BOSS进了妖怪窝/顾北北束于水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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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顾维顺利地去到了那个女孩的家里。

    他的父母也不太会普通话,但是笑起来的时候老实巴交,一看就是挺诚恳的人。

    女孩倒是非常喜欢和顾维话,但是顾维如果到一些深奥的东西,对方就不知道了。这个时候,顾 维也很擅于用浅显的语言解释给女孩听。

    “啊,原来是那样啊!大哥哥懂得好多!”

    城里的孩子一般看到顾维都会叫他叔叔,但是到了这里,简直莫名其妙地了辈分。不过,他很高兴。

    和不同的人交往应该用不同的方式,关于这,他简直再清楚不过了。

    女孩十分地活泼,一直都围着顾维转个不停。她的父母坐在一旁,笑阿阿地看着顾维看了一会儿,看 到女孩儿也来不及跟他们解释顾维在什么,只能不停地笑。

    他们看到女孩一直围着顾维,扯了扯衣服,对她了什么,然后顾维就听见女孩:“爸爸妈妈 你可以在这里休息,你是晚上没有睡觉?他们准备出去干活儿了。”

    顾维点了点头,回答她:“我并没有很困,我在找人,所以才会来到这里。”

    “找人?很重要的人吗?会来到这里。”

    “确实是很重要的人。”

    女孩听到了顾维的回答,把他们刚才的转述给了她的父母。

    他们又是叽里咕噜地了一顿,女孩抬起头,对顾维:“如果你要找的人在这里的话,我的爸爸妈 妈会知道的。你可以跟我一吗?”

    到这个,到要让他描述一些顾北北,这个就不太好了。其实,仅仅凭借他的记忆,也不一定知道 具体的。当时去到那个地方也只是偶然,后来司机也是在医院里接到的他而已。这里崇山峻岭、层峦叠嶂 地,真的不知道该是那个山谷,他的蕕炔山谷应该是对的,但是为什么没有人知道呢?

    顾维盯着女孩的双眼,开始讲述顾北北。他:“那个人看上去很瘦弱,只有这么高,像个孩子,身 上会有花香。”

    他不是很确定要不要把顾北北是花妖的事情告诉他们,但是还是不要了吧。他怕对方会把他当成傻 瓜。

    女孩如实地把这些告诉了她的父母,顾维眼见着他们都在摇头。

    哎,难道真的走错方向了?

    当初是为什么会兜兜转转去哪里啊!就像冥冥之中有一种无声的牵引,正在拉扯他朝向那个方向,那个 会遇到顾北北的方向。

    顾北北被带到妖法司的时候,一直都跪在地上。几个逮捕他的人已经走了,新过来牵他走的人都拿着重 板。只要看到顾北北有任何一点儿不安分就会上一板。顾北北早就哭成了泪人儿,爬都爬不稳当,平白挨 了不少。

    因为看不见,顾北北只能用听的,但是四周都很沉默,没有任何的声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见了 一些零星的水声,随后就感觉身上被人蹬了一脚,整个人掉进了水里,最后被合上了盖子。

    妖法司是个管理约束妖精的地方,所有手段真的出奇地狠厉,但是每个案子都做得很公允,这倒是它值 得夸奖的地方。

    顾北北在人类世界杀了人,这件事本来真的翻不了盘,会被送到后山直接烧死化为灰烬的。但是土地, 也就是蕕炔山谷花妖的管理者无什却给妖法司提供了另一番辞。

    他顾北北是出于想要保护其他的人类,所以才会伤害别人的。

    如果是为了保护别人而出手,这个就另当别论了。但是“保护”这个词本身就很模糊,而界定是不是属 于自卫攻击范畴的依据就是被保护者、当事人是否认为自己被保护(主要包括当事人的生命财产安全受到威 胁时)。换句话,如果顾维能提供证词为顾北北辩护,那么顾北北就可以无罪释放了。

    正因如此,顾北北的身份才在罪犯和自卫人之间反复横跳,就等着顾维来救他了。可这样的营救也并不 是没有时间限制的,半个月后如果当事人还没有提供有效证词的话,那么顾北北就只能被烧死了。

    而在这段时间里,顾北北只能被孤独地关在黑暗狭的水箱里,每天感受着水流冲击自己被锁住的四肢 的憋屈。

    “什么?怎么会这样!”

    兰花听到了顾北北的遭遇之后吓得差点儿晕了过去,潜风知道妖法司可怕,一般惊动他们的妖可以 是有去无回,但是顾北北......

    “郁郁那么温柔,那么可爱。不!他不能冤死在里面!妖法司!你们折磨一个手无寸铁的花儿!你们 不要脸!”

    如果不是无什从后面抱住了潜风,可能潜风真的会过去破口大骂。但是他一个人闹也没有用,妖法司 是公认的机构,一直维护着妖怪世界的和谐,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地方。他们也只是被一些真的杀人惨无人道 的妖吓怕了,觉得像顾北北这样杀过人的也有可能突然暴起伤人。

    那他们真是......太看得起顾北北了。

    顾北北失控后没有忙着逃命,而是一直忧心忡忡地问询怎么办。这样一看也不像是会突然暴起的妖。

    兰花的眼泪都要哭干了,身子完全软了下来,摊在地方转头看向无什,“你觉得我们真的可以救下郁 郁吗?我们可以吗?”

    “可以的,只要我们能够找到那个人,就是郁金香保护的人。”

    “嗯!”

    兰花重重地点了点头,但是随即又耷拉着脑袋哀怨起来,“可是,我们要到哪里去找啊!我简直一点 儿想法也没有!”

    无什拉着兰花起来,给他拍了拍身上的土,:“不定他也在找郁金香,我们可以时时刻刻去宣 传室那里看一看,如果看到了,就可以趁妖法司的人不注意把他带到这里来。”

    “他会同意吗?他不是什么好人!”

    “会的,会的,他会同意的。如果妖法司的人直接找到了他,那么就不一定了。”

    兰花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问起无什:“那么,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呢?”

    “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因为妖法司的人也在寻找他,他们也在盯着我们。”

    无什耐心地向兰花解释着,他的心里其实对顾北北的遭遇也有一些不忍,明明是那么柔弱的孩子,为 什么要经受那样的事情呢?

    兰花听到无什妖法司的人也在盯着他们,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盯着我 们?我们又没有犯错。”

    “笨,这也是必要的过程。妖法司就是这样办事的,我们永远都不能怨恨他们,因为是他们,我们所以 才能和平。所有的一切都是妖法司的流程,我们可以为我们爱的人辩护,但却不能凌驾于整个体系之上。这 就是规矩。”

    无什很少跟兰花讲这些道理,反正如果是给郁金香听,对方一定会点头记下的。但是兰花却要 晃头晃个半天才会知道。

    这一次也不例外。兰花哼哼了几声,昂着头:“怪老头儿又在讲经了,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这孩子挺好的,就是欠。

    之后的几天,潜风就一直在宣传室那里看着形形色色的各种人,他一边想着顾北北的描述一边目不转睛 地盯着过往的人。

    西装男笑面虎,一定就是他了。

    西装男?顾维也没穿西装出来。

    笑面虎?顾维正尴尬着呢。

    话要从顾维和女孩又交流了一会儿起。他其实睡在这里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人生地不熟的,但是 女孩的父母却非常地坚持,好像十分欢迎顾维似的。

    顾维挠了挠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场面,只能轻轻地点头答应下来。

    女孩的父母看到顾维答应,都笑盈盈地出门去了,只留下女孩一个人陪着顾维,顾维和她大眼瞪 眼的。

    这么多天,了这么多话,实在是挺泪的,想不出的累了。

    顾维也开门,出去走了走。他看到刚才蜂拥而出的,家家户户的人全都缩了进去,只有那个拿榔头的 男人一家和女孩一家低矮的茅屋门是开着的。

    他按捺不住好奇,走到了刚才那个男人的屋子下面,听到他不停地在和自己的妻子抱怨。

    不过,他的话叽里咕嚕的,顾维全都听不懂,只能从语气听得出他应该是在抱怨。

    真是一个很奇怪的村子,难道大家全都出去干活儿了吗?只剩下女孩和这一家。那这一家的男人又为 什么不出去呢?

    顾维正在这么想着,忽然看到最高层的一排洞闪出了一对眼睛,就是大白天瞧着都有些吓人。那双眼 睛死死地盯着顾维,在他的身上扫来扫去。

    顾维认出来这就是那个男人的眼睛,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对象。

    眼睛像是看够了他,转瞬即逝就落下去了,屋里又响起了男人的叫骂声和孩子的哭声。

    顾维自讨没趣,重新折回了女孩的屋里,就在进屋的时候,偏头看了一眼隔壁,发觉里面空荡荡的, 并且黑黢黢的,看不见任何东西。

    “隔壁是没有人吗?为什么这么黑灯瞎火的啊?他们也出去干活了吗?”

    女孩看着他,淡淡地点了点头,“当然了,他们也出去干活了。如果不干活的话,要怎样维持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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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维进屋,走过坑坑洼洼不平的地面,转而坐在了塌上。塌上铺着一张兽皮,顾维正巧坐在了兽皮上。

    他忽然觉得这里有一些不出的怪异,这样的怪异感觉渐渐地在他的心里蔓延。顾维摇了摇头,否认掉 了自己心里的法。

    不可能的,也没有理由。这些人都不可能对他做什么的。

    顾维一边这样想,一边也觉得有些困倦,毕竟并不是谁都能一整夜和拉货司机聊天的。尤其是到了凌 的时候,他真是困得没命。

    顺着这样的困倦,顾维就蓦地躺了下去,身子贴着那块兽皮。

    女孩进来看了一次,然后又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下午,她的父母回来的时候,女孩把顾维睡过去的事情告诉给了他们。他们都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点 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中间顾维醒过来一次,看到他依旧在这个床上,依旧周围没有什么变化,不由得感慨了一下。

    随后他就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他究竟睡了多久,门外响起了一串脚步声。原先那个拿着铁榔头的男人隔着窗纸看顾维。他的 眼神凶恶,看到里面卧着的_个身影,又踮起了脚,一双冷冷的狠眼看了看他,随后就离开了。

    他还没有来得及女孩跑出来让他滚远点儿,他就抢先一步地跑了。

    男人的妻子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叠鸡饲料,看着匆忙回来的自家男人,拉住了他的袖子,开始喋喋 不休地问起来,然后是男人的一大串回答。

    很显然,顾维正因如此就被扰到了,翻了个身,渐渐也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了。

    女孩回去坐在顾维的床边,托着头看着他,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护食的主 儿,一直在顾维是身边守护着。

    顾维皱着眉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女孩儿百无聊赖地托着下巴看,忍不住前前后后地晃 动着脚。

    与其她在等顾维醒过来,不如她在等父母回来。他们在山上一定会有什么收获,应该会得到他们想 要的东西,才会下山的。

    那个男人又转了过来,一下子就被女孩看见了。她冲了出去,像驱赶鬣狗一样驱赶他,想要把那个男 人完全赶出他家附近。

    一个睡着的男人和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很显然在这里并不算占优,但是一直偷看的鬣狗男还是退让了 他们,独自回到了家。

    他的妻子照常地向他唠叨起来,他的两个孩子也在附近不停地叫着。

    但是顾维自从再睡过去之后就一直没有什么感觉了,女孩在看他,然后又看了看外面,希望他们能够 早一点儿回来。把任务做到交差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脱这么久呢?

    女孩对他们的行为百思不得其解,盯着床上的人,控制不住地舔了舔嘴唇。

    现在还没有到时候,等待一个时机,一个静静的时机,把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好。

    黑夜已经渐渐朝他们逼近了,拂过这里整个一大块,使得这里的一切都被盖住了。之前的凶恶男人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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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下子踹开了门,身后跟着他的妻子和儿子。

    “你们要干什么?”

    女孩横身挡在了顾维面前,盯着这个来者不善的人,心里充满了愤怒。

    又是他?!为什么每次都是他!

    男人丝毫不惧怕女孩的威势,带着他的妻子又往前走了一步。他们黑棕色的狼尾正在身后摆动着,一 下一下地慢悠悠的。

    他摇了一下脖子,转起了手里带着的那根铁锤,“当然是想过和你们一样的事情了。如果一直吃死尸的 话,我的孩子会生病,会营养不良。就是他们,他们所有人觉得连狼都应该是食草,可是我是肉食的啊!”

    男人一边着这样的话,一边走上前,“已经很少没有身强体壮的男人到这里来了,他不是正是为了我 们饱餐一顿才特意来到这里的吗?我不敢确定,但是我觉得应该是这样子的。你觉得呢?如果你也这样觉得 那就不要挡路。”

    他的话音刚落,女孩就握住了五指,指甲顿时变得很长。

    “那你也应该先过了我这一关在。他也是我们需要的滋补品。”

    女孩的指甲擦过了男人的脸颊,手腕靠在他的铁锤下,两个人得难舍难分。她蹬了男人一脚,凌空 一个翻身重新挡在了顾维的面前。

    “怎么样?我的进步大吗?”

    刚才被蹬的那一脚还有些力道,让男人的嗓子里发痒,咳嗽了一声,重新投入了和对方的战斗。

    “刚刚只是在让让你而已,你就得意了。你倒是算个什么东西。”

    男人从腰间拔出了三根铁钉,通过铁钉一起到了对方那里。女孩都十分巧妙地避开了他的钉子,并 且嘲讽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嘛。”

    而就在此时,她的话音刚落,那三枚铁钉齐整整地落在了顾维的四周。

    不好!

    女孩突然有些慌张,还没等她有所动作。睡着的,或者昏迷的顾维就被一个无形的手提了起来,最 后一直飘到了男人的手上。他卡住了顾维的脖子,看着这个男人。

    从他一开始进来,进入到这个村子的时候,他就有点儿想要做什么了。他冲在最前面,会直接给他一锤 子,而不是学着枭一家,还让猎物在他这里睡了一整天。

    这本身就没有必要。

    他们都已经好久没有吃人了。

    他们把他们的房屋买在这里,只是为了偶尔从公路上被抛下来的死尸。他们这么多年都是靠啃死尸的肉 过日子的。但是如今,有人告诉他们,他们可以暍到年轻的血液,那真是一个求之不得的东西。

    枭一家的父母也赶快进来了。他们花了一天的时间,想要把他们和顾维完全都屏蔽掉,在这里设置一个 谁都找不到的结界。

    “那么心干嘛?如果你来晚了,可就没有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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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向枭父炫耀了一下他手中摇摇晃晃的顾维,脸上不由得笑了起来。

    他真的好像现在就一口下去,感受那种皮肉分离的快感。他已经好久没有体会到咬断骨头,皮肉分离, 吸食脑浆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必须得心。我们现在要吃人,根本就......你大概不知道,妖法司前几天抓了一个杀了三个人的。现

    在查得都很紧。”

    “妖法司?”

    男人放开了捏在手里的顾维,又重复了一遍“妖法司?”

    “是的,妖法司。所以,害怕是难免的,好不容易才修成了人形,却因为他们而死,不值得。”

    “那些家伙!那你怎么办?你有什么其他的方法!”

    “我没有什么办法,我更倾向于把他带回去。我们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枭父这样着,一双眼全都在看着狼。

    但是狼却不愿意,他摇了摇头,一口就否认掉了对方的法。

    男人盯着倒在地上的男人,从眼中斜了一眼,然后:“我看你是想独吞!”

    他的话音才落,就对着他们了起来。他的妻子也看情况不对,和他一起向枭一家起来。他们两个人 带着一个孩子对上了枭家的三个人,还是有些吃力的。

    女孩的指甲从妻子的背后攻击,一下子就滑到了孩子的脸上,出现了一道长长地疤痕。

    “你! ”

    妻子终于开口了,她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心中的火气更甚,直接向女孩冲了过去,结果被枭父到了 膝盖骨,半个身子跪了下去。

    男人看到妻子倒了下来,也奋力地在这里和对方缠斗起来,随着他身后尾巴的卷曲嘶吼起来。

    他的喉咙被划了很深的一段口子,鲜血淋漓。

    男人低下头,摸了摸那个伤口,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发觉他的声音沙哑起来。

    不,不会的,怎么会!

    就在他惊诧的这一刻,他的身上又连续被枭父和枭母合力抓了好几道伤口。

    男人的体力渐渐不支,只能凭借着本能嘶吼。

    女孩看到了他这个样子,一跃而上骑到了他的头上,抬起手就按了下去。

    男人的头被女孩抱着按住,对方的指甲全部都扎进了肉体,一时头疼欲裂,感觉到整个头颅都在被分 成很多不同的区域。

    “啊! ”

    他惨叫起来,看到自己的妻子已经被扭断了手臂,枭母忍不住下嘴晈了一口,看得见鲜血流出来的样 子。

    妻子还没有写,此时的惨叫在这个狭窄的屋子里十分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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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枭父淡淡地扫了一眼他们,问枭母狼血的口味怎么样。 枭母没有话,喉咙一滚,咽了下去。

    “先把他们吃掉了,正好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