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35】喝醉打电话。 谢映:老子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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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里微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落进病房, 弥漫着福尔马林味道的空气里悬浮着尘埃。

    “谢姐,你现在腺体受损,因为你本人属于3S级的Alpha, 主体意识足够强烈催生腺体休眠,”戴黑框眼镜的中年医生拿着病历单抬眼望了眼坐在床榻上望着窗外发呆的女性Alpha,沉默了一下。

    他又扫了眼对面站得远一些的家庭成员倒是听得认真,站在末端的漂亮Omega眼眶哭得都肿了, 他合上文件夹笑着安慰道:“不过, 腺体恢复后会是完整的。只是腺体休眠后会像普通Beta一样, 没有易感期, 对任何Omega的信息素都无感。”

    “那她什么时候会恢复?”谢秉坚蹙眉问。

    黑框医生沉吟了下, 道:“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就像是两座灯塔的灯, 在交错相遇时会产生交流, 而腺体就是他们的灯塔, 一旦腺体强制关闭掉开关, 除非她意识里强烈渴求重新开启,否则……这座灯塔就是废弃的。休眠也一样,3S级的Alpha如果拥有足够的信念去开启, 腺体就会重新释放信息素。”

    众人了然。

    医生离开后,戚观宴让蔺欢先将孩子们带出去,又跟谢秉坚要求跟谢映几句, 病房里便就留下了两人。

    “洲洲把事情都跟我们了,”戚观宴挑了把椅子, 芝兰玉树般坐着,倒没多少愤怒,比所有人情绪都成熟冷静,看着始终不为所动的谢映缓缓道:“你想离婚我理解, 但作为过来人,我不希望你们因为冲动草率决定一件事情,因为一次离婚可能毁掉的东西远远超出你们的想象。”

    昨日谢映刺伤腺体,绝非是蔺洲一人造成的后果,谁知当时两人关系濒临崩溃。

    偏偏他们不知道状况逼迫两人办婚礼,谢映性子瞧着温柔实则刚强,谢秉坚动手便成了压死两人感情的最后一根稻草,要是他们没插手结婚事宜情况恐怕不会这么糟糕。

    蔺洲昨晚抱着蔺欢哭了一晚上,眼睛都肿了,哭完了絮絮叨叨答应离婚。

    这简直就是胡闹,比他和蔺欢还胡来!

    谢映薄唇抿了抿,淡淡道:“我没有草率。”

    “你宁愿自己刺伤腺体都不愿意洲洲去洗标记,易感期的时候怎么也不肯伤害洲洲,这不就证明你还很爱他。刺伤腺体的事情,我也做过,”戚观宴顿了下,见她眸光闪了闪朝他看了过来,起过去的事情笑了下道:“你蔺欢阿姨跟我闹离婚,为了标记的事情,两个人都在争,我怕她太痛苦就刺伤了腺体让她自由……但谢映,我们在伤害自己的时候,也在伤害爱我们的人……学会爱人的时候,要先学会自爱。”

    谢映沉默着,心里攒动着丝丝缕缕的酸涩,仿佛想什么,可始终没应声。

    从来没有人跟她过这些,也没人告诉她要爱惜自己。

    “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就容易对对方苛刻,”戚观宴顿了下,定定道:“你们现在需要分开,有独自的时间想清楚。等你们想清楚了,如果真的要离婚,我们会尊重你们的选择。”

    “可我不想。”谢映目光里像一滩死水,婉拒他的提议。

    戚观宴站起身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急着反驳,离婚跟结婚一样是人生中的大事,值得你考虑。”

    “……好。”谢映皲裂的薄唇张了张,没再反驳。

    这是第一次有长辈介入她的事情,也是第一次有人愿意认真以长辈的角色替她着想。

    临走前,戚观宴提醒了句:“另外,洲洲的体内的结医生用仪器检测过了,因为你的腺体突然休眠,所以结也消失了,洲洲现在依旧可以被其他人标记。”

    从病房里出来,他见蔺欢还抱着蔺洲哄着,冲谢秉坚微微颔首,两人走到一边,谢秉坚连连致歉,言辞间不乏将谢映归为“逆子”,并且处处表示会让谢映跟蔺洲道歉,俨然是司令给军人下令的模样。

    “谢老还是别去扰孩子了,他们两个的事情还是他们解决,往后过日子的还是两口……”戚观宴忙压了压他肩膀安抚,言笑晏晏劝道:“要老逼着孩子,这些王八蛋还不得天天给你造反,要我……这事儿咱们就别管……”

    这老爷子,平日里没瞧着多积极关心孙女,这当口倒积极了。

    得亏谢映爹不疼娘不爱长这么大还没长歪,也算是不容易了。

    谢秉坚面色稍霁,依旧颇为不悦,“真是气死我了。”

    戚观宴把这事儿给处理完,也不再扰谢映领着家人回家。

    一路上,蔺洲失魂落魄倒在蔺欢怀里,眼泪止不住掉,时不时抽抽鼻子,憋着又一句话都不,倒是蔺欢默默他的头揉了揉,气没生上先安慰上了,“乖宝贝别哭了,好啦好啦……”

    “我觉得我还是该跟谢映离婚……”蔺洲揩了揩眼泪,坐直了身子,脸颊上滚落下的泪滴被蔺欢用纸巾擦了又擦,鼻尖都红红的,他心灰意冷又难受,胸腔仿佛卡着几百斤的石头似的:“她不想跟我在一起的,耗着对我们都不好……而且她为了离婚都刺破了腺体……”

    “哎哟,宝贝别哭……”蔺欢将人搂在怀里哄,抚了抚他的柔软的头发心疼道:“别胡思乱想了,你爸爸都了先分开一段时间……她不一定最后还要跟你离婚的……”

    “刚才你们就不该拦着我!就该让我进去揍那混蛋一顿!”坐在副驾驶的戚池握拳,一脸不好惹想挑事儿的样子,扭头瞧着蔺洲哭得梨花带雨心疼得不行,咬牙切齿道:“老子得她不敢欺负我弟!气死我了都!”

    “她不是混蛋,”蔺洲抽噎了下,眼眶红红望着他认真纠正道:“你别她……”

    “你护着她干嘛?”戚池狠狠翻了个白眼,觉得他当真胳膊肘往外拐,忍不住揶揄:“要不是一个人民政局不给办离婚,我立马带你去办!要谢映一个Alpha有什么用!?”

    “少两句!”蔺欢抓过纸巾盒就朝他脑袋上砸,瞪了他一眼威慑道:“没看你弟伤心得!胡八道什么?”

    戚池眼疾手快忙躲开,补充道:“我哪儿胡八道了,洲洲哭那么凶,留着干嘛?留着欺负我弟啊?!”

    听他这么一,蔺洲“哇”的一声哭得更凶了。

    戚观宴抄起手边的矿泉水瓶直接朝他脸上砸,没好气道:“再乱,就下车。”

    当真是嫌不够鸡飞狗跳,再添油加醋是不是。

    戚池没躲开,揉了揉被砸的鼻子,噘着嘴委屈嘀咕道:“我还不是为了我们家洲洲。”

    *

    冬日的温度昼夜温差大,谢映没住院,遵循医嘱拿了药物定期检查便办理了出院手续。

    期间邮箱里收到了一份游乐园的视频,是六岁那年游乐园的监控,由于科技发展的缘故修复后的清晰度很高。

    是纪随发给她的。

    视频里五岁的谢繁拿着气球嬉闹着跑进错落的人群,窜来窜去,不时回头看着什么,像是在追寻什么似的,但一分钟后谢繁手里的气球飘入空中,她有些着急的跳了几下,张嘴喊了声什么,然后在人影晃动下便没了人影子。

    程粤恰好来蹭饭,反反复复跟她看了几遍视频后,挠挠头疑惑问:“你到底在看什么?”

    “我妹妹。”谢映指了指屏幕上出现的女孩,眼底流露出几分温柔,“就是这个扎着编着麻花辫的,穿着红色吊带裙拿着气球的。”

    “没有啊……哪个?”程粤凑着脖子过去,见她手指指着一团空气,掀起一边眉毛疑惑道:“我就只看到个蓝衣服拿气球的男孩子啊,哪儿有你麻花辫女孩?”

    谢映重新聚焦到了视频上,又重新指了几次,可程粤都一脸莫名其妙,怀疑她住院结束后脑子出毛病了,撵着人回卧室休息,这让谢映想起费蒙以前过的那些话。

    如果这个世界在一本书里,可她并不相信命运这种东西,所以跟费蒙没出现更多交集,甚至身体和意识再也没出现过被操控的状况。

    这意味着世界于他们而言是真实的,但隐藏着他们不知道的许多规则,每个人都用其特定的属性和职责。

    那谢繁……谢繁的职责是什么?

    “如果是你创造的世界,这个世界已经趋于完整,在什么情况下你会抹除掉这个人呢?”谢映问跟她游戏的程粤。

    程粤“哒哒哒”按着键盘,kill了个BOSS后,漫不经心道:“抹除?我干嘛抹除?你觉得造物主是太闲了是不是?”

    “不抹除,那什么情况你会让你创造的人物消失呢?”谢映皱眉,也是鬼使神差问了这个问题。

    “你这么一,我倒是记得以前我干过这种事情啊,”程粤笑了下,放下键盘道:“当时写《褴褛》的时候,我不就是从别的书里面把人物给直接揪了过来么?实在是这个人物太6了,觉得应该重新创造一个世界给她……”

    “平行世界?”

    “你这么,也算吧。”

    谢映敛眉,再看了一遍监控,又觉得自己似乎有些魔怔了,旋即给夏年拨了个电话约见面时间。

    因着时间还早的缘故,谢映不准备停下来,决定扫扫卫生。

    程粤吃完了谢映的饭,跟谢映在家搞卫生,拿着抹布一边擦窗户,冲里面擦窗户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谢映问:“蔺洲呢?你老婆人去哪儿了?我想念他的烤串啊……”

    因着谢映还不准备将离婚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朋友,没人问她便避着不去想,被程粤提及让她顿了下,心里像一把刀划过,像又被人轻轻触摸了一下,她淡淡道:“回家配家人了。”

    “啧啧,现在你倒成孤家寡人了。”程粤揶揄了几句,“可惜你家蔺洲是个男A,要是是个女A,这么贤惠我都想追。”

    谢映懒得理他。

    两人扫了一部分,程粤瞧见储物室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哇哇称奇后冲上去抱住个泡泡机玩具,跟个孩子似的把洗洁精倒进去,手里面的泡泡机将屋子里弄得泡泡乱飞。

    “你做什么?”谢映从卫生间拿出拖把瞧见他拿着两个不同的泡泡机疯玩儿,扔掉了拖把忙迎上去抢过泡泡机,蹙眉将泡泡机给塞回了原来的位置,把储物室给缩了。

    “不是,不让玩儿啊?”程粤哎呀呀直叫,觉得无聊透顶了,趴在墙上怏怏不乐撒泼:“就一个泡泡机你至于么!?你老婆的宝贝你守护?咱们还兄弟呢?借来玩玩不行么?”

    “不行。”谢映斩钉截铁,把拖把递给他道:“里面的东西不能玩儿。”

    以后要叫快递给蔺洲送过去的。

    还有厨房里那堆杂七杂八的东西,一件一件都要给蔺洲送回去。

    也不知道想起什么,她拖了两下地就钻进了厨房,将储物柜开将酿酒的罐子,各种罐子一一开,确定没坏掉后放进了冰箱,又细致检查了下底层放置的泡面,还有一些机器,里头有些需要定期清理,她将东西需要拿出来清理的东西清理了一通。

    “晚上吃泡面么?”程粤拖着厨房的地,拿起一包泡面颇为惊奇道:“没想到你还在家准备了那么多干粮!”

    “谁让你动了!”谢映皱眉从他手里抢过泡面,重新塞回了储物箱,又察觉自己失态,转头见程粤愣愣看着她,闭了闭眼道:“对不起。”

    “你怎么了?”程粤也察觉出不对劲来。

    就算以前没蔺洲,谢映也没这么不对劲过,而且……感觉她情绪更急躁更易怒了。

    “没事。”谢映敷衍了下,冲他笑了下道:“搞完卫生我帮你搞,今晚请你吃饭。”

    程粤眯着眼睛瞧着她模样,指着她在空中点了点,趣道:“哪儿是没事儿啊?哎,这不就是独守空闺的Alpha空虚寂寞冷的写照么?想老婆就直嘛……”

    “才不是。”谢映反驳,转身继续洗工具,不自在道:“我没想他。”

    “我擦窗户你想他,我玩儿泡泡机你还想他,洗厨具你还不是在想他?”程粤啧啧了几声,懒着她肩膀望着窗外的黄圃语重心长,摇头晃脑道:“这也想,那也想……走的时候想,吃饭的时候也想,不经意做事的时候也想……着还不是想是什么?”

    “……”谢映薄唇抿了抿,拿抹布擦了擦手,转身出了厨房,拿着拖把重新脱客厅的地,没再去洗厨房的厨具。

    “这还害羞了?”程粤感叹了下,又在厨房里拖着地开始婉转着声音唱:“爱情啊爱情,就是苦苦苦甜甜甜……”

    谢映头疼,扔掉拖把跑去外面给宙斯喂狗粮,见从狗屋钻出来的哈士奇身上还穿着花花绿绿的毛衣,揉了揉太阳穴准备将宙斯的衣服给脱了,可宙斯对换衣服这事儿十分抗拒,直接趴到了地上,双眼亮晶晶看着她卖可怜。

    眼见是换不了衣服了,她想了想那铁铲准备铲掉花圃里的枯枝败叶,计划着种植些能吃的菜算了,不算再种花了。

    可铲了两铲子土,她又烦躁的铲不下去,捏了捏眉心道:“行,我还是找专门的园艺师给我规划一下。不然到时候院子太丑,被司蒙屿笑话就不好了。”

    折腾了半天后谢映去见夏年。

    在咖啡厅里,她直接将余繁混进谢家的事情了一遍,并且将委托程零做的DNA鉴定报告递给了她,“她给爷爷那份DNA鉴定报告是假的。”

    当时在医院余繁来看过她两次,她趁着对方不注意用透明胶顺走了她衣服上的几根头发。

    “你是怀疑余繁策划了谢城津的车祸事件。”夏年抿了口咖啡皱眉,沉吟了片刻道:“作为军医,3S级的Alpha身体素质并不差,不该在医院躺上一天的,嫌疑确实很大。”

    情况似乎比之前预料的还要危急,不过锁定了嫌疑人对案情帮助很大。

    “我问过学医的朋友,她在水下救人,如果是她要作案的话会在身上水下眼镜,这种眼镜能探测出在水下人体的状态,根据这种状态再进行救治,救出人之后就能大概控制对方的状态,这种水下眼镜在使用完毕后可以扔进河里面,很难被捞起来。”谢映不知道想到什么,双手交叉,眼神严肃了几分道:“此外,在调查余繁信息的时候,我朋友告诉我……她真名不叫余繁,叫贺迟,是个曾经被逐出帝国实验室的医生,据是因为猥亵Omega。但这是几年前的事情,后来怎么突然变成帝国第一医院的医生,谁也不知道。”

    “你怀疑,她后面还有人操控她。”夏年隐隐察觉事情牵扯得可能有些大。

    上流社会的明争暗斗,牵扯到谢家,暗地里的对手就不可能是什么阿猫阿狗。

    谢映颔首,“通过操控她,来操控谢家。”

    更多的,恐怕是将谢家给赶尽杀绝,可……到底为什么?

    不过现在余繁明显没达到目的,谢秉坚和谢丞暂时不会有危险。

    两人又交换了一些信息,夏年又提起谢城津的优盘,皱眉为难道:“这个优盘的密码时20位,这边破解密码的高手都搞了一两个月了,还是没破解。”

    “20位?”

    “是,英文字母,数字,还有符号,他们现在怀疑可能出现一些文字。反正,谢城津一家的常用数字我们都用过了,但是……就是破解不了。”夏年着,将塑料袋里的优盘递给她,有些挫败道:“要不,你试试……也可能是你舅舅常用的什么,你想到后可以试着破解一下。”

    谢映拿过优盘,倒没拒绝。

    两人简单吃了个饭后离开,谢映驱车到了距离家不远的超市购买东西,白日里的喧嚣退散后耳边又清清静静的,看着周围的热闹精神有瞬间的恍惚。

    她路过拖鞋区时下意识拿了双灰色的兔子拖鞋,随手拿了鸡腿、玉米、柠檬、蜂蜜、棒棒糖……付款的时候收银员趣了句“拖鞋挺可爱的”,谢映回过神来才想起这是之前蔺洲想要情侣拖鞋,让她再买一双一样的。

    购物车里还有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要么是蔺洲喜欢吃的,要么就是他拿来做食材的……

    “不买这个,帮我退了谢谢。”谢映闭了闭眼,有些烦躁不知不觉把东西塞进了购物车。

    收银员有些可惜:“挺好看的。”

    “退了,谢谢。”谢映坚持。

    等从超市出来,谢映提在袋子里的东西少了一大半,她塞到副驾驶上,驱车回家将车停好,提着袋子推开门那瞬间夜幕降临,别墅里黑灯瞎火,没有一盏灯亮起来,也瞧不见在屋子里忙忙碌碌的身影。

    “汪汪汪!”宙斯登登登跑过来,用脑袋蹭蹭她的膝盖,黏人昂头望着她。

    谢映掏出钥匙开门,洁白的灯光洒落下来将整个空荡荡的屋子灌满,胸腔里也空白得可怕,没有来的失落起来,她进了门像往常一样换鞋,垂眼就看到毛茸茸的兔子拖鞋,门锁“耷拉”一声敲得周围安静极了。

    白日里还有程粤在闹腾,一下子沉寂下来屋子里布满了蔺洲存在过的痕迹。

    ‘出门心!我在家等你回来给你做好吃的!亲亲。’

    踩着兔子拖鞋的蔺洲穿着家居服老喜欢在他外出的时候黏上来,凑上来亲亲她的脸颊。

    ‘谢映,谢映……呜呜呜,它是不是要进来了……呜呜呜呜……我怕……’

    宙斯挣脱绳子趴在门上要进来,Omega紧张兮兮抵在门背后,抱着棒球棍冲厨房里做饭的她叫喊,怂兮兮的。

    谢映甩了甩头,换好拖鞋进厨房做饭。

    ‘我要吃泡面,我要吃泡面嘛,那个看起来就很好吃啊。’为了按照短视频做美食,蔺洲趁着她做饭爬到她背上撒娇,双腿夹着她的腰,又是亲亲她的脸颊,‘就一周吃一个好不好……’

    ‘不要不要,你不要进来,我要做饭,你不准进来啊……’厨艺不太好失败了两次的人推壤着她离开,激动得要哭出来似的:‘我会做的,我会做的,你不要看我……’

    一会儿是蔺洲拿着新买的工具兴高采烈展示,一会儿又是她站在洗菜池前抱着蔺洲从后面亲吻他,一会儿又是他牛奶撒到身上笨拙的擦着衣服……

    ‘啊,我不高兴了,我要抱抱……’Omega开直播受了委屈就跑过来要抱抱。

    “抱……”谢映转头门口,握着菜刀的手顿住了,眼眶里不知什么时候掉下眼泪,啪嗒一下落在了衬衫上。

    不该想了,也不应该再想了。

    可厨房里,餐桌上,客厅里,洗手间,卧室里到处都是蔺洲的影子,她每走动一步,记忆里熟悉的人就钻出来扰着她,她有些受不了这种状况,下了地下室去开了几瓶酒,一边喝一边回屋子,却没了心思做饭,蹲在沙发前喝酒,一瓶接着一瓶。

    酒精麻痹着神经,谢映被周围的影子搞得要窒息了,意识模模糊糊摸到手机想都没想拨通了蔺洲的电话。

    “嘟嘟嘟”的声音还没停,她脸颊红红的烦躁道:“蔺洲是吧!有本事你这辈子都别出现!骗老子一辈子啊!隔三差五隔三差五骗老子!你把老子当什么了!”

    那边接通了电话,声音软软的:“谢、谢映?”

    这还是他们冷战依赖第一次电话。

    “老子拿你当宝贝,你拿老子当根草!”谢映双眼迷离,醉得不清冲手机霸道道:“老子才不稀罕你!一点都不稀罕你!!”

    她了个酒嗝儿,也没听那边动静,将手机丢茶几上盯着屏幕,锤了好几下玻璃茶几威胁道:“你再在我眼前晃!信不信老子亲你!把你搞到怀孕!”

    搞到怀孕,他就不敢跑了……

    “你……你是不是喝醉了?”蔺洲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见了电环浑身紧绷着,等着谢映的冷言冷语,谁知道张口就让他有点脸红,察觉她语无伦次,又好气又好笑,是有点醉酒的迹象。

    他将视频通话给开,就瞧见谢映迷瞪着眼睛在狭窄的屏幕前,似乎在看到他时有些意外。

    然后,还没等他话,谢映就朝屏幕亲了上来。

    蔺洲愣了下:“……”

    那个,他们不是在冷战么?

    “了让你别晃!”谢映狠狠拍了下桌子,又了个酒嗝儿,恶狠狠道:“信不信老子亲哭你。”

    蔺洲望着她醉醺醺的脸颊知道是醉酒了,隔着屏幕的亲昵让他觉得鼻尖酸酸涩涩,这几日来的委屈都冒了出来,眼眶渐渐染上薄红,对她的威胁倒一点不怕,趁着Alpha醉酒问:“那你……那你到底还要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