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第 18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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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纹锁提示开门那一刻, 徐方亭嚓地点燃蜡烛,烛光如同火球悬浮在相对的黑暗里。她唱起《生日快乐》,一个人拍手有些寂寥, 应该多一道童声更为热闹。

    谈韵之往玄关柜放下电脑包, 缓步走向餐厅, 挪近椅子坐到她的身旁。

    《生日快乐》进行到英文部分, 她的目光也由前方转向左方。

    谈韵之勾住她的腰, 下巴习惯性垫到她的肩头。

    她扭头的那一刻,也间接将脸颊送到他唇边。

    他笑着印了一口。

    《生日快乐》的旋律跟卡农一样玄妙, 可以无限循环,也可以随时停止,全然不会突兀。

    两人离得太近,她看他便直接看进眼里, 任他的两汪浓墨浸润她:“许愿吧。”

    他嗯了一声,忽地欠身一鼓作气吹熄蜡烛。

    房间再度沉入昏暗,她稍显讶然:“许愿了?”

    “许了,”他没提去开灯,侧身紧紧圈住人,“我的愿望就是你。”

    她顿了顿:“不是不可以讲出来吗?”

    “实现了当然可以。”

    “……”

    她来不及话, 便给堵住地方, 气息不顺, 心跳癫狂。

    蛋糕如圆月一般, 昭示着狼人的异变。究竟孰狼孰狗,却暂未分明。

    她抚过他衬衫的范围,犹不满足,还要往里去。她在领口附近的凸起上停止,轻轻按压, 明知故问:“到底戴着什么东西?”

    谈韵之摸到遥控器亮几盏筒灯,刹那的光亮令两人不约而同皱了皱眼睛。

    他掏出“吊坠”,一本正经道:“送给下一任女朋友的。”

    定情信物的对戒叮叮相撞,钻石闪着细碎的光。

    徐方亭忍着笑意:“你送呗。”

    谈韵之解下链扣,抽出链子,用掌心呈上对戒:“你愿意收下吗?”

    她抿了抿唇,朝他伸出手背:“愿意。”

    他另一边手暂握着男戒,托起她的指尖,把女戒套回中指:“有多愿意?”

    徐方亭:“99%愿意。”

    谈韵之给自己也戴好,识破话术,心跳稍稍安稳:“还有1%呢?”

    “当然要看你日后表现。”

    “……”

    谈韵之不确定她是否双关,但已迫不及待表现。

    灯光暧昧,却及不上情侣的氛围。

    上班半年,他将锻炼时间调整至早,即使术后休息一个月,腹肌也并未衰退。她进犯衬衫笼罩的领域,毫无阻隔地感知他一板的温度和弹性。

    他在相对的地方回应她,甚至更往上罩住,想扒掉半球的防护。

    蛋糕孤零零地呆在餐桌,餐椅上的两人却抱成一大块冰激凌蛋糕,甜蜜、黏糊又密不可分。

    谈韵之有些犹豫,稍稍松开,嗓音与其是声,其实更像一股柔和的气:“要先吃蛋糕吗?”

    徐方亭落在险界,按着危险的鼓包,得到一种比腹肌坚实而弹性的反馈。

    “你可以开机了吗?”

    他悄声:“昨天开了。”

    她有些心惊和疑惑,手上用劲,恨不得攥住惩罚他。

    谈韵之却自如道:“昨天差不多满40天,到医院查还剩多少,检验手术效果。”

    徐方亭后知后觉,不由松懈:“没那么快干净吧。”

    他应一声:“下月再查一次,直到成零为止。”

    她想了想:“会有淤积吗?”

    谈韵之回忆般默了一瞬:“没感觉,身体会吸收。”

    徐方亭便有意无意轻搓一圈,问:“你想再吸收一次吗?”

    下一瞬,餐椅嘎啦一声给挤开,他毫不犹豫将她横抱进主卧,一起跌下来,又不至于压疼她。

    时隔三月,两人动作却不见生疏,仿佛各自私下演练过许多遍。

    累赘纷纷落地,七零八落宣告主人们的迫不及待,徐方亭和谈韵之向对方赤坦出最原始的自己。

    当然,他最不“赤坦”的地方在于多了一管薄膜,却蒙蔽不掉鲜活的色泽。

    他呈献相似的热忱,她便痛快地蚕食鲸吞——

    封合百天重新舒张,徐方亭还是稍感不适,但渐渐给快乐取代。

    因为结扎和戴套的双重保险,这份愉悦得到安全的庇护,开始急速发酵。

    但也没能发酵多久,就如馒头蒸好,刚熄火便激动开锅,全塌了,齐齐缩回发酵前的模样。

    他虚压着她一动不动。

    徐方亭怔怔望着天花板,刚才没熄灯,灯光没放过她的失落。

    谈韵之翻到一边,顾不上理,还不舍地揽着她,不甘挂科想重考。

    他带着一点辩解道:“三个月没做,速度正常。”

    女人在这方面比较有优势,快慢由己,不像男人会提前交白卷。

    她尽可能收敛揶揄,半笑道:“恭喜你又当了回处男。”

    谈韵之轻嗤一声,坐起卸下防护,用湿巾理干净。他带着天生自信,并不是太紧张。

    但不代表他无动于衷。

    谈韵之抽过一张新的纸也给她清理,橡胶味荡然无存,他像满意自己的劳动成果,忍不住亲了一口。

    徐方亭敛起下巴笑望他,心血来潮支起膝盖,夹了夹他的脑袋,意味不言而喻。

    他仗着寿星的身份,抬起脸用鹿般的眼神望着她:“你求我。”

    她嗔然轻蹬他肩头,趁他不备扑倒,给他仰着,而后干脆跪在他双耳旁,骑脸而上,扶着床头嬉笑俯视,看他好像长了一把疯狂的胡子。

    “我要坐下去。”

    她留足他反抗的余地,但他却没有退开,而是扶稳两条“斜梁”,撑起脑袋舐了一口。

    徐方亭便领会到要压低凑近,解放他的颈椎,顺便也用手指扩展,赤露更多刷着他。

    谈韵之有心弥补刚才的缺憾,细致吸扫,伺候她每一丛神经。

    他的鼻尖不时拱对地方,挺拔的鼻梁似乎天生契合那道沟,适合磨来磨去。

    徐方亭跌入癫狂,依稀辨认出下滑和外溢,却没看见他唇角有多么狼狈。

    而她乍然扭头时,看见他重新扶起自己,做回归的最后准备。

    大房子空荡而安静,让她们的喜悦有了回声,快意成倍。

    两个他一前一后起来,谈韵之就着她的架势,用跟以往相逆的角度喂她吃掉——

    她和他相叠在床头,像一条靠在锅壁放凉的油条。

    新奇感触动她的神经,美剧里相似的场景闪过她的脑海,那是两人最初的尴尬,却最终成了助兴的暧昧。

    现在她更方便让谈韵之捧着前面,下颌挂在他掌心,扭头咬他。

    如果第一次是冷盘,让她们食髓知味;第二次当是开胃汤,给彼此清心润肺;而现在她和他对着头菜大快朵颐,尽享夜色、佳肴和一起的24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