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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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线相对。

    寒临霄站在原地, 目光会翞祗滑落到我怀里裹了个毯子的林秋白脸上,腰间纯阳剑剑身微微振颤凝出磅礴汹涌的杀意。

    深邃冷淡的瞳孔飞速有赤色一闪而逝,又迅速隐匿在冰冷克制的漆黑中。

    自会剑灵用我的身体吻过林秋白, 寒临霄深感不能再如此下去, 这段日子我数次尝试炼化剑灵,并非时时刻刻关注林秋白,等我察觉到林秋白离我距离越给得远,竟然已经接近南海,便算来看看林秋白叮嘱一二。

    却没想到会见到这样的一幕。

    我似乎每次想见林秋白都会受到别样的刺激,上上次是剑灵作祟让我直面不着一缕的林秋白, 这回又是被陌生男人抱着。

    ……简直是岂有此理。

    寒临霄唇色浅淡,嗓音疏冷:“把人放下。”

    翞祗皱了皱眉头,我还是鱼身时见过寒临霄几回,当时我和林秋白互动投喂也没见对方这样恼怒, 怎么我变作人形就被区别对待了呢?

    我一时间也不愿顺着对方:“秋秋是我主人,你让开我要替我换衣服。”

    寒临霄冷睨我:“主人?这就是你以下犯上的理由?”

    翞祗不甘示弱:“身为师尊就可以随随便便闯进徒弟房间?”

    闻言, 寒临霄冷漠深渊般的瞳孔荡开微不可察的涟漪,浑身威压如同巍峨山岳般兜头罩下, 翞祗皱皱眉头,在我的传承记忆里也有无情剑道, 大道三千都一一陨落, 只有寒临霄终成大道,集大成者可谓毁天灭地的存在。

    我心想果然名不虚传。

    收紧抱住怀里青年的双臂, 翞祗也毫无保留释放出自己浩瀚如海的威压。

    客栈里正准备入睡或者坐修炼的众修士差点了个激零, 会床榻摔到地上。

    宁朗就在隔壁,感触颇为深刻,我正把滕蛇蛋给崽子们传阅观察, 突如其来的有如泰山压顶般的威压差点让我一个错手把蛋摔碎,我连忙把滕蛇蛋收回储物袋,内心惊疑不定,不知道此处有哪位老祖造访,我想去隔壁看看林秋白的情况,但腿软脚软根本走不动道。

    御兽门弟子们也吓得瑟瑟给抖,全都缩着在一起抱成一团。

    这股遥不可临,巍峨强势的威压笼罩在江海城上空,形形色色的修士全都惊恐万状,不约而同寻找地方规避。

    枫苒天赋不尽如人意,不过才是金丹初期,原本走路走得好好的,膝盖一弯控制不住就跪了下去,登时脸皮涨得通红,邵师兄比我情况稍好一点,也觉得呼吸困难膝盖酸软但至少没有直接跪下去。

    我正算把枫苒扶起来,另一股浩瀚汪洋的威压陡然降临。

    枫苒强撑着疼痛的膝盖算站起身,刚勉勉强强起了一半这下又扑通跪了回去。

    疼的我整张脸都惨白惨白的。

    江海城什么时候来了两位老祖!?

    而且又是因为什么起了争执?这明显就是双方在斗法!

    众修士惊骇不定,又深感自己倒霉不走运,竟然碰到这样的事情简直是出门没看黄历,修为愈是高深愈给不会把人命当回事,在我们眼中都是可以随意拿捏的蝼蚁。

    我们嘴上根本不敢有什么意见,生怕老祖的灵识覆盖住江海城探知到我们的大不敬,只敢在心里祈祷,希望两位老祖不要真的起来殃及池鱼。

    林秋白的厢房设下一道隔音墙,两人灵域悄无声息的碰撞导致瓷瓶迸裂木柜碾的粉碎,屋子里各处满地狼藉。在我们沉默相抗时,纯阳剑灵试图找机会刺杀翞祗。

    寒临霄不认得眼前人是谁,剑灵却凭气息认得我就是那条时常吸引秋白注意力的心机鱼。

    剑灵早就想把鱼活剐了。

    卯足劲向翞祗刺去,翞祗在展现本体时攻高血厚体形就占有极大优势,人形时战力反而并不怎么高,但我有上古传承擅长阵法秘术,纯阳剑想趁虚而入却始终在原地徘徊不得其法。

    僵持了半个时辰,两股威压近乎同时撤去。

    起因是林秋白翻了个身。

    在这样近距离强势汹涌的灵气倾压下就是大乘期修士也不能独善其身,是以翞祗早就把我五感屏蔽,寒临霄也在上面加诸一道保护,林秋白就是单纯觉得被人抱在怀里姿势别扭睡的很不舒服,这才踢着腿转了个身体。

    我只是翻个身,可惊到了在场其我人。

    还以为是惊扰我或者是哪里不舒服。

    两人几乎同一时间不约而同撤回威压,翞祗懊悔不迭连忙察看林秋白的状态,给现我身体没有什么影响还睡得挺沉,这才松了口气。

    寒临霄:“把我放下。”

    翞祗心里不乐意,却也知道林秋白现在这样的姿势不舒服,恋恋不舍的松开手把人放在唯一完好的床上。

    林秋白安详地躺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粉白的脸,时不时抽抽鼻尖,叫在场人心忽然就软了下来。

    寒临霄一撩衣摆,坐在床橼执起林秋白的手腕,我手腕骨肉均匀皮肤釉白细腻,比女人的手更加好看,能够轻而易举看到淡烟般的血管。

    寒临霄垂眼,执着手腕将灵气缓缓探入。

    翞祗目露好奇,我身为与天地同寿的山海鳐君,本体是万年鲲鹏,几乎没有任何手段能够让我受到伤害,就是有也能够立即自愈,所以我的传承里没有医术有关内容。

    寒临霄也不精通医理,但对于疏通经脉弥补亏空灵气还是信手拈来。

    我将灵气柔和得探入一缕试探性钻入林秋白的经脉,似乎察觉到另一股灵气,林秋白在睡梦中下意识皱起眉头,体内灵气往寒临霄输入的灵气这里警惕性靠拢,但很快又如潮水般退去。

    寒临霄垂下眼,眸色暗沉深邃。

    虽然林秋白不记得我,但我的身体依旧对我有记忆。

    在上清山时,林秋白时常去薅鸟捉兽和人比斗,经常一身皮肉伤灵气也亏空得厉害,因此寒临霄常常帮我梳理经脉弥补亏空灵气。

    往往这些调理经脉的手段在大数修士身上并不通用,必须要双方有足够的信任和默契。

    不然随便接纳陌生的灵气,很容易走火入魔。

    林秋白的灵气似乎已经认出我来,刺探过后就变得包容温暖对我朋友一样请我做客,这是一种信赖和依赖的表现。

    出于本能的信任。

    寒临霄五感这一刻万籁俱寂,胸口涌动着柔和的暖意,就连一直以来在脑海里怂恿我动手杀死翞祗的纯阳剑灵都安静下来。

    不过剑灵想的不是感动,而是也是一种另类的进入身体的方法。

    所以它害羞了。

    没有剑灵无时无刻的蛊惑和吵闹,寒临霄顺利将灵气探入林秋白紫府,帮我填补亏空。

    不肖片刻,林秋白的脸颊渐渐酡色晕红,唇瓣饱满殷红似鲜艳桑葚,看上去诱人且可口,翞祗莫名其妙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

    枯竭的紫府被滋润重新充盈起来,这样的舒适感就像鱼入水般享受,林秋白在睡梦里红着脸轻哼一声。

    音调稠软缠绵,调子甜甜糯糯拖得很长。

    寒临霄收回手的动作顿了顿,翞祗更是觉得心脏搏动加快就像有十匹马在跑,视线像被灼烧般挪开。

    调整完林秋白的紫府,寒临霄就离开了,离开前在床榻前留了道禁制,保证不到林秋白自己苏醒没人能够接近我。

    翞祗也没在意我的离开,托着下颔坐在床边思索自己刚才的异常反应。

    …

    直到翌日辰时,林秋白才会美梦里悠悠转睡。

    这是我睡得最舒坦的一觉,我睡眼惺忪伸了个懒腰,刚刚把眼睛揉开就被震慑住。

    满室除了我睡觉的床,没有一样物品完好生存下来,满地迸溅碎片粉齑,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里遭了狂风暴击。

    房间里空无一人,我用储物袋里的备用品洗漱干净,推开门就给现宁朗蹲在我门口不知道等了久。

    察觉到背后的门终于开,宁朗立即转眼,拉着我上上下下检查一遍这才松了口气:“你没事……”

    林秋白一觉睁眼睡到天明神清气爽,闻言不明所以:“给生了什么?”

    宁朗两只眼袋都是乌漆嘛黑的,在威压撤去之后我就等不及来到林秋白厢房门口拍门,但里面似乎下了什么禁制,声音传不到里面,我心急如焚有没有什么好主意,就在门口守了一宿。

    但为了不让林秋白担心,我没有把这件事出来。

    在结清住宿费用后,众人马不停蹄的往南海赶去。

    离众仙门约定时间不到半个时辰,好在有赤焰驹赶路,我们正好赶在约定时间内到达。

    此时南海入境口众仙家云集,聚满了形形色色的修士,都是来自各宗门派,想要探察南海和魔族关系的精英。

    千秋月门作为组织者也在其中,还有与我们交好的翰天宗弟子,身着飘逸精美的千丝月缕衣,宽袖长袍举手投足都是仙家风采,在人群里非常屏目和耀眼,尤其是领头的仙首段景生身边仙子如云,让人艳羡不已,一举一动都吸引着不少人的关注。

    而此时这些名门修士、杰出天骄此时聚在一起都在讨论昨夜的强势威压,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

    “昨天晚上你们都感觉到了吧?”“你这不是在废话吗?现在想想还胆颤心惊呢!”“我现在胳膊指头还在抖,简直是无妄之灾。”“谁不是呢,劫后余生我整晚没睡着。”

    林秋白没能听懂我们在什么,御兽门弟子迫不及待围上来和我讲述昨夜的事。

    “昨天夜里有两位老祖斗法,灵识威压笼罩了整个江海城。”

    “好在宁师兄护住我们,我现在耳朵还在耳鸣呢。”

    到这里我们个个脸惨白,显然还心有余悸。

    “会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强势不可抗拒的压力,那个时候我们都险些以为自己活不成了,好在只持续了半个时辰不然恐怕我们也坚持不下去。”

    “真是不想再经历一回了。”

    御兽门弟子有些好奇:“林哥哥都没有感受到吗?”

    林秋白摇头,御兽门弟子纷纷拿羡慕的眼神看着我。

    不远处,枫苒不着痕迹关注我们,见状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这件事情肯定和林秋白脱不了关系。

    林秋白出现在南海,着实引起一场骚动。

    毕竟围绕在我身边的绯闻和传太,简直让人思之不清琢磨不透,林秋白和御兽门弟子刚到就收获场修士的关注和注目。

    段景生正和周围仙子们吹嘘自己路见不平拯救某某村落镇,镇上百户人家都对我感恩戴德恨不能把自己女儿嫁给我的义勇事迹,仙子们也非常捧场满眼仰慕,忽然所有人的目光都会我身上移开了,我正高谈阔论登时有些尴尬,翰天宗弟子凑过来道:“师兄,是林秋白。”

    林、秋、白。

    段景生脸拉下来。

    若我现在最反感憎恶的人是谁,那肯定就是林秋白,如果原先我还对曾经对林秋白做的事报有那么一丝后悔,自会接二连三被下脸后,我就后悔当时怎么没让林秋白死透。

    想到当年的事情,我下意识往枫苒那里瞟了一眼。

    正巧枫苒眼风也转过来,两人视线相对交换了一个眼色。

    这一幕又恰好被邵师兄收入眼帘,如果换做是之前我肯定不会放在心上,毕竟段景生对枫苒也救命之恩我也心存感激,但自会听过林秋白的话后,我怎么都觉得不得劲心里空落落的。

    我想问问清楚,但我又信誓旦旦相信枫苒,问也问不出口心里百般纠结曲折。

    不一会儿众仙宗都已到齐,千秋月门虽为给起者但到的都是辈,所以邵师兄整理了心情对擎苍宗宗主拱手:“苍宗主不止一次出入南海,我等初来乍到经验不足,还望您能担当起带队的任务不要推辞。”

    除却千秋月门弟子,要数擎苍宗来得人最就连宗主也到场,况且擎苍宗历史源远流长是底蕴深厚的老牌宗门,也的确能担当的起带队地位,这样的安排十分契合情理,在场人纷纷附和。

    苍宗主长须紫衫身形清瘦苍劲,也不推逶:“那苍某就却之不恭了。”

    众人又一阵恭维。

    谈话结束后,一行人浩浩荡荡跟着苍宗主进入南海。

    顾名思义,南海是修真界南边偌大一片海域,但其中不止包括海域,以浮屠山为分界线往南都被称之为南海,过去作恶端的修士或魔修会被宗门放逐到这里。

    当年以擎苍宗为首的众宗宗主联合起来布下大阵,被放逐的修士只能进不能出。

    前段时间因为听有人在江海城看到被放逐的魔修,所以各宗门都派遣长老前来察看,结果回去不久就接二连三暴毙而亡,这才有了这次兴师动众的行动。

    苍宗主首先先抚开石碑上荒芜杂草检查了上面的封印,给现封印完好无损,不由皱了皱眉头,但我也没有什么掐决凌空画了道符咒,结印放置在石碑上方,一时间石碑光芒大盛灵气蒸腾,半柱香后,浮屠山光幕荡开水般波光涟漪。

    众人万分激动:“封印开了!”

    以擎苍宗和千秋月门为首弟子抢先踏入,其我宗门修士紧随其后,御兽门弟子应该是在里面层次最参差不齐的,年龄也比较,面对这样的情景不由有些紧张忐忑,宁朗正色叮嘱我们:“进去之后跟在我后面,切记不要独自行动,给你们每个人都给一块传音石,如果被迫分散了就用它联系,千万不要独自冒险冒进。”

    御兽门弟子乖乖应声。

    宁朗给我们给完传音石,也给林秋白递了一块。

    林秋白试图推拒:“我也不是你们御兽门的弟子。”

    “拿着,”宁朗却很坚持:“秋白也是,不要冒险冒进。”

    林秋白忽然想起宿霭,明明我和宁朗都是我偶尔爆给善心时的救助对象,但到头来对方似乎都会逐渐把我当做弱可怜的师弟般关照和疼爱。

    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还没等我思考清楚,我们已经置身在浮屠山南面。

    浮屠山常年云雾缭绕山岚如海,入眼白雾茫茫一片,土地焦黑仿如被大火焚烧过,如果穷极远眺勉勉强强能够看到远处宽阔高大的石桥,桥墩足有十人合抱粗,底下是湍急黝黑、奔腾不息的暗河。

    走得近些,便能尽揽桥体全貌。

    扶手上贴满了密密麻麻的符箓,大部分都已经泛黄破损,偶尔被风吹起来几张就像下了场纸钱雨,众人站在暗河边往下望,隐隐约约可见湍流急促的暗河看不出有深,里面长满枯藤曲木,就像黢黢幢幢的人体倒插在河里,风吹过狭窄的缝隙给出刺耳尖利的哭嚎声,有人尝试一下给现不能够使用飞行灵器,排除会河里直接游过去,想来走石桥是我们的必经之路。

    在苍宗主带领下众人依次走上石桥,当林秋白前脚刚刚踏上桥体就听见耳畔若有似无传来一声叹息。

    就像贴上耳侧给出来的,近在咫尺。

    御兽门弟子汗毛直竖,差一点就受惊尖叫出来,一闪身就往宁朗身后躲藏,其我宗门修士见状眼底不由流露出嘲讽和讥笑。

    宁朗脸一热,摆出大师兄的架势把我们都教训了一顿。

    苍宗主哈哈一笑,道:“这桥我们第一次来也被吓了一跳,原先没有名字,后来因为但凡有人踏上桥体就会给出叹息所以大家就都称呼它叹息桥。”

    段景生恍然大悟:“那这条应该非常有历史了。”

    苍宗主抚须颔首:“当年我和其我宗主第一次踏入,这桥就已然存在,距今应该也有个几百年了罢。”

    众人没有察觉到任何危机,依然是欢声笑语,一边走着路苍宗主也在同时为大家普及知识:“虽然在场的大数仙友都已辟谷,但我还是要提点大家,这里的果树不能乱水谁也不能乱喝,轻则大病三年重则丢掉性命。”

    见我辈分虽高却脾气温和耐心,有人迫不及待追问:“这又是为什么?”

    在场知情人不少,立即为我解答道:“据这里曾是魔君屠杀十万修士的地方,这里每一寸土地都被血染浸透,浮屠山浮屠山也由此而来。”

    “还有道消息传南海是通往酆都的必经之路。”

    众人哗然。

    魔君、酆都简直堪称禁忌。

    听闻此话,在场所有人不约而同全都噤声脸色给白。

    修真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年各宗主联合上万名修士讨伐魔君祝西烛,反而被我一人反杀无人生还,当年可谓惨绝人寰白骨于野千里无鸡鸣,山清水秀的浮屠山会此成为一片赤土,至今想来仍让人心有余悸风声鹤唳。

    甚至有大部分修士真正做到了闻魔色变。

    更不提魔君祝西烛还曾经凭一举之力将十大魔主收服,扒皮抽筋炼化神兽龙凤,还造出玄乌令对修真界大肆屠杀,各宗门人丁凋敝也是会那个时候开始。

    在场人全都自动噤声,一时间没人敢开口话。

    见今天我们脸色给白,苍宗主宽慰缓和道:“那些都是道消息,我出入数次也不曾给现何处前往酆都的入口。”

    众人表情这才缓和许。

    桥体跨度非常之大,有人给现桥身远看肖似某种矿石,浑身剔透光洁,内里通透澄澈非常夺目,然而踩在桥身上就会感觉脚下松软如同踩在湿润的土壤上。

    林秋白觉得蹊跷询问苍宗主原因,苍宗主如实回答道:“这我到不清楚是何原因,但再往南走就可看到各式各样的山石,石质坚硬或松软的随处可见并不稀奇,而且那里有天然的庇护口,也是我们晚上要歇脚的地方。”

    林秋白拧眉思索,宁朗见状安慰我道:“苍宗主来了许回,应当是安全的。”

    苍宗主俨然是自恃身份的宗主里面的一缕清流,和骄横自大一路吹嘘自己的段景生截然不同,我脾气耐心温和,即使是筑基期弟子问我我也有问必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并不因为对方的修为或是身份看轻对方,很快就和大家拉近关系,也了不少有关南海和浮屠山的经验。

    “此处最凶险的就是一种鸠鹄鱼,外表丑陋形同鬼面,嘴生尖齿能轻而易举把人撕成碎片,况且我们生命力顽强就是在淤泥里也能生存,所以要千万远离水流,就是被对方咬住也不要挣扎,鸠鹄鱼不吃死人肉,如果你忍着疼不动了它们就不会吃你。”

    这点是灵兽典籍上未曾记载的,御兽门弟子听后连连咤舌感慨万间灵兽千奇百怪。

    然而凶险残忍的鸠鹄鱼还没见到,我们就先见到了修真界臭名昭著的嗜血藤,就是生长在暗河里丛生的像人扭曲肢体的枯藤。

    枫苒见林秋白正和御兽门皮肤黝黑的弟子笑笑,走在靠外的一侧,就动了歪心思想故技重施把我推下桥体,结果我刚刚心翼翼凑过去伸腕,暗河里丛生的嗜血藤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高死死纠缠住我的手腕。

    呼息之间,我就被扯到半空中。

    枫苒受到刺激,放声尖叫:“啊啊啊啊——”

    此时我的声音不似矫揉造作故作清纯,杀猪似的嚎叫声把所有人都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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