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爱慕
春暖花开,昼景听到了心动的细微声响。眼前的姑娘娇媚动人,无辜水润的杏眸盛满了对她的爱慕,她弯了弯眉。
怜舟看着她没话。心血来潮地想看阿景女装的模样,素手勾了她发丝,情意在心尖流淌。
她亲吻这人漂亮的耳垂,看她害羞,看她受不住她的勾引,心里洋溢巨大的满足。把人心里的火快要勾出来“好了,我们该回了。阿染她们还等着呢。”
昼景一颗心被她撩拨的痒痒的,知道她在逗自己,也跟着笑:“都听你的。”
把人宠得无法无天。
夜幕降下来,灯笼高高挂,私人宴没那么多规矩,可当怜舟见到云国三皇子像只乖巧的羊羔跟在宋染身边时,她眼波微动,倏地就想起斩秋城春游好友起了思慕的神情。
所以,是这位云三皇子?
何楸顶着众人量的视线,紧张地手脚不知往哪放,但她好歹是一国皇子,大场面见得多了,强忍着撑住场面,宋染与她介绍一位,她便不卑不亢面带笑意地同人见礼。心眼里喜欢这位染姐姐。
从到大,肯为她付出心思的多半是为了害她,像这般认识了一日就将她领到大周勋贵前意图交好的,这是第一个。
宋涟脸上的表情古怪复杂,又不愿拆自家长姐台,看不懂她到底要做什么。无亲无故帮着何楸在浔阳扎根,这是……看上了?
女儿家的心思好难猜。
他木然瞅着风度翩翩的云三皇子,带着看未来姐夫的不满挑剔。
“这位,是郑家二公子,不熟之前你喊他郑兄,熟了以后喊郑二就好。”宋染笑着完这句,郑二也笑着喊了声「染姐姐」,喊完饶有深意地与何楸对视。
何楸可不敢上来就失礼,规规矩矩道了声「郑兄」,纯良温厚,少年可欺。在大周浔阳如此,不知回了云国王庭又是如何被凶戾的大皇子欺负?
宋染在一众年轻子弟里面颇有长姐之风,心软,良善,待人极好,或许就是这样,何楸才入了她的眼?
众人面带笑意地做着猜测。
私人宴统共不到十三人。何楸和十七殿下早就见过,宋染与她郑重介绍了沈端,白鹤书院女院院长,何楸敬重文人雅士,对沈端态度明显不同。
怜舟在旁笑吟吟瞧着,她察言观色的本事甚是厉害,心道,这何楸八成是想入白鹤了。回到云国等待他的不准是刀枪剑戟,在浔阳,有陛下特令,允他找到心仪的姑娘,这期限不定,不定,就意味着有施展、图谋的余地。
再者……若他真是染姐姐看中的人……
“这二位,便不用我介绍了罢?”
何楸俯身行礼:“见过家主,夫人。”
昼景看她一眼,笑得灿烂:“染姐姐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与朋友交,开心最重要。”她手一挥:“来人,上酒!”
怜舟寻了宋染与她坐在一处悄悄话。
私人宴无甚规矩,气氛比之白日好了太多,何楸坐在席位品尝府上美酒,眉眼露出几分惬意。
入夜不归,使臣派人来催,昼景一声冷哼放下酒盏:“今夜三皇子留宿在此,不走了,让他们回去罢。”
何楸一愣,这……昼家主这是在为她撑腰?
谁不晓得使臣孟将军是奉云国大皇子之命将温顺如绵羊的弟弟推入火坑,没能在婚事上做成手脚,在其他地方对何楸多有限制。
今日赴宴,是多月以来何楸第二次出门,她被管得严,皇子威严被多番践踏。是以极其感谢昼家邀约。只是没想到这位九州殊色会为了两面之缘,帮她出头。
她看向与昼夫人交谈甚欢的女子,指间把玩酒盏,感慨良多:宋姐姐真是帮了她好大的忙。
赶走了扫兴的人,昼景举杯:“来,我们再饮一杯。”
酒过三巡,宋涟嘿嘿笑了两声,面上浮了三分羞:“阿景,半个月后和弟妹来喝我的喜酒啊。”
“喜酒?”
“不错,我要成亲了。是史家嫡女。”
不声不响人生大事都要办成一半,昼景「啧」了一声:“喜欢?”
“当然!”宋涟理直气壮:“不喜欢怎么想要娶她进门?”
能娶到心爱的姑娘,何楸衷心为他感到高兴,饮了口酒:“宋兄,恭喜你。”
宋涟喜上眉梢,一时也忘了这人很有可能是在「勾?引」他家阿姐,笑呵呵地应了。
年轻的男女三言两语得眉飞色舞,闹得很晚才在下人搀扶下踉跄回房。
昼景一身酒气,眼尾卷了慵懒撩人的媚?态,领口洒了酒水,懒洋洋地坐在那不动,头抬着,映出满是诱?惑旖?旎的下颌线,眸子半睁半阖,像是困了,又像是醉了。
“阿景?”
“嗯,舟舟……”
她摇摇头,执了少女的手放在脸颊。
怜舟笑出声,弯下身子要她摸得更舒服。
侍婢端了解酒汤来,怜舟尝了一口,觉得滋味尚可,没那么难喝这才放心地喂到醉醺的某人唇边,温声哄她:“阿景,先解了酒再。”
很是用心哄了一番,侍候在册的婢女听得脸红,不知是在脸红夫人柔媚如水的嗓,还是该脸红家主那不成句的低吟。
“你们先下去罢。”
“是,夫人。”
左右没了人,怜舟亲她染了酒气的唇:“我扶你去洗心池沐浴,酒醒了我有生辰礼送你。你不要闹,乖乖跟我去,如何?”
“嗯……”
佳酿虽好,易醉,被搀扶着走了几步,晚风吹在脸上,昼景酒醒了一大半。
她酒量深厚,寻常的酒哪怕饮上千杯都不会醉,可有句话的好,酒不醉人人自醉。单想着她有家有室有娇妻,不喝酒心里便醉悠悠的。也想享受片刻被舟舟照料的感觉。
她眸子眯着,笑:“舟舟,我酒还没完全醒,你不能把我丢下……”
怜舟乐得宠她,耳尖微烫:“嗯,稍后我服侍你沐浴。”她心里鼓噪,踏进洗心池,没来由地腿软。
昼景半眯着眸子任由她摆弄,仿佛比起头的时候醉得还厉害。她一副为色所迷的醉醺样,少去了怜舟羞赧发颤的苦恼。
衣衫被一件件褪去,潋滟的风华映入眼底,她微微启唇:“阿景,你去汤池泡着,我来服侍你。”
她身子还未完全干净,下不得水,否则还真想抱着她的阿景……怜舟忍了忍,努力找回两分清明。昼景依言迈开修长的腿,入了池子。
和上次不同,这次更多了两分不出的刺激。
怜舟跪在身后拥着她的心上人,下巴搭在她单薄削瘦的雪肩,她心里没底,摸一摸都觉得发慌,声道:“阿景景,你醉了么?”
“醉了……”昼景阖上眼眸,完全依赖地被她搂着,感受到少女急促的呼吸,她轻笑,遗憾不能把人拉下水。使坏地借着这机会把一向清心的人撩?拨地心痒难耐。
“美吗?”她问。
怜舟喉咙声发出吞咽,指尖轻划:“美……”
脊背后仰,优美流畅的脊线柔软异常,曲线绝美,雪重山高,梅尖凛然。
从她这个角度望去,峰峦成对,美艳成双。
昼景转过身来搂住她脖颈:“可惜舟舟不能与我共渡。”
“还、还醉着吗?”少女被美色蛊?惑地慌了神,想看,又不敢看,怕看了乱了心智,失了往日沉稳。
她脑子里胡思乱想,混乱的思绪快要拧成麻绳,看把她诱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想下来,又顾忌着身子不敢下水,昼景低笑,笑得又轻又媚:“还醉,舟舟亲亲就不醉了。”
洗心池蹉跎了半个时辰两人才出来,怜舟满面通红,身侧那人笑得一脸得逞。手牵手进了内室,昼景懒散地坐在床沿,似是真的困了,她倦倦道:“我的生辰礼呢?”
没想到她还记得。
怜舟被她引?诱了好一
方消下去一些的热意再度回到脸颊,她磕磕绊绊道:“也、也许不是很好,我、我只是想着要你……”
“要我?”
两个简单的字眼被她倾吐地迂回婉转,怜舟低了头,声细如蚊:“要你舒服……”
昼景止不住笑。
“拿来我瞧瞧。”
怜舟搞不明白,阿景明知她身子不便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她,她心里甚羞涩,早在洗心池升起按下的念头又冒了出来。
她想要阿景啊。
可她……可她还没学会,还没学会怎么让她……
舒服……
经验太少了,被教导的也太少了。
衣被送到手上。
海棠花艳,一针一线尽是柔情。
昼景笑意更浓,真心实意地赞叹一通,当着她面大大方方换上了:“怎样?好看吗?”
怜舟四肢发软,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好、好看。”
再这样下去,她恐怕要被迷得失了理智,她懊恼地动了动喉咙,想去倒杯茶,被昼景握住手,她热情如火:“来,再试试?”
风水轮流转。
这下,轮到怜舟忍受这不得纾解的火了。
但她脸皮薄,不肯和昼景直言要她教,一个没撑住软了腿,被人揽了腰,某人明知故问:“舟舟,你怎么了?”
怜舟羞恼,忍着情?动咬她肩膀:“你能不要欺负我了么,我、我受不住……”
窗外夜深……
白日的喧嚣散去,剩下独属于有情人的静谧厮守。
把人弄哭了,昼景既心疼,又满足,知道她的舟舟心里想要她,也想给自己,她怜惜地亲她指尖:“好,不欺负你了。以后我多教教你,你慢慢学好不好?”
“嗯……”娇弱的姑娘抱着她腰,心绪浮动,无法克制的情?热催促她出这辈子最大胆的话:“阿、阿景是我的。”
“好。是你一个人的。”
年轻人的爱恋啊,耀眼赤诚,新鲜娇艳,如朝阳,如桃花,美虽美矣,日子已定。
昼景沉默地搂紧少女纤腰,目光灼灼,她想:那就让朝阳不落,桃花不谢,我愿用我最火热的心,一直一直,一直一直守着我的舟舟。
苍穹为证……
长烨星热烈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