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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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智能烹饪器处理过的冷冻披萨如同现烤的一般,酱汁金黄四溢,浇了橄榄油的黑松露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冒着热气的披萨喷香的气味飘散开来,让人光是闻着就手指大动。

    很快,一个十二寸的披萨就被瓜分没了,季玺没吃饱,又开了一包泡面,并大方地表示,想要什么随便拿。

    常怀立刻抢走了唯一一包薯片,并确认它还没有过期。

    晚上,他们分配了一下房间,常怀大方地表示可以让季玺和炎一睡一起,自己和阿佑茅黑挤另一间房。

    茅黑的脸色几乎能滴出墨汁:“……”

    季玺更是指着他直接道:“这是我家,我不准你进我的房间,你只能睡二楼。”

    茅黑把牙咬得嘎吱作响,忍气吞声道:“行吧,你家,你了算。”

    而实际上,常怀拉着阿佑在客厅了一晚上游戏,把从前没玩成的碟全报复性地玩了一遍,一整夜都兴奋地没合眼。

    季玺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少时间没有跟炎一同床共枕过了,他把自己平放在床上,那明明是他自己的房间,但他竟然感觉到了一丝紧张和不自在。

    良久,身边没有动静,季玺直起身,却见炎一站在桌前,一动不动。

    季玺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心地问:“睡吗?”

    炎一转过身,手中放下了一样东西。

    季玺双手抓着床单,忽然愣了一下。

    那是一张立体相框,季玺当然很熟悉,那是他在布置房间时随手放的。

    照片中是一张合影,季玺穿着一身西装,一旁笑靥如花的女孩子挽着他的手臂,手里捧着一束嫩黄色的花。

    季玺浑身冰冷,如坠寒窟。

    那是他的未婚妻,洛晚意。

    季玺见炎一正端详着那张照片,心脏骤缩,徒然地解释:“炎一,你听我……”

    炎一毫无表情地回过头,见季玺一脸惶恐,露出一个有些好笑的表情,道:“你不用跟我解释。”

    季玺张了张嘴:“如果她还活着,我会跟她清楚的,我不会娶她的,因为……”

    炎一断他:“我了,你不用跟我解释。”

    季玺眼神难过地看着他:“我们真的回不去了,是不是?”

    炎一走到床边,坐下,抬起手,季玺心中一动,以为对方会像以前那样摸他的头,却被男人一把冷硬地钳住了脸。

    炎一静静地端详着他,黑暗的眼神深不见底,翻滚着季玺根本不懂的复杂情绪。

    季玺睁大着眼,怔怔地望着他,丝毫不挣扎。

    他们离的很近,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却堪堪没有碰上。

    仿佛一个即将接吻的姿势。

    若是放在以前,季玺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凑上去,他从不否认自己非常喜欢那种嘴唇相贴的滋味,这让他有种从未距离这个男人这么近的错觉。

    可现在,他怔怔地望进炎一银河般的眼瞳里,连眨一下眼都舍不得。

    过了一会儿,炎一放下手,走了。

    他:“你先睡。”

    季玺见他似乎要出门,连忙问:“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有点事。”他道,罢便关门出去了。

    楼下传来轻微的响动。

    季玺坐立不安地待在原地,他知道炎一要去中央实验室,大概是带着茅黑提前踩点去了。

    实验室?难道他们要找什么?

    季玺虽然担心,却没有追上去。

    他明知……事到如今,他已经没资格管了。

    季玺睁着眼等炎一等到深夜,炎一才终于回来。

    他开门,见床头的灯还亮着,季玺捧着一本漫画书在看:“还没睡?”

    季玺放下书,长舒一口气:“回来啦?”他道,“没遇上什么事吧?”

    炎一没什么,走进浴室把衣服换下来简单冲洗了一下,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空中,却没有逃过季玺的鼻子。

    不一会儿,他从浴室走出来,身上散发着季玺最喜欢的西柚沐浴露残留的清香。

    季玺转过头,不自觉地将脸凑了过去,将被窝掀开一角,邀请他进来。

    炎一站在床头,看不清神色,接着,他忽然压上来,一把勒住了季玺的脖子。

    “咳……”季玺猝不及防,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睁大了眼睛,失措道:“炎一,你……”

    炎一低下头,冷冷地看着他,那目光毫无温度,仿佛一只猛兽看着自己手下毫无挣脱余地的猎物。

    他一把捂住季玺的嘴,令他只能从自己的指缝发出“唔唔”无意义的叫喊声。

    那样子有些可怕,季玺心中一缩,内心的惊慌反映在脸上,他眼睁睁地看着男人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中泛出疯狂的暗流。

    “别话,否则我会很生气。”炎一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沉声道,“听到了吗?”

    那威压和气场尽数展开,季玺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见季玺足够听话,男人满意地松开捂着他嘴的手,然而那只手却并未就此离开,而是以一种极轻柔的力量缓缓摩挲着季玺脸颊柔软脆弱的皮肤,上下来回,很轻地了一下,发出一声脆响。

    季玺缩了一下,完全不明白情况,怔愣地望着笼罩在自己身上的炎一。

    他提心吊胆极了,那只手一会儿温柔至极,一会儿又粗暴起来,就像主人的心情一样,不知道什么下一秒,一下不轻不重的耳光又扇在了脸颊上,带起一阵细微的刺痛。

    疼完,那只手似乎歉意地又轻柔起来,如捧着珍宝一样,充满爱意地抚摸着那块受到摧残而泛起血色的皮肤。

    季玺浑身僵硬,血液直往头上冲,心跳如鼓。

    该死,他竟然被这么又摸又的弄出了感觉。

    ……他只祈愿炎一不要发现。

    他并不知道,炎一早已了如指掌他所有反应,包括他动情时的样子。

    面色凶狠冷峻的男人微微眯了眯眼,如同彻底进入了猎食状态,他一把揪住季玺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提起来,然后像一块烙饼一样翻了过去。

    季玺在他手下根本毫无反抗之力,被那只手按得趴伏在床上,脸埋在被褥里,一片黑暗,再看不清对方的神色,这让他感受到了一丝不安。

    他正想挣扎,忽然想起炎一不让他话,到嘴的求饶变成了一声闷哼。

    一只有力的大手死死地按住他的腰肢,不让他动,另一只手顺着季玺的脊背从上而下,慢慢地滑下。

    季玺的触觉在黑暗中变得更加敏感,他很清晰地感觉到,那常年带着枪茧的手在他后颈的部位停了一停,按住他埋藏着芯片的位置,连带着整条脊椎、所有连通的神经都开始发麻。

    那个部位做过手术之后太脆弱,这种要害被完全在别人手里的感觉令他浑身战栗,不自觉地发抖起来,季玺着实有些受不了,可怜地求道:“别……”

    “嘘——”男人俯在他身上,用危险而可怕的声音道,“你最好乖乖闭嘴。”他用一种堪称耐心的语气道,“否则你不会想要经历接下来的事。”

    季玺抖了抖,炎一却像是相当满意他的反应,甚至轻轻地笑了一声,总算放过了那个布满神经的地方,而是一路向下,按在了他尾椎骨的位置,来回摩挲着那个凸起的地方。

    季玺满头都是汗,根本遭不住这样近似调情的手法,他热极了,身体越来越僵硬,仿佛邀请。

    ……他当然想要,想要的都快疯了。

    否则也不会仅仅是被男人用手轻轻一碰,就起了这么大的动静。

    他极力地往被子里钻,不敢让炎一发现自己丢人的反应。

    谁知,炎一却根本不容他躲,手一把提起他的腰,接着,迅速往他的身下塞了两个枕头,强行让他维持着羞耻的姿势。

    季玺睁大眼,满脸通红,正欲转头,却被炎一一把牢牢地按在床里,连惊叫的声音也堵了回去。

    不知何时,季玺早已泪流满面,不知不觉将身下的枕头都弄湿了一大片。

    痛极了,也乐极了。

    这每一秒都是他赚来的,是上天掉下来的馅饼。

    他甘之如饴,爽到浑身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