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第 43 章 无底线偏袒,美白膏一抢……
“吕家这一胎落地后, 死活都要把全责推于你,再看吕家三姐妹生活不易,这绝对是个烫手山芋。”宋杞和的脸面较前两日恢复了些许红润, 可并未痊愈。
杜明昭便去推了他的轮椅,带他一同回去, “好,我心里有数了。”
她听了进去并应下, 宋杞和悬着的心稍松。
杜明昭转而又问:“你身子如何了?这两日可还有胃口?”
“已好许多,能如常进食, 多谢你给的药膳方子。”宋杞和时轻快, 他扭头瞥了一眼跟在两人身后, 持两步开外分毫不差的东宏,他又补道:“那一位是东宏, 他与应庚一般为我身边的侍从,只是被派出办些事没留在抚平村。”
“你不舒服那会儿我便和他过照面了。”
宋杞和颔首,他想来东宏性子冷话少, 应不会外露他的事,便道:“我是想起一件事来, 你先前可烹制药膳,这两日我尝过味道极好,不如考虑进城和酒楼做番合作?”
杜明昭略有顿悟, “祈之你有了主意?”
“东宏外出办事与诸多人过交道,结识了不少有来路之人,溪川县里的……”宋杞和正着, 桃花眼落于东宏那处,问他:“你识得哪家酒楼的掌柜?”
东宏答:“是云江楼的乔掌柜。”
“明日让东宏随你入城,你们就去云江楼面见乔掌柜。”
杜明昭却满肚子不确定, “祈之,你真觉得我那药膳能在城中兜卖?”
虽杜明昭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可要与膳食结_合,她很少钻研溪川县城中百姓的口味,更不知她那些药膳是否能对这里之人的胃口。
“自然,你不去试怎知道不可?”
宋杞和笃定之下,桃花眼轻扬,涌着笑道:“昭昭,你不信我?”
“怎么会呢。”
“那就去。”
“好,我听你的。”杜明昭笑颜绽开,她心情舒畅之下又和宋杞和谈着接下来的计划,“明后日崔叔恐怕会将药草苗送来,我娘不识得崔叔,还要麻烦你和应庚帮看着。”
“只管安心将此事交给我。”宋杞和桃花眼轻挑,“药田我定帮你理好。”
杜明昭想,她所筹备的日子已在正轨,光是幻想将得的回报,眼前的手头紧似阴霾瞬间豁然开朗。
……
翌日,杜明昭在杜家用过饭后来到了宋家。
院中东宏和应庚分别立于宋杞和两侧,应庚还好,杜明昭与之相处的久,两人之间算是熟稔,可东宏全然是个大冰块,杜明昭只得往宋杞和身边走了走。
“你真要东宏与我进城?”
杜明昭有些不自在,声问道:“应庚的话,为何不可以?”
宋杞和回答:“应庚不认得乔掌柜。”
他身边的应庚回了杜明昭一个歉意的笑。
杜明昭只能无奈顶着东宏气势十足的目光,点头道:“好吧,我与东宏入城。”
“车备在门口了。”
宋杞和转着轮椅将杜明昭送到家门前,目送东宏坐去驾车,杜明昭坐在后座,他又嘱咐:“东宏,路上石子多,驾车平稳些。”
东宏硬梆梆回了个“是,主子”。
两人便就离了抚平村。
一路无话,东宏是个不好开口的,杜明昭更不知与他能谈些什么话,因而两人都保持着沉默。
入溪川县城后,东宏难得主动开了口,“去云江楼?”
“我想先去一趟泰平堂。”杜明昭还想先看管下自己的医馆生意。
闻言,东宏粗眉凝起,但他没吭声,还是跟上了杜明昭的脚步。
来时东宏便知道他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那就是自家主子心底地关切面前这个女子,且并非一时兴起闹着玩。
宋杞和路都铺好了,一面与应庚先到抚平村,一面命东宏安排人手接管云江楼,再到把杜明昭送来酒楼,装作明面上的合作却是背地暗自捧她。
泰平堂是杜明昭所掌的铺子,她是薛老的徒弟,医术当真有那般不错吗?
东宏是没有那么相信的。
因而在与杜明昭来到泰平堂时,东宏花了一百个心思观望杜明昭都做些了什么,是否真如传言中是位妙手大夫。
杜明昭先问了何掌柜玉肌膏备下了多少,柳叶抢着答:“奴婢还在制,姐若需要的话,手头已有十来瓶可用。”
“姐,这玉肌膏是摆在堂中卖还是?”何掌柜摸不着头脑。
杜明昭笑笑道:“若真有人来问,你们就拿十两一瓶的价来卖。”
“好。”何掌柜又掏出一叠药包,“还有这粉,也是一个价?”
“对,一个价。”
堂中来了问诊的病者,柳叶跑去接待,杜明昭顺着看了过去,察觉到不过清早泰平堂中便已来了近五个求诊的病人。
何掌柜看出杜明昭疑虑为何,他解释道:“昨日施府送来大批药材,引得城中许多人家大老远也要上咱们医馆来,反倒是不去那药春堂了。”
“林郎中还应付的来吗?”杜明昭担忧这个,“我为施夫人看的是妇人之病,但林郎中不定能看。”
“姐安心,医馆接诊之前会先问病症,若林郎中拿不定,他不会应下这门看诊。以目前来看,林郎中还未遇到过难题。”
“好,我先得去一趟云江楼,若今日人实在多,过会儿我来医馆帮着看诊。”
何掌柜应了个是。
在泰平堂交代完事宜后,杜明昭便侧头望去靠站在前堂右墙的东宏,她走近几步,道:“东宏,可以走了。”
“你不留在医馆给几个患病看诊的?”东宏抱臂。
“暂且还忙的过来。”杜明昭杏眸弯了弯,笑容清浅,“这不是还赶着去云江楼?”
东宏鼻腔里发出冷冷的哼声。
他没再问话,直起身与杜明昭出了泰平堂。
云江楼位于泰平堂这条街的两街开外的朝月街,这里较城中,地段好来往人多,杜明昭想地皮的价只怕不低。
东宏在前领路,杜明昭左看看右看看,张望之间便来到了云江楼门口。
这云江楼里的二乍见大块头入堂,扭头便去后堂寻掌柜的。
杜明昭见状问道:“云江楼的二也认得你?”
“嗯。”东宏冷道。
乔掌柜姗姗来迟,二随他身后,他躬身表歉道:“让东宏少爷久等了,刚巧有的事在忙。”
“没事,我今日是带这位杜姑娘来的。”东宏侧开身,为乔掌柜引荐杜明昭,“她是泰平堂的大夫,有意想将药膳方子卖给您。”
乔掌柜一听“泰平堂”先是一愣,再又听是“药膳方子”更迷糊了。
他不清楚御王府的世子爷是要他收这方子呢,还是待杜明昭怎么着。
乔掌柜便笑着问道:“杜姑娘,是何样的方子啊,我云江楼是做膳食生意的,若入药的话不一定好卖吧?”
这话得不重也不轻,乔掌柜暗地睨东宏的面色,试图从中看出些端倪。
然而东宏那张脸依旧干巴巴冷硬的不行。
杜明昭笑回:“乔掌柜放心,我的方子自然是可食用,且味道不错的,这与开药不同,我为治病开的药味道多为苦,可药膳里所用的药材多是为提味,令膳食味道更佳。”
“杜姑娘,云江楼的食谱层层把关,你以药膳走奇路不是不可,但不是想了便能成。”乔掌柜直言。
杜明昭当即道:“我当然明白这个理,我来便是抱以信心而来,乔掌柜如给我这个机会,我愿意先留一张方子给云江楼试。待掌柜你亲身体会过,该能做出决断。”
乔掌柜白得一张药膳方子岂会不乐意?
他笑呵呵应:“好啊,好啊。”
杜明昭大方,她随二去拿纸与笔,唰唰便写了一张后世改良过的党参北芪鸡煲方子,适合补中益气。其中有详细的剂量,在纸上写的极全。
“乔掌柜请。”
乔掌柜接过药膳方子,这时又听东宏沉声开口,“乔掌柜,若杜姑娘的方子用在膳食之中效益不错,你过几日派人去泰平堂。”
杜明昭听懂了东宏的言外之意。
他要乔掌柜着重考量药膳方子可否营生,而不是看在他们之间关系不简单的份上,念及情分贸然将方子收下。
杜明昭勾唇。
东宏虽是宋杞和的侍从,可似乎对宋杞和待她的好满腹不满,他并不乐意见成宋杞和毫无底线地偏袒自己。
而杜明昭意外的觉着并无不适?
她若真和乔掌柜合作,首要须得赢下乔掌柜的心,证实她的方子在溪川县内可用且好用,而不是背靠东宏的人脉走后门。
就算真走后门了,杜明昭的药膳方子不好用便更无法将生意做大。
最好的法子是让乔掌柜信服,以真本事让她的药膳正大光明上云江楼的酒桌!
东宏的“刁难”在某种意义上正合杜明昭的心,她便根本不去计较。
只是杜明昭很好奇一点,为何东宏会看她不顺眼?
是为宋家少爷这个身份,不喜宋杞和与抚平村村民走得太近?还是宋杞和早就策划了离开,因此东宏觉着他不应过多费心?
心里猜想杜明昭憋不住一刻,在从云江楼折回泰平堂的路上,杜明昭拿这话直白地问了东宏,“东宏,你来抚平村才短短几日,为何对我有敌意?”
东宏却道:“我对杜姑娘无敌意。”
要是他的脸不那么冷冰冰,可能还更有服力。
杜明昭杏眸划过无奈,她叹息着,又:“兴许你并不了解我与你家公子之间的关系,我师父原为他看诊,后师父有事离开,暂时交于我手,我只是你们公子的大夫,哦,不,我们杜、宋两家邻里关系好,仅此而已。”
话音落,杜明昭觉着东宏看向她的眼里更为古怪。
“我错了什么话吗?”杜明昭摸了摸自己的脸。
东宏挪开眼,“没有。”
“总而言之,你家公子腿好之后若要离抚平村,无人会拦着不允,不过我曾问过他的意思,他似乎还有心愿未结。”
杜明昭有心想和东宏改善关系,毕竟她还要不时上宋家,可不想每回都经受他的冷眼。
东宏垂头,声色缓和询问:“主子有是何心愿吗?”
杜明昭眸里惊诧,果然东宏的不耐来自于宋家吧?
保不齐是宋杞和之母的忌日将至,东宏是想宋杞和回去祭拜亡母。
可那日宋杞和的什么来着?
他好似是算寻到一门娘子才肯回。
杜明昭头大了,这对主仆之事她可不想管,她摆手就道:“这事你得亲自去问你们公子。”
东宏再没多问。
他站在原地望着杜明昭入泰平堂的背影,心头一股复杂的思绪搅成了一团。
经杜明昭那番话后,东宏才了解宋杞和压根就没告诉杜明昭他在京城的真实身世,更未袒露过对她的心意,这御王府的世子妃眼下不能已定了人选。
瞧杜明昭的意思,她还没生出过那个念头,什么男女之情,情意绵绵再到谈婚论嫁……遥遥无期。
东宏真不知道什么才好。
他心中英勇无比,在京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世子殿下,竟连个女人都追不到,只敢心翼翼搬到隔壁,日日夜夜这么处着。
这还是他家行动果决的主子吗?
东宏正思索着,余光瞥见泰平堂堆挤着的几辆马车,不明所以为何都在医馆门前等候,他的思绪彻底被乱,迈开大步绕过马车进了医馆。
堂内杜明昭正在问何掌柜话:“外面是怎么回事?我还看见有好几家都派了马车来,都是为了看诊而来?”
“王家、赵家、齐家还有城东几户大家都有来问,几位夫人过施府参宴时见施姐用了咱家的玉肌膏,个个都派人来问价。”何掌柜正招呼着柳叶给各府派来的丫鬟取药膏,“连玉肌粉都被抢空了,药膏还剩下两盒。”
“只剩两盒?”城东康家的丫鬟四喜竖眉不快,“那咱们还有四五位候着可怎么办?”
杜明昭回道:“医馆一日只做了这几瓶,或许明日你们再来吧?”
“明日!我今日就要啊!”四喜喊着。
她是排在第四位的,若前面两家买走铁定没她的份。
而刚巧,柳叶就拿了一盒包给了最前位的丫鬟。
余下的只剩了一盒。
“等会儿,迎春姐姐你家不急着要的话,可否能让给我?”
四喜顾不上排队了,挤到了最前头就攀住迎春的手臂道:“我们夫人下了死令,非得我带一盒回府,迎春姐姐你就让给我嘛?”
“不行啊四喜。”迎春和四喜两家府离得近,偶尔出府采办会碰见,是以就识得了,“你也知道我们姑娘早前就有个心愿,想着肤色更白些,这事我让不得你,四喜你明日再来吧。”
“既然这样!”
四喜扭头便冲着何掌柜喊道:“那一盒玉肌膏我出十二两,卖给我可行?”
“四喜,你!”迎春被她这般厚脸皮作态震住了,满脸赤红,“哪有你这样的,明明该讲究先来后得!”
“这都最后一盒了,当然是价高者得!什么先来后得,我可不懂。”
迎春身后的那位丫鬟也站出列,“四喜的对,最后一盒价高者得,我出十五两。”
原站第三位的丫鬟也喊了句:“十六两!”
迎春气得咬牙,“好啊你们,那我出十八两!”
“二十两!”
“我出二十二。”
“我二十五两,你们还要加吗?”
杜明昭撑着下巴观几府的丫鬟争斗,话语之中都把价从十两抬到了二十五两,城中女眷对美貌有多执着,她算是领会到了。
她突发奇想,若用饥饿效应来卖玉肌膏,岂不是更好?
看几位丫鬟们争价,杜明昭觉得新鲜,她还在看好戏,这把火突然就烧到了她身上,迎春侧头就问她:“杜大夫,你这玉肌膏当真明日还能做出存货?”
本要“有”的杜明昭话在喉咙里转了一圈,她又咽下去改口道:“唔,你也知道的,我这医馆配玉肌膏与旁的都不同,既如此,这制起来也就麻烦,我不能保证明日便有。”
“那要几日才得?”
杜明昭细细琢磨着,“我能给的准信是,半个月之后保准有。”
“半个月!”
迎春整张脸都冷了,她可等不着半个月,因而又抬价道:“四喜,你出二十五两是吧?我再加整二两!”
“二十七两?”四喜对玉肌膏势在必得,带不回去她决计要被夫人痛骂罚跪,她立马跟了句,“我出三十两,你还要加吗?”
“三十?”迎春咬唇,这个价是她不可承受的,身上没多的银钱,拿不出更多。
看迎春灰头土脸,四喜得意去交了银子,将拿最后一盒玉肌膏收入囊中,末了她还瞥眼迎春,“可怜迎春姐姐,你等半个月后再来买吧。”
“你!”
几府的丫鬟见最后一盒也无了,只得作罢。
迎春走前还迫切问杜明昭:“杜大夫,若泰平堂尽早做了玉肌膏,你派个人上付家门房递个话可行?”
“你们付家隔三差五派个人来走一趟也可以的。”
迎春点点头,抬脚出了泰平堂。
何掌柜见散场,幽幽道:“姐,这玉肌膏的进账还真是不少,明日的话还制吗?”
“如此就不急,往后每五日做一回,初价提到十五两。”杜明昭指尖点在账簿。
何掌柜犹豫不决,“姐,这价会不会太高了?”
“你怕什么?方才你没看见,那康家的丫鬟为争都开到三十两去了。”杜明昭言笑晏晏,“你就泰平堂只这么多,先来先到或价高者得,她们会一窝蜂来争抢的。”
“的明白了。”
东宏在旁将全程对话听入了耳,他多看了杜明昭一眼,略有改观。
还是个有头脑善经商的女子。
他本以为杜明昭一心学医,与她师父薛径一般是个医痴。
“对了姐,施府还送来了这个。”何掌柜将一物递给杜明昭。
杜明昭接过一瞧,是一封施府的请柬,请杜明昭十日后过府一叙,还提了一行字,她可带着玉肌膏前来。
看见这话杜明昭便明白,施夫人或施盈盈是想为她的玉肌膏造一方施展拳手的舞台,以好在各府夫人跟前把玉肌膏传遍溪川县。
只是施府没料到城中女眷只在见过施盈盈一面之后,听到了泰平堂玉肌膏这个名头,便迫不及待跑来。
杜明昭将请柬收好,“待我给施府回个好。”
柳叶在堂外送走各府马车后,折回时向杜明昭禀道:“姐,雪兰代荀二姐请姐过荀府一趟。”
“好,我这就来。”
东宏又随杜明昭出泰平堂。
他认命了。
杜明昭一介女大夫,在溪川县还真是忙,瞧着更像是拼命三娘,来回奔波脚都没停过。
东宏问她:“为何城里女眷都好寻你?”
杜明昭翘起唇角神秘一笑:“东宏你以为呢?”
东宏木着一张脸。
杜明昭笑意更深,“还不是因为我善治妇人之病。”
调侃之下,东宏窘迫地转开了脑袋。
今日荀华月找杜明昭多是为感谢,杜明昭还是例行先给她把了脉,荀华月以杜明昭开的药膳方子温养,喉咙的溃疡已大好,也未出现体热的状况。
荀华月病转安后,气色更佳,她双眼含光等着杜明昭把完脉,此时杜明昭开口笑道:“二姐不必再担心了,往后可不用复诊。”
“可真是全靠你呢。”荀华月亲昵地拍拍杜明昭的手背,两人没再谈看诊之事,而是转了另一个话题,“杜姑娘,你可有耳闻秦大人之子,秦家最的少爷有个怪病?”
“有所耳濡,先前在施府,施夫人也过秦少爷之事。”
施夫人曾过秦正阳的儿自闭症,杜明昭觉着秦家不会找她,秦家也确实没来过泰平堂,可此刻荀华月提及是为何?
“云哥儿啊,他这病一直不好,前段时日被秦夫人带去了五延寺养了快一个月未归溪川县了,这几日将回秦家,我想着你若是能治那病,不如上秦家……”
杜明昭杏眸清明,她含笑摇头,“二姐,不定五延寺的佛光庇佑秦少爷,他已康健了呢。”
“确实,是我嘴笨,不该晦气之话。”
荀华月牵着杜明昭往内室而去,“杜姑娘,来,瞧瞧我为你备的一套头面。”
还未等雪兰去取饰盒,外院有丫鬟奔来传话道:“二姑奶奶,夫人请您和杜大夫上正院用膳呢。”
“娘请杜姑娘过去?”
荀华月大喜,“杜姑娘,这回你可要让荀府招待你一回。”
杜明昭并不想再和荀夫人碰面,可荀华月盛情难推,她还是不得不随荀华月去往争议。
东宏候在外院,他为外男不得入女眷的后院,待耳听细微动静时,便见杜明昭已来到正院,荀华月与她亲热如姐妹,而荀夫人则以贵客之礼宴请杜明昭,态度十足敬重。
荀府还真看重杜明昭啊?
这一刻东宏心中对杜明昭的印象又深了一分。
原来她还受溪川县各府大家尊重,身价不比普通人家。
杜明昭见荀夫人这仗势,整个人都迷蒙了,她困惑荀夫人骤变的态度哪儿来,先前待她嗤之以鼻,如今恨不得把她供起来。
是因为她治好了荀华月?
荀夫人微微躬身,面容不带笑,“请杜大夫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