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疯魔乱舞血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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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种欲怒不怒的模样,真是令人迷恋。”

    凉辰一手游弋在祁佑寒身侧,梏到了腰际停住,问了下去,

    “这与子偕老的药性已经开始了?”

    “看,即使我对你做这些,你也是不会有反应了,真是可惜。”

    又是自顾幸灾乐祸的笑,

    “怎么,是不是感到嵴椎内,整个背部如赤烤般的疼痛了?”

    祁佑寒吐出一口气,只一再重复着问,

    “你不也和我一样的吗?”

    他最为奇怪的就是这点,为何这个人还是没表现出一点点的症状?

    真的是因为天赋异禀?

    他祁佑寒向来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之,只是这一回难免有些疑惑。

    而自己,不过是三次的药性使然,熬过后,就是几年的平安,

    为此如何不赌一把这样的恩赐?

    这药又如何不是一个唾手可得的机会?

    对他祁佑寒来,能换得他几年的时光,如何不令人欣喜?

    原来令自己这一息尚存的,

    到底,还是对他霍天玄的难舍难离,也还是放不下太多太多的东西了啊。

    一旁的凉辰只狡黠笑道,

    “我?之前已经过,现在不是更好的证明了我所不假么?”

    口气温和,接着了下去,

    “你放心,我不会弃你不顾。”

    “十年之生,我让你好好为自己活一场,如何?”

    此时屋外的天际,布满了星云,苍穹辽阔。

    这琅北的节气,本就是日短昼长。

    而今天,正是月中十五,太阳落的更快。

    他凉辰的没错,自己骨髓中已疼如针刺。

    一点一滴,细细密密,不快不慢扎的人冷汗早已濡湿了后背。

    突然,一道血红的光掠过祁佑寒的面前,

    惊的人不自觉的就叫了出来,“血月!”

    这匕首怎么可能在他手里!

    再细细一看,才发现是形似,却也不是他重宓阁的那一把。

    只是让人感到了一丝震惊!

    “咦?也对——”两个语气词更是令祁佑寒莫名。

    凉辰拿着手里这柄身色血红的匕首,在他面前有意无意的展示着。

    祁佑寒再是近距离的看向这匕首,什么叫形似,恐怕根本就是一对。

    那些雕纹图腾,那些血色光泽。

    不过是匕身末端,呈现的一个印记稍有不同,

    重宓阁那把是个的月牙,所以才会被叫做:血月。

    而这一把的那个印记,却是个半圆。

    然,这一点细微的差别呈现在祁佑寒的脑海里,

    却是狂风巨浪般,连此时那些背后的疼痛都似弱了几分。

    “当年,是有人盗去了一把相似的。”凉辰蓄意难明的笑着,

    “看你刚才的神情,怕是曾经看到过吧!”

    “被盗走的那把叫子月之辉,我手里这把叫满月之影。”

    “它们本就是西凉国的东西,时过境迁,这两把匕首还有没有机会能重聚。”

    凉辰将手抚在匕首上,更是将目光一寸寸落在上面。

    祁佑寒却是吃惊不已。

    什么意思?满月子月?出自西凉国?又是盗取?自己当年的门派还有其他秘密?

    没想凉辰下面一句话,又让祁佑寒一窒,失重般的直往下坠。

    “看来当年,你一手灭了自己的门派,怕是根本不知道多少事情。”

    “也难怪,知道了对你也没什么意义。”

    凉辰卖着关子,也不急,就等着勾上祁佑寒的好奇。

    然,卧榻这人,却忽然显出了淡定之色,

    祁佑寒才觉得背嵴上的那种疼痛已渐渐蔓延了全身。

    并且是一点点加剧了起来。

    凉辰心想,到如今他祁佑寒怎么还可以这样的不无所惧?

    “你这种人,真是!”凉辰开口一叹,

    “还记得西凉国的深华门吗?就是你这枚玉骨戒的出处。”

    见祁佑寒一脸的认真,凉辰点头,

    “差不多,西凉国下有:东西两门,可不是那些什么江湖门派。”

    “一个叫深华门,另一个叫重月门。这重月门也就是你那重宓阁的由来。”

    “到如今,西凉国下这两门也早已经是面目全非了吧。”凉辰轻叹,

    “当年,应该是你师尊盗走的子月之辉,可也不仅仅是一把匕首。”

    “人也是从西凉国的渡月泊碧霞关入了你们瑞昌,再难找到。”

    “当年,他为何要盗东西,我也不知。”见祁佑寒疑惑,凉辰又道,

    “有是为救人,不然你如何得与子偕老?”

    “我就奇怪,你怎么会有这药的。如今想来,倒是合理。”

    “但也有人你师尊是为儿女情长,不过这些都没意义再去深究一二。”

    凉辰完,反见祁佑寒更是一脸的平静,

    “怎么,你就不好奇,我为何会知道这许多?”

    面前这人眉目一拧,一股无形中压抑的怒气顺势袭来。

    他凉辰何故对自己好不好奇又介意了起来?

    “你是西凉国人,你又是腾王府中的药圣皆幕僚之选,还是贺家军一方势力。”

    “我不觉得你知道我一些过去是什么大惊怪的事。”

    “反而让我觉得,这些事本就是因了当年的奉朔之乱。”

    “你以药圣的身份,一定接触过北野慕或者是他魏都赋,不然你又怎么知道这些?”

    祁佑寒声喘气。

    才觉背嵴骨髓中的疼痛已经泛滥,连之所有的骨骼都在隐隐发疼。

    这难道就是所谓入骨入髓之痛吗?——

    传至脑海的光影声像,都已时清时混了,再难辨别,思绪已断,支离破碎罢了。

    “呵呵,心思还是清明。”凉辰佩服着赞叹。

    屋内四周已点上了些烛火。

    才发现,他祁佑寒所卧的这一处,窗户大开。

    一望之下,正是一片无遮无掩的苍穹,星子隐隐,却未见月。

    凉辰早已看见祁佑寒那一脸的苍白,更衬的唇色如血一般的猩红。

    窗外这深蓝天际,像是地狱的大门,早已向他敞开。

    群魔乱舞的时刻要来了。

    突兀之间,凉辰手里的这柄满月紧紧贴上了祁佑寒的肩颈,

    另一手将人捞到自己臂腕中,冷冷咬着字,道,

    “我再问你一次,如今,你愿意好好活还是愿意生不如死?”

    祁佑寒半睁着眼,在那双宝蓝色的眼瞳中,看到自己的样子。

    已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虚弱的无力的苍白。

    那双深蓝眼眸中所含住的希望,他如何能逞这人的心?

    他对毓儿所做的,这辈子都不会如他所愿!

    祁佑寒勾起嘴角,惨淡笑着,

    “本君自然是要活,但又不是为你,你死了这条心!”

    口齿不清,声音也是颤抖。

    又因方才被他这样一扯一搂,浑身是挫骨般的巨痛!

    不停的喘息和吐着气。

    “只要——只要挨过,挨过这三次药效,就能得三年——三年的平安。”

    “你——你还喝了我的血,要——要和我一同赴死的,哈,你——奈何不了我!”

    祁佑寒笑的乖戾而惨白如死的样子,晕的整张脸是一片的坚韧不已,

    却也让人看不下去。

    再是那一头的白发,慢慢染上了墨色,青丝缭绕。

    彼此如今这一搂半卧间,配以一柄血色的匕首下,这方看去的万里苍穹,

    总有一种不出的惊艳之色。

    凉辰轻声凑在祁佑寒的唇齿边,

    “那我也过,你会喜欢上我血的味道,你会离不开的。”

    “即使最后挫骨扬灰,我亦无憾!”

    下一刻,那柄满月短匕却转了弯,毫不留情的一刀划过,

    是他凉辰自己的手腕!深浅合适,血水溢出。

    然后,自顾自的将手腕送到唇边,一点点怒目看向祁佑寒,

    狠狠吸食了起来,就像这人所食的,仿佛就是他祁佑寒的骨,他祁佑寒的血,

    但他为何这样狂怒?

    何必?又是何故?

    状似诡异万分,却也是这一刻,他祁佑寒再难镇定自若。

    他,要做什么!——

    没等祁佑寒反应,时迟那时快,

    凉辰直接将这腕处还在流血的手,一把扣住了祁佑寒的下颚,

    双唇想都没想就覆了上去,强吻下祁佑寒的唇。

    那满嘴的血,直灌入了咽喉深处。

    腥而浓郁的味道,还有那种古怪的药香气,令人想吐。

    祁佑寒才知道对方在干什么,

    他竟用这样的方式逼自己嗜血,这个疯子!

    抗拒中,凉辰却依然不放,缠住祁佑寒的舌头,直命人必须全部舔舐干净。

    那一腔里的血,那一腔里的强硬。

    来不及思考,人却瞬间清醒。

    突然,连带浑身上下那种刺疼,挫骨般的痛楚都缓和了下去,令人轻松不已。

    头脑瞬间也减轻了那种闷窒的压迫感。

    这一口鲜血后,满足到是无与伦比的舒畅。

    “你,你——”祁佑寒一手略微的抬将了起来。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愣的人瞬间语不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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