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时然被守株待兔,许阳哭的嘶声底里
约翰看着人群,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开了自己的相机拍了张照片。
正算拍第二张的时候,肩膀被人拍了下,他顿时一脸生气地抬头。
“汤姆先生,我劝你还是别多管闲事的好。当初你和我一起去找那个华国女人,你的方法肯定会让她再次出现,更甚至会上门来。这都过去两个多月了,你除了会管你那**,你还做过什么了?”约翰憋了一肚子的气,当初没经过大脑轻而易举的相信了他,还真的以为他的方法能找到那个华国女人。
结果现在倒好,新的翻译没有,他还得用钱养着这恶心的废物。
更何况大不列颠人都是虚伪的绅士,指不定他在暗地里算计着什么,虽自己有钱,很多事情都可以预防,但并非百分百能预防。
“…我只是想告诉你,那个华国女人出现了。”汤姆一脸的得意,却又尽力的掩饰,显得他格外的滑稽。
“真的?”约翰真是激动,整五官都在上扬。
“嗯。”汤姆故作矜持,目光牢牢望着医院里面。
而医院门口,政委正在努力的和所有群众清楚,两老不死和他们之间的纠缠。
汤姆眼神闪烁的下,拉住急着要进去的约翰:“等等,约翰先生,或许我们可以找多点人。”
时然在士兵的带领下,进到了阳阳仔所在的病房。
除了阳阳仔之外,隔壁病床还躺一个女孩,一脸无措地望着整个人都烧通红无声哭泣的许阳。
“阳阳仔…”时然见此,顾不上什么,朝士兵道了声谢,便快步走到病床边。
阳阳仔整个人都烧得迷糊,嘴里无声嘀咕着对时然的称呼,此时见到时然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
“婶婶…”许阳只觉得自己全身无力,头很痛脑袋发胀眼睛酸痛。
“阳阳仔,你哪里不舒服?告诉婶婶。”时然语气慌张,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却被烫的直缩手。
看着出现在自己梦里的婶婶,他还是努力地挤出一抹微笑。
“我没事…婶婶…”他这般,见到她故作坚强的模样,时然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
“先喝水,吃个糖果,吃糖果就没事了。”她从空间里拿出退烧药,借着包裹拿了出来,一把塞进许阳的嘴里。
退烧药很苦, 几乎是刚落入嘴巴的同时,许阳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他下意识的想要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可想到是婶婶给他的,他又忍住了,努力下咽。
“我吃完了…婶婶…”他很乖的。
吃完药的许阳想张开嘴,想要给时然证明,他乖乖地将东西吃完了。
“阳阳仔,乖。我们先睡觉好不好,睡醒就好了。”时然抹了把眼泪,轻抚着语气哄着他。
“好…”即便在梦里,他也要好好听婶婶的话。
莫约过了二十分钟,许阳在时然陪同下沉沉睡去。
这时,政委也将事情解决,上楼来了。
“然妹子,我们已经和他谈妥了,抚恤金给他们五百,等一下再签个字,开个证明给你,孩子以后就跟他们家没关系了。”政委。
时然听此,感激不已。
“谢谢政委。”
“这有什么,你愿意收留这孩子,那才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助。”政委着,目光越过她,看向了病床上的阳阳仔。
这孩子原本就个,被他们如此对待一夜,也是憔悴不已。
都怪他,要是他昨个过来,孩子就不用遭这罪。
“这样,然妹子,我们留个人下来陪着你和孩子,等孩子好了后,你们再回去。你看怎么样?”政委将自己的想法了出来。
“我没多大的意见,只是麻烦你们了。”时然对政委,长时间的紧张忽然之间松懈下来,让她的疲惫更加强烈。
“那我就先回去了,人就给你留在门口。晚点会有人过来接班。”这孩子的烧还没退,万一回到部队又给烧起来,那可是件麻烦事。
倒不如就先的孩子烧退了,再一同回去,累是累了点,可对孩子是好的。
“嗯,辛苦了。”时然将政委送到楼梯口,自己才回病房。
回到病房门口,那多了个站着一动不动的军人,见她回来,行了个军礼。
“嫂子好。”他恭敬的道,如今沈团长出任务还没回来,他但是要保护好嫂子。
这可是他们沈团长的心尖尖,每次沈团长忍不住发脾气的时候,政委只要提到嫂子,沈团长就冷静了。
这哪里只是嫂子,简直是镇妖除魔的祥物。
“同志好,你辛苦了。”时然微微低头。
“不辛苦,为人民服务。”
“…”
楼下,政委让那一家子把证明书给签了,随之郑重的收了起来。
然后同一旁剩下的军人,“你去盯着他们,确保他们今天离开穗城。”
政委这么做的意义,是怕那一家子趁他们都不在,又跑回来医院倚老卖老。
“收到。”军人应道,便匆匆的离开。
留下政委一人深深叹气,将军帽摆正,大步离去。
路过一病房的时候,听到里面隐约传来几句歉意的声音,似乎有点不像华国人。
疑心让他往里看了一眼,正巧里面的人正在将他们赶出来,政委一下子将几人的脸看清了。
三个人,两个外国人,还有个白脸。
政委顿时不感兴趣的收回了目光,这群家伙,若不是还得靠他们拉动经济,他妈的就得用枪杆子将他们出华国。
哪怕走远,还是听到了蹩脚的普通话。
“不好一死(不好意思),请问牛爱发(花)认识腻们吗?”
“不认识不认识。”
…
今日的天气很好,散散白云点缀着蓝天,仿佛一夜之间便从春风进入了夏天。
“糖葫芦~糖葫芦咧~”窗外,从巷子胡同里来了贩吆喝的声音。
而病房内实在扛不住睡意的时然,坐在凳子上靠着墙,睡了一觉。
床上的阳阳仔身子动了动,脑袋沉沉的睁开了眼睛。
他以为自己还在那破房子里,结果睁开眼,确实白花花的天花板。
他一愣,随之跟想到什么似的,扭过了头。
见到靠着墙睡着的时然后,他才弱弱地扯出了个笑容。
“婶婶…”原来他刚才不是在做梦。
“…”旁边病床上的女孩一直没有睡着,她在等她的妈妈下班过来陪她玩。
这回见着阳阳仔醒了,眨着卡姿兰的大眼睛,声的开口:“喂,你醒啦?”
“…”听到声响,阳阳仔又缓缓地将视线上移,跟女孩对视的时候,脸上带着浓浓的不解。
“医生姐姐刚才过来了,她跟你妈妈,等你醒了要过去叫她。”女孩见阳阳仔不话,连忙将自己听到的内容告诉了他。
阳阳仔一听,抿了抿嘴,看着睡着的婶婶,不忍心将她叫醒。
而就在这时,时然忽然一惊,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她似乎做了个噩梦,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最后深呼吸后,她才缓缓回过神,第一时间便往病床上看去。
见到阳阳仔醒了的那瞬间,她惊喜的站了起来,“阳阳仔,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都可以告诉婶婶。”边询问,边伸手给阳阳仔把了下脉。
“婶婶…我没事…”阳阳仔努力摇摇头,尽量的表达自己没什么事。
过了会儿,时然表情微转,笑了笑,将手收了回来。
“那你在这等下,婶婶去叫医生。”想到刚才医生吩咐的话,时然开口,虽然自己也是一名医生,但多个医生也是件好事。
“嗯…”阳阳仔虚弱的点了点头。
时然见此,给他掂了下被子,又摸了摸他的额头,便准备出去叫医生。
医生离这病房不远,在走廊的拐角处。
时然刚开门,那站着的军人便转头看向了她,开口:“嫂子。”
“同志辛苦了,不过还得麻烦你在这看看,我去叫一下医生。”时然笑着,手护着自己的肚子。
那军人显然是意识到了这点,于是他又开口:“嫂子,我去喊吧,你回去坐着。”
八个月大的肚子让时然看着走路就很艰难,也不意外那军人会如此。
时然寻思了会,想了下,点点头:“那麻烦你了。”他去确实比自己去要方便的多。
“不麻烦。”那军人道,那麦黄色的脸冷峻的很。
不愧是同一个团的兵,几乎每一个都和沈谦睿摆着一模一样的表情。
见有人去,时然便回了病房。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进去的瞬间,从对面病房里走出了三个人。
“汤姆,你确定这样做,牛爱花女士不会生气?”约翰很不解,为啥不能正面的去和牛爱花同志交流,反而要偷偷的进去。
“那么约翰先生,请问那么多次牛爱花同志可是搭理你了?华国女人总是虚伪的故作矜持,若不是我们主动出击,她们想必会一直假惺惺。所以你听我的就没有错了。”汤姆满嘴胡言,见约翰还不相信自己,直接推开门进去。
里面刚坐下凳子的时然听到动静,猛地转过头来,见又是两个外国人,她的脸色如同嚼蜡。
“你们怎么又来了?”她站起来不慌不忙地询问,同时计算着那军人回来的时间要多久。
“牛爱花女士,我诚恳地…”约翰见她开口话,虽然自己听不懂她的是什么,但他还是很激动地开口问时然,希望她能够同意自己请求。
“废什么话?赶紧动手,万一那华国军人又回来了。”汤姆压根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朝着旁边的白脸开口,这一次用的是中文。
听懂的时然警惕的后退,可她一个孕妇,哪里斗得过两个大男人。
更何况他们是有备而来的,还不等时然开口,那白脸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条白色的毛巾,捂向了时然的脸。
后者几乎没有反应,瞬间晕了过去,晕过去的瞬间她也看清楚了那白脸的脸。
卫囸,麻瓜村高英的丈夫。
她还没来得及思考更多,便眼前一暗,没了意识。
这变故让约翰和病房里的两均一愣,但汤姆和卫囸压根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抬着时然瞬间冲出了病房。
在医院后门,有接应他们的人。
“汤姆,你在干什么?你到底想做什么?这和我们之前的根本不一样。”约翰跟着走出了病房,却没有追上两人。
他一头雾水,就在这时,病房里传出了孩子大哭的声音。
这让原本想要追上去的约翰,瞬间停下脚步,重新回到病房算哄那孩子。
“啊!!婶婶!婶婶!”目睹着时然被迷晕的全过程,阳阳仔惊恐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却因为全身无力,重重的从床上摔倒在地上。
“嘭”的一声,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嘴里满是血水,地上还有一颗白白的门牙。
“我该怎么做?”约翰很慌张,想要哄他又不会中文,想要追上汤姆俩人却又害怕孩没人管会出事。
里面病床上的女孩也是一脸害怕,可是她动不了,只能够是担心地望着地上的阳阳仔。
内心在不断的祈祷,希望医生姐姐快点来。
她面露急色,眼泪在眼眶里转,鼻子里冒出了个鼻涕泡。
妈妈…
“嘭。”推门声响起,进来的是医生姐姐和军人哥哥,女孩见到来人,害怕被惊喜代替。
她只知道医生姐姐和军人哥哥会保护她,却不知道刚才那一幕究竟代表着什么。
而地上摔没了门牙的阳阳仔,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脸憋的通红。
部队,偌大的山区训练场,沈谦睿正带领着自己的部队回归。
与几个月前相比,他瘦了不少,面上棱角分明也多了几道伤,浓眉下眼睛藏着暴戾,给人一种多看他一眼就要和阎王聊天的感觉。
身上的军装破了好几处,裤腿处沾着被泥土覆盖血迹,下巴处因为长时间没有理,长了一圈的胡须。
嘴唇干裂着,裂缝中带着血丝,握着枪的手难受厚厚的茧子,手臂也添了新伤旧伤。
而费扬古也刚好坐车赶了回来,见到他这副模样,立即上前脱下自己的军帽,行了个军礼。
“团长同志,辛苦了。”
“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