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第六十章 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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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啊啊!”

    卢克西姆拼命拔扯自己的手。

    细长的鞋跟碾上他的手背, 整只手顿时血肉模糊。

    白人死气的冷白与滚烫的鲜血强烈对比。

    夏菱一脚踹上他脑门,疾步离去。

    池砚此时已经被松绑,阿冲也不知何时离开。

    他朝卢克西姆投去一撇, 被抓个正着。

    “还不过来扶我!”

    卢克西姆大吼。

    池砚走过去蹲下,刚伸出手去, 就被揪住了头发。

    “老子可没让你撬了王二狗的窝!”

    他狠狠将池砚摁在地上,再揪起来往地上撞。

    很快, 池砚额头磕出一大片血。

    “!你偷了什么东西!”

    “拿出来!”

    池砚咬紧牙齿,死活不肯开口。

    “不是吧。”

    卢克西姆抓住池砚的头发往后一扯, 迫使他仰视自己:

    “外人看着你是我的人, 可实际上呢?你只忠于我的父亲。”

    他逼近池砚, 面目狰狞:

    “警告你,不论你和他背着老子干了什么勾当, 你始终都是我威尔逊家的一条狗!”

    -(晋江原创独发)-

    明镜透澈,美人如画。

    夏菱一身朱红旗袍,站在镜子前, 正在戴玛瑙耳环。

    赤墨的玛瑙在阳光下散发出恰到好处的光芒。

    她静静地看着镜子中盛装扮的自己。

    这次穿越,没有现代做媒介, 直接就从战国跨越到了民国。

    光显二十七年。

    距离2021年正好三百一十二年。

    若是再往前一些,就是她死亡的那一年。

    镜中美人巧笑嫣然,远山黛眉, 绛唇轻点,窈窕的身姿在这个动荡的年代里,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若她没有死在十六岁, 四年后,大致也是这副模样吧。

    若是没有发生那件事,她会不会也……

    【142:14:07】

    【140:28:06】

    系统倒计时再次清晰响起。

    每当这个时候, 都是在警告她:

    时间紧迫。

    夏菱移开视线,拿出荷包,里面静静躺着七根不同型号的绣花针。

    无一不在提醒她:

    同样的时空,却错乱了次元。

    阳光照射进屋子里,深色的檀木桌被割裂成光暗两个世界。

    桌面上一份大号牛皮纸信封静静躺着。

    阳光洒落,细粒微尘浮动。

    信封一角被折起。

    夏菱走过去,丹赤色的指甲抠开那角。

    信封那处,锋利的硬笔书法一笔而成:

    池砚。

    她抽出里面的资料。

    整三张纸满满当当,都是池砚的个人信息。

    包括出生年月、家庭背景、个人履历。

    以及,现在为何人办事。

    夏菱粗略扫了眼前两张,直接翻到最后一张背面。

    一张黑白照片。

    表面光泽,还未来得及塑封。

    照片上的角度略有残影。

    明显是最近抓拍的。

    角度有些刁钻,看上去这一幕,拍摄之人在某个角落恭候已久。

    哥特式的梁柱,玫瑰玻璃彩窗,拱起后在塔尖汇聚成针的穹顶。

    月夜之下,空旷的走廊一览无余。

    穿着神父黑袍的男人斜侧过身,一张半长灰白络腮胡的西洋面孔呈现。

    和普通的外国人不同。

    眼窝很深,眼睛很大,但是看上去却总是怪怪的,不像个活人。

    他没有眉毛。

    夏菱莫名将之与那副蒙娜丽莎对比,放女子身上叫美,男子身上可就非常怪异了。

    神父面前半跪着一个少年,约莫十一二岁的模样。

    他一身无袖麻布短衫,一根麻绳系在腰间,勾勒出苗条的腰线,乌黑的发柔软乖顺地贴在耳侧。

    少年垂首,双手捧住神父递给他的那只手,神圣地贴在自己的额上。

    尖锐的丹赤色指甲轻轻划过少年稚嫩的脸庞,在照片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夏菱眯起眼,“阿冲。”

    窗纸上出现一个人影。

    正处在变声期的嗓音沙哑低沉:

    “堂主。”

    哗——

    黑白照片突然飞出窗户。

    人影一闪,原本站在门旁的阿冲箭步过去。

    照片被他牢牢捏在手中。

    “好好查查。”

    夏菱望向镜中的自己,抚摸玛瑙耳环,声线带着隐隐的危险。

    “找出这个地方,我要知道这个男人和池砚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