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东升为昭终成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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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于梵梵与游公公还不知道的是, 被他们提及的东升,此刻正跟谢时宴兵分两路,奋勇杀敌, 前后夹击了胡狄王庭溃兵, 东升直接斩首了胡狄老汗王与其两子,谢时宴那边也斩杀了胡狄王庭三个王子,最后还活捉了汗王大妃所出的二王子,这场胡狄侵略西北之战,才以大齐大军深入草原,覆灭胡狄王庭而画上了句号。

    于梵梵派来的杨瑾领兵匆匆深入草原, 一路沿着大军活动的轨迹找到东升人的时候, 东升他们刚刚结束了大战, 都还没能来得及扫完战场, 听到自家姐姐十万火急的找自己, 东升也顾不得战胜的喜悦了,把身后收尾的工作往谢时宴身上一丢,自己带着手下一队精锐马就走。

    谢时宴见东升见了于梵梵派来的人忽然就变了模样,焦急忙慌、不管不顾就要走,他不由跟着担心,生怕于梵梵这边出了什么大事,谢时宴赶紧把收尾的事情交给下头心腹处理, 提溜着三年来已经摸磨练出将气势的儿子一道,父子二人紧跟东升其后匆匆归来。

    三人领着大队人马连夜进城, 啥都顾不上, 直接道回府,双方见面一阵寒暄,于梵梵都还来不及关切弟弟、儿子、朋友安好否, 游公公就闻声而来。

    见到东升人,游公公情绪激动,纳头就拜,“殿下,四殿下,老奴终于见到您了啊殿下。”

    得了消息紧随而来的李文衡,瞧着游公公这货,居然那般诚实的,噗一下就跪在一脸风霜血腥,根本都来不及回房洗漱的东升跟前,瞧着这位的态度,李文衡不由的挑眉。

    四殿下?好个四殿下啊!

    感情老货这般态度,原来是因为余东升居然是他皇伯父的儿子?

    李文衡心里啧啧称奇,忍不住上下左右量东升眉眼,心里细细琢磨着自己脑子里,所有有关东升的记忆,品着品着,李文衡忍不住上前,情不自禁拍着东升结实的肩膀一脸感慨。

    “难怪的本王见了你第一面开始,就觉得你子与本王长得很像,感情我还真是没觉着错,你子就是我老李家人,是我滴滴亲的堂弟呀!好子!缘份呀!”

    屋内众人……

    这时候是这些话,让他来叙旧认亲的好时候吗?

    从来没有哪一刻,游公公觉得眼前这位王爷是如此令人糟心,不愧是京都城都有名的纨绔,这都火烧眉毛了,他居然一点不急!

    明明是他没有把要紧的事情透露过,这会子这位游公公反倒是却先责怪起人来。

    好在于梵梵长眼色,见游公公表情不对,赶紧一把拉开李文衡,身为朋友,也不能看着他往作死的道路上一直狂奔不停不是。

    把人扯开了,于梵梵这才看向游公公解释了句,“游公公,王爷这是见了兄弟欢喜,您莫要恼,对了,您不是有事情要见东升跟他么?如今他回来了,您赶紧。”

    游公公也知正事要紧,接着于梵梵搭好的台阶下了,连连点头,才要开口,却见满屋子大大的人都盯着自己,事关机密,他又犹豫了。

    游公公目光望向东升,而后眼风扫过在场于梵梵等其他人,“四殿下,您看,是不是让大家回……”

    东升哪里不明白游公公的意思,当即皱眉果断道:“他们都是我的亲人,是自己人,无需避出去,事无不可对人言,院子外头也有亲信之人看守,游公公,有什么话请直。”

    游公公见东升态度强硬,想起这位的倔强,他犹豫了片刻,最后咬咬牙道:“既然四殿下您都这般了,老奴就听您的,四殿下,事情是这样的……”

    游公公没再犹豫含糊,当即起了来意。

    “近年来陛下龙体欠安,怕力所不逮,便有心让四殿下您的身份大白于天下,为此,陛下特特秘密召见了心腹柳相爷与誉亲王,结果在把证明殿下身份的人证物证乃至圣旨转交的时候,机事不密,也不知哪个环节除了纰漏,居然叫贵妃与淑妃德妃她们知晓了此事。”

    本身这几位皇妃膝下的皇子们,为了大位,这几年就斗的不可开交,这会子又知道了东升这位异军突起四殿下的存在,一个个的警惕不已不,还齐齐埋怨皇帝偏心,加之西北捷报接连传至京都,朝堂之上给东升表功的大臣比比皆是。

    这一表功就了不得了,为了以免东升将来做大,高功盖住他们的风采,给以后他们进击大位造成威胁,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几个皇子便联合起来暗中行事,加之陛下病重,力不从心,一时间上陛下都有些压服不住这些手中渐握权柄的皇子们。

    想到自己来时,自家陛下拖着病体对自己的仔细交代,游公公神情肃穆又担心。

    “几位皇子害怕四殿下掌控了西北大军,又凭借西北之功力压他们,几位殿下趁着陛下病重便沆瀣一气,上下联合一起要对付您……总之四殿下,如今京都城是何模样,老奴并不清楚,未恐生变,您还是速速随老奴进京,遵从陛下旨意以证身份吧。”

    面对游公公语重心长的劝,东升都还没什么,边上刚认了兄弟的李文衡却先提出了异议。

    “速速进京以证身份?怎么去?游公公,你们算如何回?”

    游公公听的皱眉不解,“什么如何回?自然是秘密回京啊。”,他都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疑问的,纨绔就是纨绔,脑子迂的很!

    面对游公公一脸嫌弃的表情,李文衡也不恼,反倒是不紧不慢的提醒了句:“我皇伯父的旨意,是让四堂弟秘密回京?”

    “这是自然。”

    瞧着游公公毫不犹豫的点头,李文衡瞬间黑线,心里暗骂这老货人老愚蠢。

    身为皇室子弟,他最是知晓皇家争斗的厉害,便是游公公是自己人,所言也非虚,便是京都局势再紧张,皇伯父情况再危机,可就这么回去?

    他是很不看好的,不由就为自己在意之人在意的弟弟担忧上了。

    “游公公啊,不是本王要击你,若就这样回去,怕不是勤等着去送死的吧?就本王那几位堂兄堂弟,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而且游公公你自己都了,他们已经知道了我四堂弟的存在,心里还特别忌惮他,为此不惜沆瀣一气联合携手,那我四堂弟这般随着公公秘密进京,我怕是你们人都还不到京都城,半路就得折进去了。”

    这么危险的吗?

    李文衡的话唬的一旁的烨哥儿担忧坏了,猴子样利索的从亲娘身边窜出去,一把搂住自家舅舅的胳膊强行断道:“那不行,舅舅,你绝对不能去!”

    这孩子怎么尽添乱呢?

    游公公见状也跟着急了,“不行,必须回,且越快越好,否则迟则生变啊殿下!”

    事分轻重缓急,便是心里再不待见那个爹,可自己不得不承认,有这个爹在,自己才能安稳,自己安稳了,自己的姐姐跟外甥侄儿才能安稳。

    若是这个爹没了,在自己的身份暴露了的情况下,明里暗里想弄死自己的人辣么多,便是掌控了西北,他也怕事有万一,毕竟还有句老话叫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不是?

    为了在意之人的安危,有些事自己不能不去面对,哪怕心里再厌恶。

    晓得事情的严重性,东升看着紧紧搂住自己胳膊的外甥,他收起浑身的冷硬,温和的看着跟前的人,“烨儿,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可以解决的,这是舅舅的责任。”

    “什么狗屁的责任!”,见自家舅舅都不跟自己一边,烨哥儿不由怨念嘟囔,瞬间蔫吧。

    聪明如他,知道自己无法阻止舅舅去冒险,他又急又担忧。

    若是非去冒险不可,那有什么万无一失的办法吗?

    想到什么,烨哥儿眼前忽的一亮。

    “对了!舅,若是你非去不可,不然多带点人手一起出发?反正如今舅你掌着西北军,别的不多,就人多呗!咱们带上他个十万八万的兵马进京去,人这么多,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妖魔鬼怪,什么刺杀劫道,只要他们敢来,我们就干他娘的杀杀杀!”

    于梵梵……我崽儿出去三年学会骂脏话啦?

    谢时宴也不由扶额,他是万万没想到,亲自领着儿子参与大战,见过一场世面历练过后,自家儿子会变成这么个性子,难不成儿子这是跟营里的兵油子呆久了,所以移了性情?

    听到自家儿子的豪言壮语,谢时宴头疼的很,不客气的直接赏赐了儿子一个大脑蹦,严肃奉送两个字,“鲁莽!”

    烨哥儿反而不服气了,一手挽着他舅的胳膊,一边梗着脖子嘴硬,“我鲁莽?哼,那爹你怎么办?”

    他就不信,亲爹能有什么好办法。

    办法嘛,其实谢时宴是有的。

    “我们不是刚灭了胡狄王庭,杀了胡狄突部大汗,活捉了对方的二王子么?趁此机会,难道我们不应该进京献俘吗?”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

    “对吼,我怎么没想到,我们就进京献俘!”

    李文衡听了谢时宴的话,不由眼前一亮,双手一击掌,率先破宁静,越想越觉得这个点子棒呆了。

    “若是进京献俘的话,我们必定得带上大批人马,沿途押送犯人以防变故是其一;大破胡狄大军,绞杀对方王庭的将士们,得进京接受陛下的接见封赏是其二;好,进京献俘太妙了!”,简直是无懈可击的理由。

    众人心里自然也跟着认同这个办法,连东升也觉得这个主意很可行,当即点头认可。

    “行,就这么办!我立刻安排下西北事宜,点出人马,我们不日出发,就进京献俘。”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还耽搁什么?于梵梵跟着大手一挥,“很好,就这么定了,我这就去收拾东西,我们尽快出发。”

    她心里还盘算着,自己跟家人此番都要跟着一同进京,要带的东西肯定不少,不过为了节省时间,她决定,除非路上必要的物资干粮,其他的物资一定要精简,最好的方法是带上所有的银子就好,京城那么大,啥东西买不着?

    急着要下去安排,不料却被东升一把拦住。

    于梵梵还纳闷,“东升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东升哑然,犹豫半天终是狠心开口。

    “姐,此去京都一路危险异常,且京都城眼下是什么个情况,我们谁也不清楚。”,姐姐是自己的,谁都没有自家姐姐重要,所以:“姐,此番进京,我不能带你同去,还是请你辛苦下,带着烨儿跟新生留在西北,等我……”

    “闭嘴!等什么等?等你把事情全搞定了再来接我?”

    于梵梵紧盯着跟前的人,一副东升要敢点,你就死定了的凶恶表情。

    “东升,我们是姐弟,是一家人!身为家人,难道不该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吗?

    哦,你去冒险,你觉得我这个当姐姐的守在西北就能安心吗?

    金城受困,咱们那么难的危局都挺过来了,区区京都而已,又不是刀山火海,姐陪你一起去,大不了就是个死呗,反正你不能留下姐姐。

    再了臭子你可别忘了,你姐我手里可是有王金鞭的人,那玩意除了教训了个贵妃外,它都还没有显示过本事呢!

    你也别拦我,这京都城啊,姐还非去不可!便是你不带姐姐去,腿长姐姐自己身上,大不了姐姐自己去!”

    呦呵,这话,他听着熟呀!

    李文衡暗搓搓的直瞄于梵梵,心里甚至还非常不合时宜美滋滋的想着,梵梵跟自己就合该成为一家人。

    瞧瞧,瞧瞧,她连的话,心里的想法,甚至是连威胁人的口气态度,都是如出一辙的相似,所以她不嫁自己嫁谁?自己身体里的黄金蛊都是她赐予的呢!

    再了,别的他保证不了,可在京都城的地界,天大的乱子,自己保住自己心爱的人,他还是很有把握的。

    于是,心里着九九,此番回京,身为王爷的自己,也有责任义务必定得回的李文衡,忙就坚定的站在了于梵梵这一边。

    于梵梵倔强起来,谁都不是她的对手,加之烨哥儿与新生俩的还上蹿下跳非要一道去,还能怎么办?只能全家一起走呗,大不了……

    因着赶时间,他们动作很快,不出三日,东升就点齐了要带回京的兵马,也把西北这摊子事情交给了自己的心腹手下。

    事情议定,随着指令一道道下达,好嘛,不出一日的功夫,大军要进京献俘,于梵梵这个舍了身家,给金城,给全体将士,给整个西北,都做出了贡献的人,就被大家给惦记上了。

    出城离开的那一日,艳阳高照,本该热闹喧嚣的金城,这一日出奇的肃穆。

    马车才跟在开路的东升等人身后出了府门,于梵梵一眼就看到了外头等待着的许多百姓们。

    他们有的是曾经得到过于梵梵救治的人;

    有的是在她设立的粥棚领过救济粮的人;

    有的甚至是她旗下做工的工人;

    更甚至还有很多人是军属;

    无一例外,他们或多或少都是得到于梵梵恩惠的人。

    他们一脸的热切,或挽着篮,或举着盘,或托着包袱,一个个激动上前,极力想要把手里的东西送到于梵梵手中来。

    “郡主娘娘竟是要走了吗?郡主娘娘您还回来吗?”

    “郡主娘娘活菩萨,我们舍不得您走啊……郡主娘娘,这是我家的炒黄豆,您带着路上吃。”

    “郡主娘娘,这是奴家赶做的发糕,您千万别嫌弃,带着跟余将军路上食。”

    “郡主娘娘,这些都是我们的心意……”

    “郡主娘娘一路顺风……”

    在金城百姓夹道欢送中,眼看着马车内被塞进的东西越来越多,人群越来越汹涌,不得已,东升才下令将士开道护送。

    好不容易穿行出拥挤的百姓人流,都还没能来得及松口气,结果就在前方,在他们走过内城,走到外城,穿过门洞走出城门之时,眼前出现了一眼望不到头的整齐队列……

    队列中身姿笔挺的将士们,甫一见到于梵梵的车马一出现,这些得到消息后专门从其他地方赶来的将士一行,会同留守金城的将士们一起,感念着于梵梵这位郡主,这几年对他们这些将士们做出的奉献,特特来送行。

    队列中,一位领头的将军高喊一声,“全军都有,致敬……”

    紧接着,所有人都齐齐出声。

    “吼,吼,吼,吼……”

    在瞬间响彻云霄的致敬吼声中,领头的将军策马到近前来,脱下头盔夹在腋下,望向东升跟于梵梵的一双眼里,全都是感激。

    “末将恭送余将军,谢将军平叛西北,还我安宁;

    末将恭送郡主,谢郡主慷慨善良,让我西北百姓免于苦难,助我西北军上下,穿上雪白的棉,食得热辣的椒,享得甜蜜的瓜,再不受西北苦寒折磨;

    末将带领西北将士,谢余将军,谢郡主娘娘,将军、郡主万福金安……”

    所有的将士在这充满感激的喊话中心情澎湃,他们整齐列队,口中是抑扬顿挫又极富节奏的嘶吼,仿佛是要把内心的一腔热,满腔的感激,都喊出来一般。

    手里长长的红缨木仓被将士们紧握着,动作整齐划一,木仓柄一下下富有节奏击着地面,金石撞击之声响彻云霄,配合着将士们豪气云天的吼声。

    这就是对她于梵梵最热烈,最忠诚,最真挚的肯定,是整个西北军送她的赞礼!

    队伍穿行过送行将士们让出的道路,伴随着那高昂的吼声一路走,送着他们一路远行,他们走了很远很远,探头出车窗往后头看去,再见不到那乌泱泱的队列了,他们却依然能听到身后那震撼人心的吼声……

    心里藏着事,一路游公公都催的特别急,队伍日以继夜走的很快,起先的时候,路上也遇到了好几波明里暗里的偷袭,结果早有准备之下,面对跟着东升与谢时宴征战出来的铁血精英,来者根本不成气候。

    来一波死一搏,对方知道他们骨头硬,后来的路倒是顺当了许多。

    只是吧,越是接近京都城,越是看着宁静,众人的心里都知道,接下来他们要面临的情况可能越是的危险。

    毕竟那几位皇子在朝廷根深叶茂的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如今沆瀣一气联合一起,进入京都城后会面临什么?所有人心里都有数,也都做好了最坏的算。

    再是进京献俘,谢时宴带回的五万大军,以及东升带来的五万大军,是不能进入京畿重地的,军队在距离京都城百里外安营扎寨,东升谢时宴李文衡各领着千人亲卫军,押送俘虏准备进京。

    只是出发前于梵梵突然发现,自己行动居然受限了?

    也不知是不是在路上的时候,大几个男人就商议过了,等出发的那一日,于梵梵连带着烨哥儿跟新生一道,居然被弟弟东升,还有李文衡跟谢时宴三人,联手摆了一道。

    瞧着人去镂空的大帐,看着跟前跪着的三位,口口声声得了那三位下的,必须誓死保护她娘三个的安危,还不许他们胡乱出营的死命令,于梵梵那是又恨、又急、又担心。

    眼下的京都城就是个虎狼窝,这三人单枪匹马就带了那点子人,安全能保证吗?皇宫进得去吗?皇帝他们见得着吗?

    然她再如何着急担忧,人身都不得自由,走哪哪有人跟着,她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也知晓不能这个时候添乱,便只能压下心急如焚的焦虑,在军营大帐中日复一日的等啊,盼啊……

    一日,两日,三日,五日,十日,二十……

    于梵梵吃吃不下,睡睡不着,便是跟前日日都有儿子跟侄儿想尽办法的卖乖耍宝,手中日日都有京都城飞出的信鸽报信,她依旧没法安心,怕笨蛋弟弟报喜不报优。

    直到有一日傍晚……

    京都城飞鸽传书,让自己领着孩子们一定注意安全,切莫轻举妄动,于梵梵才知道京都城整个戒严了,不闻钟鼓,不见人踪,足足持续了九日,九日后,京都城上空突响丧钟,京都城内外所有寺庙齐齐钟响,足足三万下。

    于梵梵心里一咯噔,这是皇帝崩了啊……

    心急如焚的于梵梵差点绷不住,不顾下头将士劝阻,抓着王金鞭就要进京之时,李文衡在这时亲领车队,用公主仪帐把于梵梵领进了皇宫。

    直到这时于梵梵才知道,此番他们进京,虽其中波澜壮阔,十死九生,最后倒也一切顺利,不仅弟弟的身份大白于朝堂天下,就连皇位,驾崩的那位还算对东升爱护,临死前不惜撑着将行就木的身体,在大朝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把皇位亲传予东升,哦不,是传予了四皇子李文昭。

    大齐,在历经四位帝王后,迎来了新君李文昭,改国号为朝(hao),称齐朝帝,新帝登基次年更改年号,始称齐朝元年,大赦天下……

    齐朝帝甫一登基,铁血治国,祸乱朝纲的几位皇子,杀的杀,圈的圈;

    后宫涉案妃嫔,死的死,废的废;

    后又以为先帝守孝的借口,驳斥了朝臣请旨立后的建议,一口咬定守孝三年,转头却册封了前西南郡主为护国长公主,赐封号为宸;

    此番立功的誉亲王府王爷,赐冠五铢,赐封号为遥;

    云广平叛立下奇功,而后不辞辛劳连夜驰援西北的四品怀化大将军谢时宴,晋升一品,封乾国公,掌管西北军;

    另前五品轻车都尉谢兴烨,封乾国公世子,赐封号为煊;

    封前西北守将余家为忠烈侯,其唯一子孙继忠烈侯爵位,世袭罔替;

    另有在云广及西北与此番京都城平叛清君侧时,立下汗马功劳的百余号文武大臣也各有封赏,新朝一片新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