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夫妻秘事
马车外头,车夫对城防队马车里是麒王殿下和三王妃。
为首的是城防队的统领,他了一句:“近来京城不安,方才武阳街后巷又有一人被杀,凶犯再次作案,过路马车都要严查,还请三殿下配合。”
他还没完,也没有经过里面的人同意就上手去开马车的门。
开门的那一瞬间,统领愣住了。
里头好一副活色生香的场面。
三皇子坐在里头,一女子跨坐在他腿上,背对着门外,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看不清楚她的容貌。
这女子不用想也知道是三王妃。
姜有年的腰带松垮,被萧邑澍扒到腰间的外袍一半堆在两人之间,正好是沾有血迹的那块地方,一半则落在脚下。
他刚才被迫坐上去的时候没有调整好坐姿,一条腿曲着不知道往哪儿放,累得他腿直颤,双手攀上萧邑澍的脖子才稳住了些。
只希望外头的人赶紧走,他们俩人这样的姿势太折磨了。
萧邑澍的脸埋在姜有年的脖颈处,抬头看向门外的人。
姜有年身上虽然衣衫半解,却只露后颈,并无伤大雅。
饶是如此,萧邑澍放在他后背的手往上移,将衣领往上提,把人遮严实了。
手顺势停在他白嫩的脖子上揉搓,力道不轻。
那处是前几天晚上他咬破过的,流了不少血,姜有年觉得那处皮肤突然变得比从前敏感。
开始有些瘙痒,后变成刺痛,他声骂了一句禽兽。
被贸然扰,萧邑澍脸色很不悦瞪着来人:“游统领,我还没允许让你搜,就自作主张闯进来了,城防队就是如此没有规矩吗?”
游统领移开视线作揖:“参见三殿下,属下唐突了,近来夜里连续出现有人被杀,我也是为了京城百姓们的安危,照规矩办事,请三殿下赎罪。”
“那看完了吗?”见游统领没话,萧邑澍大声呵斥:“还不快滚!”
被无权无势的落魄皇子吼了,游统领自然有些不悦,却也只能灰溜溜回身离开。
可他刚走出一步,突觉不对。
姜有年没有回头去看,听着像是完事了,他曲着许久而麻痹的腿准备要放下来。
没曾想身后的游统领再次回头,鼻子嗅了嗅:“三殿下,为何你的马车上有血腥味?可是受了伤?”
姜有年蠢蠢欲动的腿又收了回去,在萧邑澍耳边低声骂道:“他娘的,狗吗,鼻子真灵。”
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解释。
双方一时寂静无声,眼神推拉间。
萧邑澍拨开姜有年落在脖子上的头发,露出脖子侧面的肌肤,那儿有片红肿,还流了血。
是他从刚才一直仿佛揉搓弄出来的伤口。
连姜有年自己都不知道流血了。
“本王不心玩过火了,怎么?本王与王妃的夫妻秘事也归游统领管?”萧邑澍完还朝姜有年的嘴角印了一吻。
姜有年愣住了,一根手指头也不敢动,完全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虽然之前两人也有亲过,比这还过火。
但那是完全不含任何感情的,硬要有感情的话,那就只有调戏和捉弄,完全没有细心感受过,这次是真实品尝到对方薄唇的凉意。
浅浅的一吻竟有些真挚。
像是吻进了心头,姜有年的心脏刹那间剧烈跳动。
之前总是讨厌萧邑澍对自己强迫亲热,奇怪的是姜有年这次竟不觉得讨厌,也不讨厌坐在他大腿上,反而有种灵魂缥缈的美好,让他不忍推拒。
害怕萧邑澍听到他的心跳声,姜有年极力压下那股悸动。
紧闭着眼睛不敢去看近在咫尺的俊脸,继续埋在对方的怀里。
他的胸膛很暖,像是以前在冬天的南灵山靠在大棕熊身旁取暖一样。
那只棕熊很笨,被他骗了当好朋友,才能度过寒冷的冬天。
游统领红着脸退下,车夫赶忙把门关上,将春光锁了起来。
马车外还在人声躁动。
萧邑澍低头看不知怎么失了魂的狐狸:“这就赖上了?”
姜有年回过神来,不敢抬头,天知道他的脸有多红多热。
撑在萧邑澍肩膀上的手用力。
可环在姜有年腰间的手用力把他按回去,两人的距离比刚才更近了,脸颊挨着脸颊。
萧邑澍第一次见他娇羞的样子就想逗逗他,在他耳边吹着气:“别动,再坐会儿,外面的人还没走。”
语毕,马车关紧了的窗户被敲了两下,城防队的人环绕马车搜了一圈,游统领向车夫又问了几句无谓的话。
姜有年大气不敢出,耳朵能感受到对方呼出来的热气,烫得他耳朵通红。
明明不是大热天,他的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片,额头冒了不少汗。
只要是肉眼能看到的肌肤皆是潮红一片,眼眸中还有几分情动。
他伏在萧邑澍身上,勉强分点神出来听外头的动静。
刚才情急之下被萧邑澍扒衣服的时候他是懵的,直到现在,整个脑袋乱成一团浆糊。
他知道萧邑澍这样做只是为了自己的妻子不落入杀人案子之中,保住他麒王的名声,不是为了他姜有年的清白着想。
可是心里莫名有丝丝甜腻的雀跃。
外头一队人马的脚步声远去,马车重新动起来。
两人还维持亲密的拥抱,首先动的是姜有年。
他挣扎着要远离萧邑澍的怀抱。
可是两条腿都麻了,刚一用力又摔回萧邑澍怀里。
别站起来,稍微一动就酸得要命,像是有成千上万的蚂蚁在咬。
姜有年绷直了腰,痛苦的神情诉着自己的腿有多难受,可首要是远离面前这个男人。
萧邑澍看他执着又委屈的样子,唇角勾出一抹笑。
他握住姜有年一只脚踝帮他伸直。
姜有年难受喊出声:“啊呀呀呀疼!”
“你再大点儿声,外面的人就真以为我们在干什么苟且的事。”
萧邑澍帮他换了个侧坐的坐姿,依旧是坐在他的大腿上:“先坐着缓缓。”
姜有年惊奇地看着萧邑澍。
这瘸子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友善了?
换做是平时早就把他扫地上去,然后取笑一番。
有时候觉得萧邑澍这人……好像还不错。
姜有年出神间,萧邑澍问:“,杀人犯抓到了吗?”
姜有年扯掉缠在腰间难受的外袍扔到地上,还不忘用衣角擦掉脖子上的血迹。
他脖子被萧邑澍掐出来的伤口已经愈合。
姜有年边捶着腿边回想起之前的事,道:“没抓到,话在前,虽然我也喜欢吃你们凡人的肝,但这绝对不是我杀的啊,早两天我就听有人被杀,还挖肝那么蹊跷,你们凡人杀人哪有挖肝的,指定是个妖精杀的然后把死者的肝吃掉,今天晚上我在武阳街后巷碰上有一青楼女子跟一猪似的男人这样。”
他着还做手势,一手比个圈,另一手食指穿过去,什么事不言而喻。
萧邑澍听着有趣:“然后呢?”
“看男人的扮非富即贵,两人贼辣眼睛,我多看一眼都想吐。”
姜有年着还反胃了一下:“为了保住我的眼睛,就赶紧走哇,就听到那男人问女子你是哪家青楼的姑娘,你猜猜她的什么?”
萧邑澍想也不想:“不猜,。”
“他他是南灵山白狐。”
萧邑澍诧异:“又是狐妖,你们狐妖族群还挺壮大,他是南灵山白狐妖有何不妥?”
“大大的不妥!”姜有年气得叉腰喘气,手指头指着自己:“从南灵山出来的狐狸只有一只,那就是我,他冒充我的名号到处杀人,我当然要把它揪出来,否则我还要不要在这天下混了!
就她那歪鼻子肿脸蛋,不知道是那个旮旯里出来的杂种,当街宣淫,怎能与南灵神山的我相比。”
原来如此……
萧邑澍又问:“你抓到她了?”
“没有,气死我了。”姜有年双手环抱在胸前,脸蛋鼓起来像塞了两个鹌鹑蛋。
又道:“她杀了人,我追上去伤了她,我的衣服就沾了她的血,后来我发现了一个对你来应该很有用的秘密,我觉得可以先不抓她。”
萧邑澍饶有兴趣挑了挑眉:“。”
姜有年伸出一只手掌心:“好处。”
“想要什么?”
姜有年出这些天最渴望的心愿:“把府里的守卫都撤了。”
“好让你晚上翻墙出去闯祸?现在凶手没抓到,满大街是城防队的人,被抓了我可保不了你,三天后靖颐会到府上住几天,守卫会更加森严,死了这条心吧。”
姜有年啧了声:“那你再给我去南灵山抓几十只大肥鸡回来,鸡舍还剩下一只了,我没东西吃。”
萧邑澍答应下来。
话一起来两人都忘记他们现在依旧是坐大腿的姿势,姜有年的腿早就不麻了,却没想到要移步坐到旁边去,脚丫子还晃荡着。
他伸手摸到萧邑澍腰间的腰牌。
那腰牌是黄金和玉石造的,面上刻了个萧字,凡是皇族子嗣都有一块,是身份的象征。
姜有年:“我看到那杂种变成原形,被一个男人抱走,那个男人戴了个面具,腰间挂个跟你这个一样的金玉腰牌,面上有个萧字,是你们皇族里的人吧?”
京城姓萧的只有皇族一脉,姜有年不知道这腰牌都有谁有,只能确定他是萧邑澍族里的人。
萧邑澍没想到这事能牵扯到他的兄弟,他上有两位皇兄,下有四位皇弟,还有个妹妹萧靖颐,他们都人手一块腰牌。
他问:“那男人有什么特点?”
“嘶,特点……”姜有年托着下巴想了想,而后捏住自己的耳廓往前推,做成招风耳的样子。
“虽然他戴着面具我没看清,不过他的耳朵是这样的,猴子一样。”
萧邑澍眼眉一跳,没有犹豫道出:“太子?他这么有何目的,竟然还亲自出来。”
他陷入沉思。
若不是十分要紧的事,太子怎么会在这夜里离开皇宫到街上杀人。
“这我哪知道。”姜有年:“其实也不奇怪,你们有钱有权的人,某些兴趣特别奇怪,比如养只妖精玩玩……”
姜有年着顿住了,自己好像就是那个处境。
“那杂种跟别的男人鬼混,太子当然不会图她的身子吧。”姜有年指着双方两人,又道:“就好像你跟我,你养我,我给你治腿,太子养那杂种,杂种帮太子杀人,各取所需,哦对了,那杂种得靠男人的精气增强自己的灵力,估计是这个目的才杀人,这就是太子的喂养方式。”
姜有年了这么多,萧邑澍却抓错重点,问:“你不需要?”
不需要男人的精气增强灵力?
姜有年仰头笑了:“三殿下,我是南灵神山的白狐,你是凡人里的皇子,我便是狐族里的太子,提升灵力是靠吸日月之精华,不需要那么低贱的法子,明白吗?”
萧邑澍悠长哦了声:“那大肥鸡不用吃了,吸你的日月精华去吧。”
姜有黏:“……”
亏他刚才还觉得萧邑澍人不错,真是坏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