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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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是听到了齐老这么苏沫,所以来吃席的这些人也就见风使舵,一起开始起了苏沫的不是,一会儿苏沫本身就是不贤惠,不然怎么会把对将军府有恩的顾原给赶出去了?

    一会儿又,苏沫居然拦着公孙先生不见他们。

    这话出来倒是让苏沫大开眼见,她刚刚就觉得这些人无理取闹了,现在又觉得这些人不仅仅只是无理取闹,他们连无理都没有,直接就闹了。

    不过好在苏沫在京城之中,也时常受到委屈,面对这些人,也不生气,只是道,“你们莫不是觉得你们孩子的资质根本入不了公孙先生的法眼,所以这会儿才来是我的不是?”

    苏沫话天真,看着他们的眼神也很是诚恳。

    但是出来的话却并不是什么人都喜欢听的,所以这一下周围所有的人都用一种十分惊恐的眼神看着苏沫。

    这么多年了,谁敢在齐老和严老的面前这样的话,所以几乎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齐老和严老两个人。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之后,齐老先反应过来,几乎是瞪着眼睛看着苏沫,“你在什么呢?哪有你这么话的?”

    苏沫道,“难道不是这样吗?”

    严老,“顾侯达人都没有这么和我们这样话,你算是什么东西?”

    苏沫,“严老,您也别生气,我就是个八品典簿的女儿,哪里有能力知道您画里的意思?顶多就是听个响,若是您觉得我的话不该,那我就不了。”

    此话一出,齐老和严老二位老人家的脸色都绿了,似乎差点没有喘过气来,指着苏沫几乎都要开始骂人了。

    顾平川看着这个情况有点不妙,就赶紧站出来提苏沫道,“你们要是觉得我夫人的话不中听的话,大可以回去。将军府的事情,我夫人还是可以做主的,你们若是觉得我夫人不配,那还就请回吧。到时候公孙先生真的开始授课,你们也不要来了,反正我们将军府是供不起你们这样的人。”

    在这定边城内,最大的人就是顾平川了,此时此刻的顾平川都这么话了,他们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当着顾平川的面这些的,但是面对苏沫,他们的心里还是不平衡,一口气憋在心里甚是难受。

    在他们的心理,苏沫不过与他们这些平民无异,怎么可以在她的面前失了面子?

    再了从前不管是有什么事要求助顾侯,顾侯都会答应,怎么到了苏沫这里就不行了呢?

    所以过了好半晌,他们才道,“若是顾原在的话,肯定不是这番景象,顾将军娶错人了啊。”

    苏沫没有想到这里的人居然这么目中无人,居然无视了顾平川的身份,出这样的话来,难怪当时顾平川要粮饷的时候,一个的督饷也敢和顾平川叫板,原来一切都是和这里的风气有关。

    顾平川在定边城呆的时间也久,知道这些人都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于是就道,“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不过就是觉得我应该娶的女人是顾原罢了,但是我是什么身份,你们还记得吗?我是将军府的少将军,不管怎么样,你们都没有资格跳到我头上来随便话,就算是顾原给了你们再多好处也不行。”

    有些话,放在心里大家都会好过,但是出来之后,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就像是现在这样,顾平川把顾原收买人心的事情给出来了,所以现在有不少人都觉得难受。

    原本很热闹的宴席,在此时此刻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没有人敢一句话。

    但是这些不敢话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苏沫,似乎苏沫才是顾平川变了的罪魁祸首。

    苏沫看到这个局面,只觉得头疼万分,自己来这里是想帮顾平川解决事情的,但是现在看来,她好像就是个麻烦。

    所以苏沫想也没想的就拉了拉顾平川的衣角,希望顾平川在这时候,能够少几句话,但是很明显,现在的顾平川不想把这件事情化,所以他看着这里所有人接着道,“我知道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过就是觉得我爹顾侯与民同乐久了,我们也该这么做。但是我们顾侯府已经吃过一次让你们随心所欲的亏了,如果你们还是觉得我们顾侯府的人好话的话,那你们就错了,我是顾侯府的少将军,在这里的省身份也是保家卫国的将军,若是你们觉得我在你们面前还得听你们的话,那你们就想多了。”

    话都到这个份上了,他们这些人还能什么,只能默默地听了顾平川的话,同时还在心里对顾原了句抱歉。

    见这些人不再话,顾平川又换上一副笑脸,然后对着齐老和严老到,“二位前辈与旁的人不同,你们毕竟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和我爷爷打过战的老兵,所以你们还是有资格我的,不知道二位还有什么可以指教的吗?”

    这也算是有资格嘛?

    刚刚顾平川的那一通话,基本上都是给齐老和严老连个人听的。

    顾平川也算是齐老和严老两个人看着长大的,他长得好看,和定边城的其他人都不太一样,但是他又是平易近人的,多少次他都带着军营里的弟兄们在定边城的酒馆里喝酒吃肉,走在路上他连哪个大婶卖的什么菜,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样的人,在他们这些老家伙眼里,就是一个没有什么架子的少将军。

    没有什么架子的少将军,在他们的眼中,一直都是一个可以随意玩笑的人,怎么这会儿却突然变了。

    所以他们害怕顾平川的改变,也害怕自己刚刚的话会被顾平川记在心里,然后被他所针对,所以一下子不管是齐老还是严老,都不敢再什么话了。

    看着这些人终于安静了下来,顾平川也就松了一口气,他还害怕这些人想着他们看着自己长大,还是会倚老卖老,但是好在他们也没有这个胆子,是以没有做到这一步。

    “既然大家偶读没有什么好指教的,那我就公孙先生要怎么收学生了。”顾平川,“公孙先生,要收也要收有资质的学生,这个所谓的有资质,就是懂得明白是非善恶,而这个是非善恶是个什么样的标准,那就得问公孙先生了。不过我看现在大家似乎都达不到公孙先生的标准,不过你们应该可以祈祷看看你们的孩子是不是能达到公孙先生的标准。”

    完这么长的一大段,顾平川就和大家了一句告辞,并且让他们好好吃了之后,就牵着苏沫准备离开了。

    苏沫看到刚刚那个场面都觉得很是惊讶,在被顾平川拉走的时候,还是一脸懵,等走了好远之后,才对顾平川道,“你怎么对定边城的百姓怎么话?不怕他们在背后你坏话吗?”

    “只敢在我背后我坏话,明他们怕我了啊。”顾平川,“要在这里有所建树,被害怕未必不是一件坏事,我爹在这些人面前性格十分随和,但是打起战来也是勇猛的,让人所敬佩,而且我爹上战场的时候,我爷爷还在,所以他们对我爹还是敬重的。对我就未必了,毕竟我在他们眼里就是个辈,上战场的次数还没他们多,这会儿我爹不在,他们就觉得可以随意地我了。”

    这定边城的官就属将军府里的人最大,现在顾候没有跟着一起来定边城,那顾平川就是这里最大的人。

    这最大的人也不是可以随便就能定人生死了,因为这里还有宋文渊派来的督饷,他今天的这番操作,显然就会让这里的百姓对他有些害怕,甚至是心生怨念,到时候可怎么办啊?

    顾平川听到苏沫这么,便毫不在意地问道,“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苏沫不假思索地,“当然是当心你了,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戎狄几十年前也算是和我们大周有过生意上的来往的,他们和我们既然交往这么深,自然知道过年的时候,我们这里的人都在思念家乡,万一这个时候你失了定边城的人心,然后戎狄那又大举进攻进来,我可怎么办?”

    现在的情势到底不是他们可以随意得罪人的,现在民心所向不是最重要的吗?

    不对,是不管什么时候,人心所向都是最重要的。

    顾平川,“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苏沫愣了一下,反问道,“什么奇怪?我问的是,万一戎狄那边大举进攻,我要怎么办?你问我奇怪,你是绝对的我奇怪了吗?”

    “当然不是,我是想问你,你不觉得这些人都在和我们将军府唱反调很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