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第 99 章 再亲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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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元柔紧紧贴上萧淮笙的唇瓣还不够,萧淮笙唇瓣闭合,她喂不进去。她犹豫一瞬,亲都亲了,再多亲密一些也正常,况且她不是占萧淮笙便宜,只一心想救他,不能有糟糕的念头。

    她轻轻合上眼,与萧淮笙的脸庞贴得太近她不敢多看,凭着触感用舌尖顶开他的唇,将苦得她皱眉的汤药都渡给萧淮笙。然而她的确喂到萧淮笙口中了,他还是没有自己吞咽,药汁蓄在口中,他的唇轻微闭合就足以药汁溢出,从他的唇角流出一道褐色痕迹,急坏司元柔。

    “你可以再往深处亲一些。”

    耳畔一道男声响起,惊得司元柔一哆嗦,霎时耳朵跟红了。她竟然忘了纪行云还在身边,当着纪行云的面亲了萧淮笙……她可以找个地缝钻一钻了。

    “咳……”纪行云也很不好意思,他一不留神就被司元柔吸引了去,盯着人家夫妻俩亲近移不开眼,真是罪过。但他并非故意,也是一心想让萧淮笙服药而已,不然他肯定早回避开了。

    纪行云硬着头皮指导,“你可以碰淮笙的舌尖和其他地方,刺激他无意识地吞咽。”

    司元柔脸烫得如炙烤过熏蒸过一般,她脑子也热得发晕。贴了萧淮笙的唇瓣还不够,她还要更深地吻他,她纠结几个呼吸后认真又严肃地约束纪行云,“如果阿笙醒了,这一切都不准告诉他!”

    纪行云稍微一想便心中坏笑起来,要让萧淮笙知道了他定然高兴得飘飘然,但偏偏就不让他知道,让他日日跟司元柔亲昵毫不顾戳了旁人的心,就他一人有妻子还不收敛一些!

    “行,我必然一个字不会透露!”

    纪行云保证后司元柔稍稍放心,他是医者口风严谨,不让萧淮笙知道一定能让萧淮笙连一丝痕迹都猜不着,司元柔这才少了心理负担。

    萧淮笙人睡着,司元柔更放心大胆地吻了上去,摸索着碰到他的深处轻轻点触,她起初不得章法,因为从来没亲过人全凭道听途的经验来实施,再往深了吻那便连经验都没有了,胡乱动作一气才摸着门道。

    在她坚持不懈的作弄下,萧淮笙沉睡中闷哼着皱眉,两口将药咽了下去。司元柔大为惊喜,继续喂给萧淮笙药喝。

    纪行云心里酸溜溜的,有如此体贴的妻子照顾萧淮笙,算是上天对他的补偿吧。

    他瞥见司元柔只要离开萧淮笙的唇瓣,萧淮笙的眉头就皱得特别深,心中冷哼一声萧淮笙还不高兴上了,等萧淮笙醒了忘得一干二净哭都没地方哭!

    司元柔顺利喂药后,纪行云便放心地别开脸不看了,看人夫妻事不光不道德,还很折磨他!

    司元柔数不清亲了萧淮笙多少次才将一碗药喂完,反正在两位数了。她第一次亲萧淮笙,竟然亲得这么猛,结束时嘴都麻木没甚知觉了。

    她离开的一瞬,萧淮笙格外不安,在枕头上震颤着眼皮,头左右偏移但醒不过来。司元柔轻轻拍着他的胸口,自上而下帮他顺气才稍好一些。

    萧淮笙的气色不能看出明显好转,纪行云把脉后才告诉司元柔情况稍微好一些了,但也只是一点点,要想转危为安还需解药。

    “如果苏还不回来,家丁也没买到解药,我闯东宫也要从太子手中抢来解药。”司元柔想大不了硬闯抓了萧彦送到圣上面前,就算萧彦辩解还能掩盖一切痕迹不成?

    “若真是太子存心害淮笙,可能已经销毁解药了。”纪行云不得已出最坏的猜想,他猜司元柔一定也能预料到,只是不愿意承认和接受。

    “他心虚,躲在东宫不敢见人,身边也不会留下解药,反倒引人起疑……”司元柔无力地跌坐在床榻边,望向萧淮笙的脸庞。

    她已经很久没在萧淮笙脸上见过易碎感了,只有在她刚刚嫁入王府时萧淮笙身体特别差的情况下才见过他面白如纸的模样。她辛辛苦苦照顾萧淮笙两年,给他做肉吃,哄他度过每一次难捱的毒发才把萧淮笙养得身体好转,这一瞬全了水漂。

    “阿笙……”司元柔指尖虚虚浮在萧淮笙脸颊一侧,迟迟不敢落下怕碰坏了他。他唯有唇瓣勉强红润一些,司元柔却知那不是他正常的红润,该是被她给啃咬磨得肿了。

    司元柔忽然下了决心,问纪行云,“纪先生有没有治猝死的药?”

    纪行云愣了一瞬,“有……但你拿来干什么?”

    “我祖母年纪大,操持将军府几十年,积劳成疾。我想备一些药给祖母送去。”司元柔不假思索地应答,糊弄纪行云,实则她要用在皇帝身上。

    她的祖母并未积劳成疾,今上才是,皇帝是在处理朝政的某一个深夜突然不省人事的,守夜奉茶的公公才一刻钟没进御书房看,皇帝便救不回来了。

    前世谁也没料到平日看起来身体还算康健的陛下走得如此仓促,就连萧彦自己也以为陛下还能在位许多年,他这个太子可慢慢成长培养势力。结果一片慌乱中萧彦忍痛登基,接手了大元,大约就在一个月后。

    司元柔脸色淡漠,手捏着萧淮笙的衣袖紧紧不松。她不会让萧彦登基了,至少不会如此早就登基。曾经她觉萧彦德不配位,但皇帝认准了萧彦她不该多管皇家事,左右萧彦不来招惹她便随意了。

    她也从未想过要救皇帝,改了帝王寿数。一切冥冥之中皆有定数,她重生而来冒昧地改了自己的未来已经很离谱,她不该再去动别人的命尤其是坐在高位上的帝王。

    但司元柔无论如何不肯让萧彦坐那个位子,他是太子尚且干出阴损之事直取萧淮笙性命,等他登基为帝哪还有萧淮笙生还的机会。

    哪怕用她自己的寿数抵给当今圣上,司元柔也愿意去做。

    纪行云摸出一瓶药交给司元柔,“此药起效快,只要三粒在病人快昏厥或者刚刚昏厥不久后服下,就有八成可能将人救回来。”

    司元柔开瓶子先被一股刺鼻的味道冲上头,瞬间耳聪目明了几分,然后才看到瓶中一粒粒莹润的乳黄色药丸,像黄玉又像琥珀,一眼便知不是俗物。

    道谢后,司元柔收下药瓶。

    片刻后司元柔又如法炮制给萧淮笙喂了药,她自己的嘴更麻了,而萧淮笙的唇更红了,纪行云的心更不是味儿了。

    所以方景苏回来的一瞬,所有人都有如释重负的解脱感!

    方景苏灰头土脸,下身裤腿看得出沾过泥的痕迹,他肯定下过河去找了紫乌。

    “干什么?”方景苏肩上压着根树枝,背上扛着一个布袋,一脸茫然无措。瞬间他意识到什么,“我……我回来晚了……”

    他回来时没见王府门口挂着白布,难道是他走得快没注意到?

    “师兄……”方景苏走近床边,心中悲苦难言,却见萧淮笙鼻翼翕动,尚有气息,好好睡着。

    他不光睡得好,嘴巴还红润泛着光泽,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抹了蜜,哪像撑不住的样子。

    方景苏一撂挑子,气道:“耍我?”

    “我们可什么都没,谁知道你想了什么?”纪行云弯腰捡起袋子,如愿在里面找到几根紫乌,“你挖到这么多?”

    方景苏“嗯”一声,“刚开始不好找,水下根本看不清,只能我进去手摸,将抓到的东西全□□看看。好不容易找到一处,那块儿竟然连着根长了一片,我全带回来了。”

    司元柔欣喜道:“老天要救阿笙,真好!”

    这当然好,纪行云和方景苏嘴上不,心中已然安稳多了。纪行云去制解药,方景苏才得了空问问萧淮笙怎么回事。

    方景苏听过后也很震惊,“竟然是太子?”

    “嗤,平时看太子殿下仁义礼孝,对着师兄一口一个皇叔叫得热切。”方景苏冷哼一声怒而拍案,“想不到下起黑手一点儿不拖拉,不愧是他们萧家人!”

    “可是为什么呢?”方景苏扇子抵在下巴做思忖状,司元柔暗想八成被她牵连到。

    方景苏忽然一拍手心,“以前太子弱,需得仰仗师兄教导帮扶。现在太子逐渐长成,开始培植势力清扫障碍,师兄首当其冲。”

    “真是个白眼狼,用师兄的时候不感谢,嫌师兄碍事当即就要除掉。”方景苏骂了一句,对皇室的好感降到极低。如果萧淮笙不是他的师兄,他一介平民百姓,一辈子不会跟皇家人接触。

    司元柔没想过这个原因,因为前世萧彦登基后对萧淮笙很优待,萧彦并未因忌惮萧淮笙而下黑手,但方景苏提醒了她萧淮笙早跟前世不同了。因为她嫁过来照顾,萧淮笙身体有了起色,参与更多政事,抢了原本属于萧彦的诸多功劳,即萧淮笙盖过了太子锋芒。

    萧淮笙应该从未肖想过皇位,但就他的身体来便跟皇位无缘了,萧淮笙只想屈居后方守护大元罢了。可即便如此萧彦仍不肯容人,如此德行的太子,怎堪日后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