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初体验
他在狭的屋中转了一圈,不知要怎么撒气才好:“你不工,不上学,就他妈在家寻思这些屁事,想方设法的编排我,给我泼脏水,我追女人用得着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我他妈追女人的时候你还撒尿和泥巴呢!”
“我喜欢她?我他妈都不知道她叫什么?谢景天,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她的?还是听谁我喜欢她的?不知在哪弄了这么套歪理邪,就他妈跟老子使态度,我就是太惯着你了,早骂你一顿,你脑子就拎清了!”
闫宽将烟头扔到地上,狠狠的用脚碾灭:“你就是长了个榆木脑袋,对你好都是自讨苦吃,还他妈不得碰不得的,谢景天,你现在好好反省反省你错哪了,我出去再买一个蛋糕,回来的时候你要是没想好怎么给我道歉,今天这顿你是逃不了了!”
罢,闫宽开了门就往外走。伙计脑子再榆木也听明白了闫宽话中的意思,他冲过去一把抱住闫宽的腰,急切的道:“哥,不用等,我现在就道歉,我错了,错得离谱!哥,你我一顿出气吧!”
……
伙计伏低做献了一个晚上殷勤,才堪堪将闫宽哄出了一丝笑模样。
“兔崽子,蛋糕好吃吗?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个我费了多大劲儿才完好无损的带回家的?”
此时,闫宽与伙计面对面的坐在蛋糕店中,他看着心翼翼陪着笑脸的年轻人一口一口的将蛋糕抿进嘴里。
不知为何闫宽今天对慕斯蛋糕有着极大的执念,不吃到伙计口中他便通身不舒服,因而吵过闹过之后,两人又坐车回了蛋糕店,要了一份相同的蛋糕。
年轻人讨好地在餐桌下蹭了蹭闫宽的腿,眯着眼睛道了一声:“好吃,确实有淡淡的红酒味儿。”
闫宽翻了个白眼,依旧冷冷淡淡。
伙计今日心情经历了巨大起伏,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得知闫宽可能喜欢张春华的时候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被愚弄、被戏耍、被算计激发出了他滔天的怒意,被欺骗、甚至被背叛的感觉又让他生出委屈和自卑。那一刻他才知道,原来在经历那么多“不平与不公”之后,他还可以因为“美梦破灭”那么失望、那么痛苦!
某一个时刻,他竟生出了和张春华在一起气死闫宽的愚蠢想法,可片刻之后,又怂得只能泄气,他不想因为一个女人与闫宽生分,他在乎是闫宽,想留下的也是闫宽,并不是那个行同路人的张春华。
后来自己与闫宽摊牌,被他狠狠的教训,伙计回忆到此,便勾起了嘴角。他觉得当时愤怒的闫宽帅极了,急躁的骂声像兜头浇下的冷水,瞬间让自己清醒起来,将他心中的阴郁一扫而空,差点美的飞扬。
没有被愚弄、被戏耍、被算计,也没有人欺骗他、背叛他,闫宽……依旧是他的。
伙计看看面前拽的二五八万的闫宽,觉得似乎还应该对他好一点才能弥补自己的错误。
“哥,现在时间还早,我们一会去看电影吧。”
“不去,人多。”闫宽拿乔拿上了瘾。
“去吧,我就去过型放映厅看录像,那种大影院都没去过呢,哥,你就陪我去一次吧。”
伙计撒了谎,他去过一次电影院,是他在大强川菜领了第一个月工资之后。他吃了一顿汉堡以此犒劳自己,又在电影院外足足站了半个时才下了决心看了一场渴望已久的好莱坞大片。
可,如今想哄闫宽听话就要装得可怜。伙计表现出一副十分想见识一下现代影院的窝囊相,也确实动了故作冷淡的闫宽。
“麻烦!走吧,看看有什么片子。”
好巧不巧,除了两三部亲情大剧,剩下的竟都是爱情片。伙计选了半天也只好选了一个校园题材的爱情电影。
电影没什么新意,校园初恋、禁忌之恋。
现在的导演似乎将校园爱情与叛逆、性爱及胎画上了等号。
大篇幅摇曳的镜头中是两个年轻人激烈热吻的画面,衣衫凌乱、晃动的木床,就是对初恋的全部诠释,而看起来年轻美好的恋爱却因一张产检报告单戛然而止。
再见时,两人的面庞已经不光鲜,相对一笑,一切追忆与无奈都以无言告终。
伙计看得认真,从始至终都沉浸在那段苦涩的感情之中,只有在激情片段,才不好意思地偏开脸偷偷去瞄闫宽。
闫宽在电影中找不到共鸣,他全程看得乏味,只有伙计害羞时的样子才让他有了点兴致,揉了一把年轻人的头,低低骂了一声:“出息。”
两人回到出租房时已经很晚了。闫宽也终于不再拿乔,选择被伙计哄好。
两人都有些累了,洗漱一番就算睡了。
自闫宽住进来,伙计以闫宽个子高、体格壮为由,一定要让他睡在床上,而自己则睡在闫宽买的行军床上。闫宽呦不过他,只得在行军床上多铺了两层褥子,弄得柔软舒适才罢。
闫宽睡眠质量向来不错,关了灯没一会便睡意涌来泛起了迷糊。将睡未睡之际,他好像听到了一声轻轻的闷哼,像是低喘,又像呻yin,钩子一样钻入了他的耳中。
他勉强睁开眼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借着微弱的月光,只见行军床上黑乎乎一团,伙计将整个人都埋入了密不透风的被子中。而被子的某一处正在一起一伏幅度的动着,这是每个成年男人都心知肚明的动作,被子里的人正在做什么昭然若揭。
闫宽挑眉无声一笑,他曲起胳臂枕到头下饶有兴致的看着黑暗中晃动的暗影。
在他眼中,伙计一直是个孩子、是个弟弟,即便与他聊过择偶方面的话题,也没有从心底将他归到成年人之列,直到现在他才真正的意识到伙计已经是个有欲望、有冲动的成年男人了。
这竟然令他有点欣慰,类似于吾家有儿出成长的愉悦之情油然而生。
“嗯~”一声听起来不怎么舒服的低喘又传了出来,起伏的动作变快了,几下之后被子猛地被掀开,伙计露出头来,重重地吸了几口空气,胸膛起伏不停。
“完事了?”
闫宽夹着戏谑的声音响在暗室中。
“哥!”伙计猛地看向闫宽的方向,“你,你,你……怎么没睡?”
闫宽“啧”了一声,继续趣面子薄的年轻人:“这么盼着我睡着啊?,这些日子在我睡了之后你做了多少坏事?”
“没,没有!不是的,我没有!”伙计开始语无伦次。
“那是被今天的电影刺激了?看着人家亲亲我我,你也热血沸腾了?”
“哥,我……”
看来是对了。闫宽的睡意彻底没了,他哈哈大笑:“慌什么,又不是什么丢人事,男人嘛,都理解。”
“我……我真没有。”伙计将脸埋入枕头,喃喃的声音中都透着羞涩。
“好好好,你没有。”年轻人再逗就要哭了,闫宽见好就收,“哥这就睡了,你去收拾收拾吧。”
“收拾什么啊?”伙计茫然问道。
“啧,你不是出来了吗?别不好意思,湿乎乎的不得劲儿。”
“哎呀!”伙计又将头缩回了被子里,半天才瓮声瓮气地道:“没有,出不来。”
“出不来?”闫宽回想了一下刚才伙计的声音,确实听起来不太舒爽,“怎么出不来呢?”
“问你呢?”闫宽长腿一伸踹在了鼓鼓囊囊的被子上。
“就……疼,出不来。”伙计的声音得似蚊子。
“疼?”闫宽咂摸了一下嘴,“一直如此?”
好久被子中“嗯”了一声。
闫宽用舌头顶了顶腮,琢磨了一会,然后他长臂一伸,将离自己一米之远的行军床“滋啦”一声拽到了木床前,让两张床并在了一起,相连的没有空隙。
伙计被拽的一晃悠,他慢慢地从被子里透出头来,怯生生地叫了声:“哥?”
闫宽在他汗唧唧的头上撸了一把:“转过身去,哥给你治治病。”
“啊?”伙计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的转了身,将后背对着闫宽。
闫宽掀起伙计的被子,从后面将他揽进怀中。
“哥!”伙计声音都是颤的。
“别抖,让哥摸摸。”
被子微微动了一下,“嗯!”伙计从紧抿的唇中漏了一声低哼,他仰起头,露出修长的脖子,喉结不断滑动,看起来像件薄如蝉翼的艺术品。
“放松,别紧张,想着今天的电影。”闫宽的话随着热气扑在伙计的耳朵上,让他头皮一阵发麻。
电影吗?那些摇晃的镜头?伙计完全集中不了意识,他的所有感官都在闫宽的手上,宽大的、厚实的,滚烫的,粗粝的。
无需电影中的镜头,伙计已经全然淹没在情yu之中,像是随浪飘逐的落叶一般,起起伏伏,不由自身。
“想着你喜欢的人,刚才的女主人公,电影明星,都行。”暗哑的嗓音激起一片酥麻,此时伙计混乱的脑子中谁也装不下,只有身后人,只有闫宽。
“哥!和我话,哥,叫我名字,快!”
“天。”
“嗯!”一道白光闪过,伙计拱起脊背释放出来,他长长叹了一声,带着舒爽与餍足,然后像一片终于坠落的叶子,全然放松地投入自己的归宿。
“还痛吗?”闫宽低声问道。
伙计缓了好久的神儿才摇了摇头,声地回道:“不痛。”
闫宽抽出手,抬腿踹了一脚伙计:“舒服了就赶紧起来拿纸来,我要擦手!”
“哦哦,马……马上啊。”
伙计慌慌张张的从被子中起身,并没有发现闫宽尴尬地挪动身子,用棉被将自己的腰腹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