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又一个无赖
闫宽将兑好的红酒推到伙计面前,“喝之前告诉哥,刚才为什么生气?”
伙计忽然心虚。对于闫宽来,自己只是弟弟,是朋友,哪有资格嫉妒他的前女友们?他觉得自己可笑又可悲。
可是又并没有什么其他借口,伙计只能硬着头皮含糊:“你提了……女朋友。”
闫宽挑眉思索了一会才无奈的去推伙计的脑袋:“都了我年前肯定不交女朋友,只陪着你。怎么,现在连前女友都不能提?”
伙计酒未喝人已醉,决定任性到底:“对,不能提。”
闫宽哈哈大笑,将伙计揽过来磋磨:“人不大,吃起醋来倒是一把好手,你以后的女朋友可有得受了。”
伙计奋力从闫宽魔抓下挣脱:“所以呢?你答不答应?”
“答应答应,不谈恋爱,谁也不提,只陪着你,行吗,醋坛子?”
伙计觉得“醋坛子”的称呼有点亲密,也有些暧昧,便点着头欣然接受了。
“还有,以后也不许叫我二狗子。”他继续提要求。
闫宽看着面前别别扭扭使着性子的伙计,觉得稀罕的很,这些日子一直笼罩在心中的阴霾都淡了不少。
他摸烟点燃,吸了一口之后夹着送到伙计面前:“吸一口。”
伙计看了闫宽几眼,很乖的探身,就着闫宽的手吸了一口烟。
“床上也不许叫?”
伙计瞥过来一个疑问的眼神。
“二狗子,上次我觉得你挺喜欢。”闫宽挑眉。
“咳咳咳~咳咳”伙计被呛出了眼泪。
“哈哈哈~”闫宽一边给年轻人拍背,一面无情的嘲笑。
好不容易等伙计喘匀了气,闫宽捧起他的脸认真的道:“以后有气就朝哥发,哥喜欢看你发脾气。”
蓦地,伙计这段日子刚刚筑起的城墙又龟裂了无数条缝隙,最终砰的一声,炸得粉碎。
赤裸裸的爱慕与心动,如同初泄的春水,一发不可收拾。
……
几日之后便是元旦。
闫宽手中没有紧迫的项目,因而得了三天假期。
节日中的伙计最不得闲,整日早出晚归,回了家便累得如同一摊软泥,让闫宽十分心疼。
最后一个假日,闫宽依旧在煲汤,算给伙计补补身子。
他对照着手机上的菜谱熬着猪脚汤,温火翻滚着奶白色的汤汁,蒸腾的水汽氤氲着凡尘俗世中最平凡的幸福味道。
然而,一个声音破了香溢四散的静谧,这个平常的午后像被切割了的阳光,立时生出了阴暗的一面。
“闫哥,又煮什么汤呢?这么香。”
刻意而为的软腻声音在厨房门口响起,闫宽抬头看过去,下意识就冷了脸。
一阵庸俗的香风迎面而来,混杂在食物的香气中,让人感到不适。
“闫哥,平时看你不像会做饭的人,没想到竟有这般耐心熬汤。今儿是什么汤,让我尝一口?”
谭爽爽在不算暖和的室内穿着紧身底衣,将她丰伟的线条展现得淋漓尽致。
她用手轻轻撩起长发,露出不那么白嫩的颈项,又向闫宽走近了一步。
“闫哥,给我尝尝?”
闫宽退后一步,摸出烟在炉灶上点燃放进嘴里。
他盯着谭爽爽的眼睛牵起一边嘴角,凉薄的笑了:“不冷吗?穿这么少?”
“不冷,热得直冒汗,不信闫哥你摸摸。”女人将身子探了过来,送上颈项。
闫宽吐了一口烟,笑意更甚:“热就找凉快的地方待一会。”他推开旁边的门,努了努嘴,“去阳台上站一会,保准就不热了。”
冰冷的寒气涌了进来,让谭爽爽了一个寒颤,她收回探出的身子,放下一直摩挲颈项的手,憋憋嘴:“那倒不用。”
又看了一眼闫宽,眼神在他身上勾勾缠缠好一会,见面前的男人真的不为所动,谭爽爽才一扭头晃着胯骨轴子走出了厨房。
“草!”闫宽低低的骂了一声,掏出手机给闫敬发了一条信息,“去哪了?赶紧给我滚回来!”
闫敬这几天一直泡在台球厅。与人球、玩玩牌,侃大山、吹牛X,很是逍遥自在。
他收到闫宽的短信,嗤了一声,将手机摔在牌桌上:“还真他妈把自己当回事啊?管到我的头上来了。”
牌桌上有一人面白唇红,一头奶奶灰色的头发十分抢眼,他翘着二郎腿懒懒的开口:“谁啊,还敢管我们闫公子?”
闫敬被一句“闫公子”叫的分外舒坦,大言不惭的应承下来:“家奴!总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恶奴欺主,那不应该,用不用我们帮你教训一下他啊?”
奶奶灰给牌桌上的另外两人了眼色,那二人便连声附和,将闫敬捧得飘飘忽忽,得意极了:“暂时不用,我就能收拾。来来来,牌,二筒,有没有人要?”
闫宽关了火,看了眼时间,快一个时了,闫敬还没回来。
他探头看了一眼依旧穿着紧身衣坐在沙发上嗑瓜子的谭爽爽,心情糟糕透了。
他不知道这个貌似淳朴的农村姑娘了什么主意?是本性浪荡还是另有所图?不管怎样闫宽都不想给自己找麻烦,生活本就不易,对于这些腌臜事他向来能躲就躲。
他出了厨房,径直穿过客厅,到卧室取了羽绒服算出门。谁料一转身竟被谭爽爽堵在卧室门口。
她涂了大红的嘴唇,上面还沾着瓜子皮的碎屑。
“闫哥,这大冷的天,你干什么去啊?”
闫宽咂摸了一下嘴,有点犯愁。他向来不喜与女人争辩,不管遇到的异性有多么奇葩、讨嫌,他都会给对方留几分体面。可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他的绅士风度,闫宽只得硬着头皮了狠话。
“干什么去?当然是躲你。”
“躲我干什么?难道我会吃了你?”谭爽爽娇笑起来,瞬间破了闫宽对她憨厚的印象。
“要点脸就让开,然后带着闫敬赶紧回老家。”
女人的脸色瞬间变色,难堪和羞赧同时出现在脸上,她磨着牙道:“你对我的态度这样恶劣,不就因为我是你弟弟的对象?你怕沾了我,对不起你弟弟。可是我根本不喜欢他,他长得难看,又只会大话,屁本事没有,我早就厌烦他了!要不是家里人施压,我才不会同意和他订婚!”
谭爽爽向前走了一步,楚楚可怜的看着闫宽:“这次我来到城里,看到你,才知道什么是真男人,闫宽,我喜欢你,我爱你,想和你在一起。”
女人扑了上来,用自己晃动的胸脯挤着闫宽。
“草!”闫宽双手将她推开,自己又后退了几步。
“别他妈发疯,要发疯也别拉上我,现在就滚,你和闫敬都给我滚!”
“闫宽,你别怕,我不会让闫敬知道咱们的事,我会和他分手,然后悄悄来城里找你,没人会你抢了弟弟媳妇,所以你不用这么抗拒我。”
“你真他妈会脑补。”闫宽竟被气得笑了,但口中的话却是如刀子一般锋利的扎在女人心上,“我厌烦你,不是因为你是我弟媳,单纯的是因为你丑!丑的他妈让人犯恶心。”
他上前一步,拉着女人的手臂一用力,轻松的将她甩到一旁:“我回来的时候,希望你已经离开了。”
“闫宽!”女人疯狂的叫道,“你又算是什么东西?闫敬一家的奴隶!被他们吃肉喝血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你以为你能找到什么样的女人?谁能跟你过这种不见天日的日子?要不是你长得还算过得去,我能看上你?”
闫宽嗤笑一声,丢了一句:“承蒙您看不上!”
刚要出门,就感觉女人从身后大力的冲了过来,他侧身刚刚躲过,就被女人一把抱住:“闫宽,你别生气,我的都是气话。我第一眼见你就喜欢上你了,你穿着大衣,提着公文包走到我面的样子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你多久没有女人了?很久了吧?我不求别的了,咱俩好一回就行,你不吃亏吧闫宽?”
“滚!”闫宽真的怒了,他用力一推将女人推到在地,刚要话,便听见开门的声响。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闫敬拿着新配的钥匙站在门口,蹙着眉头阴沉的问道。
“闫敬~”谭爽爽神情十分紧张,她的身子无助的扭动着,双脚搓着地,像一条濒死的水蛇。
她看了一眼表情淡漠、一言不发的闫宽,一咬牙做了决定。
女人忽然悲伤起来,伏着地蹭过去抱住了闫敬的腿,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抬手指向闫宽:“你不在家,你哥他……想占我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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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闫敬就带着谭爽爽离开了出租屋,临走之前撂了狠话:要让村里的人都知道闫宽的强占弟妹的龌龊人品。
其实,闫敬离开得并没有这么痛快,他曾关起门来与闫宽私下商量,若是闫宽能借他三万块钱,这事他便不予追究,且会劝着谭爽爽将此事烂在肚子里,绝不向外声张。
闫宽嗤的一笑:“实情我都与你了,信不信由你。三万块钱没有,就算有,我也不会为没做过的事情买单。”
【作话】
提问:你们是更喜欢闫哥一点,还是更偏爱伙计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