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以身相许
一个“去”字刚脱口,伙计和闫母就推门而入。
伙计见了张大强,笑眯眯的送上拜年话。他将采购的东西往地上一放,脱了外衣就撸袖子:“老板,你稍坐一会儿,我去做饭,一会就好。”
闫母自进屋就一直没话,佝偻着脊背垂着头看起来有点哀伤。
“大强,”闫母招了招手,“来,姨和你会儿话。”
张大强赶紧起身“欸”了一声,转头就向闫宽投去疑惑的眼神,这是什么情况啊?
闫宽也不明所以,只能去看伙计,但年轻人做饭正起劲,将一腔热血都抛洒在锅碗瓢盆上了。
伙计的饭菜上了桌,张大强与闫母也从隔壁屋子走了出来。
几个人坐在酒桌上,闫母却是第一次端了杯:“今天我有一个事情宣布,”她看看闫宽,眼中浓浓的自责和心疼,“我算搬到镇上去住,这几天宽子你就帮我找一处房子吧。”
闫宽请了几天假,将闫母搬家的事情料理妥当之后才回城。
他在镇上给闫母租了一间房子,将家什用具搬了过去,家中的几亩薄田也租给了别人,又给闫母在镇上找了一个超市理货员的工作。
秦淑芬自然百般阻挠,各种理由都用上了,但闫母这回是铁了心要搬家,又有闫宽和伙计坐镇,她也只好妥协,只能“一片好心”的会常去镇上照应闫母,让闫宽放心。
。。。。。。
闫宽回程时的心情有如云雀,展翅可九霄直上。多年压在他心上的浓雾一朝去除,明亮耀眼的光线破篱四散,化成三十岁男人由衷而发的笑容,引得伙计挪不开眼睛。
两个人风尘仆仆入夜而归,进了出租屋才觉得真正安心,这里是两个人共同营造的港湾,虽却可避尘世喧嚣,虽破却风雨不侵。
刚刚进门,闫宽一转身就将伙计压在门上。行礼背包落地,砸出沉重的声响。
“哥~”伙计心擂如鼓,低头有些害羞。
一双有力的双手擒住他的肩膀,然后闫宽额头压了下来,抵住伙计的眉骨。
那双眼睛,凶狠又深情,肆意而火热,紧紧的地盯着面前的年轻人。
太近了,两个人呼吸交错,伙计害羞的想要屏息,可哪里能够屏住?造成的后果却是他的呼吸又沉又重,将闫宽的鼻息更多的吸入身体,两个人似乎真的合二为一了。
闫宽依旧没有动作,只是与他抵着头,擒着他肩膀的双手越发用力。
“二狗子,你是怎么劝动我妈搬家的?”微哑的声音在黑暗的屋子中有种令人惧怕又鼓动人心的作用。
“也没什么,就将你的辛苦如实相告罢了。”伙计舔舔唇,“你肯定不会和她诉苦,她知道你苦,但不知道你那么苦。”
“然后又找了大强游她?”
“两个人,冲击力会更大一点。”伙计又抿抿唇,他不承认自己有些心急,想要一个火热的吻,“你妈妈很爱你,你应该早点和她明的。”
“我该怎么谢你?”低哑的声音再次让伙计心间一麻。
“嗯?”闫宽将伙计箍入怀中。
“亲……亲我。”伙计的脸烧起来了,但羞耻心不及想要闫宽的心思来的猛烈。
“遵命,我的二狗子。”
下一时,闫宽的嘴唇猛地蹭了上来,急躁地磨了两下,便撬开年轻人唇齿探了进去。
辗转吮吸,闫宽毫不留情的掠夺着年轻人的津液。良久,他停下来,低低喘息,盯着伙计看,像是要将他看进心里,印在骨血中。
伙计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脸热着,唇湿着,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他推了推闫宽,想缓口气,可那家伙却胡搅蛮缠的再一次亲上来。
这回很疯狂,跟闫宽不羁的性格一样,凶猛不给人喘息的机会,伙计唇被亲疼了,身子被箍得窒息也乖巧的由着他,汲汲以求一般将自己的一切奉上。
长吻之后是长时间的对视,没有语言,也不需要语言,像一粒沙在翻滚中磨去了棱角,又像是巨岩,在万年的剥蚀中逐渐风化,两个宇宙在这里碰撞,两条河尝试着汇流。
伙计羞怯地低下头,但闫宽不让,霸道地第三次把他吻住,轻轻的,浅浅的,只是啄:“完了,我他妈……”他霸道的表白,“我他妈可能爱上你了!”
伙计猛然抬头,眼中盛着苍穹中唯一的星光。
“爱上你了,我的星星。”
闫宽弯腰一把将伙计扛了起来,要教训人似的拍了两下pi股:“光亲怎么能算报答,哥要以身相许。”
伙计被扔在床上,闫宽紧接着压下来,没轻没重地兜头将他的衣服拽下。
今天月光正好,照在雪地上映出一片莹白。卧室中光线不算差,闫宽看着面前羞涩的年轻人,喉结慢吞吞的滑动着。
“哥,别看了。”伙计伸手捂住闫宽的眼睛,那手都是微微抖的。
闫宽压着他亲:“很怕?”
“……不。”声音颤颤悠悠。
伙计太,在这方面又是一张白纸,闫宽忽然有点心疼。
“你来。”他做了决定,忽然翻了个身,让年轻人趴在自己身上。
“什么?”伙计惊得瞪圆眼睛,变得更加无措起来,“哥,你别逗我了。”
“没逗你,怕你疼。”
伙计看了闫宽一会,慢慢趴在他的胸膛,叹了口气,有些自暴自弃:“我不会,我也……c不动你。”
“哈哈哈~”闫宽笑得胸膛直颤,“完蛋玩意儿。”
他三下两下的脱了衣服,遛着鸟跑去客厅从背包中翻出一个袋子又跑回来,再次紧紧的压在年轻人身上。
年轻人盯着那瓶液体和方盒:“哥,你什么时候买的?”
“回来的路上。”
“你不是去买备用药吗?”
“顺带,”闫宽在伙计的颈项舔弄,“顺带买备用药。”
“怎么那么多问题,再问你来!”
伙计乖乖闭了嘴,仰着头任由闫宽亲。
闫宽从不是一个善茬,在床上亦是如此。
伙计活色生香,浅浅地舔着嘴唇,湿着眼睛叫,让他血气翻涌,戾气破茧而出。
……
两个人夜半而归,又经历了一场激烈酣畅的情事,一觉便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
伙计在闫宽的怀中扭动了几下,他便醒了。
扶开年轻人的头发,湿淋淋的眸子显然是羞怯的。
“不舒服吗?”
伙计摇摇头,声音有些暗哑:“有点热。”
两个人手脚交缠,又盖着棉被,自然是热的。
可闫宽却像听不懂似的,凑过去磨伙计艳红的唇:“哪热?哥给你消消火。”
伙计脸更红了,身子也更热,唇齿被贪婪的吞着,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湿漉漉的早安吻又将闫宽勾起火来,可他偷偷查过,知道初次应适度而止,因而只能憋着火气跳下床随便套了件衣服,将伙计一把抱起向浴室走去。
“走,我给你洗个澡。”
一个澡洗了快一个时,可能是伙计太好欺负,闫宽实在没忍住,虽未真刀实枪,倒也过足了干瘾。
他将被热水蒸过的伙计放在另一张床上,俯身又亲够了才道:“你休息一会,我去煮粥。”
“我也跟你去。”伙计匆忙起身,神情有些不安。
他也觉得自己太过粘人,但总觉得见不到闫宽,这幸福就是自己杜撰出来的,大梦一场之后可能又是落寞。
“你现在就要好好休息,怎么你想去煮粥?那好办,下回床上你来,完事我躺这休息。”
伙计果真不话,慢慢的趟回去,手指头一根一根的离开闫宽,眷恋的目光可怜巴巴的。
闫宽的心软成一滩水,他揉了揉年轻人的头发,掀起被子躺了下去,将伙计一把拽到怀里抱着。
“不煮粥了,我们订餐,哥就在这陪你。”
第二天闫宽就销假上了班,而伙计倒还有四五天的假期。
每天早上,直到出门的闹钟响了第三遍,闫宽才会从伙计的唇上恋恋不舍的离开,拎起公文包离开出租房。
伙计每天都会去接闫宽下班,两个人一同去蛋糕店买折的蛋糕,一同挤公交、乘地铁,一同肩并肩走在昏暗的巷中。
两个人踩在雪上的声音异常清晰,闫宽的手指有意无意的碰着伙计,每碰一下年轻人就会弯一下眼睛,再碰一下,又弯一下嘴角,直到闫宽勾住了他的手指,年轻人才慌乱的四下去看,然后埋怨的看一眼闫宽,手却是始终没有甩开。
闫宽心里爱死了他娇嗔的模样,一时心热便拉着他往更深更暗的角落里去。
昏暗的光线也掩不住伙计唇上的艳色,他抿着唇微微蹙眉,极力忍着即将破口而出的声音。
闫宽唇包裹着年轻人柔软的耳垂,时而用舌尖勾着那片软肉,时而用牙齿轻轻的磨,弄得怀中的人一会儿娇软,一会儿又颤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