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 69 师叔,弟子真的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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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清衣是被玄墨箫抱回寝宫的。

    他半睡半醒地靠着玄墨箫的胸膛上, 腰酸腿软,口干舌燥,腹中有什么东西化掉了似的,黏腻温热地流淌着, 透着一股子不上来的销|魂蚀|骨的滋味。

    叶清衣感觉自己坏掉了, 从里到外, 从心到人,从皮肉到灵魂, 都被玄墨箫搞坏了。

    他隐隐有一些生气, 玄墨箫明明好了不会在汤池里对他做什么, 结果却食了言, 禁锢着他, 逼迫着他, 要他顺从。池水那么热,他里里外外都被烫的够呛, 一张皮几乎要褪下来了。

    偏偏那魔头还嫌不够,最后若不是他几乎晕倒在汤池里,一准还要在岸上闹一阵。

    再闹,天就要亮了。

    “玄墨箫, 你、你这个畜生……”叶清衣扣住玄墨箫的肩头,狠狠一抓,生生抓出了五道红印。

    玄墨箫却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他□□着上身, 背部的妖骨被墨发笼罩,胸前的牙印却是清清楚楚地展示了出来, 那都是叶清衣发狠时用牙齿在他的身上留下的, 他喜欢紧, 恨不得让叶清衣将他的骨头咬穿。

    “师叔,你不够用力。”玄墨箫颠了叶清衣一下,迫使叶清衣慌张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借此离得叶清衣更近了些,他低头在那微微有些肿的红唇上重重一吻,促狭道,“好歹要像这个吻一样重,才能要弟子痛。”

    叶清衣泪蒙蒙地望着玄墨箫,气得脸通红。

    玄墨箫目光只在楚楚可怜,委屈,却对自己无可奈何的叶清衣的面上停了一瞬,心便又乱了起来,才消灭下去的火苗再一次窜向心头,他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世上为何会有师叔这样的妖精。”

    叶清衣啐了一声,别过脸,不理玄墨箫。

    玄墨箫宠溺一笑,稳稳地抱着叶清衣走向寝殿,伺候在寝殿外的宫女见玄墨箫回来了,齐齐跪倒在地,大气都不敢出。

    玄墨箫目不斜视地踏进了殿门,将叶清衣轻轻地放在了榻上,叶清衣的衣服头发都被玄墨箫用内里烘干了,身上除了娜处有些胀疼,其他地方尚可,他赌气般侧身躺在床里面,明明口渴难忍,却不话,只希望玄墨箫能快些离开。

    然而天公不作美,玄墨箫偏偏不走,不仅不走,还巴巴地端了碗热茶过来,送到了他嘴边。

    “师叔,喝点水再睡吧。”

    叶清衣闭着眼睛,拒接了玄墨箫的好意:“我不渴,我要睡了,你走吧。”

    玄墨箫闻言一笑,附在叶清衣耳边了一长段话。

    叶清衣起初毫无反应地听着,听到中间红了脸,再听睫毛都颤了起来,听到最后,气得翻身而起。

    “玄墨箫!”他愤怒地指着宫门,“你这不要脸东西,你给我出去!”

    玄墨箫长腿一撩上了床,双手捧着茶碗,递给了叶清衣。

    叶清衣胸膛起起伏伏,气了一会儿,这才端过茶碗,一饮而尽。

    “这回可以走了吗?”叶清衣道。

    玄墨箫接过茶碗放在桌子上,在叶清衣刀子一般的目光中再次爬上床,以手支头,看着叶清衣道:“弟子守着师叔,师叔睡着了,弟子再走。”

    叶清衣骇然,他气恼地瞪着玄墨箫:“你在我身边,我睡不着。”

    “师叔真的不睡吗?”玄墨箫抬手撩起叶清衣的长发,“师叔若不想睡,弟子便要做坏事了。”

    叶清衣腰间一抖。

    他气得紧攥住被角,咬了好一会儿子牙,愤道:“你这……”

    这字后面的话还没完,便被玄墨箫猛地堵住了嘴。

    玄墨箫对付他的唇舌简直是轻车熟路,无论他怎么反抗,最后都摆脱不了被玄墨箫撬开齿贝,肆意扫荡的下场。他憋闷,难耐,呼吸急促,双手胡乱地在玄墨箫背上抓出道道血痕,却依旧无法摆脱身上之人的掠夺,他气急败坏,反客为主地卷住那条可恶的舌头,用力一咬,直至血水顺着他的喉咙流了下去

    他终是弄疼了玄墨箫,却忘记自己的衣服是那么薄,身子是那么的虚软。

    总之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他不得已松开了玄墨箫,皱着眉头轻泣。

    玄墨箫将血水尽数吞咽,他目光迷离,洋洋得意,抹去叶清衣面上的泪光与血珠,喃喃地:“师叔,你怎么可以这样?”

    他怎么可以这样?他着实想问问,玄墨箫怎么可以这样!

    叶清衣紧攥着被褥的手疼得发麻,他嗓音再次变得沙哑,满眼被玄墨箫欺负狠了的泪光。

    “你、你、你……”

    玄墨箫堵住了叶清衣的嘴,不许他话,待叶清衣失去了意识时,这才松开了他的嘴巴,转而在他的耳侧缠绵。

    他轻咬着那红透了的耳尖,低声道:“师叔,弟子真的好爱你……”

    叶清衣浑身一颤,从头到脚如过电一般,又痛又麻的,令他的灵魂都在颤栗。

    他张了张嘴,却不出什么,心宛若被人丢尽了油锅里煎着,难受,太难受了。

    他无助极了,却又想发泄,只得张开被玄墨箫伺弄得微肿的唇,狠狠咬住了玄墨箫的肩头。

    这一咬,险些咬去了叶清衣半条命。

    他整个人朝着床头的方向猛地送出去三寸,脑袋都撞进了床幔里,即便如此,他依旧狠狠地咬着玄墨箫,直到口腔里再次布满玄墨箫的鲜血。

    “师叔……这一次,你用对力气了……”玄墨箫大手紧钳着叶清衣,望着叶清衣坠入殷红床幔中的倾城面容道,“师叔,再咬得狠一些……”

    叶清衣依言咬得更狠。

    玄墨箫满足地笑了。

    红幔妖冶,爱火难熄。

    次日,叶清衣睡到正午才醒过来。

    他一连试了好几次,才将沉重酸涩的眼皮抬了起来,眼前重重叠叠,好一会儿他才看清了床幔外的阳光,以及身边躺着的人。

    玄墨箫安静地侧躺在他身旁,右臂给他当枕头,左臂自然而然地环住他,紧扣在他的肩头,他的手指是那么的用力,仿佛怕叶清衣逃走似的,即便是在睡梦中,依然紧紧禁锢着他。

    听其沉重绵长的呼吸声,应该是仍熟睡着。

    沉寂在睡梦中的玄墨箫安静乖巧,看上去很好欺负,他一身雪肤被红色床幔映衬得格外白皙,褪去稚嫩,尽显昳丽妖冶的面庞好看得直击人心,叶清衣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一时间竟是忘了情,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摸了摸玄墨箫眉心的魔印。

    指尖触碰到那红色火焰的一霎,玄墨箫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清澈的乌眸下,绿芒幽幽,叶清衣一抖,慌忙撤手,却被玄墨箫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手腕。

    叶清衣面色顿白,当下肠子都悔青了:“玄墨箫,你放开我。”

    他表情极力地恼怒着,奈何身体虚软,那本该充满怒火的话语生生没了气势,变成了欲拒还迎的娇嗔。玄墨箫纤长浓密的睫毛颤了颤,霸道地攥着叶清衣的手,嘴上却是无尽温柔地道:“师叔,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叶清衣的脸乍青乍白,用力挣了挣手腕,却挣扎不过,他长叹一口气:“能放开我吗?”

    “师叔刚才在干什么?”玄墨箫好奇地看了看叶清衣的手,继而将那只软若无骨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师叔是想将手放在这里,还是……”他将叶清衣的手从自己脸颊上拿下去,抵在颈上,“还是放在这里。”

    他一边问,一边笑,诚然一副天地不怕的样子。

    叶清衣手微微一抖。

    他又挣了挣,依旧没能逃出玄墨箫的禁锢,恼怒道:“玄墨箫,你有完没完?”

    玄墨箫见叶清衣真的动怒了,忙将叶清衣的手松开,转而搂住他的腰,将他带入自己的怀里。

    “弟子与师叔玩笑而已,师叔别气。”着,撒娇地在叶清衣的头发上蹭了蹭。

    叶清衣着实拿玄墨箫没办法,又生气,又奈何不得他:“你抱着我做什么?不起床吗?”

    玄墨箫在叶清衣耳边轻笑:“师叔的脾气越来越大了,看来身子果真见好了,弟子真开心。”他轻叹了一声,感慨千万地道,“弟子做梦也没想过能抱着精神爽利的师叔一起睡到正午,师叔……弟子此生从未这么幸福过。”

    一心想挣开玄墨箫,从床上爬起来的叶清衣轻拧了眉头。

    他不出自己是怎样的感受,但是,他确实因玄墨箫的这段话心软了,脱力了。

    感觉到怀中的人身子不再抗拒紧绷,玄墨箫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他摸了摸叶清衣光滑的肩膀,祈求般地道:“师叔,你愿将这红霞披在身上吗?”

    叶清衣一愣,一时间没能明白玄墨箫的意思。

    笼罩着他二人的床幔是大红色的,阳光透进来,红霞满目,他沉浸在这红霞中,只觉得醒着也醉人,睡着也醉人,却不知将这红霞披在身上是何意。

    他不答,他紧紧依靠着的人的心竟是乱跳起来,他在的耳边砰砰作响,“师叔,你为何不话?”他听见玄墨箫有些急迫地道。

    叶清衣半是清醒半是迷茫:“什么?”

    玄墨箫托着他坐直了身体,挽着他双手,热切地凝望着他的双眸道:“师叔,你愿意嫁给弟子吗?愿意嫁给玄墨箫吗?”

    叶清衣水濛濛的双眸倏地睁大。

    原来将红霞披在身上,竟是这个意思。

    他震惊地望着玄墨箫,心脏隔着胸膛与玄墨箫的心呼应蹦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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