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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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庆一点也不觉得自己露出那东西有何不妥。

    他的宝贝当真是一件好宝贝, 它是那么的威武雄壮, 颜色多粉嫩多喜人啊。瓶儿跟他是什么关系?他俩又不是普通人, 可是在官府备过案的合法夫妻, 她难道不该为这个好宝贝而感到由衷的自豪吗?

    李瓶儿极度不适应, 扭转身子背着对他,一边用手捂住自己脆弱的双眼, 一边还在骂他变态流氓。

    西门庆不高兴了, 板着脸, 恬不之耻地抓着她的手想往自己的好宝贝上放, 嘴里还道:“你摸摸,它可想你了。我病好后,它还是头一回见外人,你仔细瞧瞧,它都害羞了, 不敢站起来。你摸摸,摸摸嘛……”

    至于潘金莲那个想偷他宝贝的贼, 直接被西门庆踢出了脑海的记忆。

    李瓶儿还在挣扎,她一点也不想看, 更加不想摸!

    她骂道:“你松开!恶心死了!”

    西门庆:“什么恶心?它要是恶心的话, 晏哥儿是怎么来的?我和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见她仍然满脸嫌弃的模样, 顿时气不一处来,凶巴巴道,“你把它砸伤了,以后再也站不起来的话我就要你好看!”

    李瓶儿心里一抖, 忽然想起了银托子的作用。

    当年,她看这部伟大的名著时,本着求知若渴的精神,将不懂的全查了个遍,自然知道银托子是用来干嘛的。

    它不就是为了当男人有时候硬而不坚的时候,带上它,起点辅助作用吗?

    她心里发慌,虽倘若老爷从此不能人道,是一件让人喜闻乐见的事,但男人伤了这处,等同于挖了人家的祖坟。挖了大领导家的祖坟,你还想以后有好日子过?

    于是,她开始愧疚起来,手指微微露出一条缝,偷偷瞄他的胯部,看是不是真的被她砸伤了。

    西门庆笑眯了眼,心里偷乐,猛地一把将她扯过来,扑倒在自己身上,在她背上大肆按揉,还引导着她的手去摸他的宝贝。

    李瓶儿在慌乱之下被他压得起不了身,触到一条又长又粗又绵软的东西,然后,那东西慢慢地发硬变直。

    她心跳如鼓,手忙脚乱地就想爬起来。

    虽,昨天早上也被老爷偷着借用她的手爽了一回。但她醒过来时,他都快进入尾声了。她在被雷劈的状态下,没两分钟西门庆就结束了战斗。

    当时,她的震惊大大压过了嫌弃。这一回,可是大不相同。

    她抖着嘴唇,道:“老爷,你若是想要,就去找……找……”忽然念不出名字来,老爷收用过丫头都被他撵光了,现在让他找谁去?

    “老爷,你去找三姐吧,我还要照顾晏哥儿。”

    西门庆紧搂住她的脖子,在她脸上胡乱地亲着,不满地嘀咕:“你别跟我扯这些,我就愿意找你,只找你。”

    李瓶儿一边挣扎一边道:“明天还要宴客呢,老爷不要胡来。”

    西门庆见她确实满脸不甘愿,心里也觉得强迫得很没意思,便退了一步:“我不胡来,你替我摸摸。只摸一摸,好吧?”

    本来以为今晚一定完蛋了,忽然得知只要用手就行,李瓶儿竟然有一种她赚到了的感觉。

    她抬起头,满脸怀疑,不确定地问:“真的只是摸一摸?”

    “真,珍珠都没这么真。”西门庆一脸笑,表情无比真诚,一双风流的桃花眼在烛火下看起来晶莹闪亮。

    “可、可是……”她咽了下口水,就算是用手,她也没经验啊,到底要怎么弄?

    “来,我教你。”西门庆握着她的手,慢慢带动。

    半个时辰过去了,西门庆还在借着她的手吭哧吭哧地奋斗。他呼吸渐重,一边折腾一边在她脸上脖子上亲来亲去。

    李瓶儿紧紧闭着眼,心里满满的尴尬和烦躁。

    没关系,她心想,我的衣服还是好好的呢。这点折腾,她还是能接受的。

    只是,都这么久了,他还没结束,这样真的好吗?

    据,长久不泄也是种病啊,还会导致不孕不育,难道他子女稀少的病根就是在这?

    又过了许久,他终于结束了,李瓶儿总算舒了口气。

    西门庆闭着眼睛缓了缓,然后睁开眼,笑着看向李瓶儿,道:“明天要宴客,所以我就不折腾你了。等闲了……嘿嘿!”

    李瓶儿心里了个突,忽然害怕看到第二天的日出。

    西门庆径自起身,下床找出铜盆,从煨着的茶炉上倒了些热水,浸湿手巾,慢慢擦拭他的好宝贝。他来回擦了三次,才感到满意,然后系好裤带,重新拧了一条湿巾替李瓶儿擦手。

    李瓶儿就那么瘫在床上,动也不动地看着他。

    西门庆替她擦完手,温柔一笑,解释道:“男人的刀,就该时时保养,这样上阵时才能使得顺手。”

    李瓶儿又咽了下口水,心里不好的预感渐渐加强。

    西门庆扔掉手帕,搂着她相拥睡下。

    第二天,李瓶儿起晚了。

    她醒来时,天色已大亮,身旁空了,绣春掀开床帘,笑道:“六娘,该起身了。大娘派玉来问两回了。”

    李瓶儿揉揉额头,坐起身,迷糊问:“玉来干嘛?老爷呢?”

    绣春伺候她穿衣,回道:“今天府里要来客人,大娘催着你去上房用早饭呢!一会儿客人该来了。老爷早就醒了,去了前院。听前院也会来好多客人。”

    “哦,哦。”李瓶儿这才想起来,穿上衣服下了床,开始洗漱。

    她的手腕很酸,幸亏有绣春服侍她,这才没有出丑。

    她又问:“晏哥儿呢?”屋里不见儿子,院子里也没听到他的玩闹声。

    “晏哥儿醒得最早,老爷不让他吵着您,因此抱着他去了前院。”绣春笑眯眯道,“晏哥儿胆子真大,昨夜独自睡,一声也没哭。早醒了,也是笑嘻嘻的。”

    李瓶儿深感自己今天真是迟得离谱。

    洗漱完毕,绣秋给她梳头,绣春捧着首饰盒问她:“六娘,今天戴白玉冠梳吧?老爷不是让您今天扮得漂亮点吗?”

    李瓶儿想了想,道:“不了,换一件吧。”

    吴月娘多半会戴这件,她就不和她争辉了。

    绣春把她最喜欢的镶珍珠金丝狄髻取出来,细细戴上,又斜插了一根并头莲瓣金簪,配上珍珠耳坠。

    李瓶儿换上粉色绣金纹妆花对襟衫,白绫挑线镶金边裙,显得整个人清爽明媚,娇俏柔美。

    收拾好了,她这才带着丫头们赶去上房见吴月娘。

    刚走到上房院子门口,便听见里面雪正在咩咩叫,还有晏哥儿的笑声。她几个大步急走进去,只见晏哥儿正由月娘照顾着吃点心,雪则迈着蹄在屋里四处走动。

    雪脖子上套的那根绳子是由二指宽的红绸布制成,晏哥儿牵它时才不会伤到手。不需要牵时,便由丫头们把绳子在羊脖子上绕几圈,最后在顶端系成一个蝴蝶结。

    远远看去,雪白的羊像了个红领结似的,非常可爱。

    “大姐姐好,三姐好。”李瓶儿走进去,朝二人见礼。

    “娘!”晏哥儿一见她来,立刻从月娘身边跑开,直扑进他娘怀里。

    李瓶儿搂着儿子坐下来,雪也嗒嗒地走过来,在她身边挨挨蹭蹭,她便摸了摸它的羊毛,雪这才满足,又开始在屋里来回走动。

    孟玉楼穿着一身鲜亮衣裙,头上珠翠满头,笑道:“晏哥儿养的这羊也是机灵,都会认人了。”

    吴月娘戴着老爷前次送她的白玉冠梳,斜插了六根金簪,一身大红绣金锦裙,手腕上套着几只黄澄澄的金镯子,见李瓶儿戴着狄髻,心里欢喜,笑眯眯道:“难怪别人都多子多福,晏哥儿一来,又笑又叫,连这羊也咩咩直叫唤,我这上房呀,快要被他们吵翻了天。”

    李瓶儿不好意思地对她:“吵到大姐姐了,都怪我起得太晚。”

    “我玩笑话呢,”月娘挥挥手,“我巴不得他们天天来吵我,也省得太清静。老爷前边事多,一会儿也要过来用早饭,所以才把晏哥儿提前送到上房来。”

    她这是在对李瓶儿解释,李瓶儿点头微笑:“他在大姐姐这里,我放心得很。”

    月娘神情越发和善:“我们府里就这么一根独苗苗,我恨不得把他放在眼珠子里疼呢!”

    又了一回话,西门庆走进来,各自行礼问安,丫头们快手快脚地摆好早饭,众人依次坐下用早饭。

    西门庆见李瓶儿虽然扮得粉妆玉琢,却仍然嫌她不够贵气华丽,特别是在珠翠满头的月娘和三娘跟前,显得更简单了,便问她:“怎么不戴我送你的白玉冠梳?”

    吴月娘跟着道:“是呀,等下要来客人的呢。你去重新扮过,我俩戴着一模一样的首饰,走出去别人也羡慕我们姐妹感情好呢!”完,她悄悄看了孟玉楼一眼。

    老爷只买了两把白玉冠梳,只她和六娘有,独独三娘没有。若她俩都戴出来,倒丢下三娘一个人孤零零的,显得不太合适。

    李瓶儿猜到她的心思,笑吟吟地对西门庆:“这样就很好,我喜欢这样。”

    孟玉楼一脸微笑,摸了摸自己的发鬓,道:“六娘年轻,容貌又是一等一的好,就算光着头也比我这满头珠翠要好看。”

    李瓶儿赶紧奉承她几句,夸她今天气色好,头上的珠钗真好看之类的话。

    一时妻妾和乐融融,西门庆微笑不言语。

    用完了早饭,西门庆嘱咐了月娘两句:“今天前边会有许多男客,你们都不要出去乱走,就连丫头也不许无故去前院。”又吩咐李瓶儿一定要看好晏哥儿,省得人多出了意外,然后才去了前院。

    吴月娘等老爷走了,便去了净房,孟玉楼和李瓶儿则留下来喝茶,等客人来。

    吴大妗子、吴二妗子、吴大姨最先来,月娘招待坐下,大家一起喝茶闲聊。

    不多久,乔大户的娘子郑氏坐着轿来了,吴月娘带着两位妾迎到上房门外。

    郑氏下了轿,怀里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女孩巧娘,穿着红衣红裙,一张胖嘟嘟的脸,戴着金手镯、金项圈。

    各自行了礼,李瓶儿知道这就是她儿子定下的娃娃亲,只是女孩太,眼下也看不出什么好坏。

    等回了上房,各自坐下后,吴月娘喊来晏哥儿,让他给郑氏行了礼,郑氏拿出准备好的礼物送给他。李瓶儿则赶紧把自己提前准备好的见面礼也送给了巧娘。

    正着话,丫头来报周守备府的二房夫人孙二娘来了,月娘留下李瓶儿招待郑氏,自己带着孟玉楼迎出去。

    周守备的正房夫人身体不好,常年吃斋念佛,不出门走动。若有人宴请,都是由二房夫人孙二娘出面应酬。

    孙二娘脸型稍长,略有些发福,扮得华丽隆重,锦绣衣裙,珠钗耀目。她手里牵着一个女孩,是她的女儿玉姐,身边跟着的几个丫头里赫然有春梅的身影。

    春梅垂着头,神色平静,一脸温顺地跟在孙二娘身旁。

    吴月娘见是春梅,略怔了怔,很快恢复过来,笑着同孙二娘行礼问好。

    孟玉楼也地吃了一惊。

    一行人正算往里走,忽然又有轿进来,原来是何千户的娘子蓝氏和荆都监荆忠的娘子到了。

    月娘笑脸迎上去,彼此见了礼,闹哄哄的一群人一起进了上房。

    丫头们上了好茶,摆上各式点心,彼此闲话一阵,孟玉楼的娘家人孟大姨也来了。

    月娘见人来齐了,便使丫头去前院报给老爷知道。

    西门庆正在前院招待男客,有周守备、荆都监、何千户、乔大户、花大舅、吴大舅等人,又从妓|院请了好些粉头并优儿在一旁弹唱递酒助兴。他请了张天全,对方不肯来,只得让厮抬了一桌酒席去他家。

    西门庆听了丫头的传话,整整衣襟去后院拜见。

    西门庆穿着暗青色银丝绣云团锦袍,粉底皂靴,戴着忠靖帽,目不斜视,大踏步地从外面走进来,与众女客行礼。

    女客们也各自回礼,蓝氏趁起身时抬头偷瞄了西门庆一眼,心里略略吃惊,见他高大威猛,气宇不凡,与过年时所见大不相同。

    上回见面,西门大官人一身风流之气,眉目间轻浮浪荡,肤色暗沉,身体沉重,蓝氏心底里瞧不上。这回一看,竟似变了个人,剑眉星眸,俊美无涛。

    她心里竟隐隐有些欢喜。

    西门庆见完礼,转身时朝李瓶儿笑了笑,然后回了前院。

    吴月娘见老爷走了,便领着众人去了后院的卷棚内坐着喝茶,丫头们忙忙碌碌地上着各式精巧点心。

    月娘拉着巧娘,笑着逗弄晏哥儿道:“晏哥儿,这是你媳妇,你今天可得好好招待她。”

    巧娘不是郑氏亲生,是下面一名妾生的,郑氏笑眯了眼,道:“晏哥儿越长越机灵了,我常跟我家老爷,这门亲定得再好不过了。”

    吴月娘:“你家巧娘也生得很好,瞧着就是有福气的人。”

    孙二娘笑着搭话:“可怜我家玉姐生得太晚,没抢到一个好郎君。若不然,一定来争抢晏哥儿。”

    众人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