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鬼迷了心窍
钟瑷看着顾翀,她脑子里有千万个疑问闪过,他不是不要她吗,他不是把她托付给了蔡桓羽吗,他不是要让她看过世界的精彩,再来做选择吗?
这才多久,怎么就收回成命了,怎么就逼她做选择了!
“瑷啊,这子坏着呢,你可不能跟他,而且跟着他要传绯闻的,跟着老蔡就不会有这样的困扰,老蔡单身一百年,咱俩也传不出那些绯闻。”
蔡老师苦口婆心,蔡老师一针见血,蔡老师急了连自己都骂!
范易安也:
“钟瑷呀,这关系到你自身的利益和报酬,我们想听一听你自己的选择。”
被三个男人注视着,钟瑷努力保持着冷静,她转向顾翀:
“顾老师,你为什么要带我呀,其实我知道,王钦晨,李思齐他们都挺想跟着你的。”
有一个人长期带教,对新人的成长,无疑是至关重要的。
这个问题,范易安和蔡桓羽同样好奇。
三双眼睛又齐刷刷地盯牢了顾翀。
顾翀想要钟瑷,但是他没有先征求钟瑷的意见。
这点细节,像康铭远,像范易安这样强势惯了的人是不会觉得有什么的,但是对于顾翀这样礼貌周全的人来,其实突破了他的涵养与教条。
如果顾翀想要的对象,换成任何一个,王钦晨或者李思齐,顾翀在向范老大提出来要人之前,应该都会征求他们的意见。
但是,他就像难得发脾气闹别扭似的,他就是不想先征求钟瑷的意见。
如果不是蔡桓羽的强烈反对,这会他已经把钟瑷拿下了。
蔡桓羽之所以不想放钟瑷,理由也很简单,钟瑷跟了他多个项目,他用顺了,觉得姑娘也有姑娘的好处。
项目结束的时候,钟瑷会在每一页需要项目负责人签字的页码上做好标签,会提醒所有人勾稽索引,会打扫他们离开后的战场,销毁所有不应该外露的资料
他带了几趟姑娘,就对男孩子的粗糙嫌弃极了。
再加上顾翀明明就已经把钟瑷托付给他了,这会却又明目张胆地到范老大面前跟他抢人,事前连个招呼都不打,他不爽啊!
其实这一点他实在是冤枉顾翀了,因为顾翀虽然是把钟瑷姑娘托付给了蔡桓羽,但是在他内心的认知里,压根就没觉得钟瑷是别人的,他想要向范老大要钟瑷,完全忘记了钟瑷如今是跟着蔡桓羽的。
不知道对于蔡桓羽来,是不打招呼让他不爽,还是想不起来更让他难受。
总之这会,他们需要征求钟瑷的意见。
“因为我觉得制止绯闻最好的办法,是时间。”顾翀望着钟瑷,望进了她水灵灵的眼睛里。
钟瑷眨巴眨巴着眼睛,原来他都知道了啊!
短暂的停留以后,顾翀又给了钟瑷,又或者是范易安和蔡桓羽许多贴合他们预期的理由,诸如:
“因为你注会已经考出五门了,理论素养比较出众。”
“因为咱们既然有师徒的名分了,我总要教你点什么,凌云项目从零做起,是个好会。”
“因为我个人比较粗糙,需要一个心细的女孩子在身边。”
这一天,钟瑷承受了她认识顾老师以来,从他嘴里得到的最多的夸奖。
方方面面,把她夸上了天。
最后范易安实在听不下去了,道:“瑷啊,你就从了你翀哥吧,我这耳根子都起茧了!”
蔡桓羽到了最后也不明白他输在哪里,论才华,论项目,他都不输啊,为什么钟瑷姑娘最后就选了顾翀呢!
范易安看着顾翀师徒远去的背影,拍拍蔡桓羽的肩,:“我怎么听着不像在招兵点将,像是在求婚呢?”
为了安抚蔡老师,范易安把王钦晨和李思齐摆上台面,慷慨道:
“随便挑。”
蔡桓羽仰天一声长叹:“我要姑娘!”
林玟瑜在外面瑟瑟发抖,众所周知蔡老师有个刚起步的项目是做棉花的,在祖国的西北腹地,由于路途遥远,去一趟没有两个月回不来。
对于王钦晨和李思齐这样的单身糙汉,去哪里无所谓,去多久也无所谓,反正家里面没什么人惦念,出远门全当是长见识了,多出两天差全当是赚差补了。
但是对林玟瑜而言,出长差太影响她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了!
那天下班,林玟瑜哭丧着脸同钟瑷讲:
“他,我要去弹棉花的话,就要同我分!”
钟瑷收拾电脑,难得不加班,可以做回一个朝九晚五的正常人,闻言回道:
“那不正好吗,正好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你们的关系,你到底要不要给他生孩子。”
王钦晨一口水喷在桌板上,赶紧挪底稿:
“你们女孩子谈个恋爱动作都是如此迅速的吗?瑜儿也就谈了没多久吧,考虑问题都如此深刻了?”
林玟瑜语重心长地:“所以你们男生碰到喜欢的女孩子要下快,动作慢点人家孩子都有了!”
王钦晨马上转向钟瑷:“瑷啊,我先排个队,等你那个天诺哥哥没戏了,我能续上不?”
他半开玩笑半真诚的样子,钟瑷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前面一排有人叫钟瑷的名字,是顾翀。
钟瑷她们所在的开放型工作区它不隔音,稍微声音响点,顾翀那一排听得清清楚楚。
顾翀:“钟瑷,我们谈谈。”
钟瑷不乐意了,指了指上头挂的钟表,问道:“现在吗?”
有些领导啊,一下午坐那一句话都不跟她一句话,临到下班了,他我们谈谈吧!
钟瑷跟在顾翀后面,不情不愿地进了会议室。
本子放好,笔盖打开笔拿好,静候领导示下。
等了半天,领导半句话没有,反而掏出一叠资料递给钟瑷。
顾翀看着钟瑷,示意她看资料。
钟瑷一眼扫过去,资料密密麻麻的,就像钟瑷勾稽过的银行对账单。
这都下班了,还让她对这密密麻麻的数字啊,钟瑷有些后悔轻易地答应了顾翀。
当时在范易安的那个房间里,她一定是鬼迷了心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