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接受众人的盘问。

    “我是瞎吗？一个项目组这么长时间，我一点都没看出来。”陈明扪心自问。

    蓝紫红白他一眼：“你不是瞎，你是傻，明眼人早就看出来了。”

    陈明不服，问她：“你看出来了？”

    蓝紫红：“那眼神都能拉糖丝了，怎么看不出来，兜兜转转，终归是要在一起的。”

    自从路子欣过年期间闹了这么一出，她如今也看淡了，横竖谁是白莲花，谁是绿茶婊，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无论是路子欣，还是钟瑷，她如今一个都不待见。

    环顾四周，或惊叹顾老师钟同学隐藏之深，或事后诸葛表示自己早有发现，只是没有出来。

    只有一个人，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继续着里的工作，仿佛发生的一切，与他全然没有关系。

    蓝紫红凑上前去，搭载格子间的阻隔栏上，用笔敲敲秦朗的桌子，道：

    “秦哥，你倒是沉得住气，这么大个八卦，你一点都不感兴趣吗！”

    “别人的男朋友，跟别人的女朋友，你们跟着激动个什么劲！有那时间多读点书、刷点底稿不好吗！”秦朗整好资料，起身离开了是非之地。

    蓝紫红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该不会也同所里的一些男生一样被钟瑷那张徒有其表的清纯面孔欺骗了，听到钟瑷名花有主的消息心情不好吧！

    可是不应该啊，秦朗分明是有女朋友的啊。

    虽然江湖中始终流传着秦经理同女朋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传。

    秦朗在楼梯间接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边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语气有些烦躁：

    “秦朗，我们必须结束异地，否则的话我们的矛盾永远都无法解决。”

    秦朗低低地“嗯”了一声。

    这场争执持续了很久，他总是企图蒙混过关，但是女朋友却始终紧盯着不放。

    女朋友听到他应允了自己的要求，放低了音量，柔声道：

    “秦朗，虽然你不肯承认，但是你现在发展得没有我好，而且我大伯现在还在位置上，你要是到我们这里来的话，他可以帮你争取到”

    她的话没有完，秦朗就把电话挂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条分的短信。

    秦经理，至此，又恢复了单身的身份。

    只是不知道，这一回他的这个身份又能维持多久。

    有脚步声传来，秦朗起身准备往回走。

    却被身后的人喊住，他：

    “秦经理，你搞一些动作，以为没有人会发现。但是别人都不是傻子，康铭远在明扬被偷拍，我在绍南被偷拍，这两个地方，你刚好都在，而且只有你在。”

    顾翀这样着，秦朗猛然转过头，他怒视顾翀：

    “顾经理，你没有证据，还请不要血口喷人。”

    顾翀的确没有证据，他摊摊：

    “你想要凌云，大可以明刀明枪地来，不必整这些弯弯绕绕，不必连累有些无辜的人，那些无辜的人一直都把你当作好同事、好哥哥。”

    秦朗低着头，他那天出现在梅林古镇，并不是想尾随钟瑷，其实是想尾随潘宁，想着兴许能抓到他的一些把柄，借此把绍南这个项目永远地留在自己的里。

    却不想，顾翀给他送了大礼。

    那个时候，在烟雨巷子里，两个人吻得忘情，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躲在人群中的秦朗。

    “哪怕我被处罚，凌云也落不到你的头上。”顾翀一句话断绝了秦朗的全部希望。

    有些关于能力，有些关于在领导心目中的地位问题，顾翀没法同秦朗解释，但是他得制止他的这种宵的行为。

    秦朗却听明白了顾翀言语中的意思，他是没有顾翀优秀，但是却轮不到他来否定。

    秦朗面向顾翀，面带不善，几乎就要发火。

    顾翀却：

    “我可以给你两个项目，两个独属于你、谁也抢不走的项目。但是做的出来，做不出来就全看你自己了。秦朗，努力永远都是有意义的，至少比偷鸡摸狗有意义。”

    顾翀的最后一句话，几乎就戳痛了秦朗，多少年来，他是范易安、是康铭远、是蔡桓羽的副，他刷过的成本底稿，能占到一部所有项目的一半以上，那是费时又费心的成本底稿啊！

    可是最后的功劳呢，全部落在项目经理的头上。

    他和姚昕贝、和陈雨薇一起提名的项目经理，可是领导们为了姚昕贝和陈雨薇争论不休，完全把他当成了差额选举的那个差额。

    虽然后来，因为那两个闹僵了，谁也没有上，后来一部又走了一个项目经理，被秦朗逮住了一个空缺。

    但是在领导眼里，他依然就是一个只会画成本底稿的人。

    他珍惜绍南，珍惜好不容易独自负责的项目，本以为众市场会是他的一片天地，可是打了半天交道，项目那边财务经理换就换了，且不管理层变更对ipo项目的影响，新来的项目经理对于他根本就不买账，多次向范易安提出要更换更为老练的项目负责人。

    秦朗一度觉得绝望，他毕业后兢兢业业在h省省会打拼至今，他觉得他的努力一点也不比别人少，可是却看不到一点光明。

    康铭远、孔维翰、蔡桓羽，那些挡在他前面的大山，坚不可摧。

    如今，还多了一个顾翀。

    他放出康鸣远出轨的铁证，可是却没有激起半点浪花。

    明扬他才代理了不到一周，康铭远就回归了，推翻了秦朗的所有布局，一切从头来过。

    新来的顾经理风光无限，一个没人肯要的凌云，在他的里玩转得风生水起，秦朗好不容易联合了康铭远发出一些抗议的声音，范易安却随把一个看似前途不错的前调项目塞到了康铭远的里，堵住了他的嘴。

    顾翀顺从地接了一个他们眼中的烂项目，从而让范易安满意，让其他项目经理能够获得短暂的心理上的平衡。

    一切又归于平静。

    秦朗没有办法了，在既定的结构下，他无法在一部冲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他看不到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