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第79章 你莫不是被夺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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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这般沈临鱼也只当情趣一场。

    可徐晏迟迟不上前采撷,反而干晾着,让冷风将他裸露的皮肤吹起褶皱,吹凉热血。

    沈临鱼便难受起来,眼圈半红,挺起身子晃动挣扎,”放手,我不同你做了!“

    徐晏一听,怒火更盛,直接掰开了他的腿,沈临鱼腰间痉挛,闷哼一声,泪就滚了下来。

    徐晏却还用拇指用力按在他发白的唇上,逼他仰着头对视,冷又狠道:”除了我,你谁也别想!“

    沈临鱼骂他有病,疯狂踢他,却被他一次又一次的猛烈索取,沈临鱼又痛又委屈,在他肩上咬出数个血印。

    但他越是反抗,徐晏的攻势便越是汹涌。

    沈临鱼从未受过这种刺激,无论是最初的强迫,梨花林的倾心,还是最后心意相通,徐晏始终都是顾忌他的,但这一次,却好似恨不得将他拆皮剥骨,吞吃入腹一般。

    到最后,沈临鱼为了保命已经顾不上生气了,含泪放下拳脚踢,勾着他脖子,开始使出浑身解数回吻他。

    徐晏这才给了他点缝隙,让他不至于成为第一个窒息而亡的神仙。

    沈临鱼苟延残喘成功,便又生龙活虎起来,势要和他一决死战,刚准备破口大骂,却见徐晏一口咬在了他胸前,漆黑的眸子透出凶光,“你竟然还让他摸你的脸,碰你的手!”

    “你在什么鬼话!”

    徐晏粗鲁地探入他胸前破碎衣袍,妒恨地来回摸索,而后抽出一截上好的兰花巾帕。

    沈临鱼愣住了。

    “怎么,私会情郎,”徐晏牙都快咬碎了,“还得把本王的梨花簪给藏起来吗?”

    徐晏把那兰帕抛至空中。

    沈临鱼才反应过来徐晏在想什么,满腔不爽如泄了气的皮球瞬间瘪去,甚至还咂摸出一丝隐晦的愉悦。

    他张着口,刚想解释,却见空中烧起一团烈火,那兰帕只剩下了半个绣花,沈临鱼忙要去抢,那可是证物啊,烧了他还怎么啊!

    谁知徐晏以为他舍不得,更是怒不可遏,将那火陡然膨胀百倍,烧得猎猎作响。

    沈临鱼眼前一黑。

    完了,这下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既然无法解释,那就不要解释!

    沈临鱼急中生智,想起司命话本里的渣男行为,立即翻身把徐晏掀在底下,不由分的亲了上去。

    但徐晏目光寒到了冰川之底。

    沈临鱼越是亲密,他便越是明显的闻到他浑身上下别人的气息,挥之不去,令人作呕!

    徐晏的眼睛烧红一片,无尽黑暗怨毒的念头在脑海里疯长,占有欲肆虐到了极致,可沈临鱼浑然不知,还用大腿内侧的软肉贴着他的腰腹,捉着他的手贴向细滑的皮肤,唇齿像猫似的卖力讨好他……

    一番酣战,清涧的溪水不时溅在沈临鱼火烧火燎的身上,他双眸含泪,衣袍松乱,浑身上下青青紫紫没一块好肉,两手无助的在突然停下的徐晏身上胡乱拍,咬着下唇抽噎地催促道,“你倒是……动……一下……”

    徐晏是货真价实的恶徒,睚眦必报,谁得罪了他都别想有好果子吃,沈临鱼让他五脏如焚,他舍不得动沈临鱼,但无论如何也要沈临鱼也尝尝这痛苦滋味。

    沈临鱼自己晃起腰来,却被徐晏按住,半点也动弹不得,一口气吊着不上不上,整个人都近乎崩溃了,直唤道:“鬼王大人可饶了仙吧……”

    徐晏不作声,要真一直晾着也好,再多躁动也会平息,但徐晏不是个东西,一只手竟没入他衣袍,四处煽风点火起来。

    沈临鱼颤着腰,只想要个痛快,甩着头泫然欲泣道:“你怎能怀疑我?!”

    徐晏安抚地摸了摸他后颈。

    沈临鱼被他一碰就抖得不行,双眼楚楚可怜,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从未怀疑仙君。”徐晏淡淡道。

    他怎么会怀疑仙君,若当真有此事,他早把那不长眼的东西挫骨扬灰了。

    只是乍一见仙君浑身沾染他人气息,甚至取下定情之物,用他人之物包裹藏于心口,愤怒和嫉妒烧得他发狂,恨不能毁天灭地,以泄心头之恨。

    仙君是他一个人的,谁也不准染指!

    沈临鱼迟缓地转了下眼眸,显然半个字都不信。

    徐晏抬起他的头,滚烫的呼吸落在他唇上,舌尖如毒蛇一般舔过,又偏头啐了一声,“难闻。”

    沈临鱼:“……”

    难闻你把我啃成个筛子,徐晏你可要点脸吧!

    但这话沈临鱼是万万不敢在此时出口的,谁叫自己猪油糊了心,就看上了这么个阴晴不定的疯子呢……沈临鱼压抑着浑身热火,耐着性子解释道:“我今日是去护城河,偶然碰见了他,不心把梨花簪弄掉了,他帮我捡了起来,这才沾染了……”

    话未竟,便被徐晏捂住唇,猛地凶狠征伐,沈临鱼倒吸一口凉气,泪就无声抖落。

    徐晏阴鸷道:“不准提别人,也不准有别人的气息。”

    沈临鱼哑然,又有一股热流冲往下腹,激的他头昏脑涨,已无心在此时此刻磨蹭停滞,蓦地勾着徐晏的腰,往绿草里滚了两圈,坠入旁边水溪之中,溅起浪花,沉入水底。

    冰凉的水浮浮沉沉,唯有两具躯壳滚烫沸腾,沈临鱼紧紧拥着徐晏,在水底与他深深一吻。

    许久,沈临鱼才在波光粼粼的水浪中认真的问他,“洗掉了吗?”

    徐晏目光又深又热的盯着他,摇了摇头。

    “我下次不会让人碰到了……”沈临鱼额头抵着他额头,一双眼睛半眯着,媚进了骨子里,“只给你碰。”

    又极其缓慢的抽掉了腰间系带,修长的双手捏着领口,将衣衫褪至臂弯,露出雪白的皮肤,姣美的蝴蝶骨和方才云雨后的暧昧痕迹,他捉着徐晏的手去抚摸自己,姿态妖娆,像一只摄人心魄的水妖。

    溪水寒凉,触摸火热,沈临鱼从未受过如此折磨,只觉得整个人都快分成了两半,煎熬与欢愉都登顶。他刺激到腿都挂不住徐晏的腰,一个劲的颤抖,但泪水被溪水吞没,没能引起徐晏的怜惜。

    一浪一浪的溪水涌过,破碎的低吟像鲛人的夜歌,徐晏问他还要不要,他本想摇头,回身一看却见空无一物的自己和衣衫齐整的徐晏,心下不平,竟就直接一个转身,沈临鱼哭叫一声,指甲没入徐晏肩头,脑海里白光闪了很久。

    徐晏抚着他的背让他平息,叫他慢一点。

    他啜泪骂骂咧咧地扯掉了徐晏的玄衣。

    云消雨歇,万物归于平静。

    徐晏将他从水底捞出,他意识式微地埋在徐晏怀里,唇上泛着糜红,极其依赖的:“徐晏,我现在都是你的味道了。”

    徐晏掐了下他的腿,“不想腰断,就少两句。”

    沈临鱼噤若寒蝉。

    日上三竿,沈临鱼才迟迟醒来,他朦胧睁眼,便见到一朵放大的餍足彼岸花,美得他目眩神迷只欲一亲芳泽,刚一碰上便被翻在了床上,徐晏幽幽地看着他,气氛从温馨变成极富侵略性。

    沈临鱼不禁后怕,怯生生地捉着他的手,潜入幽径,低声示弱道:“……都肿了。”

    床头架床尾和,饶是冷情如鬼王,也不好在吃干抹净之后,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

    徐晏眼神难得一虚,不自然地移去几分,手下暗自运转鬼气不止,抚慰脆弱易伤的灵体,弄得沈临鱼酸痒难耐,往他怀里又缩了缩。但他依旧嘴上不饶人道一声冷冰冰的“活该”!

    沈临鱼听此无情言论,简直像炮仗一样炸了,立即挺直酸疼的身子,与他四目对峙,那人嘴如刀锋,眸却似海情深,一眼就把沈临鱼溺毙了。

    沈临鱼缴械投降,吻了吻他眼睛。

    若是沈临鱼闹还好,这般纵容,简直让徐晏心都碎了。

    他其实一夜未眠,望着仙君疲惫的睡容许久,心里遍布悔恨。明明最为不舍、最为怜惜,最为珍重仙君,怎么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对方。

    忍不住恶语相向,忍不住满腔妒火,甚至那样残暴粗鲁的侵占仙君、折磨仙君……

    可这与仙君何干?

    徐晏心里苦得发麻,不敢看仙君的眼睛,将他搂入怀中,贴着他耳边艰难问道,“恨我吗?”

    沈临鱼闻言笑了,哪来什么恨不恨?他又不是没爽到,揉了揉腰,柔情似水的坐在徐晏身上,眸光清亮的摩挲他脸颊,大方又坦荡,“极乐之事,我恨你作什么?”

    若两情相悦,磕磕绊绊,争争闹闹,又何尝不是幸事一桩。

    沈临鱼见他眉眼低垂,情绪不高,便忍着羞耻,剖开心扉直白道:“我昨夜若真想推开你,便用道法了……”

    “徐晏,我其实很欢喜。”

    欢喜你一怒一笑都因为我而生。

    沈临鱼红着脸没,吻了吻他眉心,蚊音道:“若是下次再轻些……就更好了……”

    徐晏眸光复杂地凝视他。

    沈临鱼怕他不信,忙牵着他的手去摸自己耳朵,摸那个圆圆的橘色环,他刚想以此作证……

    徐晏的手指弹了下,五蕴环悄然落在了地上。

    沈临鱼震惊,在他脸上捏了捏,“……你莫不是被夺舍了?”

    徐晏疑心病那么重,居然会给他取了五蕴环?

    沈临鱼都做好一辈子和它不分离的准备了。

    徐晏坐起来,撩开他汗湿的碎发吻住了他,像两片云一样,又轻又柔,纠缠追逐,沈临鱼舒服得逸出些声音。

    徐晏一边揉着他的腰眼,一边摸着他头发,轻咬慢吮,不一时沈临鱼便撑不出了,眼尾含着红,抵在他颈间喘息摩挲,软似一瘫春水。

    徐晏咬着他耳朵上的洞,想什么,但性格使然,很多话又不出来,半天只了个,“疼吗?”

    或许真心相待,总会有所感应,沈临鱼懂了他未竟之语,“不疼的。”又捉着他的手捏捏自己的耳朵,“这里肉软,怎么弄都不疼的。”

    “傻子——”

    手却紧紧反握住沈临鱼的手,将他压入床榻,攥得发白。

    沈临鱼顺从的展开自己,剧烈的心跳相触,一字一句道:“徐晏,我是属于你的。”

    我把一切都给你。

    只愿你来日知晓一切,莫要怨我恨我太深。

    云被散成一团褶皱的海。

    ?沈瑄禾

    观众老爷们,想死你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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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大声喊123”的投喂,(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