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第 48 章 欢迎来到成年人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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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这公寓在中高层, 落地窗外乌蒙蒙的天穹时不时还有闪电划过。梁勘伸手按下遥控器,把窗帘放下了。

    正要按下床头的灯,温从宜摁住他的手, 不让开。

    梁勘亲了口她侧脸,低声耳语:“不给看?”

    “凭什么你衣服都不脱———”温从宜屈起一条膝盖抵着他腹,庆幸面红耳赤在夜色中看不分明, 有些矫情地扯过被子往身上盖。

    外面高楼大厦的霓虹彩灯透过缝隙落在床尾, 粉色的床单被映衬得极为洁白无瑕, 更吸睛的是平放在那的一条腿。

    晦涩隐秘的光落在女孩脚趾头那, 她不自觉地蜷着,绒面的被料和她光滑肌肤发出悉悉嗦嗦的摩擦声。

    梁勘盯着看了几秒, 抽出手, 要笑不笑地躺到她身侧:“盖着干嘛, 不是要做?”

    “你又不做。”温从宜带了点抱怨的语气去搂住男人脖子,柔软的唇落在他锁骨上,“哥哥,你是不是不行?”

    梁勘哂了句:“激将没用。刚咬我手咬这么紧, 还哥哥不行?”

    “……”温从宜心跳得超级快,尤其是听到他这么大剌剌地浑话, 更加羞恼地咬他。

    从他下颔慢慢往上咬,手也没闲着, 去扯他皮带。

    梁勘上班时候穿的大多是黑色西裤, 金属皮扣显得人正儿八经, 也是为了盖住给患者视觉上的年轻青涩感。

    温从宜没解过男人的皮带, 手上动作完全是在胡搅蛮缠。好几下碰到他,弄的人难受死了。

    梁勘也不知道这姑娘为什么这么热衷做这事儿,除了图个新鲜好像也没其他理由。他一心觉得她还, 再等等也不是不行。

    毕竟想到自己19、20岁时,上着两个专业的课,忙得像狗。不是跟教授做实习,就是在实验室给白鼠开膛破肚,哪有她现在这折腾劲。

    他仰长了脖颈任她采拮,喉结艰难地轻滚。天马行空地想,要是温从宜也跟自己那会儿一样无趣……

    算了,她要是也一心放学习上,他俩就干脆柏拉图长跑好了。

    大概是被那根结构奇特的皮带给弄没劲了,温从宜偃旗息鼓,无力地趴他胸口:“你赢了,我解不开。”

    梁勘笑着叹口气,反驳道:“你赢了。”

    他拉过女孩手,扣着她往下摸到皮带的金属扣那,带着她的手指拨弄两下,把皮带扯开了。

    “还要解开哪?”梁勘翻身把她压回去,捏着她细嫩手指放在自己衬衣的第三颗扣子那,“这?”

    他手指还残余着湿漉漉的黏腻触感,温从宜有点懵。但动作快过脑子,边解着他扣子,唇就被猝不及防地吮上了。

    两个人贴得紧,分不清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到底是谁的。

    温从宜很喜欢摸他喉结,冷淡突出的一块喉骨,尖端在接吻时会如同吞咽般上下滑动着。

    但这次才摸了几下,就被他单手扣着往头顶压。床单变潮,意识也有些模糊,听见耳侧他在开抽屉找东西的声响。

    她本来是想提醒一句在左手边,但他在右手边的抽屉里已经找到了,显然是他早就准备好了。

    温从宜细细喘着气:“你什么时候买的?”

    梁勘:“看见你买的那天。”

    其实她买了很久了,一直没机会用上。温从宜愣了下:“都看见我买了,为什么还买啊?”

    “因为你买了。”他胸腔在震,忍着张扬的笑安抚般吻她,带着暗哑的声线囫囵开口,“我不想遭罪。”

    温从宜羞耻到想死。

    大概是盛夏天真的闷热,酝酿了半时的暴雨终于倾盆落下。窗户玻璃被雨珠试探般地敲了几下,紧接着是骤雨狂风。

    室内缠绵的亲吻声被覆盖,只剩下最亲密的气息交换。

    梁勘往她腰下塞了个软枕,眼尾泛红,逐渐放肆地在女孩耳廓落下一句:“欢迎来到成年人的世界,温一一。”

    可惜世界不及你好,可是世界有你真好。

    温从宜咬住下唇呜咽,手臂放到他温热脉搏跳动的后颈那越揽越紧。漆黑短利的头发刺着她娇嫩的手,一下一下磨,彻底被磨红了。

    “哥哥,床要被你弄坏了……”

    梁勘没什么反应,英俊的眉眼蹙着,低应了声:“嗯。”

    “哥哥———”她后半句还没完,被断。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往复几次后,温从宜只要想话,都被撞断在“哥哥”那两个字那。

    又欺负人。

    温从宜咬他胳膊,气哭了:“哥哥!”

    梁勘终究是没忍住笑,怕她咬得牙疼,手臂卸了紧绷的劲。温柔地亲亲她眉眼,话语里带着股少年心不死的顽劣:“还喊呐?”

    温从宜松开嘴,潮红的脸蛋埋进他汗湿的颈窝:“就喊。”

    “那你继续。”他也继续,慢条斯理把她翻了个身,没忘记了句,“别弄到你的腿。”

    “……”

    汹涌的雨潮伴随着惊雷,城市被暴雨颠倒。

    床头的灯蓦地被开,光亮盈照这一块床第。温从宜的手被男人带着摸到他第三根肋骨上,那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他起伏的背脊弓着悬在她上方停下,薄唇贴着她泪眼朦胧的长睫:“知道这什么意思吗?”

    昏靡的卧室里,潮热气息未褪。

    温从宜累得眼皮都快睁不开,手指碰到他那的骨骼,轻轻勾了两下做回答:不知道。

    梁勘吻上她手腕脉搏,情动道:“意思是我爱你。”

    ……

    等收拾完一地狼藉,已经是深夜。

    梁勘给她煮了锅粥填肚子,但温从宜喝了几口后就倒回床上犯困。

    她身上只穿了件洗过澡后的白衬衫,从他衣柜里随便挑的。一双白皙的腿勾着床沿,整个人除慵懒外多了股不自知的媚气。

    梁勘取来白纱布给她重新包扎伤口,把她往床里抱:“这么困?”

    温从宜眼皮也没抬,嘴里嘟囔:“睡你太耗体力了,我再也不———”

    话一半,理智回笼让她闭嘴。话不能太绝,毕竟除了刚开始,之后还挺舒服的,她也很喜欢感受哥哥清冷随意的态度因为她而变得炽热。

    梁勘给她捋顺长发,把人揽自己怀里来,憋着坏劲儿掐她脸蛋:“再也不什么?”

    “没森莫。”温从宜迷迷糊糊翻个身,脚往他腿上搁。跟他那容易激动的地方了声招呼,更像是睡梦里的呓语:“不可以了,今天就到这。”

    “……”

    给梁勘笑得快岔气了。

    -

    前段时间因为刚到新闻社实习,温从宜一个菜鸟自然是精力无限,为了一篇完整的新闻稿子能熬到大半夜都不睡。

    这次趁着腿伤了,倒正好调整之前那种颠倒的作息。

    一直到腿上纱布彻底给拆了,到医院做了个复诊。

    平时被梁勘叮嘱不让吃哪些食品,所以腿上伤口当时虽然大,但养得好,也没留疤。

    出骨科室时,碰上了钱汀带着禾禾过来。又过一年,他们终于等到了合适的□□。

    早上听梁勘过一嘴,这刻见到他们也没有特别惊讶。

    温从宜走上前:“他爸为什么不来?”

    “忙着上班。”钱汀这次没推车,牵着孩手,“禾禾,喊姐姐。”

    朋友生得有点胆怯,怕他中暑的缘故,脖子上还挂着一个电动的风扇,奶声奶气喊了句:“姐姐好。”

    他好瘦,手也很一只。

    温从宜对上他的眼睛时,那种不真实感才慢慢沉淀下来,心里想着这就是和自己有血脉关系的亲人。

    “正好你在这,帮我看一下他。”钱汀把肩上的包拢了拢,“我去趟洗手间。”

    温从宜点点头。

    这会儿是大中午,医院人并不多,走廊上飘着饭菜香。温从宜的手机响了几声,似乎是有消息发过来。

    她无瑕分心去看,因为眼前的男生正拉着她一根手指,指着她包里没喝完的一杯奶茶。

    温从宜拿出来,迟疑:“你要喝吗?”

    “禾禾,喝!”

    “不知道你能不能喝,等妈妈———”她还没完,手背上被挨了一下。

    是钱汀过来了,几乎是没给人辩驳机会,就急着把孩拉自己身后:“他体弱多病的,和你不一样,你别给他喝这些!”

    女人的婚戒敲痛了她的指骨,温从宜这种细皮嫩肉的体质,很快就红了起来。

    钱汀讷讷开口:“没事吧?我刚刚太着急了。”

    温从宜把奶茶放回到包里:“我对你的认知没半点错,反正你一直就这样。”

    “我没有偏心。”钱汀忍不住解释,“但我怀你那时候才和你现在一样大,连二十都不到的爱玩年纪,所以对你花的心思也不多……”

    温从宜笑了下:“没有准备好,为什么要生孩子呢?”

    女人哑口无言。

    温从宜想了想,:“你的也并不成立,你养我到初中的时候,好歹也三十好几了。”

    她不是没想过拿出轨和不认真教养孩子作为攻击的点,但最后只是觉得话不投机半句多。

    和他们错身离开,温从宜进了电梯。

    她已经长大了,可以控制好原生家庭带给她的难过。那些阴影占她生命里的比例实在太,到只要不见面就不会想起。

    盯着手上刺眼的一抹红良久,温从宜才发现电梯门已经开了。她拿出震动不断的手机,是梁勘给她的电话。

    “复查完了?”

    “嗯。”温从宜往他的办公室走,听见他那边好像是在做什么运动。默默了句,“哥哥,你喘气声有点大。”

    梁勘看了眼手上拎的一桶水,把呼吸声克制了点继续往楼上走:“嗯?”

    “就是。”她不好意思地挠挠脸,声,“听起来像在我的上面。”

    “……”

    空旷的楼道里,梁勘长吁了一口气:“电梯坏了,我提着一桶水快走到五楼了。”

    温从宜看了眼已经修好的电梯,也没急着,只是很乖巧地“嗯”了句:“其实也可能是因为你年纪大了,我们班上的男生扛水上楼就不会喘气。”

    “……”不喘气还是人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出她胡搅蛮缠的低落情绪,梁勘哑声笑笑:“你们班上?00后?”

    温从宜点头:“对。”

    “行,哥哥老了。”男人声音刻意压低了点,仿佛就在她耳边撂下这句话,“辛苦我们一一,今晚自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