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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远此时此刻相信贺十申这番话是认真的。
“你们为什么吵架。”
贺十申头疼,“我不知道。”
“……”雷远感觉带不动,“你是不是踩到闻先生的雷区了。”
“什么意思。”
“他不能话,贺总,你是不是撞枪口了?”
贺十申感觉被当头一棒似的,“你怎么知道他不能话。”
“当初不是您让我去查他的吗。”雷远偷偷翻了个白眼。
连雷远都这么认为了,贺十申终于正视内心去反省了这个问题。
“我……不敢往这个问题想。”贺十申其实心里有了大致的答案。
雷远微微叹气,“贺总,我直了吧,闻先生多少带了点自卑情绪在这段感情里面的,无论一个人怎么掩饰,谁都会有不自信的一面,可能对方看起来很坚强,那您怎么得知他不在意自己的……缺陷呢?”
————————我配不上你。
闻让这么,难道就是这么个意思吗。
贺十申的心渐渐沉下去……好像理解了。
雷远离开后,贺十申又抱被躺下去。
……………………………………
“让啊,听你哥你要出去旅游啊?”闻父站在楼梯口,叫住了准备外出的闻让。
闻让放下手中的行李箱杆,点了点头。
“你自己一个人吗?”闻父期待着什么。
闻让毫不犹豫的又点了点头,这倒是的出乎了闻父的意料,但还是立马交代了他几句路上心的话,闻让应允后就出门去了。
而不久后,雷远来到了闻家,当时仅有闻母在家。
“那贺总怎么……我不是那个意思,怎么是你过来的呢?”闻母量了几眼雷远。
雷远坐正身体,“抱歉,我们老板他这两日身体抱恙,不便外出,所以我只能代他过来了,请问闻让先生在家吗。”
“那真是要多注意身体。”闻母应付,“让他不在家,好像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去哪,没跟我交代。”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我这也不知道,我电话问问他大哥。”
随后闻母拨通了闻却的电话,闻却只闻让想出去玩玩,去多久没有,任由他去也好,不用担心他。
雷远摸了摸口袋里的信件,最后客套了几句,带着信件离开了闻家。
“他不在家?”贺十申鼻音浓重的,“他去哪了?”
另一头电话里的雷远回答他:“据是出去玩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他们家人也不知道。”
“东西呢。”
“没给。”
“行,回来吧。”
贺十申挂了电话,有气无力翻了个身,手背上的针管被压到,点滴管立马见红。
“呲。”贺十申立马摆正手,血流才止住。
没想到健硕的贺某人在那场雨后,一直病了两天多,吃药针都不太见效,还反复发烧,最后只能在家起了点滴。
贺十申开手机信息页面,昨天晚上发的短信仍旧是没有被回复。
管他的,随他去吧,贺十申暗想,却又开始编辑了新的短信。
【我生病了,你不来看看我吗?】
完这句话,贺十申又觉得不妥,又改了改。
【我要病死了,来看看我吧。】
贺十申准备点击发送的时候又犹豫了。
【我快病死了,可不可以来看看我。】
改好之后,贺十申觉得没问题了,直接发送了出去。
而闻让已经坐在某节火车厢里,望着窗外飞闪而过的风景发呆。
看过了一大片金黄的油菜花地后,闻让才想拿起手机出来拍一张。
也是这么时候才看到了那条短信。
————————病死了……
————————可不可以?
闻让盯着这几个字发呆了许久,没回复,但是拨了对方的电话。
不出十秒钟,电话通了。
“喂,我是贺十申。”
声音低哑了许多,看起来好像是病了。
闻让自然没有回答他的能力,无声听着。
“闻让,我要病死了,我想见见你。”
“……”
“闻让,你去哪了,我想找你。”
“你可以用短信回个话吗。”
“闻让,你在听吗。”
他在听,也在哭。
久久的,是两人相对的沉默。
“闻让,你是不是准备着,不喜欢我了?”
贺十申冷静了许久,才敢出这句话,或许是在赌气,也或许是忍不住的猜测,总之,都是贺十申对这段没有回应的感情的最后发问。
闻让眼睛发酸,把贴在耳朵边的手机拿下,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
这段时间里,闻让并没有听清电话里的贺十申了什么,火车在过隧道,信号不稳定,电话里的声音有一声没一声的,最后自己挂断了。
而那条短信一直转圈了很久,闻让有些后悔了,他希望这条短信不要发出去。
可很快的,短信发了过去。
闻让骂自己作贱,扶在那张桌子上掩面而泣。
【没有喜欢过。】
贺十申看着无端挂了的电话,和这条久回复过来的短信,不知道是心里哪块地方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