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及笄之年 这就是我给你生辰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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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轻鸢是不懂, 可她看过的话本多,依样画葫芦也行。

    相比较而言,风羿更不懂,他看的话本还是捡梁轻鸢的, 在认知层面上要差一截。

    这是他第一次亲人, 局促又按捺不住骨子里的兴奋感。许是郎君天生就通男女之事, 亲着亲着, 他忽然开了窍,粗暴的动作渐渐转为温柔, 用舌尖细细地舔舐梁轻鸢的唇瓣。

    缠绵而细腻的吻,饱含深情却并不深入,如山里魅人的精灵, 抛出灵药诱捕身前的女子,勾引她进入他的陷阱。

    “嗯……”梁轻鸢被亲得晕乎乎的,几乎不出话。

    温柔过后又转轻佻,风羿捉弄似的卷着她的舌,绕得不分彼此。

    他一手箍着梁轻鸢的腰,一手按着她的后脑,霸道地禁锢她, 完全是一副狩猎者的姿态,哪里像是个暗卫,而她, 此刻并非公主, 是他的猎物。

    口中空气被夺得一干二净, 身子软绵地不像样,梁轻鸢呼吸不畅,难耐地推着风羿。“不……放开……”这会儿, 她脑中闪过一件事,原来话本没骗人,亲嘴真的会让人腿软。

    他真亲过来的时候,她根本反抗不了,一是男女之间的力量诧异,二是她根本不想反抗。

    等等等等。

    心思转动间,她又想到一件事,风羿为何这般熟练,自己看那么多话本都还是一知半解的状态。他呢,是不是跟那个做作的平民女子亲过,所以才如此熟练。

    这个意识叫她极为不舒服,仿佛最柔软的地方被人狠狠扎了一刀,生生地疼。她使出浑身力气猛地推开他,使劲擦着自己的唇瓣。

    梁轻鸢站起身,可她忽略了一件事,腿软,人还没站直便跌坐在地上。

    被推开的瞬间,风羿根本没反应过来,他方才是情不自禁,也有点忘情。心爱的女子在前,又这般主动,纵然他定力好也架不住。

    “你!”梁轻鸢抬起水雾弥漫的眸子,又气又恼。她都摔了,他居然还在发愣。

    风羿垂下视线,不偏不倚地落在那两片红唇上,微微发肿。他深吸几口气平复心境,俯身抱起梁轻鸢往床榻上走。

    两人刚刚做了亲密的事,梁轻鸢气归气,心里头倒是开心的,她终于逼得他主动了。

    他主动的样子,她喜欢,被人强迫的滋味其实也不错。

    “卑职该死,冒犯了公主。”将她放下后,风羿跪下身,语气中尽是自责。

    被他这话一,心头刚起那点愉悦“嘭”地炸开了,化作阵阵怒气。梁轻鸢冷笑一声,用高高在上的语气道:“确实,你冒犯了本宫,该死。”

    不出所料。风羿听得想笑,面上反而做出一副温顺恭敬的模样,面无表情道:“卑职是个正常男人,经不起公主的勾引。”

    “你什么,勾引?”梁轻鸢挑起眉头,她从没觉得自己在勾引他,她是随性而为。他一,她反而觉得勾引他也挺有意思的。

    她双手撑着床榻边缘,整个人俯身凑过去,巧的鼻尖即将贴近他的鼻尖。

    他身量高,不止是四肢修长,所以即便跪着也没多矮。

    她强势地拨开风羿的衣领,直直盯着他脖子处挂着的黑色系绳,系绳在颈项里,让她有种不出的得意感,仿佛他是她的所有物。“你告诉本宫,有没有亲过那个野女人?”

    “没有。”当她的指尖触碰到颈间皮肤时,风羿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喉头上下一滚,他竭力压抑着躁动的血液,费力地吐出两字。

    那便好,她多少舒坦了点儿。他没亲过人,那便意味着他心里对那人没多少喜欢。梁轻鸢将那半只平安符拿出来,用手指缓缓摩挲,嚣张道:“本宫就是要勾引你,但是,你给本宫忍着。”

    风羿默然。在他看来,她对自己还是占有欲作祟,算不上喜欢。

    如何才能让她真心喜欢自己,他不知道,不过可以试试。有句话得好,“近水楼台先得月”。

    先让她喜欢上自己,至于要不要留在皇宫里,到时再决定。自然,他想回灵族。

    让一两人进入幻境问题不大,若是让成千上万的人进入幻境,他得消耗大量精力,弄不好会死。

    语毕,梁轻鸢转过身,背对风羿躺着。

    她悄悄摸着自己的唇瓣,仔细回味,亲人的感觉真奇妙,亲密而暧昧。哼,她早该亲他了。

    *

    翌日。

    王若朦与梁轻鸢一道用膳。

    昨晚经历新鲜,梁轻鸢自顾自想着,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连筷子都伸错了位置。

    王若朦这几日正为将军府的事烦闷,见梁轻鸢走神更来气,精致的面容登时起了怒意,厉声道:“轻鸢,你在想什么?”

    被她一斥,梁轻鸢便回了神,她对上王若朦,讪讪道:“没,儿臣没想什么。”

    “啪”,王若朦放下筷子,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瞧着梁轻鸢。如今,在外人看来,他们王家势头正盛,树大好乘凉,可她心里门清,王家早已大不如从前了,一辈被外派,老一辈辞官的辞官,修养的修养,大多没什么实权,反而是皇后所在李家渐渐拔高。

    若非如此,她又何必去巴结李皎凤,日日看她脸色。相当年,她也是被人捧在手中的娇女。

    再者,她年华已逝,而梁钊正当风华,每年进宫的秀女不计其数,有人便意味着竞争,她都不晓得自己还能得宠几年,只能在有限的时间内保王家瞧着好看。

    “轻鸢,你年纪不了,能不能有点大人的样子,没事做便去御书房找你父皇,去讨讨你父皇的欢心。”王若朦沉沉地叹了口气,这一叹,她苍老了许多。“待在寝殿里有什么用,虚度光阴。”

    梁轻鸢愣了愣,不大明白王若朦这话的意思。自到大,她过得太顺利,完全没想过其他的事。她总觉得,有母妃在,自己什么都不用愁,享受便成。

    “母妃,儿臣……”梁轻鸢放下筷子,怯怯地瞧着王若朦,想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

    王若朦抬手,轻轻抚着梁轻鸢的脑袋,头一次,她露出了一个母亲该有的温柔,“日子过得真快,一眨眼,你都十五岁了。这么多年,你可曾怪过母妃?”

    “不,儿臣不怪。”没想到王若朦会如此话,梁轻鸢还真不晓得怎么接,眼神乱转,“在母妃心里,儿臣那么不懂事么?”

    该在的时候,不该在的时候,母妃都不在,她都习惯了。

    “呵呵。你若是真懂事那便好了,母妃还用操什么心。”着,王若朦再次叹息一声,想想还是将王家的事于了梁轻鸢,“轻鸢,母妃同你话。”

    “嗯。”梁轻鸢乖巧地点点头,直觉告诉她,母妃即将的话不是好事。

    “你不是皇上最宠的女儿,为何能在皇宫里任性?别人看的是你公主的身份,不,更多的是王家。”到此处,王若朦眼神犀利,“想当年,你外祖父可是骁勇善战的大将军,叫那些个国闻风丧胆,而今,他年纪大了,力不从心,只留个大将军的名头。没错,王家在朝廷里当官的人很多,文官武官都有,然而事实上呢,武官被外派驻守边疆,文官没什么实权,没有实权做不了事,你听得懂么?”

    梁轻鸢眨了眨眼眸,勉强点头,“嗯。”她鲜少接触朝廷中的事,也不甚在意,总觉得离自己遥远。

    且那些事又无趣又肮脏,她即便是听了也会自动忘记。

    “母妃嫁来皇宫是想让王家继续兴旺,光耀母族。”王若朦得很是认真,眼神坚定,似乎那是她终其一生追求的东西,“可惜,母妃年纪大了,斗不过年轻的美人。”她紧紧拉住她的手,抓得她骨头疼,“记住,往后你得会讨父皇的欢心,而不是整日只顾自己,明白么?”

    “……嗯,儿臣明白。”梁轻鸢瞧着那只被抓住的手,心头情绪复杂。

    “母妃答应你的事,母妃都做到了,你答应母妃的事也一定要做到。”王若朦定定地注释她,一句话得意有所指,完之后便松开了她的手,“吃饭吧。”

    “嗯。”梁轻鸢再次点头,她晓得,母妃在风羿的事。

    *

    两月后,及笄生辰。

    清,梁轻鸢早早起来了,按照天巽国的习俗,及笄这日,她得在卯时起床,梳洗半个时辰,换上喜庆的衣裳去祠堂祭拜祖宗。

    日出那一刻,梁轻鸢端端正正地迈入祠堂,一一行拜礼。

    梁钊站在祠堂前头,李皎凤站祠堂里头。

    等梁轻鸢祭拜完列祖列宗,白茯姑姑为她挽发,随后,李皎凤亲自为她戴上发簪。

    行过及笄礼后,意味着梁轻鸢步入了待嫁公主的位置,除她之外,上头还有一个公主,梁绯絮。

    是夜,为表示庆祝,梁钊谁的牌子都没翻。

    这是个好机会。王若朦精心扮,特地吩咐御膳房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就等着梁钊过来。

    宫女们捧着佳肴来回走动,梁轻鸢讷讷地坐着,一声不吭。

    王若朦对着白堇手中的镜子理着鬓发,随口道:“轻鸢,倘若待会儿皇上问你想要什么生辰礼,你该如何?”

    闻言,梁轻鸢看过去,母妃今日穿着一身金色华服,薄绡为里,外披为纱,朦朦胧胧的,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她不是孩子了,自然懂。

    况且,这样的生辰她不是第一次过,词儿都快背熟了。

    “儿臣尽力会求父皇留下。”梁轻鸢木然道。以前,她可以不在意,可今日是她及笄的日子,她很在意,想同父皇好好过个生辰。

    同时,她也想与父皇讨一个生辰礼,她希望可以自己选夫婿,而不是被赐婚。

    母妃都这般了,她还能了什么,不答应便是不懂事。

    梁轻鸢自嘲一笑,慵懒地扫过饭桌,燕窝鱼翅,鲍参翅肚,全是名菜,可她却提不起一丁点儿的食欲。

    果然,这样的日子,她还是喜欢同风羿过。

    没一会儿,梁钊来了,他看上去心情不错,笑眯眯的。“朦妃,轻鸢,朕来晚了。”

    “皇上。”见他过来,王若朦赶忙起身迎了上去,丰腴的身子一动一扭,风情万种。

    梁轻鸢跟着站起身,不冷不热地喊了一声,“儿臣见过父皇。”

    饶是王若朦风韵勾人,梁钊也没太关注。他直直看向梁轻鸢,今日毕竟是女儿的及笄日,他就算再不喜欢也会表示表示。

    “我们轻鸢长大了,姿容倾城。”

    梁轻鸢听得诧异。记忆中,父皇从未夸过她长得美,多是夸梁绯絮。不过今日是自己的及笄生辰,他自然要些好听的话。“儿臣多谢父皇夸奖。”

    “别站着了,坐吧,我们吃饭。”梁钊撩着衣袍坐下,王若朦在他身侧坐下。

    “是。”梁轻鸢没扰两人,选择坐对面。

    “你中意哪家公子?”宫女倒酒时,梁钊问了这么一句,他跟梁轻鸢不算熟悉,话得也少,一坐下便觉得没话,眼下正值她及笄,便起了婚事。

    一听嫁人相关的事,梁轻鸢便藏不住脾气,眉间生怨,不悦道:“五姐比儿臣大一岁,等她出嫁儿臣再出嫁,父皇急什么。”

    她很清楚,父皇最舍不得梁绯絮出嫁,所以在廉冠请求赐婚时直接拒绝了他,还将大姐许出去。在她看来,父皇根本没想过大姐和廉冠成亲之后会不会幸福。

    廉冠没走之前,跟大姐过日子过得是相当“有趣”。

    梁钊眸光一顿,面上徒然升起阴云。几个儿女的起皮,他摸得还算清楚,梁砚书耿直,梁淳懦弱,梁媛温和,梁绯絮娇柔,梁缨怯弱,而梁轻鸢,是任性,任性过头的任性。

    见状,王若朦飞快瞪了梁轻鸢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怎会生出个这么没脑子的女儿。“皇上,轻鸢年纪,性子直,话快,她本意也是想绯絮嫁个好人家。”

    梁绯絮向来是梁钊的心头宝,梁轻鸢得直白,要她先出嫁自己再嫁,梁钊当然摆不出好脸色。不过他还没到直接走人的地步,再,梁轻鸢就算是行过及笄礼,在他眼里也还是个孩子,他还不至于太计较。

    “无妨。”梁钊摆摆手,面上阴云悉数退散,他转向轻鸢,问道:“今日是你生辰,吧,父皇许你一个生辰愿望。”

    梁轻鸢在心里哼笑一声,她是有愿望,但那没母妃重要。“儿臣,想要一个弟弟,希望父皇成全。”

    原以为她会些与嫁人相关的事,结果她自己想要个弟弟,实属出人意料,梁钊微微一怔,他话都出去了,君无戏言。“这个愿望,父皇不准,得看天意。”

    王若朦故作娇羞地垂着脸,暗自感叹,她今晚这表现真叫她一时悲一时喜。

    梁轻鸢起身,笑着道:“父皇是天子,只要父皇想,老天爷一定会给的。儿臣累了,先行回房歇息。”

    罢,她也不等梁钊再什么,直接起身离开。一是怕他拒绝,二是她迫不及待地想回寝殿。跟他们俩过生辰,她永远都是多余的那个。

    *

    离开前厅后,梁轻鸢立马让芙盈去御膳房吩咐,做两碗寿面送过来。

    好好的生辰,不吃寿面怎么成。

    眼下,她心情尤为烦闷,可话都出口了,根本收不回。至于自己的婚事,走一步算一步,大不了一哭二闹三上吊。

    “嘭”,梁轻鸢带着怒意推开房门,两扇可怜的房门撞墙后来回摇摆,“吱呀吱呀”。

    风羿听见脚步声便从横梁上跃下,那份精心准备的礼物就藏在衣袖中。见她一副恼火的模样,他不由觉得奇怪。

    想必是王若朦算与梁钊独处将她支开了。

    梁轻鸢径自行至床榻上坐下,抬手拔着发髻中的簪子扔在地上,一根,一根,直到拔光,发髻散落。她盯着一处,自顾自地生闷气。

    风羿走上前,从衣袖里拿出玉雕,是只白狗,而这白狗的脖子里带着一根黑色系绳。

    很微妙,带着点欲语还休的意思。

    “……”

    视线中的景物无端多出东西,梁轻鸢一下子便被吸引了目光,她呆呆地盯着风羿手中的白狗。

    是棉花团?

    不,是他吧。

    她抿了抿嘴,没接。还记得十岁生辰那日,她强制让他送礼物给自己,奈何他身上实在没什么东西,于是她抢了他的匕首当生辰礼,不过他隔天拿回去了,雕了个四不像的木头给她。

    之后的每一年,他都会送她亲手雕刻的东西,手艺还真是一年比一年好。今年,他送她玉雕,栩栩如生。

    她想,他就算不做暗卫,去做雕刻师傅也能养活自己,而这是她的功劳,算起来,他得感谢她。

    目光往上移,她清晰地看到了他的脸,好看得赏心悦目,鬓边散了两缕发丝,再配一身黑衣,真有种行走江湖的侠客味。

    “看在你今日这么听话的份儿上,我陪你一起吃长寿面。”梁轻鸢拿过风羿手里的玉雕跑去床榻边,俯身将玉雕放在枕头边。

    其实她有一个箱子,这个箱子里什么都不放,只放他送的生辰礼,不过今晚,她要将生辰礼放在枕头边。

    “这是卑职的荣幸。”风羿瞄了一眼梁轻鸢。她还是没变,即便是饿了也不会自己在前厅没吃饱,而是自己陪他一起吃。

    很快,芙盈进门,端来两碗热气腾腾的长寿面,上头有卤肉鸡腿煎蛋,满满一大碗。

    两人净手后在桌子前坐着,凳子放得近,挨得也近。梁轻鸢从没觉得哪里不对,风羿从前或许会觉得哪里不对,但现在,不会。

    两大碗面,香味扑鼻。

    通常来,主子吃饭的时候暗卫也能吃,训练营里训练过,如何在短时间内吃饭,而与梁轻鸢一道吃饭的日子,风羿总是吃得很慢。

    皇宫里的御厨经过一批一批筛选,手艺自然不在话下,寿面劲道,鸡腿鲜美,卤肉醇香。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寿面再好也只是食物,重要的是,和谁一起吃。

    灵族人向来不过生辰,在梁轻鸢的强迫下,他过了许多生辰,都快过习惯了。若是今晚能许愿,他希望,以后的每一个生辰,他都能和她一起过。

    梁轻鸢食欲不大,吃到一半便觉得肚子饱胀,她停下动作,交叠双手搭在饭桌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风羿。

    第一次,他吃得很快,几次下来倒是变慢了。吃饭还是得细嚼慢噎,吃快了伤胃。

    看着看着,她不由自主地将目光移动到那两片薄唇上。

    他的唇瓣偏艳,盈盈水润,跟上了口脂一般,至于吻起来的感觉,她只能,很软。那个吻,她到现在还记得,炽热地让人窒息。

    男色也很美好。

    那次之后,她装作没发生过,他亦是如此。

    她由衷希望,自己嫁的男人跟他差不多,各方面都差不多。太好,她想不出那样的人,太差,她瞧都不想瞧,更别做哪些事了。

    一碗面见底,风羿不舍地放下筷子,好奇地朝梁轻鸢看来,星眸眨了又眨,似乎在等她送东西。

    梁轻鸢偏头,理所当然道:“我今年没礼物给你。”

    “……嗯。”风羿低低地应了一声,什么都没,眸中光芒刹那间黯淡下去,瞧着像只被抛弃的狗。“卑职吃完了。”

    等他起身想上横梁时,梁轻鸢出声喊住他,“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身形一顿,风羿缓缓转过身。以他对她的了解,她怕是又在戏耍他。

    梁轻鸢朝他走了几步,绕到他身前,高傲地仰着下巴,“伸手。”

    风羿不解地伸出手,不明她想做什么,不明的同时又隐隐期盼,因为她每回都能给他惊喜。

    梁轻鸢盯着他,拉起他的手慢慢凑近唇边。

    风羿:“……”手边被温热的呼吸弄得热了。

    在他惊讶的目光下,梁轻鸢张开口,对着他的手腕狠狠咬下去,咬出深深的印子。她直起身,抚着那排整齐的牙印子,得意道:“这就是我给你生辰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