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第 46 章 吻过侧颊
没有给其他人住……就好。
那是他曾经住过的地方, 确实不应该给别人住。
单以菱道:“所以你封起来,都不给我住吗?!”
郑嘉央点头,“嗯。”
承认得非常快非常理直气壮。
单以菱道:“既然只是封起来, 那让人重新开便好, 也废不了多少时间,我……”
“因为是你住过的, 所以才留了下来,”郑嘉央道:“但你不要逼我烧了它。”
单以菱还没什么, 倒是郑嘉央失笑道:“朕越来越像个昏君了……”
单以菱:“……”
这话他没法接。
郑嘉央挑眉,放在他腰间的手收紧, 温雅问道:“君后是不是也是如此认为?”
这这这……
单以菱摇头,“不、不会啊……”
“君后犹豫了……”郑嘉央颊侧轻轻蹭了蹭他的耳廓,逗他, “是觉得确实是如此,但不好意思出口吗?”
单以菱:“……”
若单论为人, 她确实……确实有些问题。
但若为政, 不管是当年当太女、还是如今当皇帝,都堪称完美,挑不出什么错处。
哪怕是最近总往昭安宫跑,也从来没耽误过政事。
再哪怕真的烧了, 也不过只是一顶帐篷罢了。
哪里就到了昏君的地步?
单以菱道:“你对自己要求有些高……”
郑嘉央笑了声, 道:“并不是,只是我觉得……”
单以菱转头,“什么?”
郑嘉央道:“比起从前, 如今更在乎这皇位罢了。”
单以菱转回头,垂眼在她交错的手上。
虽然他从不觉得她是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皇帝,但与相比从前, 如今居然更爱江山?
单以菱有心问一句,还没开口,郑嘉央先放开了人,问道:“饿了吗?”
时机已经过去,再又是这种问题,单以菱想着以后有机会再问好了,道:“有一些,准备了什么吗?”
……
君后没有自己帐篷的事很快传到了几位随架的君侍耳中,彼时淑君侍正在温君侍帐中,闻言喝茶的手一顿,问道:“难不成君后是宿在……”
温君侍抿唇笑道:“应当是,二皇子已近四岁……不定很快就要有个皇妹了。”
淑君侍道:“哥哥心态倒是好。”
“好不好又有什么区别呢?”温君侍道:“起来从前其实也是这样,只是或许……皇上没有明示罢了,不是吗?”
帐中人杂,温君侍没有明,但是已经到这个份上,淑君侍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淑君侍道:“确实……只是想着和看到,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温君侍道:“哪有什么不一样,在宫中久了,当然看什么都是一样的。”
淑君侍笑着摇摇头,“看来还是我入宫时间太短,对人对事远没有哥哥这般风轻云淡。”
温君侍微微笑了一下,没有话。
不到半刻钟,夏贵侍和珍贵侍也来了温君侍的帐篷,除了珍贵侍外,其它几位宫侍都不是第一次随架秋猎,温君侍提议出去走走,几人皆同意了。
略微逛过以后,温君侍借口车马劳顿,单独回了帐篷。
“思安,”温君侍坐在榻上,对贴身侍道:“你去和娘,人和药如果都准备好了,便就在今日,再拖不得了。”
君后都已经住进了皇帐,若再不做些什么,只怕回了皇宫,皇上许是要准他住进乾元宫了。
思安道:“可是才来猎场,会不会太……着急了些?”
温君侍道:“正因为才来猎场,她才会没有准备,趁乱好动手。”
思安听着觉得有理,道:“俾子这便去。”
才来猎场,虽然有序,却依旧有些疏漏,绝没有皇宫那般森严。
思安出了帐篷,借口去取膳,走了片刻后与同乡的一位侍卫偶遇,多了两句话,很快回到温君侍身边。
***
日落夜垂,单以菱在皇帐用膳。
因为是在猎场,吃的与皇宫很是不同,除了各色精致菜肴外,还有不少新鲜肉食。
正因新鲜,并不需要多么复杂的烹饪,只需清炖烧烤等,便很好吃。
单以菱多吃这些,郑嘉央不太喜欢,依旧吃从前常吃的食物。
明明很好吃啊。
她居然都不尝尝。
单以菱往郑嘉央碗中夹了一块烤蹄筋,道:“味道很不一样,你尝尝。”
郑嘉央吃掉,而后道:“……一般。”
单以菱:“?”
怎么会呢?!
再……单以菱道:“总吃这些,不会觉得腻吗?”
“不会,”郑嘉央淡淡道:“我是个长情的人。”
不知是在吃食还是什么。
用饭时,室内自然不止两人。
倚云低下头,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但每次听到……都觉得惊悚且不可思议,震惊丝毫不必第一次听到时少。
欣荣安静站在,脸上带笑,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
几位常伴左右的人都难以真的毫无反应,其她侍侍从心中的震惊,就更不必了。
单以菱抬眼扫过左右,道:“……那挺好的哦。”
吃肉,尤其是大肉,配酒更加激香,郑嘉央见他吃得多,道:“去温壶酒来。”
欣荣应“是。 ”,出了皇帐后吩咐门口侍从去取酒。
单以菱:“?!”
他立即想起中秋宴结束后的那次醉酒,急急道:“我不喝酒!”
上次喝醉已经够丢人的了,这次若是再醉,谁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醒来只恨不得从没出生在这世上的事?
郑嘉央当然也记得,况且他喝醉以后真的就是完全醉了,丝毫不似平常,哪怕醒了有记忆,她也不愿意在他醉时做什么。
她比他更不愿意他喝醉,只是……
郑嘉央道:“只是寻常黄酒,少喝几杯又不会醉。”
单以菱摇头,十分坚定,“你喝,我不喝!”
郑嘉央夹了些菜,道:“好啊。”
谁喝不是喝,都一样的。
***
夜黑风高,正是适合下黑手的时候。
角落里,一人开酒壶,将纸中所有白色粉末全部倒入壶内。
这是上好的催|、情|、药,中者只会一心想要发泄,再顾不了其它,这分量,足够一个人失去所有理智。
那人将酒壶摇晃几下,开见已经看不到粉末迹象,才递给一旁的人,“拿去给她吧。”
酒很快送来,欣荣亲自拿进帐中,躬身放在桌上。
郑嘉央给自己倒了一杯,轻嗅了一下,而后放下,看向单以菱。
单以菱正在咬清炖羊排。
口口的在吃,吃得很是端庄秀气。
郑嘉央看了会,道:“少吃些。”
单以菱:“?”
单以菱咬完最后一口,道:“不给帐篷住,连饭也不让吃了吗……”
君后做到他这份上,也是真的够可怜的。
郑嘉央晃晃酒杯,看着澄澈酒液,笑了声,“羊肉燥热,你吃了……”
她声音悠慢,带笑,颇有些意味不明的暗示。
单以菱:“???!”
单以菱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她。
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呢!!!
“你……我……”单以菱急了,你你我我半天不出后续来,最后一推碗道:“我……我不吃了!”
郑嘉央眉宇间带笑,心情愉悦,将酒杯推到他面前,“喝点?”
单以菱摇头,才刚过什么羊肉燥热,他才不会喝她倒的酒,“不要!”
“哦?”郑嘉央起身坐到他身边,道:“为什么不要?”
因为上次醉酒……太丢人了!
可他若是这么,不就明上次醉酒时的事情,他都记得吗?
单以菱脑中闪过上次时他过的话做过的事……
太令人窒息了,那绝对不是他!
单以菱乖巧端庄道:“因为吃饱了,喝不下酒了,一点点都喝不下去了。”
郑嘉央觉得有趣,“一直没问过,你……”
她忽然一顿,对周围侍从侍道:“不必伺候了,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离开后,单以菱微微侧身,道:“你要问什么呀?”
郑嘉央道;“你既然是这样的,”上下量了他几眼,而后道:“那从前又为何是那样的?”
他如今装乖巧端庄,郑嘉央只觉得格外有趣,别有一番情趣,可初次见他时,她是真的不喜欢那副样子的。
单以菱眨眨眼睛,“……那样?”
郑嘉央道:“端方持重,清雅雍容。”
“哎?”单以菱道:“原来你从前是这样看我的吗?”
郑嘉央挑了下眉。
端方持重,清雅雍容,原来他从前有这么好吗?
他一直以为是呆板无趣呢。
单以菱道:“那还挺好的哦……”
挺好?
郑嘉央凉凉道:“我一直都很厌恶这样的人。”
她从前对他,伊始确实是厌恶,后来渐渐不厌恶,寻常心对待。
原来是厌恶啊。
单以菱抿了下唇没有话。
郑嘉央左手握着他的手腕,而后用右手锤了下自己的肩头。
单以菱:“?”
郑嘉央道:“从前是我的错。”
单以菱顿了顿,“……你自己就,为什么还要握着我的手啊?”
“替你的……”郑嘉央道:“舍不得你亲自动手,你手会痛。”
单以菱:“……”
“那个……”单以菱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又揉了揉,问:“你为什么会厌恶那样的人啊?”
清雅端庄的人,不是很适合做正君吗?
为什么会厌恶……而且是初次见面便厌恶。
单以菱知道,若是后来厌恶还可能是他不好,但她初见就不喜欢,那肯定不止是对他这个人,而是因为她不喜欢那一类人所致。
况且她都了,是“一直”。
郑嘉央捏了捏他的手,道:“可能是天生的,从出生起,便不喜欢。”
单以菱睁大眼睛,“……啊?”
这还有天生的吗?
郑嘉央笑了声,明显不欲多提,“下次有机会与你讲,你还没为什么。”
单以菱道:“因为爹爹和教习掌事都,太女正君身份特殊,一定要如此啊。”
再男子端庄,不是应该的事情吗?
这还有什么为什么的。
郑嘉央道:“所以你就装了这么久?”
单以菱眨巴眨巴眼睛,声音软糯下来,“也不算……‘装’吧,只是需要而已。”
他如今见其他宫侍,不还是要和从前一样吗?
郑嘉央道:“你若不想,可以不用。”
既然是在皇宫,他自然是想怎么样便怎么样的。
单以菱想起温君侍为首的其他宫侍,皱了下鼻子,接连摇头,“我觉得挺好的,真的。”
他们都那么……端庄清雅,他若像个傻子,那多丢人啊。
只要他愿意,郑嘉央自无不可。
她端起酒杯,刚放至唇边,又放下,道:“你真的不喝吗?”
单以菱道:“不喝啊……”
他本身不好酒,更何况这只是普通黄酒,肯定没有那天的梅子酒好喝。
“一个人饮酒,多少有些……”郑嘉央叹了口气,垂眼看着酒杯,道:“孤独。”
单以菱:“!!!”
单以菱张张嘴,“你……”
郑嘉央偏过头,“你不愿意陪我,我一个人喝起来有什么意思?”
单以菱:“……”
单以菱叹了口气,似是妥协。
郑嘉央抬眼看他,“陪我一起?”
单以菱抽出手,“哼”了一声,“你到底以为我有多傻?”
居然还对着他装可怜?
他难不成真的能一直被她骗吗?!
郑嘉央只觉得他可爱,倾身笑出声,“哈哈哈……我只是觉得你会心软而已……”
单以菱板着脸道:“我不会,你自己喝。”
于是郑嘉央只能自己喝。
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皱了下眉,沉默几息没有话。
单以菱见状,犹豫道:“……怎么了?”
“有些不对,”郑嘉央端起酒杯轻嗅了下,“感觉……被加了什么东西。”
单以菱一愣,“……什么?”
郑嘉央拧眉,又倒了满满一杯酒,轻嗅,“和平常酒水味道不太一样……不过不太闻得出来。”
她干脆又喝了那杯酒,动作非常迅速,且毫不犹豫。
单以菱:“???!”
“哎!”单以菱急忙去拦,没拦住,语气带怒,“知道有问题你怎么还喝呢?!欣——唔!”
他正要喊人,郑嘉央捂住了他的嘴,轻声道:“别喊,这酒就是她拿过来的。”
单以菱心中着急,“那……那……”
郑嘉央站起,轻晃了一下,渐渐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到底是什么药?”
单以菱跟着站起,扶住她,慌了,“那……那怎么办啊?唤萧将军来吗?还是……”
郑嘉央将近乎一半重量倚在他身上,在他耳边轻声道:“先扶我去床上,别声张……不像是什么毒药。”
单以菱点点头,将她扶到床边,正要扶她坐下,不妨郑嘉央没站稳,两人一同倒在床上。
“啊——”单以菱不敢喊得太大声,声惊呼。
他倒在她身上,撑起身问:“你没事吧!”
郑嘉央全身都泛起了绯红色,她仰头闭着眼,皱了下眉,哑声道:“……没事。”
此时情况不明,单以菱还是怔愣半息。
太……漂亮了。
不,不能漂亮,她并非雌雄莫变的长相,从来都是强势的俊美,并非柔美。
可单以菱还是觉得她好看、漂亮。
似猎豹般的漂亮。
单以菱反应过来,翻身坐起,凑近一点,不知道该不该碰她,“你……酒里到底到底是什么药啊!”
他想起方才,着急连带着慌张,话间甚至带了哽咽,“你既然都知道酒里有药,怎么还喝第二杯呢?你……”
“以菱,”郑嘉央忽然唤他。
单以菱声音戛然而至,而后傻傻道:“……啊?”
郑嘉央撑起身,呼出一口气,慢慢道:“我好像知道是什么药了……”
她、她方才叫他什么?
单以菱眼睛快速眨动几下,“……什么啊?”
郑嘉央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颈侧。
“好烫……”
见她模样,单以菱也有些反应过来了,看着她道:“……是……是那什么药?”
郑嘉央声音低哑,也看着他,“可能……”
两人面面相觑,一个因药而浑身泛红,另一个因“解药方法”而渐渐和她同色。
单以菱道:“那那那那……那你……忍忍?”
郑嘉央:“?”
忍?
她将单以菱拉到身前,低头,唇峰轻轻碰了碰他的侧颈,呼吸炙热,“……我是没有夫郎吗?”
单以菱双手抵在她的肩侧,心中慌乱,不知道该什么,只发出一声类似幼猫呜咽的声音。
郑嘉央轻轻笑了一声,问道:“我有吗?”
单以菱推着她肩膀的手渐渐放轻,还是什么话都没。
郑嘉央将人抱得更紧,“嗯?”
单以菱嗓间极低极低发出一声:“嗯……”
郑嘉央满意了,翻身将人压在身下,看着身下的人,微眯了下眼,倾身吻了下他的颊侧,忽然问:“所以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单以菱没反应过来,声音糯软,“……什么不舒服。”
吻过颊侧,便是……
郑嘉央渐渐向中下挪去,哑声道:“你醉酒那夜,还记得吧?”
她道:“你睡觉时会不舒服。”着就要吻下去。”
郑嘉央下巴忽然被一只手抵住,柔软却非常坚定。
下方,原本不知所措的人呼吸还是急促,眼神却清亮干净,他清醒过来了。
醉酒那夜,他可记得太清楚了。
不仅是醉酒后,还有醉酒前。
单以菱又把人推远一点,皱着脸看她。
……暴露了。
郑嘉央垂眸看着他的手,当什么都没发现,温声道:“怎么了?”
单以菱慢慢道:“你真的……中了那什么?”
手下肌肤温度烫热,不似作假。
郑嘉央道:“……当然。”
单以菱道:“那我去给你喊太医。”
郑嘉央挑了下眉,“你也可以解。”
单以菱道:“给皇上下毒哎,是毒解了就能没事的吗?不调查了?这次是这种毒,下次若是其它的怎么办。”
郑嘉央闭了下眼,“下次可以等下次再。”
闻言,单以菱彻底怒了,将人推开。
坐起怒声道:“你居然又骗我?!”
既然已经暴露了,强来肯定不行,郑嘉央顺势倒在一旁,“唔。”
单以菱:“?”
还装可怜?
郑嘉央撑起身,躺下,像是被药力折磨的没了力气,“……你看我现在这样,像是在骗你吗?”
单以菱彻底想通了,已经不会再被她骗了。
单以菱重重吸了口气,“你如果真的不知道酒里有什么,怎么会再喝第二杯!”
她又不傻。
她中了药是真的,可那药明显就是她吩咐人下的!
郑嘉央闭眼不话。
那不是为了药力更大些,看起来更真实吗?
单以菱:“若真是有人给你下药,你会有心在这里……这里……”结巴了一下继续道:“解药性,而不把人找出来?!哪怕真的是欣荣下的药,外面那么多人,总不能都是欣荣的人吧?”
单以菱方才关心则乱,压根儿没有细想。
后来将人扶到床上后……就更没有心思细想了,直到她提起醉酒那日。
郑嘉央抬手,用手肘遮住眉眼,“可能吧,朕就是这么没用的皇帝。”
单以菱:“……”
单以菱抬手锤了下她的肩膀。
郑嘉央笑了声,无奈挫败道:“……干什么?”
单以菱道:“……我还要问你在干什么呢!”
郑嘉央手臂盖着眉眼,只能看到挺着的鼻梁和微勾的唇角,“在猎场不需处理政事,朕无聊,找点事情做。”
单以菱:“……”
“那你……那你给自己下药干什么?!”
闲得无聊不能出去见大臣吗?实在不行去狩猎啊。
郑嘉央道:“我没有。”
单以菱:“?”
“事实俱在,你还不承认?”
郑嘉央道:“你再细想想。”
单以菱开始细想,最开始,她羊肉燥热,而后问他要不要喝酒……
哦,她最初是想要给他下药来着。
只不过他不喝,所以她就喝了。
单以菱好气好气,没忍住又伸手锤了下她的肩膀,手还没抬起来,便被一只滚烫的手握住,“……你别勾引我。”
完松开了手。
单以菱:“???!”
单以菱收回手,被她的不要脸震惊到了,“你……你……堂堂帝王!怎么能想出、想出这么……这么……”
单以菱想不出来该怎么形容。
郑嘉央贴心补充,“下作的手段。”
单以菱:“……”
这倒不至于……
她……她们确实是妻夫来着,就是……正因为是妻夫,她若是想的话,直接就好了嘛。
他又不会拒绝……为什么要这样啊……
郑嘉央叹了口,“你不谢我就算了……”
单以菱:“谢你?!”
郑嘉央觉得应该把自己摘出来,不能让他误会这真的是她自己想出来的馊主意,“这酒本来不是送到皇帐,而是往你姐姐帐里送的,是我派人拦了下来……”
单以菱虽不清楚来龙去脉,但是才不会信她狡辩,“然后你就决定给我喝了?”
郑嘉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