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第 49 章 叩开唇齿,向内探索。……
单以菱瞬间睁大了眼睛。
第一反应不是沉溺, 而是震惊。
她们成亲七载有余,从未有过亲吻。
一次都没有。
他一直以为她对此没有任何兴趣。
一个那么爱干净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和人亲吻?
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他便也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只是轻轻触碰, 没有更进一步。
唇与唇相贴, 四目相对,时间过了许久, 又仿佛只是瞬息,单以菱上唇微动, 嗫嚅道:“那个……我们……”
一直这么僵着对视,真的好吗?
话间, 他就要向后退去,郑嘉央抬手按在他的后颈,将人带向自己, 只是用的力气大了些。
单以菱还着话,贝齿正撞在她唇上。
郑嘉央没什么反应, 两人依旧睁着眼睛贴着唇, 没有下一步动作。
单以菱眨巴眨巴眼睛。
心想她方才可能是冲动了,毫无思考下便吻了上来,但是吻过以后可能觉得不舒服,现在进退两难, 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单以菱错开与她的对视, 连带着侧脸,想要躲开。
郑嘉央放在他后颈的手转到脑后,轻轻将人的头扭回来, “你躲什么?”
单以菱仰头向后,两人离开一点。
死鸭子嘴硬道:“没、没躲……”
没躲就好。
郑嘉央不知道他能接受到什么程度,也不知道自己能接受到什么地步, 思索着该不该进行下一步。
亲吻……她从来都没有试过。
那到底是什么感觉?
方才只是轻碰,大约根本算不上什么亲吻。
郑嘉央轻轻笑了一下,看着近在咫尺的桃花眼,缓缓闭上了眼睛,将两人间的个距离缓缓抹去。
她用舌尖轻轻试探,先是柔软的唇面。
单以菱:“!!!!”
这这这这这!
单以菱瞪着眼睛看着郑嘉央的面容,因为离得近,入目最多的,是她闭着的眼睛。
睁、睁开啊……
她闭着眼睛他该怎么办啊!
单以菱心跳得很快,不知所措呆愣着,无意识看着郑嘉央,而后看到她眼睫轻动了一下。
他急忙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一切感觉都被无限放大。
他的心越跳越快,沉浸其中,脑中混沌,伸手环上她的颈项,再没了其它想法。
郑嘉央第一次有如此经历,心中难免激动。
摩挲过后轻轻咬了下他的唇峰,而后叩开唇齿,向内探索。
初时略显生疏,而后仿天性觉醒,顺势而为,逐渐肆意。
郑嘉央原本一直手搂着单以菱腰际,另一只放在脑后,此时一路划过,渐渐归于腰侧。
单以菱早已被亲懵了,郑嘉央却还尚有理智。
此时正是情浓,情势正好,虽是白天,但那又何妨?
单以菱脑子宛如一团浆糊,丝毫没有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
一旁被摸过的狐狸三条腿站起,看不远处榻上的两个人,站了会,慢慢往榻边蹭去。
榻很矮,哪怕它拖着一条伤腿,也能跳上去。
它在榻边转了会儿,而后蹭到两人身边,用头蹭了蹭其中一个人。
郑嘉央手已经放在了单以菱腰际,手背上忽然触到一阵皮毛的柔软,还带着温度。
……那只狐狸。
郑嘉决定不管它。
手下动作不停,已经在解人的衣服。
狐狸见没人理它,朝上跑了跑,又用头蹭了蹭,正蹭在单以菱耳边。
单以菱察觉不对,睁开水雾迷蒙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人,还没太反应过来。
狐狸碰到郑嘉央时,她便睁开了眼睛,对上他的视线,远离一点,轻轻笑了一下,准备将人抱起,带到床上去。
她还没动,狐狸哀哀叫了一声。
单以菱:“!!!”
这里还有一只狐狸!
单以菱收回环抱着她颈侧的手,侧头,“它……”
才出声,便闭上了嘴。
如此……如此情动软绵的声音,才不是他发出来的呢。
郑嘉央低低笑了声,按着他的脸侧,让他视线里只有自己,“我们到床上去,好不好?”
狐狸轻轻蹭了蹭单以菱的耳朵。
单以菱:“……”
单以菱道;“它……它怎么了呀?”
之前不是那么凶,一直想跑开吗,怎么现在会主动蹭人?
郑嘉央微笑着看了眼狐狸。
可能是活腻味了吧。
郑嘉央没回答,着就要把人抱起来,“别管它。”
单以菱看到她润泽的唇瓣,心中羞涩难挡,急忙躲开坐起,“那个……那个,我们还是看看它怎么了吧。”
单以菱站起,腿有些软,一下竟没站稳,郑嘉央扶住他,“心点。”
既然已经错过了这个时机,郑嘉央也不再强求。
她亲都已经亲到了,剩下自然也就是时间问题,急什么?
单以菱深吸一口气,低着头不看她,伸手摸了摸狐狸的脊背,“所以它过来是……要做什么?”
郑嘉央斜睨一眼,“不知道。”
单以菱以前没见过这种动物,同样不清楚。
缓了几息后,他用手蹭蹭脸颊,将倚云唤进来。
倚云看着君后衣衫有些些不整、头发有丝丝凌乱,面上有点点红晕的样子,心中没有丝毫意外。
皇上总是让他们出去,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他低着头检查狐狸,按按它扁扁的肚子,道:“回君后,它应该是饿了吧,午间的时候不确定它会不会吃,只喂了它一点点生肉。”
倚云按狐狸肚子的时候,单以菱就站在一旁。
肚子按起来……感觉有点好玩哎。
单以菱伸手,也按了按。
大约是被摸得烦了,狐狸扭头,冲他露出了牙齿。
郑嘉央唇间颦眉。
单以菱也看到了,他立即收回手,生怕被咬到。
这可是只狐狸,虽现在看上去温顺,可他还没忘记刚抓到它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不过也正常,毕竟它是只在丛林里生活的狐狸,又不是他的宠物,有逆反也正常。
单以菱丝毫没放在心上,对倚云道:“你去给它找点吃的来。”
倚云还未应答,郑嘉央道:“再找个笼子来。”
单以菱眸间清亮,“用不着吧?关着它的话……”
“它刚才想咬你,”郑嘉央从来不期望畜生能有人性,图什么感恩,毕竟有时候人都做不到,“大不了给找个大点笼子,不然晚上我睡不踏实。”
单以菱:“……啊?”
郑嘉央道:“担心它会跳上床咬你……要么把它放到皇帐外面去。”
其实哪怕它不露牙,郑嘉央也不会让它再随处乱跑。
单以菱想了想,觉得有理,它和他们毕竟不熟悉,“那就找个笼子吧。”
倚云先带来了生肉,很快,一个侍从拎着一个大合适的笼子进来,放下后行礼离开。
郑嘉央一见笼子,对倚云道:“让它进去吃。”
单以菱:“……”
“再等等吧……”单以菱道:“它还在吃东西呢,应该会护食的……”
郑嘉央道:“那就再等等,我们……”
欣荣从外间走近,行礼,明显就是有事要报。
郑嘉央没有任何犹豫道:“我们到里面去。”
欣荣:“……”
单以菱站在一旁,看了眼郑嘉央,笑着问欣荣:“怎么了?”
欣荣看看郑嘉央。
郑嘉央皱眉道:“君后在问你话,看着朕做什么。”
欣荣立即道:“回君后,茂国公在外求见,想见您一面。”
单以菱听到茂国公三个字,皱了下眉,隔了会儿道:“她是要见本宫,还是见皇上?”
欣荣如实复述单祁阳的话:“茂国公,思念君后,想和您话话家常,请皇上允准。”
昨日单明知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此时话家常?
一看就是要欺负她的君后。
郑嘉央当即就要拒绝,话到嘴边,却看向单以菱,问道:“你想见吗?”
单以菱心中原本或多或少,还在回味方才的那个亲吻,此时却彻底清醒了。
他看着郑嘉央。
她无条件信任他,丝毫没有因为茂国公府的事情与他生任何嫌隙,对他一如从前……不,比从前还好。
若他把自己当成她的夫郎,他确实是怨她过去所作所为的。
若他是臣,她是君,她便没有任何不对,他敬她尊她。
此事不只是家事。
单以菱不想给她添太多麻烦。
更不想单家觉得,仗着她对他好,她们便能为所欲为。
单以菱对欣荣道:“你带她侧帐,本宫稍后过去。”
皇帐很大,四周也有无人居住的帐篷,以备有用,叫做侧帐。
有了初时进来时的教训,欣荣这次不再看郑嘉央,听到君后命令直接行礼道:“是,奴才这便去。”
郑嘉央没有阻止,却在欣荣离开后道:“你若想见她,可以直接在这里,有我在她不敢如何。”
她并不赞同他私下里见单祁阳。
根本没那个必要,单祁阳见他,不外乎就是为了单明知,他听了不会开心的。
从以往数次单祁阳的表现来看,她并不在乎这个儿子。
单以菱道:“我知道,但是她是我娘啊,我总要见她的。”
而她是他妻主,他也总要护着她的,不让她为难,一点点都不要。
她是大梁的帝王,是他心中的明君,他不要她因为他而沾上丝毫污点。
郑嘉央皱了下眉又舒展开,叹了口气道:“如果你真的想去的话……她好好的便罢,若真的了什么不好的话,你回来直接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倚云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
茂国公府可是君后的父家啊……
“我可不敢,”单以菱笑道:“万一你真的生气了怎么办?”
郑嘉央一想,真不觉单祁阳会什么好话,道:“你还是别去了,我去见她。”
单以菱看看还在吃肉的狐狸,笑眯眯摇头,“不要,我要自己去。”
他抬腿正要离开,一旁倚云急忙道:“君后……俾子替您梳妆一下吧。”
君后这样子在皇帐中还好,这么出去那还得了?
单以菱:“?!”
梳妆什么?他不是才梳妆好的吗……
单以菱睁大眼睛看着郑嘉央。
刚刚……她们那什么,肯定是!
她为什么不提醒他?!!!
郑嘉央勾起唇角笑了下,悠悠问道:“君后这么看着朕做什么?”
单以菱咬唇,瞪了两息觉得自己好傻,转身进了内间。
倚云不敢直接走,行了礼后进到内间,为君后重新梳妆。
单以菱这才发现,原来他腰侧的衣服的带子,一直都是散开的。
单以菱低头系袋子,低声斥道:“你方才进来的时候怎么不提醒我!”
倚云:“……”
皇上看着君后的眼神一直饶有兴致,神态餍足,明显就是非常满意君后这样子,他怎么敢提醒?
倚云边为他整理头发,边道:“是俾子倏忽了……”
***
单以菱收拾好后离开帐篷,没理正在看狐狸吃肉的那个人。
出了皇帐,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所有心思,闭眼后又睁开,恢复了倚云从前最熟悉的模样。
他是大梁的君后,从来都是。
欣荣在前做引领,单以菱走到中间,倚云和倚月跟在身后,后方还跟着侍卫。
他到侧帐时,侍卫撩起帐篷帘子,能看到里面正转身看来的中年女人。
单祁阳转身行礼,“臣参见君后。”
单以菱对倚云倚月道:“你们在外守着,不必跟进来。”
又对周围侍卫与倚云倚月道:“放下帐帘,都走远些。”
“是!”
单以菱走进,对单祁阳笑道:“母亲不必多礼,请起。”
单祁阳看着单以菱。
与昨日在皇帐极为明显的情绪外露不同,如今他轻轻笑着,让人有些摸不透底细。
单祁阳道:“臣听闻君后午前曾与皇上共同入林猎,还没恭喜君后,如今这样得皇上喜爱。”
单以菱弯起唇角,“是啊,母亲可知,皇上昨日与本宫了什么吗?”
他态度很好,单祁阳心中有了希望,她毕竟是他娘,如今被关着的,到底是他的亲姐姐。
单祁阳道:“臣不知,还请君后明示。”
“那本宫便直了,”单以菱道:“皇上问本宫,要如何处理……姐姐。”
最后两个字,他微妙地顿了一下。
单祁阳眉间轻蹙,心中一紧,觉得有些不对。
“那……君后是如何的?”
单以菱笑了,“本宫,如此秽乱之事,当杀之以儆效尤。”
单祁阳脱口而出,“你——”
“皇上答应了,”单以菱挑眉看她,“本宫如何?”
单祁阳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他在笑,但却带些阴毒,仿佛……仿佛一个来复仇的人,且他有能力复仇。
单祁阳道:“明知她是被人算计,君后何必……”
“本宫还记得,”单以菱断,“时姐姐总是欺负本宫,娘和爹也总是向着她,是吗?”
单祁阳不知道他为何提起,只得道:“君后严重了,那只是孩玩耍罢了……”
单以菱轻轻摇头,语带笑意,“哦?让表弟入宫也是吗?也是为了与本宫玩耍?”
还不待单祁阳什么,他继续道:“一桩桩一件件,本宫可还都记着,端午宴上,还有雨夜之后……”语气骤然凌厉,“茂国公谏言,那时是想本宫死吗?”
单祁阳心下一片寒凉,他看着她,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她下意识跪下,“君后误会了,臣绝无此意,臣……”
单以菱捏捏自己指间,“误会不误会,茂国公自然清楚……本宫费劲千辛万苦才得皇上宠爱,你们却给本宫填麻烦,死了算是便宜了她!”
单祁阳原本来是知道皇上宠爱君后,想让他吹吹枕边风,让皇上轻处或者放过的,万没想到他居然会心狠到直接让自己的姐姐死!
是啊,皇宫是什么地方,单以菱在君后的位置上稳稳做了七年半,不仅如此,他还是后宫中唯一生育的宫侍……如今又得皇上宠爱。
如此隐忍蛰伏……怎么可能是良善易掌控之辈?
她一直都轻看了他!
……他甚至还在恨着茂国公府。
单祁阳不再犹豫,磕了个头道:“还请君后网开一面,放过明知,臣……臣定当约束,今后再不让她做任何妨碍君后的事!”
“这已经是第二次,”单以菱道轻嗤一声,“不劳烦国公了,国公与正君年纪已经不轻,本宫为人子女,不舍你们劳累,她死了才省事。”
单祁阳着急抬头,观察他的神色,见他不似作假,又磕了一个头,“还请君后开恩,念在……念在臣与家夫对您……十六年养育之苦上,放过明知吧……”
“以养育之恩相要挟,”单以菱慢悠悠问道:“茂国公这是要与本宫划清界限了吗?”
单祁阳抬头复又底下,“臣不敢,只是……求君后放过茂国公府。”
单以菱弯唇笑了下,“本宫不想放过,今日来也是为了……”
单祁阳抬首看他。
……为了什么?
单以菱道:“为了让国公好好看看,被茂国公舍下的这枚弃子,如今有多厉害。”
单祁阳刚要辩解君后绝非什么弃子。
只是思及过去……他确实是被她放弃了。
从前她确实不在乎他的死活,只要他不连累茂国公府便好,至于得知他得皇上宠爱时,她才想着要与他重新交好,至于此时……
她宁愿他是个死人,也好过让他背刺茂国公府。
单以菱见她神色,眸间轻动,偏过了头。
……居然是真的。
从进侧帐开始,他所所为,当然是装的。
成公子的遭遇他已经很自责。
若娘和姐姐真的仗着他受宠为所欲为,谁知道今后还会有多少“成公子”遭殃。
下一次,很可能就不是被人算计,而真是姐姐自己糊涂。
她已经娶侍君休正君,再加昨日在皇帐的表现,那么愚蠢,她若真的发现皇上对他的纵容,以后能做出什么真不一定。
他决不允许。
所以他宁愿让她们觉得,他恨茂国公府。
希望她们能谨言慎行。
可是……
居然是真的。
单以菱转过头,很想问问她,她们真的就从来不在乎他的死活吗?
……他忍住了。
因为没必要了。
单以菱转身离开,站在门口,背对着单祁阳道:“国公和正君年纪大了,本宫自然会给姐姐留一个全尸,国公放心。”
言罢,他撩起帐帘走出,无视后方呼喊。
出了帐篷,单以菱没有回皇帐,而是漫无目的走着。
他需要冷静一会儿。
倚云倚月跟在他身后,不知发生了什么,便也无法开口什么。
半刻钟后,倚云心翼翼道:“君后……您这是要去哪里?皇上还等着您呢……”
单以菱停下脚步,神色平淡冷静。
欣荣竟然也一直跟着他,身后还有几个侍卫。
单以菱问她,“成公子可离开猎场了?”
欣荣恭声道:“回君后,还没有离开,安排了后日的马车。”
单以菱点点头,道:“倚月,你去告诉皇上,本宫去见个人,一会儿便回去。”
倚月离开后,单以菱对欣荣道:“成公子住在哪里?”
他要去见见他。
***
没见到成公子时,一路上单以菱有过许多想象,但当真的见到他时,便觉得那些想象有些辱没了他。
成公子面容清秀,不见愁容,规矩行礼,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单以菱让他坐下,道:“身体好些了吗?”
成公子道:“多谢君后关心,已经无碍了。”
像是只是生了一场病,如今好了,便是全都好了。
单以菱不知道能什么,于是直言道:“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成公子愣了一下,而后温婉一笑,道:“没有,多谢君后关心……”
“哦,对了,”成公子忽然想到:“是有一个的,我听母亲,茂国公府曾向母亲提亲,我想向君后求个恩典,请国公府歇了这份心,清然自知身份低微,不敢高攀。”
成清然知道单明知是君后的姐姐,心里清楚她应当是不会有什么事的。
但也绝不会想要嫁给她。
成公子看上去虽然柔弱,但自有一番风骨,这种人单明知根本就配不上。
单以菱答应了。
***
皇帐内,郑嘉央看着这只扰她好事的狐狸,还对着君后露出了牙齿。
不能留着。
可他好像挺喜欢它的?
狐狸吃完肉被关进笼子后,郑嘉央遣退左右,衬着布,把狐狸抓了出来,而后把袖口衣服放在了它面前,用力捏了下它的后颈,“咬。”
于是,等单以菱见过成公子,回到皇帐时,郑嘉央举着袖口对单以菱道:“这狐狸不能再留了,它居然咬人!”
单以菱:“……”
她不是不喜欢它吗,连靠近都不会靠近,嫌它脏……
所以它怎么可能咬到她的……还是在袖口?
单以菱不解道:“你去逗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