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一泓高僧
怀中的人坐在他的腿上,成言能感觉到她的身体软软的,身上散发的幽香,对他来都是致命的诱人,撩人心弦。
更别提阿瑜方才无意间挪动之下所蹭,让他瞳孔不经微微一缩,变得晦暗如深。
阿瑜此刻还没有察觉到她适才碰到了哪,她只是觉得坐在成言的腿上,总是感觉他的大腿上的腱子肉硬邦邦的。
就像是他整个人绷住了一样,这般坐着还没有让她坐在马车厢座上安适。
成言搭在阿瑜肩上的头,伺机而动稍偏了偏头,凑到阿瑜的耳垂处,含吮了一番。
温热粗重的气息倾吐在阿瑜的那儿,惹得阿瑜面色羞红,她难以置信成言在马车上再行亲昵。
“世子—”阿瑜在成言想在她颈间偷香时,呐呐的开口唤了一声成言。
可这软糯的嗓音,在成言听来,更是难耐,他不由得将怀中坐的端端正正的人环的更紧了,而后带着阿瑜的娇软身子往车壁上一靠,阿瑜随着那股子力气拉拽,身子娇娇的倚在了成言的身前。
成言垂着眸子,闻着那股子暖香,手上摩挲着阿瑜手背的动作,愈发的不知轻重,嗓音微哑,低沉的道:“看你不仅是娇气,如今倒是愈发的磨人。”
阿瑜不懂成言的意思,但从他嘴里出的话,她不敢反驳,但心里从不认同。
她若是还娇气的话,那京都里的那些贵女只怕是更娇气了,他如今也只不过是欺她无人依仗罢了,还有这哪门子的磨人,又是他哪得来的论断。
明明就是他如今变得起色了起来,在马车上还对她动手动脚的,她可没去招惹他,她明明在对侧坐的好好的,她偏要把她拽扯到怀中。
在阿瑜还一头雾水的时候,成言抽出一只手来,往阿瑜的领口内探去,微凉的手触及她的温热的身子时,让阿瑜一下子没忍住颤栗了一下。
这番不规矩的举动,阿瑜早已是见怪不怪。
可二人到底还在马车上,庆期还在驭位上坐着,阿瑜到底不是真正的勾栏院出身的女子,无法同那些真正作贱自己的人一样,随时随地取悦他人。
在马车上行其苟且之事,她面上是放不开的,等及成言把手慢慢往之流连时,阿瑜忍着心里的不适,开口道:“世子,在马车上就别了吧。”
成言此时还没有发现阿瑜的不对劲,以为她只是稍有扭捏,他流连在一块无暇的美玉上,逐渐喘息声不可察觉一乱。
遇到自己尤是欢喜的地方,便稍作停留,随意揉捏了一二。
“无妨,不动你。”成言抿紧嘴巴,下颌的线条微不可查的绷紧了,可手上的动作不见停顿,在阿瑜的身子上勾着火。
“世子—”阿瑜刚想和成言道,这般行径在马车上不妥时,成言手上的一个动作,断了阿瑜想要的话,她如今的心都快要从胸膛处跳了出来,七上八下的不能够平息下来。
身子不受控制的享受着此刻的欢愉,眉眼间散着娇色。可她想的一直都是,若是此时在成言怀中的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想必他不会这般去作贱她。
攀附于他身上的菟丝花,何谈能得到应有的体面呢。
尽管心中极度不愿在马车上做出亲密之举,可这一切都容不得她抗拒。
她的面上划过难堪,并为自己的不堪而含泪,可成言此时是看不见他娇人儿的神情。
在他的心中,不过就是情之所起,难以抑制。
成言的手摆弄了一阵过后,心头的欲念虽没得到完全的缓解,可到底是有一丝的适意。
那处的难耐在他的克制下,慢慢的松缓了些,不再是起初被蹭到后难受的样子。
庆期驾着马车慢慢悠悠的走了一路,待到东山山脚下时,看见的是清水寺香火鼎盛,那山脚下早已停了一排排的马车,那其中有好几辆,甚是华贵,像是身份不凡的人也挑着今日来清水寺进香。
成安从马车上跳下,扶着阿瑜下来后,见此,不由得眉头蹙起。
他往庆期的方向使了下眼色,而后庆期收到吩咐后,留下来并未跟着成言往山头上去。
从山脚下往上行,成言见着那往上的石阶上处,不时的有来来往往的人,便带着阿瑜走了一方幽静道,阿瑜见着那道之路甚是狭窄,若不是成言在身侧,想必也不敢就这般入这林中路。
方才,阿瑜见庆期没有随从的算,便把竹香也屏退了下来。
如今这幽谧的路中,就只有成言与阿瑜二人走着。
成言看着阿瑜走在这路上,瞻前顾后的样子,以为她是怕有蛇,便伸出手把阿瑜的手牢牢的拽在手心,二人的手交叠在一起,成言就这般握着,唇角边勾起了一丝弧度。
阿瑜怔怔的看着,任由自己的手被拽着,一时失了神。
待两人就这般牵着手走了不久,之后听得耳边传来一阵梵音,那僧人的诵经声不似林间路中的狼嚎般的“呼呼—”风声,让人感觉到慌张,反而是让人由心往外感到清净。
世人总是道“梵音令人静,世事皆楚弓”,曩昔阿瑜还不以为然,如今听得,便觉得诚然是清心静神。
到达清水寺后,山路虽短,可也抵不过阿瑜的身子发虚,可再是如何疲惫,阿瑜也没在面上表现出来。待她与成言到寺殿内后,阿瑜望着那上首的佛祖像,在前处从僧的手中接过香,不忘递给成言。
成言顿了顿,看向手中的香,还愿是一回事,可让他跪在蒲团上,他却觉得不必,他本就不是信佛之人,心中没有佛祖,那跪与不跪其实并无差别。
他执着香,不曾往蒲团上跪,只是躬身随意朝着佛像,拜了拜,而后在袖中掏出一叠银票,交予那僧,以示添置的香火钱。
而阿瑜同成言就不同了,她有着前世的记忆,如今能得重来一世,她很是感谢老天爷对她的眷顾,就算不知道成言是带着她来还什么愿,但她对着佛祖怀有敬意,既然来了寺殿,自然会虔诚以待神佛。
阿瑜跪在蒲团上,双手夹住香尾,使香尾指向自己的胸口,而后将香平举,让香与自己的眉相平,让香头指向佛像,默念着:“释放三世一切佛,一切菩萨摩诃萨,摩诃般若波罗蜜。”
待念完后,行至离佛像三步远的地方,平举着香,而后相拜,最后用左手,先将头两支香,按照中左顺序插入,第三支香,则用右手插在右边。插完后合掌,俯身而拜。
插香的时候,阿瑜恍惚听到了母亲出言道:“蕴之,你要记得,凡是拜佛上香,皆要谨记其插香之前后,三支香分别代表着佛、法、僧。若你不能够虔诚看待,那就不要相拜,不然怕是会不吉反凶。”
在阿瑜仅有的记忆里,她的母亲是一个温柔和顺的女子,与父王琴瑟和鸣,母亲的眉眼在她的印象中逐渐模糊,但她对母亲偏院中的佛堂记忆犹新,儿时每每犯错后,她便会躲到佛堂内供奉香烛的木桌下。
母亲看着她滚的一身的灰,活像个脏兮兮的烧火丫头,可哭笑不得时也会责怪她实在是对佛祖不敬,而后总喜欢在她耳边讲着一些关于礼佛方面的事情。
她儿时喜欢母亲的温柔,但见着母亲每次礼佛时,那波澜不惊仿若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她便没由头的烦心。
之后,母亲生下阿霁后,那五年间身子骨一直不好,最后患病总不见好,缠绵病榻逝了,母亲去的那天,阿瑜正处于垂髫之年,的年纪因丧母之痛,迁怒于那佛堂的那尊佛像,发疯似的把那偏殿的佛堂给砸了。
她恨极了,母亲那般温婉贤淑的女子,供奉着那佛数年,可佛祖为何不能够庇佑他的信女。
成言见阿瑜方才上香时,行云流水的样子,瞧着像是个懂礼佛之制的人,心中虽怀有疑虑,而后转头一想,信佛之人懂礼佛倒也不甚奇怪,他由此以为阿瑜是个信佛之人。
阿瑜缓过神来,行至成言的身侧,问道:“世子,如此便是还愿了吗?”
“还没来得及问世子,此番前来,是为还何愿。”阿瑜思索了一下,终是把心中的疑问给言明。
闻言,正往寺殿外走的成言脚步顿了顿,可阿瑜一直低着头,跟在他身后,额头便重重的磕在了成言宽厚的背上,撞上的那一刻,阿瑜心里滑过的念头是,这人怎么哪哪都是硬邦邦的,磕的让她霎时昏了头。
阿瑜的脚步随之踉跄了一下,好在成言转身扶住了她,不然便要在这寺殿内的佛祖面前出丑了。
“你这冒冒失失的性子,可得好好改改,不然……”成言到后面忽而收声了,也罢,也罢,到时再找个时机和娇人儿言之,如今若是吓到了她,让她现在就谨言慎行起来,怕是会拘着她的性子。
“不然什么?”阿瑜等了许久,一直不见成言完方才止住的话,不由得问道。
成言静静地凝视着阿瑜须臾,而后回道:“没什么,不必多问,你随我一同去见见一泓高僧。”
他本想着一人去见那一泓便是,可见着她身旁无人随从,不放心她一人先回马车,就让她跟着罢。
“一泓高僧?可是那位有状元之才,金榜题名日,上其寺中剃度的高僧。”阿瑜一时间诧异,紧跟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