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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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炙热的手指不自觉就收紧了些,在身下人的腰间衣衫上留下微微凹下去的痕迹。     李挽有……◎

    炙热的手指不自觉就收紧了些, 在身下人的腰间衣衫上留下微微凹下去的痕迹。

    李挽有一瞬间甚至怀疑自己感觉到了虞景深手上的薄茧。

    少女未经人事的身体最是敏感,被碰到的肌肤本能泛起一阵轻颤。

    幸好理智都还在,李挽一边试图控制住身体的自然反应, 一边想要从床上起身,暗暗用力两下,却惹得身上人压得更紧, 更多潮热的气息扑面笼罩而来。

    她就是再迟钝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来不及仔细猜测到底是什么情况,李挽错过头深吸了一口气, 正要开口对虞景深话,却感觉喉间被人轻轻用手拂过。

    从下巴处开始,一路向下, 落在了立起的衣领处, 似是在犹豫要不要解开。

    李挽喉间发痒,几乎要忍不住咳嗽, 却听见虞景深俯在自己耳边问道,

    “竟还是没有喉结么?”

    这一声带出来的气息从李挽的耳边扫过侧脸。

    但话人却像是在单纯的疑惑。

    仿若方才只是对喉结好奇,现在已经转移了兴趣,开始用鼻尖时不时触碰一下李挽的耳垂, “你的耳朵怎么这么容易变红?”

    只听声音完全听不出什么不对来。

    李挽却已经绷紧了嗓子, “侯爷可否先起来话?”

    老道的猎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也从来不怕猎场上的变换。

    虞景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却转瞬就将这点懊恼抛之脑后, 新的计划在心中成型。

    李挽着急,他实际上比李挽更为难捱, 只是却仍是硬生生控制住了。

    手下做出要在床上用力撑起来的姿态, 才刚动却发出一声闷哼来。

    李挽一愣, 疑惑道, “侯爷?”

    虞景深垂下眼帘,“方才想要接住你时扭到手了,没压疼你吧?”

    配合他这话,倒仿若刚刚的一系列动作都像是和同性玩伴之间的正常接触罢了。

    李挽对上他半是懊恼半是忍痛的眼神也险些就要信了。

    如果她没有感受到虞景深身上抵在自己腿上的某物。

    虞景深话完,本以为李挽肯定会着急问自己痛不痛,结果等了两三息却见李挽眼中比方才更加复杂几分,出的话也完全不在意料之中,“相信侯爷用一只手也能起来。”

    虞景深一愣,李挽趁着这间隙翻过身要直接从旁边出来,才刚动便再次被人拉住。

    李挽冷了脸,却还没得及开口,倒是先听见了云如梦的声音。

    “这两盆都先放好,那盆长势不好的取回去吧,回头再送两盆文竹过来……挽儿?”

    似是见没有人回应,在院子里站定了脚步,又喊了几声。

    李挽清了清嗓子,先应了声,接着迅速就着虞景深放松的力道站起身来,将桌上的账本全部收拾起来,才看向还在床上坐着的虞景深。

    心里堵着的一口气不知如何散开,想开口问他是本来就喜欢男人还是只是年少无知图个新鲜,又想着若是真喜欢了似乎只能更糟糕,各种复杂的情绪堵在嗓子口出不来,倒是坐在床上的虞景深先开了口,“你的衣带松了。”

    一副完全没把刚刚的事当回事的样子。

    李挽气不一出来,索性直接将床帘完全拉上,眼不见心不烦。

    外边云如梦已经到了门口,正待再敲两下门,忽见门从里面开,李挽眼中还带着点迷迷糊糊,发丝也稍微有些凌乱,“娘?”

    李挽这幅样子实在少见,配合着微微带着鼻音的腔调,云如梦险些忘了自己过来是干什么的,愣了半晌才温柔开口,“娘是不是吵醒你了?没什么事,回去继续睡下吧……”

    见云如梦如此,李挽忍不住有些愧疚。

    听着外面的声音,虞景深忍不住暗叹一声,他都还没有机会听过李挽这样对自己讲话。

    以后,总会有的。

    想起方才李挽忍不住战栗的模样,虞景深眼神忍不住又深了几分。

    床帐内,他哪里还有半分方才的冲动好奇样子,取而代之的尽数是运筹帷幄。

    本来想徐徐图之,但现在让李挽有所察觉也并非坏事。

    接下来只需让李挽认识到他并不厌恶男人……

    主意完整地在脑海中转过一个圈,虞景深余光瞥见自己腿间刚刚扯过的用来遮挡的被子,难免想起了方才李挽的冷脸,心中暗暗稀奇,果真不愧是他看上的人,连生气都这般好看。

    他支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想象着李挽谎装作刚睡醒的表情,眼神不自觉带上了几分笑意。

    见床榻已经被折腾得乱糟糟一片,便趁着这点时间亲自动手想要收拾下。

    毕竟,以后他和李挽一起躺过的床铺,他并不想让别人碰到……

    现在就当提前适应了。

    只是手碰到枕头下,直觉让他停了下来。

    略微掀开一点,果不其然,方才感受到的凹凸并非错觉。

    李挽枕下藏着一个的暗盒。

    严格来,是这张床上有个暗格。

    外面,云如梦已经在督促李挽快些进去吧,免得刚睡醒吹风着了凉……

    虞景深犹豫一瞬,手指微微用力,到底是将暗格开了。

    他本想只看一眼便关上,只是看清里面是什么东西后,适才的镇定尽数不见,手指不敢置信地向着暗格内探去,因为情绪波动过大,连指尖都罕见地带上了颤抖。

    竟还是没有喉结么……

    他问这话时虽是为了掩饰,但也确有几分疑惑在。

    一瞬间各种回忆从脑子里闪过,自动呈现出许多细节来,他想到自己因着受到梦境中李挽也是男装的影响,竟不知不觉中忽略了这样多东西。

    即使是今日,若非他最近看过太多话本,怕是就是见了这暗格里的东西也认不出来。

    良久,床上的人才缓缓勾起一个笑来。

    将手中的月事带重新细细叠好,手指缓缓挑起上面两块长巾,猜测这应该是裹胸所用。

    外面,已经响起李挽关门的声音。

    见云如梦走了后,李挽才清了清嗓子,将方才故意装出来的鼻音去了。

    只是把门关上返回屋中后,绕过屏风到了床榻前时,不由得又是一阵头痛。

    若是虞景深真喜欢男人,自己在欺骗他的程度上还又深了几分……

    她更不敢想象虞景深若是对自己用了几分真感情的情形。

    见人在帐子外面站定却并不开口,虞景深也不着急,只垂着眼帘。

    不管如何,即使李挽生气,他今日也要亲眼确认……

    李挽想了半晌也不知如何措辞,见帐子里面也没动静,暗暗猜测虞景深应该也反思足够久了,干脆想着以不变应万变罢了。

    咬咬牙,一把将帐子拉开了——

    帐子内,床榻已经被收拾得整整齐齐,连枕巾角都被扯得平平整整。

    只是,她想象中的应该在反思的人却半点没有反思的样子,反而还有闲心研究自己自己床榻柱子上雕刻的纹路。

    见帘子被拉开,才抬起眼来。

    李挽见过他的很多种笑,柔和的,无奈的,冰冷的,这个笑却和那些都不同。

    笑意从眼中逐渐渲染到眼角,眉头微微上挑,修长的脖颈微微上扬。

    在脑子反应过来之前,李挽脚下已经要向后退。

    只是步子还没迈动,便被人一把拉回去了床上。

    他只是稍微动了动手,她便即使张口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虞景深仿若第一次见到她一样,将人细细量了一遍,目光重新定在李挽的脖颈处。

    李挽觉得自己脖颈处在他炙热的眼神下几乎要融化,已经意识到自己方才想的太过于简单了。

    许是虞景深在她面前伪装的太好,以至于她总是忽略了虞景深即使还未弱冠,但却是切切实实在皇权之下也能靠着自己就踏平一条路的人物。

    位高权重四个字也并非简简单单就能得来。

    身上人已经解开了她衣领处的扣结。

    李挽不知他到底是不是有所怀疑,还是只是单纯地不想继续忍下去。

    在他未克制的力量压制之下,她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解开衣领,虞景深已经把手摸向李挽的腰带。

    看见自己手背上绷起的青筋,虞景深长长地叹了口气,自己在李挽面前永远无法镇定。

    不过幸好也只有她一人能让自己失控。

    不管如何,他都绝不可能放手。

    手摸到了腰带的暗扣,正要解开时,忽有一声极轻的哼唧传来。

    他心中一慌,抬眼看去,李挽嘴唇紧紧抿着,脸上现出极不舒服的神情来,桃花眼被水润透,定定看着自己,眼中满是委屈和控诉。

    他忍不住心跟着揪疼起来。

    李挽见人有所反应,自己身体也能微微动一点点了,暗中既感到有些可笑又有些庆幸虞景深对自己还有几分真感情,略微酝酿了下情绪,正想再接再厉求得一分喘息,眼前忽然黑了下来。

    虞景深将手覆盖在李挽的眼上,感受到手心处李挽睫毛颤动带来的酥痒,以及李挽眼中泪水融在自己手上的湿意,心仿若被醋泡着,又酸又胀,声音轻得如同飘絮般,

    “挽儿,别这样看着我。”

    隔着手掌,轻轻地在李挽眼睛上方落下一个吻。

    “是我不对,全部是我的错……”

    他嘴上着道歉的话,李挽腰带的暗扣却传来轻轻一声被人解开了的声音。

    李挽瞬间难以抑制地绷紧了身体。

    虞景深手下未有任何犹豫,直接将外衫揭开。

    解开两层里衫的斜襟带,拉开后,白皙肌肤陡然暴露在空气中泛起一层层颤抖,上面,白色布条缠得严严整整。

    他呼吸比方才还要粗重几分。

    狠狠地闭了下眼,将布条节口处抽出,缓缓一层层解开。

    这些日子李挽为了不暴露,布条缠的圈数几乎是以往的二倍,但虞景深却未见半点急躁,李挽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指尖不慎碰到自己的慢动作。

    随着布条逐渐松动,一直被用外力束缚住的那处终于逐渐有了雏形。

    虞景深只觉得从前那些梦里模糊不清的地方全部有了样子。

    扯过旁边被子盖在李挽身上,隔着被子,企图用指尖将李挽那处因着长久束缚而留下的刺眼红痕消去。

    他的左手下,从李挽眼睛处传来的湿润已经越来越明显,几次想要松开手,最后却都又停住了。

    他不敢面对李挽的眼睛。

    犹豫了下,最终先动手解了李挽的哑穴。

    李挽察觉到嗓子处松动了下,但是却没先着急话,见虞景深盖在她眼上的手松了又紧,暗暗数了一下时机,才淡淡道,

    “堂堂镇北侯爷,连拿开手的胆量都没有么?”

    作者有话:

    (今天写完后,作者君表示非常想给侯爷一拳……)

    PS:明天周一,作者君又来请假啦,在这里和大家一下,回头就不单独挂请假条啦!

    还有,圣诞节快乐哦!

    ◎最新评论:

    【啊啊啊啊】

    【组队死侯爷!!!】

    【看到了布条不就明白了,还要松开就不好了】

    【来了

    】

    【……抱歉,看了评论区后不可置信的看了眼日历,才发现原来明天是周日(捂脸),那明天还是如常更哈】

    【明天不是周日吗】

    【我跟虞狗拼了,请大大立马安排火葬场一条龙服务,我可以负责抬棺时吹唢呐(`へ)=3】

    【按爪】

    【明天周日哦,我亲爱的作者大大(】

    【

    【好看】

    【掉啦嘻嘻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