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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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眼见自家主子真的在树下站定一动不动了,外边跟着的暗卫都有些发愣,不知如何是好,主子这可都……◎

    眼见自家主子真的在树下站定一动不动了, 外边跟着的暗卫都有些发愣,不知如何是好,主子这可都还受着伤呢。

    正纠结间, 看见虞景深让他们撤退的手势后更是犹豫不定,在虞景深看过去第二眼前,为首的暗卫咬咬牙道, “撤。”

    对于习武之人,这样站个一夜本就没什么问题, 更何况,按照宁顺帝的脾性,定不会完全放心将靖王一案后续的事情也全部交给自己, 估计要不了明日午时, 宫中的旨意便会送到镇北侯府去。

    这样也好,明日下午许还有时间去学府。

    屋内, 不知是否因为睡前同虞景深了几句话的缘故, 李挽这夜做梦时竟又梦到了他。

    梦境里虚虚实实地分不清楚。

    一会儿是自己刚来京城时,在相府的宴上,虞景深强把礼物扔给她的样子, 一会儿又是庙会上, 焰火亮起时,虞景深忽然伸出手覆在了她的耳朵上,一会儿却又是她在学府身体不适那日, 虞景深拿了药过去喂她。

    梦中的她嫌弃药味难闻,不肯入口, 几次三番之下喂药的人失了耐心, 忽然倾身过来, 半边身子压在床榻上, 语气阴沉,“挽儿,别逼我。”

    这压迫感过于真实,李挽倏然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将被褥向下拉了拉,才感觉气喘得舒畅了些。

    从这里能够看到窗上的月光,仔细听的话,还能听见风中叶子发出的细碎的沙沙声。

    李挽重新躺好闭上眼睛,没成想这次竟失眠了。

    越睡下去越心烦,李挽干脆起了身到了案边喝杯水,却忽然想起不知虞景深现在已是走了没有。

    虞景深其实刚刚便已是听到了屋内的动静,但是第一时间遏制住了自己靠近过去看看的冲动,只在心里暗暗欢喜,他就知道,挽儿定是不会任由他在外面吹上一夜的风的。

    她总是这样容易心软。

    等了半晌,终于等到李挽的脚步声似是到了门边。

    他立马调整好了状态,衣衫略微皱一点,脸上带点疲惫,连唇上都最好露出几分因着缺水而有些干裂的迹象。

    通过这些日子的接触,他约莫也摸索出了挽儿是吃软不吃硬的。

    门在虞景深故意表现出的惊讶眼神中终于开了。

    他早已准备好的开口第一句话本是“不用担心,只是站上一夜我还是能撑得住的”,结果看见李挽身上只穿着单薄的寝衣便过来开门,下意识便开口道,“怎么穿得——”这样薄,心着凉。

    后半句还没来得及出口,门却已经咣得一声利索关上了。

    探三忙活到了大半夜才回到侯府,听了其他人的汇报后有些不放心,特意从侯府跑过来看看,没成想刚好撞见这一幕,现在属实有些犹豫了。

    他是过去呢还是不过去呢?

    若是过去,伤了主子的自尊怎么办?若是不过去,自己好歹还是主子的近侍……

    屋子里面,这回再躺倒到了床上,李挽终于感到了一丝睡意袭来,许是真实的虞景深比梦境中的虞景深更气人,她没了担心再做梦的排斥心理,一夜睡到了天亮。

    及至早上出了门,还好心情的冲着虞景深问了句,“侯爷昨夜可还好?”

    直到看见人出了院子向着相府的主院而去时,虞景深满肚子的疑问不解才化成了无奈一笑。

    “东西拿来。”

    大半夜还被指使着跑了几趟腿的探三被自家主子冷冷的声音吓了一跳,偏偏又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里暗暗感叹,这就是差别待遇吗?对李四公子就是各种温柔意,对他们这些暗卫就是冷脸严厉,果真是暗卫没人权……

    将怀里找了大半夜才找到的半块沉香木递了过去,看着虞景深认真将李四公子窗前昨夜里临时放置的的那块沉香木取下来,重新换了这块足足有巴掌大的上去。

    这沉香木可是比金子都贵重了不知多少倍去,曾有人为着夜里能安眠而求上拇指大的都找遍了京城,现在李四公子这窗台上随便一放的都能买下来京城半条街了。

    探三看得牙疼,甚至有些怀疑镇北侯府的库房会不会有朝一日都被主子搬到了相府来……

    “四公子,我按照您吩咐的找了,正西边九胡同里新搬过来的一家据就是从南边搬过来的,的仔细按照您的画像对照着看了,远远看着那家夫人和画上就是同一人!不过那院子里养了条狗,虽然不大,但是人一靠近就汪汪叫,的也就没敢离得太近。”

    去学府的马车上,六子把昨日查到的消息正向李挽明。

    她昨日让六子先去查了月秋的住处,本想着若是不好找,便干脆从府中多支些人过去,倒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结果。

    “她过的怎么样?”

    六子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李挽时问那位夫人过得怎么样,心里忍不住有些暗暗好奇,这四公子不会对那位夫人有什么别的心思吧?回想了下那位夫人的样子,年龄确实也不大,可不管怎样人家可是已经成亲了,这要不要告诉夫人和老爷……

    他心里乱七八糟地东想西想,嘴下却不敢耽搁,“的昨日守了半日,那夫人似是过得甚是如意,的还去旁边听了下,得知那夫人自从来到京城后,整日里在家中不是养花便是养狗,不过也不大爱出门便是了。”

    他余光瞥见自从自己那夫人不大爱出门后,四公子的眉头便有微微皱起的趋势,赶紧补充道,“这……这也正常嘛,毕竟也是成了家室的人。”

    所以您可赶快忘了人家吧。

    李挽没注意到六子纠结的神情。

    方才这些好像听上去都正常,李挽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对。

    月秋性子最是活泼,若是来了京城,怎会可能一连数日都未出过门,以前她还同自己抱怨过侍弄花草最是无聊,怎会现在安心待在家中靠着这些发时间?

    若成亲之后性子变了,虽也有可能,但纵不该短时间里就发生了如此骤变。

    思及那日月秋哭到不能自己的样子,李挽只觉得胸中也跟着落上一层雾蒙蒙的阴霾。

    “可有听到她的丈夫性子如何?”

    六子惊得“啊”了一声,被李挽扫了一眼后才回过神来,“这一家子也是才刚搬进去没多久,的只听到了那家里的少爷要参加明年的春试呢,现下每日里都在家中认真温书,应是个有前途的,那位夫人有如此的夫婿也是有福气了。”

    他自认为猜找了李挽的心思,只想着消了李挽的念头,便可了劲的那夫人日子过得如何舒心。

    再,他自认为也没撒什么谎不是?他可是听到那家中来了京城的一共也就三位正经主子,老爷、少爷,还有就是四公子让他去听的那位夫人。

    那家里老爷都一把年纪了,带了几个侍妾,那夫人不用猜也知晓定是那少爷的妻子,这上面连个可能会使绊子的婆婆也没,日子能不舒心么?

    六子完后见李挽一路上都没再开口,还以为李挽已是收了心思,没成想了到了学府门口,他正要下车跟进去时,却突然被李挽拦住了。

    “你这几日每日里就去那夫人的院子外守着,顺带再找那院中出来的婆子丫鬟探点更多的情况,若是她没什么事你便不用扰,如是有了什么事,你先直接回到府中告诉我娘,言那夫人与我有恩。”

    “四公子!”

    六子万没想到四公子为了那夫人连“有恩”这样的话都能编出来,开口对上李挽不容置疑的目光一时间也不知什么,只呆呆重复道,“学府中没个服侍您的人怎么能行?”

    话出口,自己也觉得这话没什么服力。

    这在学府中时,确实是有自己没自己也没什么两差……

    算了,不过是那夫人的院子外守几天罢了,他就不信那夫人还能出什么事不成?

    这样一想,六子也不纠结了,“行,四公子,那我等下回去就直接去守着。”

    主仆二人在学府门口分了别后,李挽自己拿着东西进了学府。

    才刚走了没几步,手中的东西却突然被人接了过去,蒋灏从后面将脑袋探过来道,“李挽,你的那个随从呢?”

    李挽试图将东西重新接过来,几次三番都被蒋灏躲过去了,“没事,我力气大!”

    着,他还特意将东西轻轻松松地举了几下。

    提盒里装的不过是些点心和几本书罢了,也不重,见他乐意,李挽也不再拦着,“吩咐他去做其他事去了。对了,你母亲如何了?”

    刚见蒋灏一脸轻松时李挽已是猜到蒋夫人应是没什么大碍了,却见蒋灏听了这话后脸色甚为奇怪,左右瞅了眼,才凑近李挽压着声音道,“其实我娘是装病的!”

    完不待李挽问,便继续道,“我娘不想我和兄长二人进宫……昨日宫中可有什么好玩的没有?”

    李挽失笑,没想到是这个原因,想想又觉得应该不是蒋夫人不想,而是早就知晓宫里面也就是做个面子,怕蒋灏弟兄二人真去了后碍着了别人的眼。

    宫中没什么有趣的事,李挽随便挑着点提了几句,蒋灏听得满脸失望,“没想到宫中这么无聊啊!”

    话音刚落,头上却忽然被什么东西重重砸了一下,他怒气冲冲地回过头去,五皇子宁祈言正斜着眼向着他和李挽这边看来,“蒋公子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宫中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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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