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他的宛宛,喜欢好看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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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心忽然又没那么疼了,在这个男人的怀抱中她第一次感觉到温暖而不是排斥,沈宛微仰头看着他,秦隽脸上残留的泪痕叫她不自觉伸手抹去,很异样的感觉。

    秦隽握着她的手,紧贴在自己脸上,将抱怨的话也得十分温柔:“我找了你三年,你怎么把我都给忘了?”

    见沈宛不答,秦隽眉眼间染上了几分孩子气,喃喃道:“连我都给忘了……那你怎么还记得他?”

    醋意横生。

    “还疼吗?”秦隽见沈宛脸色不再苍白,额头上的薄汗也都褪去,将人扶正了问。

    沈宛摇头,秦隽想起她曾经在狱中对他的话,不由得问:“宛宛,你到底有没有心疾?”

    这病治不好,总是一阵一阵的疼,他见沈宛每每发作都是硬生生挨过去的,脸上多了愁绪。她曾经对他自己没有心疾,他倒真宁愿是如此。

    “本来没有,一见你就有了。”沈宛凝神看他,这话在秦隽听来俨然是胡八道。

    “别闹,我再问你正事。”秦隽软下心肠,“到底有没有心疾?”

    “很重要么?”沈宛反问。

    秦隽道:“你的安危怎么能不重要?”

    “那好,那你把东西还我,我这病就好了。”沈宛又伸手向他讨要,秦隽点的灯火与从窗边透进的月光交相辉映。

    见他无动于衷,沈宛又只好拾起匕首抵在他颈间,威胁道:“快把东西还我!”

    哪知这人偏偏同她反着来,秦隽身子往前倾眼见就要朝匕刃上撞去,沈宛忙将这利刃往后撤,急道:“你做什么?”

    “你果然舍不得。”秦隽笑了,轻松就将沈宛手中的匕首卸下,扔出床外,“宛宛,你舍不得我是么?”

    “才没有的事,你死了上哪我找人要镯子去?”沈宛嘴硬,概不承认。

    方才秦隽撞过来那下,她的手都在抖,心下意识也跟着慌乱。

    她以前对这人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呢?

    “骗人,你就是舍不得我。”秦隽揽了她的腰将人按倒在床榻上,目光灼灼,丝毫压不住眼底的那抹痴狂,“你过,你喜欢我,见第一眼就喜欢。”

    他的身子越凑越近,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沈宛脸上,她心底又了别样的感觉,连忙抬手推阻。

    秦隽将她的手拿下,嘴唇轻触过沈宛的掌心,与她十指交扣。

    “宛宛,你你喜欢我是不是就到喜欢为止了?”

    “可是我喜欢你,却不止于此,我很想你。”

    两人鼻尖相抵,沈宛这才惊觉自己似乎拒绝不了他。

    绵柔的触感覆上她的嘴角,沈宛抠紧了秦隽的衣衫,娇妍的面颊上盖了一层粉,目光飘忽不定。

    他只穿了一件里衣,先前还被沈宛的“例行检查”给扯得更松,领口大开,烛光透过青色的纱幔,男人若隐若现的胸膛起伏着……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某人咽了口水而已。

    沈宛深刻地反思自己,她明明都已经看过了……只是这耳朵怎么愈发烫得厉害?

    “宛宛?”

    秦隽松开她,就见沈宛忙抱着枕头退至床榻边,像是扬起了猫爪子一般警惕地看着他。

    其实他只是在沈宛唇边亲了一下而已。

    “我冒犯你了么?”秦隽哑声,一时身随心动,他竟忘了克制。

    “嗯。”沈宛清了清嗓子,哼道。

    “宛宛,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不愿意被沈宛认做是登徒子一般的人物,急于开口解释,却不想被屋外适时响起的敲门声给断。

    “师兄,你睡了么?”

    陶策也是听闻了白天的事情才夜间辗转反侧,不得安眠。他想着比他更寝食难安的当数他的师兄,陶策因而夜游至此瞥了一眼,秦隽的屋内果然还亮着灯火。

    秦隽接话道:“有事么?”

    “师兄,我有几句话想对你。”

    秦隽沉默一瞬,对沈宛轻声道了一句等我,比鹅毛还轻的话语落入沈宛的耳中,她将脸埋在枕絮内没有话。

    他穿了鞋履,随手拿了一件外袍披在身上,只将门轻轻推开一角,而后又将其关上。

    可不能叫宛宛跑了,他心想。

    屋外的回廊上挂着四角方灯,几颗葱郁的梧桐将天上的月圆遮住,只余清辉。

    团圆日,他也求得了重聚。

    陶策有些担忧地望向秦隽,“师兄,你真的确定那人是沈宛么?”

    见秦隽颔首,陶策又问道:“那沈宛她如今改头换面,师兄你……”

    还有一句话陶策没出口,这来积善门的人都知道门内少主要与奚瑕也便是是沈宛成亲,那他师兄怎么办呢?

    “她将我忘了。”秦隽言语间有些怅然,随即他又想到了方才唇间软糯的触感,眉目松驰变得柔和,“我会让她记起我的。”

    他再也不会出将沈宛拱手让与别人这种违心的话。对于情爱他异常气,甚至想将沈宛藏起,给他一人看便好。

    “师兄,祝你成功。”陶策装得像个长辈一样拍了秦隽的肩,他师兄对沈宛的执念那么深,来之前他生怕秦隽会深陷与痛苦之中,没曾想他师兄还看得挺开的。

    秦隽扫了一眼陶策搭在他肩上的手,陶策悻悻地松开,临走之前还不完给他气:

    “师兄别灰心,沈宛曾经和我过,她就喜欢好看的。师兄,你机会还是蛮大的。”

    “你比那个殷简俊逸多了。”而后陶策又幽幽补充了一句。

    *

    被亲吻过后的沈宛格外的乖,秦隽回屋时掀开帘幔一瞧,她仍旧是那副样子,抱着长枕坐在床角。

    秦隽想起陶策之言,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宛宛,我好看么?”

    沈宛才回神一时没听清,疑惑着嗯了一声。

    “我好看么?”秦隽再次重复,心中多了紧张。

    纵然他知道陶策所言不过一句戏谑,但他仍想从沈宛口中听到肯定的夸赞。如今她已不记得从前种种,除了爱之外,他所剩寥寥,唯有这皮肉的色.相。

    沈宛循声看去,将他的面容在脑海里勾勒着,秦隽他生得端正,不笑时会看着有些严肃,长眉若柳,身如玉树,那双瞧她眼睛却格外柔情。

    不得不承认,秦隽确实是她喜欢的类型。

    “也就一般吧。”沈宛还念着他方才的轻薄之举,自然不能遂了秦隽的心意。

    “……”

    “也是。”秦隽手触上自己的脸,这三年他着实憔悴了许多,时常丧气颓沉,有时抑郁不能自解,他便会酗酒,染上了不少恶习,自然比不得当年。

    风霜雕刻了他的两鬓,灰青的胡茬总爱冒角。沈宛被他用下颌抵住时,被这东西蹭得酥痒。

    “宛宛,别骗我。”秦隽轻叹口气,落寞之意可见一斑。沉顿半响,他似不甘心一般,黑漆的眸子中存了期许,“那比之殷简如何呢?”

    你会更喜欢我一点么?

    秦隽深深地望着她,沈宛受不住这种灼热滚烫的视线,偏了头支支吾吾道:“也就好看一点吧……”

    她可没是谁,但秦隽默认了沈宛是在赞他。

    他垂首灿然一笑,口中低喃着她的名字,其中蕴含着无限的喜悦。

    沈宛见自己将人哄得开心了,又伸手向秦隽讨要东西:“那我的镯子可以还给我了吗?你过的。”

    硬的不吃,那她就来软的。

    “不还。”

    沈宛气急,将枕头完床尾一扔,嘟嘴无理取闹:“你要是不还给我,那我今天就赖在这不走了!”

    “好,那我去锁门。”

    她能留在这,他求之不得。

    “那我睡哪?”沈宛被噎住,眨着眼疑道,况且他锁门是想做什么?

    秦隽指了床。

    “那你睡哪?”

    秦隽又指了床。

    “那我走了。”沈宛风一般地扒开秦隽的身子,下床踩着鞋就准备开溜。

    没迈出几步,秦隽便从后方抱住她锁在自己怀里,“宛宛,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等你想起从前的事情,我便将你的手镯还与你。”

    这东西是他与沈宛唯一的羁绊,可不能还,还了她人跑了怎么办?

    “你不还,我怎么想得起来?”沈宛气道。

    秦隽一惊:“那还了你,你便能想得起来么?”

    “也不是。”沈宛思索片刻,毒谷她暂时回不去,在积善门她还有些事情没办,等所有事了之后才能回去,“我还需要些时日。”

    她与秦隽交谈的语气明显松软。

    秦隽自然也感受到了,可这还不够,他要的不是松软妥协,而是爱,“宛宛,我等你。”

    他不会违背沈宛意愿将她扣在此处,待沈宛走后秦隽了一盆清水放在烛火下。

    水面上倒映着他的影子,秦隽仔细地瞧着,当下对这副面容感到不满,他掬了一捧水洗脸,收了笑意。

    他的宛宛,喜欢好看的男子。

    沈宛半路上遇见了殷简,这人似乎在找她,见了她便问:“你去哪了?”

    “我去找了秦隽。”沈宛如实回答,她沉吟着,“你有瞒于我,关于秦隽的事,对不对?”

    “是,我对你提起往事时是特意隐去了他。”殷简大方承认,“所以,你是来问罪了?”

    “没有。”沈宛摇头,用极为严肃的语气问他:“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祖宗,才看出来?”殷简挑眉。

    “可是我不会喜欢你。”

    “早知道了。”殷简搭着她的肩,爽朗道:“别把我想的那么死板,我可不是像某人那样要死要活的人。”

    “本少主事业未竞,没把感情看得很重。”

    沈宛笑出了声,这家伙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那明日的计划准备的怎么样?”

    “你尽管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