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第 77 章 真相
“卫川, 你……”吕航张嘴了几个字,又哑巴了一样,后面的话都梗在喉咙里。
她想解释, 她没有为难欺负许北, 也想问卫川,许北的照片为什么在他手里。
可男人紧拧着浓眉,脸上已经有了杀气。
他低头看了眼她的姑娘。
姑娘脸上有点吃惊, 显然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照片会被他拿着,可她眼睛里更多的是委屈和愤怒。
嗯, 还有点的幸灾乐祸。
人之常情,换作谁,被吕航这样刺激后,都会有这些情绪。
刚才卫川是从吕航那句“所以呢离开地质队吧,对你对我对他,都好”开始听的。
卫川想, 如果他是个女人, 他会直接给吕航一巴掌。
“许北, 跟我走。”卫川声线平静得没什么起伏。
许北:……
什么?
吕航不想看到我, 你就要把我弄走?
“为什么?我还没下班。”
“现在你下班了,跟我走。”男人语气果断, 容不得丝毫拒绝。
北向后退了一步, “我不走。”
卫川直接抓起她的手, 将她手里的资料拿过来折了下放到衣兜里, 而后抓着她的手腕,一路拉到院里子,直接给塞到车上。
吕航:……
如同堕入冰窖,她冷得发抖。
“你要带我去哪儿!”被强行带进车里的北因愤怒而喘息, 长发凌乱地披在一侧肩上,有一部分发丝被她吃进嘴角。
卫川没答她,给贾塞了张纸,“去这里。”
贾都快犯心脏病了。
当初卫川回来时,他被分配过来做司机,让连里其他战士羡慕得哈刺子流半尺,哪知道这些日子接二连三地出状况。
贾寻思,实在不行申请回去吧。
他还年轻。
日子这么美,他想多活活。
卫川和许北并排坐在后座上,北心里揣测他要把她送到哪里去。
结果车拐了两个弯,她开始困惑。
“你,你这是要去……”
“安静点。”卫川声音不大,但不怒自威,许北下意识收了声,往旁边缩了一下。
车子很快到了许北家楼下,卫川拿上照片下车,许北也推开车门。
“回地质队等我。”卫家关好车门吩咐道。
贾一脚油门没影了。
许北住的地方算是这个年代比较好的房子,楼里有好几户比较有闲的老头老太太。
这时候离正常下班还有半个多点儿,老头老太太正好晃悠出去买菜回来了,经过卫川和北身边时,都好奇地量着。
许北伸出手,“照片给我。”
卫川没动,“我帮你拿上去。”
“不用。这点东西我还拿得动。”北赌气,“你赶紧回去陪吕航吧。”
“陪她?理由呢?”卫川见北这副模样,心里竟升出一丝安慰来。
她很在乎自己。
“理由??”北瞪着眼,没了婴儿肥的脸蛋也被气得略鼓,“因为她在国外陪了你一年半,回国又陪了你半年多,这个理由够不够?”
卫川显然没料到吕航把这事都了。
他静静看了北半晌,“她还什么了?”
北咬着唇,想起吕航的话,快哭了。
卫川再次开口,“上楼。”
许北与他僵持着,“不上。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哪里的?”
卫川一咬牙,“我既然知道你房子在哪里就知道你住哪个门儿!”
他再次抓起北的胳膊,大踏步往楼里走。
他腿长步子大,北被他带得东倒西歪。
到了家门口,卫川把照片倚到墙边,一伸手,将北双手反剪到背后。
他身子朝她贴过去,气息拂在她脸上。
北脸开始发烫,“你,你干什么!”
“放心,干点什么也不能在楼道里。”他慢条斯理地开始摸她的衣兜,最后在后屁*股兜里摸到了钥匙。
姑娘长期跟着地质队跑,肌肉结实弹性十足,那触感让卫川气息开始不稳,伸进两根手指去把钥匙拿出来,大概看了眼门锁,拣起其中一个,一捅。
门开了。
他抓着北没松开,回身拿起照片进屋,脚一勾,门便锁上了。
“,关于我回国的事,她还跟你什么了。”卫川将北压到墙上,手指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他从前从未这么对过她,北的眼泪在眼圈里转,“为什么对我这么凶,我做错什么了吗?对,我错了,我不应该留在地质队是吧?卫川,我是不是很碍眼。”
卫川抬眉,直视北的泪眸,“对,很碍眼,所以呢,你走不走?”
北的眼睛越来越模糊,在他这句话出口后,只觉得脸上一热,而后视线又变得清晰起来。
“卫川……”她声哽咽,“你走后,我去过集训教室,在那儿碰到了邓主任,当时他跟我老天作弄人,我们这么好的两个孩子,怎么就到不了一起,那时候我安尉他,因为我们两个太好,所以老天爷要制造点麻烦出来。那时候的我,依旧坚信你我总会走到一起,可惜啊,那时候我没想起来那句话……”
姑娘带着颤音和哽阻的声音字字句句敲在卫川心上,他恨死自己了。
“没想起来哪句话?”
“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卫川,我过于自信了,对吗?如果,连你也觉得我碍眼,我可以……”
“可以什么?让位吗?”卫川腾出手,将北的脸蛋捏在自己手里。
他手指朝着天棚方向,北的下巴正好卡在他的虎口处。
他稍稍收一下虎口,姑娘的脸蛋受力,嘴巴嘟嘟起来。
“吕航的确看你碍眼,不过,我看你倒挺顺眼。”
罢,他低头朝北的唇上压下去。
许北惊呼只发出一半,剩下那半声被堵在嘴里,她吓得瞪大了眼,想叫,却在喉咙处发出一声嘤咛。
眼前是卫川拉近放大的眉眼,她发出这一声后,只见卫川的眼角处弯了弯,笑意里带着几分满意。
“你笑……”
……什么?
话还是没出来,除了吸进去点新鲜空气,口中还游进来条温热的舌。
卫川在她口中滑动几下,一勾,将她的勾到自己口中。
北如坠云里雾里,两腿发软,不自觉地闭上双眼。
室内温度陡然升高,北后背抵着墙,身子一寸一寸顺着墙板往下落。
卫川一只手放到她后背和墙板之间,另一只手扣在她腰上,向上提了两次,可没多久她又滑了下来。
两人喘喙不停,心跳快而沉重。
卫川扣住她腰的那只手向下,挑在她腿弯处,一横把北抱起来,放到几步之遥的沙发上。
北觉得自己在云里飘了好久,终于落到实地上,她刚睁眼,那人便又凑了上来。
“北,我很想你。”他把北放到扶手旁,自己一条腿半跪在沙发上,两手捧着她的脸,拇指轻轻擦过她的脸颊,低声道。
北像中了魔咒,呓语般吐出几个字。
“卫川,我也很想你。”
完这句,她忽然想起瘦猴和秦大春,你要是这么轻易原谅他,我们都瞧不起你。
北的脸不由皱巴了一下。
这时就见卫川开始解自己的军装扣子。
北往旁边挪了一下,耐何已经在扶手旁,她这一挪还当真纹丝不动。
“你干吗?”
是不是太快了点?
卫川脸也有些红,解扣子的手却没停,痞坏地笑着,“想多了啊,穿着这身亲你有犯罪感。”
那个不可一世桀骜不驯的川哥回来了。
北脸刷地红了。
这得,好像自己思想多不端正似的。
卫川已经脱下上衣。
上衣里面是衬衫,他比两年前壮了,肌肉在衬衣下若隐若现。
许北忽然想摸一摸,她指间动了动,眼里情绪忽明忽暗,最后还是挣扎着放弃这个想法。
她略一抬身子要跑,卫川笑,“要去床上?”
北一僵,跌坐回沙发里。
那人又笑,“哦,还是想在沙发上继续。”
北面红耳赤,“你!”
就觉得眼前一转,再回神时候她已经和卫川调转了位置——卫川坐着,她则跨坐在他腿上,腰部两侧被他钳着,动弹不得。
“想骂我?”卫川声音低哑,眼睛里跳动着火焰,不等北做答,他又,“过会儿再骂。”
他左手移到她脑后,自然而然一带,北身子扑向他,双唇再度被他卷了过去。
吻越来越深,北在其中沉浮,过往那些痛苦的委屈的渐渐开始模糊,她从抗拒变为配合,渐渐主动回应。
她的毛衣不知什么时候蹭上去了,露出一截细白的腰,卫川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抚摸了一下,北只觉得那里痒得发烫,忍不住嗯了一声。
卫川被她嗯得难耐。
这时,楼道里传来争吵声,吵声由远及近。
北慢慢回神,嘴上回应卫川的动作也开始变慢。
卫川听了听。
似乎是一对父子在争吵,当爸的骂儿子不好好念书,儿子正处在变声期,应该是初中生,他爸一句他回十句,两人越吵越凶。
突然,房门呯地一声,北身子一僵,把自己拉离卫川,盯着房门,心有余悸。
就听外面那位父亲吼起来,“反了你了,敢跟你老子动手!”
卫川:……
那爷俩儿就在北家门前了起来,肢体互相冲撞着,纠缠之间北的门受了罪,颤抖着承受两人的体重,随时都要被他们破门而入似的。
卫川把北拉回来,双手圈在她身后,轻轻拍着。
别怕。
北把头埋在他颈间。
外面狂风暴雨,他怀里温暖安宁。
她慢慢平静下来。
那位父子被过路邻居给拉开了,父亲嘴里依旧骂骂咧咧地往楼上走。
好一会儿,楼道里安静了。
北羞得不敢抬头,任长发糊在自己脸上,咳了一声,“我该做饭了。”
卫川不舍,但再缠绵下去,他该把她骨头都拆了吃了。
于是拍拍她的背,“去吧。”
北迅速起身去洗了把脸,回屋换了身衣服,来到厨房。
这期间,卫川量了下北的房间。
房子扫得很干净,东西摆设得很有条理,被褥床单颜色清淡,不似平常人家那样枝大花的。
他把电视开。
屏幕上一片雪花。
没到晚上六点,电视台不输送节目。
他又把电视关掉。
见旁边有台收录机,按下按键调了个电台出来。
电台音质不好,声音忽远忽近,还带着电流声。
这总比什么动静没有的好。
卫川呼出一口气,拿过上衣把烟摸出来点上,左右看看,来到南边的阳台。
这是三楼,他吸了两口烟,把窗推开。
北这时系上围裙进到厨房,见他在阳台抽烟,脸又红了,原地站了会儿,往他这边走过来。
阳台的地上放着菜,北弯腰去拿,嘴里着,“没买肉,就做个西红柿炒蛋和地三鲜吧,行吗。”
那人没出声,北一抬头,就见他正量她弯着的腰。
“看什么呢你!”北有点恼。
“好看还不让看了?”他吐出个烟圈,眉眼间是浓浓地笑意。
北想,脱下衣服就不是卫副营长了,你角色转换得如此娴熟。
她懒得理他,拿了菜回到厨房去洗。
水流冲过手指,她低声问,“半年前就回来了,怎么不联系我?”
“回国后进入实验基地,我连基地所在位置都不知道,没办法联系你。况且,部队也不允许我联系家人。”
他得很平静。
北手下一顿。
果然是吕航又骗了她。
回到了祖国的怀抱,却还是没办法联系家人爱人,他心底那份煎熬,该比她更甚吧。
她瞟了他一眼。
他还在抽烟,背对她眼望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北安心去洗菜。
卫川抽完烟,想掐灭,发现没有烟灰缸。
他四处看了看,眼神一顿。
北那双运动鞋洗过了,正晾在阳台侧面。
他往那边靠了靠,伸出手,将鞋舌掀起。
顿了三秒,他将手收回。
将烟掐灭,回到厨房扔进垃圾筐,卫川从背后抱住北。
“北,你想不想你的家人。”
北身子绷直,手上不停忙碌,“白天还好吧,晚上会想,原来觉得王桂珍女士太唠叨,现在想想,被她唠叨也是种幸福。”
“我是……”卫川了三个字,停住了。
你那个世界的家人。
“什么?”北歪过头看着他。
“哦,我是……别人呢,比如许奶奶。”
北回过头去,把菜挪到菜板上,“也想啊。”
卫川没再话,从背后认真地看北切了会儿菜,忽然,“北,对不起,这两年,你辛苦了。”
北鼻子好难受,她轻轻,“不辛苦,我过得挺好的,你别瞎想。我几乎每晚都能梦见你,那是我最幸福的时刻,我总想着,或许一觉醒来,你就回来了。”
“梦见我什么?”
“梦见你来救我,我落水了,快淹死了,你来救我。卫川,有时候我在想,我欠你一条命,无论等你等得多辛苦,都值了。”
究竟是一条命,还是两条命,她也不清楚。
卫川一直贴着她,抱着她,静静听她。
“你知道吗,我时常后悔,那天不去看升旗就好了,这样就不至于把你弄丢,就算你必须走,我们也互相能有句交待,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一句话也没有,两人就分开了,我连你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
卫川将北身子扳过来,“你没见到我给你留的话?”
北莫名,“什么话?我们中午一直等到一点多你都没来,就让其他人先去颐和园,我和秦上进回学校宿舍去找你,你已经走了。”
“我写了张纸条放在床上了,还拿了你一个发夹压住,你没看见?”
北脸刷地白了,“没有,什么都没有,我和秦上进一起回去的,就算我没看见他也不会看不见啊,你写的什么?”
“我只有十分钟时间回宿舍取个人物品,当时吕学知还在睡觉,我把他叫醒,因为事情要保密,我不能过多解释,就让他转告你我去外地学习几年,让你等我回来。后来我见他一脸迷茫,怕他还没醒酒记不住我的话,就找了张纸,没敢多写别的,只写了六个字:北,等我回来。”
“没有,什么都没有。”北头嗡嗡地,“吴学知他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我也没见到你写的字!如果我见到了,我不会想你想到差点活不下来!”
卫川神色发紧,“差点活不下来?实话了?刚才不还骗我你过得很好?”
北把嘴唇闭严,过了半晌,“现在不是讨论这件事的时候,你给我留的字条,是不是被吴学知藏起来了?”
卫川鼻息处狠狠呼出一口气,“或许吧。”他顿了顿,“其实到德国之后,我发现我归期不定,所以在拿不到数据的日子里,我开始后悔不应该留那张字条写那句话给你,我怕自己回不来,以你的脾气再空等一辈子。”
北心疼地回身抱住他的腰,“川哥,在国外的日子,你过得很苦吧。”
“还好。”
“她,对你好吗?”
“谁?”问完,卫川反应过来,“吕航?”
北点点头。
“我没有时间留意她对我好不好,我每天只想着尽快拿到数据,尽快学成回国,尽快见到我的姑娘……北,虽然我们分别两年,但有一点值得你为我骄傲,我学得很快,至少三年的课程我一年多就完成了。也因为如此,吕航跟不上我的进度,对她来讲回国太早,她学业等于荒废了。”
“学业荒废了?那她为什么还会来地质队给队员上课?”
“回国后我们进入实验基地,吕航原本应该直接去一个空军基地搞内勤,但因为某种原因,她又被指派了新任务,她去跟一个会看金脉的专家学习,那位专家其实是一位连字都不识的农民,吕航把他传授的知识整理成册,这方面的经验她的确比我多。我当时去国外是学习探测仪等各种高精机械的原理和材料应用,所以国家希望我和她的两套理论能结合到一起,拿出最好的寻金方案。吕航最近要讲的课,除了最基本的物化知识,后面几节就是她所学到的判断金脉的方法。”
许北想了想,“卫川,当时吕航能一起跟你出国留学,也是因为你刚才所的某种原因吧。”
她是聪明的,一点就透,不用过多细究。
“对。”卫川也没多,“因为某种原因……不过,即便有了这个原因,她也是自费才出的国。”
北很震惊,震惊过后又有些酸溜溜的,“川哥,她还真爱你。”
“肯定没有你爱。”卫川揉揉北的头,“关键的是,我爱的是你。”
许北甚是满意他的回答,“你出去歇着吧,不然咱俩别想吃上饭。”
北做饭很快,半个时,米饭焖好的同时,两个菜也出锅了。
她给卫川夹菜,“多吃点。”
“是。好久没吃你做的菜了。”卫川扒了一大口饭,迟疑半晌,“吴学知对你好吗?”
“好。原来我一直挺愧疚的,他这样一个好人,一门心思地我好,却得不到回应,不过,我现在知道他做的事,也就不愧疚了。”
“那件事我不想计较了,你也别问他了。”卫川。
“嗯。”北点点头,“我还是会,换种方式吧,不会让他太难看的。”
北吃了口米饭,“川哥,照你这么,吕航最后那几节课我应该回去听听的,但我要给战士们讲课,怎么办?总不能让她单独给我辅导吧。”
收录机这时信号忽然被什么干扰到,发出刺耳的鸣叫,北跳起来去关掉。
卫川瞥了一眼,指指收录机,“让秦大春帮你把课录下来。”
北笑了,“还是你主意多。”
饭后,两人洗了碗,在沙发上抱着聊天。
“川哥,你这么优秀,在国外除了吕航,有没有别的女孩儿追你啊。”
“有,怎么没有。”卫川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揉着她头发,“不同国家不同颜色的呢。”
“那有没有你喜欢的?”
“没有。”
“那你是不是会好多国语言了?”
“英语德语日语法语,都会一些。”
“哪国话得最好。”
“中国话。”
北:……
卫川在她头顶笑了,“傻不傻。”
许北一激灵,想起件事,“川哥,你总我傻,我是河豚,你怎么从来没过我漂亮。”
卫川搂着她的手紧了紧,“这还用吗,全世界的人都觉得你漂亮。”
北嘟着嘴,气呼呼看着他。
卫川失笑,“好好,我。你是最漂亮的,你美得像个公主。”
许北露出满意的笑容。
真土。真俗。
吴学知也这么的,她美得像公主。
可为什么卫川起来这么好听?
是不是因为他在公主前面加了个“”啊?
两人浓情蜜意在沙发上厮磨着,等卫川起身去卫生间,发现挂表上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八点半。
他去洗了脸,出来,“北,我得走了。”
许北的心一颤。
看向他的眼神充满无助和担心。
他要走了。
他会不会走了之后,又消失不见了?
孤独感潮水一样席卷过来。
上一世,妈妈不见了,后来爸爸也不见了。
这一世,他也不见了。
好不容易回来,她真想把他抓在身边,一秒钟都不分开。
卫川迅速从北脸上的神情中察觉了北想法,他连忙拥住她,“我要按时回部队去,明早就来接你去上课,我保证。”
北手指冰凉,把头埋到他胸前,紧紧搂住他,“你一定会来对吧。”
“一定会来。”卫川拍拍她,“我回去报告,争取下周就搬到地质队去,这样咱们就能充足的时间多在一起了。”
北嗯了一声,迟迟不愿松手。
又过了几分钟,卫拍狠心把她拉开,“北?我得回去了。”
“好。”北松开他,看他穿上衣服,把他送到门口,待他下楼,又返回到阳台上去。
俩人一个楼上一个楼下挥挥手。
直到卫川身影转出大门,北才回房,瘫坐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