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王瓒被气回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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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这不是王二嘛,这还没到散学的时候,咋不好好待在绣房教徒弟们刺绣,自个儿跑出来作甚?”

    就在王瓒气急败坏地朝五进院大步而去之时,忽被窜出的斐什给拦下了去路。

    “私塾,关门了?”

    王瓒皱眉看向他,面露不豫。

    “啧啧!瞧你这张乌鸦嘴。就算你们汉绣坊关门了,我们锦绣私塾照样会屹立不倒。”

    斐什撇撇嘴,追问道:“今日,不授课吗?”

    “哼!”

    白了他一眼,王瓒便继续前行。

    “诶谁惹你了?”

    斐什见状,急忙跟了过去。

    “该不会是你那个徒弟吧?据,你这几日都忙着给她开灶呢,那成效如何呀?”

    “不不堪造造就!”

    一提到陈湫蔹,王瓒就来气,遂冲口而出。

    “哎哟!你这是被你那个徒弟给气回原形了?”

    斐什失惊打怪,赶忙拉着王瓒细瞧,“那丫头竟这般厉害,令你数年的修为一败如水?”

    “滚!”

    王瓒一把将其推开,甩着衣袖愤然离去。

    “王二,切莫急躁,心王二变王一!”

    冲着他恼羞成怒的背影,斐什乐祸幸灾地大喊一句。

    “唔看来,我这几日还是别过来了,以免首当其冲,被他拿来撒气。”

    喃喃自语一句后,斐什便向大门行去。

    “哟!这不是斐公子吗?”

    就在他途经二进院时,正好遇到刚刚散学的花花草草,遂被姐妹二人唤住,与其闲磕牙。

    “斐公子,你不晓得,自打王师叔收下秋秋师妹后,更加对我们不理不睬了。”花花抱怨道。

    “额他在收下秋秋之前,似乎也没怎么拿正眼瞧过你们吧?”斐什尬笑道。

    “斐公子,你真讨厌!”

    花花抬,轻拍了一下斐什的臂,便掩唇娇笑起来。

    “斐公子,你就不能让王师叔也给我们开几回灶吗?”草草嘟嘴道。

    “你们是想开灶吗?明明是想与你们家王师叔单独相处吧?”

    斐什抬,一人弹了一个蹦蹦儿,笑着揶揄。

    “哎呀姐姐得不错,斐公子就是讨厌。”

    草草轻抚着额头,似嗲似嗔。

    “是是是!鄙人自是不如你们那位王师叔讨人爱,所以,不碍二位的眼,这便速速离去。”

    朝二人拱笑语后,斐什便潇洒离去。

    “这个斐公子,就没个正经样。”

    二人目送其远去后,亦转身朝四进院行去。

    “哎!你那师徒二人整日凑一块儿开灶,该不会开出感情来吧?”花花突然道。

    “换绿茶儿兴许会,但秋秋呀胸还没长出来呢!”草草嗤笑道。

    “噗!”

    花花掩口葫芦,又道:“不过,能与王师叔单独相处,即便不会处出感情,亦是让人羡慕不已。”

    “是呀”

    草草点点头,甚为赞同。

    “不单独教我了吗?”

    次日,在散学后,王瓒便起身离去,并未似前几日那般,将陈湫蔹单独留下,这让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一种莫名难言的情绪亦悄然滋生

    “今日,教授,你们,一种,新的,针法,名为,撒针。”

    翌日,王瓒坐于主位,拿起绣针,一边扬线,一边对座下三人道:“这种,针法,适用于,绣金鱼,的尾尖,雀鸟,尾子,以及,脊椎,花纹等。若掌握,此针法,会对,你们的,绣技,大有,提升。”

    “撒针”

    陈湫蔹蹙眉,感觉之前似乎听过这种针法,只不过,自己并未用过。

    瞟了一眼垂首凝思的陈湫蔹,王瓒继续道:“此针法,运用,一种,稀疏,不规则,的针脚,撒上去,使绣布,隐约,呈现出,一种,色彩。”

    “师父,这种针法可是用于为绣物添色或调和色彩之用?”颜玉凝眉问道。

    “没错!”

    王瓒浅笑点头,又道:“此针法,对绣品,可谓,锦上,添花矣。”

    语毕,便迅速在已绣好的金鱼尾尖上以撒针调色,让其变得灵动逼真。

    “哇好美呀!”朱绣绣与颜玉齐声感叹道。

    “好难呀”

    看着那条经王瓒加工后,变得活灵活现的金鱼,陈湫蔹觉得惊艳的同时,亦感觉难于上天。

    “你们,过来,看我,再绣,一遍。”

    王瓒向三人招了招,便再次扬线,又在金鱼旁边的一朵芙蓉花上,如法炮制,以撒针绣花纹。

    “好了,你们,自己,试试。”

    完成那朵芙蓉花后,王瓒便抬示意。

    “是!师父。”

    三人很快归位,效仿王瓒之法,在绣好的金鱼尾尖上撒针。

    “你”

    两炷香之后,当王瓒步下座位,检查众人的练习情况时,忽然停在了陈湫蔹的绣架前,驻足迟疑。

    “师师父?”

    陈湫蔹抬头望着他,忐忑不安。

    “罢了!”

    瞅了一眼陈湫蔹绣的那条大头尾鱼,王瓒蹙眉扶额,“你把,金鱼,绣好,即可。”

    “师父,我的金鱼绣得不好吗?”陈湫蔹瘪嘴问道。

    她自认为在练习过好几次,又得两位师兄的悉心指点后,绣出的金鱼尚算娇憨可爱,尤其是这大脑袋,多讨喜呀。

    “脑袋,绣得,这般大,你以为,是在,绣蛙吗?”

    王瓒指着金鱼的大头,冷声反问。

    “可可也有大头金鱼啊!”

    陈湫蔹不服,犟着脖子嘟嘴反驳。

    “那你,给我,找一条,回来,看看。”

    王瓒双环胸,挑眉睨向她。

    “哇啊啊”

    终于挨到了休沐之日,陈湫蔹刚一回到陈家院,便冲进了陈老伯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咋了,这是?”

    陈老伯轻拍着她的后背,关切道:“可是在绣坊里待得不习惯?”

    “唔唔!”

    陈湫蔹摇了摇头,抹了一把眼泪,才抬眸看向陈老伯,道:“我在绣坊过得挺好,除了有新衣穿外,吃住亦是不错,不仅如此,师兄师姐们待我也好,只不过”

    “只不过甚?可是被你师父骂了?”陈老伯皱眉问道。

    “嗯。”

    陈湫蔹如实点头,“师父可凶了,而且总是不拿正眼看我,好似我很丢他的脸一般。”

    “额那你这几日学了些啥?”陈老伯又问道。

    “学了不少,有基础的,亦有复杂的。”

    陈湫蔹拉着陈老伯的,一边朝屋内缓缓行去,一边将自己在绣坊的所见所学向其详尽道来。

    “如此来,王师傅是有在认真教你。”

    听完后,陈老伯遂放心点头。

    “嗯,这点不假,不过,我不太争气,总是学不好,还把他气得连话都不利索了。”

    陈湫蔹瘪着嘴,自责而语。

    “呃”陈老伯哑然。

    秋秋怕是还不知晓王师傅有结巴的毛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