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王瓒欲投石问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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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姐。”

    “师弟。”

    早上散学毕,当江雀舌返回五进院的时候,恰与刚准备步出院门的王瓒撞上,二人随即停下,相互行礼。

    “师弟家中的事情忙完了?”江雀舌莞尔问道。

    “还没,不过,听闻,朱县长,要带人,过来,重新,搜查,汉绣坊,便提前,回来,看看,究竟是,怎得,一回事。”王瓒道。

    “嗯,似乎官府的人以为柳覃丹还在咱们这里。”江雀舌道。

    “那师姐,你呢?你怎么,认为?”王瓒问道。

    “不作妄断。”江雀舌言简意赅道。

    “师姐,还是,这般,谨言,慎行。”

    王瓒解颐,与其颔了颔首,便继续前行。

    “师弟呀,你可算回来啦!”

    不过,未待他走出几步,便被刚从四进院返回的朱清秋给叫住了,“师弟,官府来搜查咱们绣坊的事情,你应当知晓了吧?”

    他拽住王瓒后,便带着他转身回到五进院,又把正往雀舌斋走去的江雀舌唤停,“师妹呀,你等等。”

    “师兄。”

    江雀舌驻足停下,待其下文。

    “官兵现下正在搜索四进院,很快便会搜到咱们这儿来,我们仨最好留在院内,以配合他们搜查。”朱清秋道。

    “好。”

    江雀舌点点头,便行至二人跟前,与其一同等待官兵的到来。

    “师兄,你不先,回屋,一趟吗?”王瓒忽然看向朱清秋,问道。

    “为何要先回去?”朱清秋不解。

    “你屋里,藏着的,那些,女儿图,以及,那册连,牛皮绳,都被你,翻断过,两次的,素女经,就不怕,被官兵,看见?”王瓒挑眉问道。

    “哎呀!我咋把这茬给忘了。”

    朱清秋一拍脑门儿,转身便向清秋院飞奔而去。

    “等等!”

    他忽又停下,回眸看向王瓒,疑惑道:“你怎知晓我私藏了一本素女经?”

    “肯定是朱绣绣那个胳膊肘朝外拐的家伙告诉你的。”

    未待王瓒回应,朱清秋跟着又自答一句,而后便继续跑。

    “噗!”

    瞅着朱清秋那副着急样,王瓒掩口葫芦,噗笑出声。

    “师兄怕是要忙上好一会儿了。”江雀舌笑着打趣道。

    “是呀,这可是,后院,起火啊!”

    王瓒亦戏谑一句后,收回视线,看向了江雀舌,“师姐,你家,那位,喜好凑,热闹的,丫头,春露呢?怎没,见她,出来,蹦跶?”

    “贪凉感染了风热症,一大早便将她送去了医馆。”江雀舌道。

    “哦。”

    王瓒了然点头,未再多问,而是悄然后退了两步,偷偷打量起江雀舌的背影来

    “王猛,替我去,办件事。”

    等到官兵将五进院搜查完毕后,王瓒便与朱清秋等人作别,径直来到王猛家,吩咐他去周边医馆,寻找春露的踪迹。

    “春露?你师姐那位一口三舌的侍婢?”

    王猛略显吃惊,随即问道:“找她作甚?”

    “想看看,她是,真病,还是,装病。”王瓒凝色道。

    “你怀疑她”

    “对了!若是,找到她,再查看,一下,她额上,是否,留有,伤口。”王瓒又道。

    “是!”

    王猛拱领命,而后问道:“朱县长的人没有在五进院查到可疑密室吗?”

    “没有。”

    王瓒摇摇头,道:“我怀疑,那个,黑衣人,昨晚,便将,柳覃丹,转移至,别处了。”

    “既然如此,那大人为何还有大费周章地让朱县长派人来搜查汉绣坊呢?这岂不是打草惊蛇?”王猛凝眉问道。

    “我就是,要打草,惊蛇。”

    罢,王瓒便行至窗边,抬眸望向炙热的太阳

    “崔先生,阿赭的情况如何?”

    郗府,郗唯将阿赭的情况详细告与崔先生后,便带着他来到阿赭的房间,为其诊脉,查看其身体恢复状况。

    “不太理想”

    收回,又将覆在阿赭腕上的白帕拿起后,崔先生才缓缓而语,面色稍显凝重。

    “不太理想?”

    闻言,郗唯皱了皱眉,问道:“可是无法再受孕了?”

    “亦非全无可能,若是她与年轻强壮的男子咳!你懂的。”

    崔先生瞄了郗唯一眼,欲言又止,讪讪而语。

    “我明白了。”

    郗唯立马会意,眉头锁得愈紧。

    “不若,我为阿赭姑娘开几副方子来调理身体,而后再来为其号一次脉,看看可有好转?”

    崔先生见状,遂悉心建议。

    “好好好!那便有劳崔先生了。”

    郗唯急忙点头,拱道谢。

    “阿赭,我送崔先生出去,你好生歇息,最近就待在屋里,莫要去外面晒太阳,心中暑。”

    临走前,郗唯轻拍着阿赭的后背,轻声嘱咐。

    “可女君那边”

    阿赭抬眸望着他,面有犹色。

    “就你病了,待会儿崔先生自会向其明,你放心吧。”

    又拍了拍阿赭的后背,郗唯便带着崔先生离开了房间。

    “呼”

    等到房门被合上后,阿赭才如释重负地吁出一口气,并抬擦拭着额上的冷汗,“幸好郗林氏当初给我下了计狠药,否则,我又要沦为那个伪善者的生育工具。”

    回想起两年前的遭遇,阿赭仍感后怕,“不知何时才能重回太阳底下,自由自在地扬鞭策马?”

    而后,她推开窗户,虚眸凝望着天空的赤日,感受着火辣辣的阳光直射在自己的脸上,心中再次涌上云霓之望

    “崔先生,你就如实告与我,我现下这个身子骨,是不是没法再让阿赭受孕了?”

    回主院的路上,郗唯凝眉看向崔先生,试探询问。

    “怕是甚难。”崔先生蹙眉摇头。

    “哎!全是我自己造的孽,当初就不该将后宅大权全部交付与一人之,让她在后宅一遮天,残害子嗣。”郗唯嗟叹道。

    “崔先生,我那般多的妾室、外室,以及通房,为何只有阿赭一人怀上我的孩子,会否是因为她乃羌族人之故?”郗唯又问道。

    “男君,这个还真不好,不若,你再寻一个羌族少女回来试试?”崔先生摇摇头,提议道。

    “当然,如果寻到了,最好安置在府外。”

    紧跟着,他又补充了一句。

    “唔这个”

    “男君,朱县长来啦!”

    忽然,郗管家走近,拱向郗唯通禀,遂将二人的谈话打断。

    “朱县长?”

    郗唯挠了挠自己的大肚皮,好奇道:“他来有何事?”

    “咳!”

    郗管家瞥了崔先生一眼,才上前一步,附于郗唯耳畔,声道:“询问关于孔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