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疑似之间不容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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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呀!连我们亦是后来才知晓此事,那他为何能提前晓得?”

    王猛一拍大腿,豁然大悟。

    “因为,县衙出了内奸。”鬼扯皮沉声道。

    “那么,内奸究竟,是谁?”王瓒凝眉问道。

    “找出内奸,便找出了制造假名籍的幕后黑。”王启补充道。

    “没错!只有制造假名籍者才会害怕那对雌雄双煞被官府抓住,从而供出自己。”章郎点头。

    “还有,郗唯可有,参与,这些事情?”

    王瓒又问,始终对郗唯的怀疑没有彻底放下,即便现下没有明确的证据。

    “大人,属下建议,不若,从协助朱县长寻找孔笋与阿赭的人中抽一部分出来,用以在暗处监视郗唯。”

    王启看出了王瓒的疑虑,遂拱提出此意。

    “成!你来安排。”

    王瓒当即点头同意,而后又问道:“暗影他们,可有甚,新发现?”

    “暂无。”

    王启摇摇头,蹙眉道:“他们还悄悄去过高阳村几次,但并未发现有人在暗地里淘金,更无私造兵器的行为,不过,暗流却,高阳村有些过分祥和,平静得有些不太真实。”

    “哦?此话怎讲?”王瓒立马问道。

    “他的原话好像是‘哪个村里没点鸡皮蒜毛的纠纷与矛盾,可在高阳村里,村民们皆分工得当,友爱共处,好似戏台上被人操纵的木偶一般,赏心悦目,却假里假气’。”王启道。

    “木偶”

    此话令王瓒,以及在场众人纷纷陷入沉思

    “哈呼欢儿,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郗府,被何欢伺候了一整夜的郗金,在舒舒坦坦地打了个呵欠后,便垂眸看向怀中的人儿,声催促。

    “公子,奴婢不想回去,奴婢想一直伺候你呕!”

    欲抱着郗金撒痴撒娇的何欢,忽觉胃部一阵翻腾,紧跟着,便捂着嘴翻身下榻,朝屋外跑去。

    “这是咋了?大清早地呕吐?”

    郗金随即起身,披上外衣后,出门查看。

    “呜呜呜公子,奴婢回不去了,其实,奴婢是被赶出来的。”

    将嘴角的秽物擦拭干净后,何欢转头便扑进了郗唯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你什么?吴忧那子敢如此对你?”

    闻言,郗金赫然震怒。

    “不是吴公子,是”

    何欢抬眸瞟了郗金一眼,复又敛眉垂目,欲言又止。

    “究竟是怎得一回事?你如实告与我,我定会替你出这口恶气!”

    郗金一把推离何欢,正颜厉色。

    “是是吴姐。”

    何欢张了张嘴,才嗫喏而语。

    “绿茶儿?”

    郗金眨了眨眼,一脸莫名,“她为何要赶你出吴府,可是你做了让她不豫的事情?”

    “不是的,奴婢一直谨慎微地服侍着吴公子,对吴姐亦是敬重有加,从未做过惹她不快之事。”何欢抽泣道。

    “那是为何?可是她已然发现了那件事情?”郗金忐忑道。

    “不是。”

    何欢再次摇头,字斟酌句地缓缓道:“公子你之前不是被当成杀害女君的疑凶了吗?吴姐便因此让我离开吴府,以免他们吴家沾上此事,被牵连进命案里。”

    “真是如此?”

    郗金大惊,不由自主地拔高了嗓门,吓得何欢频频点头,眼泪再次“啪啦”直掉。

    “奴婢不敢撒谎,尽管,吴姐话语含蓄,但奴婢不傻,知晓她这是想与你划清界限,以为明哲保身。所以,我并未甚,便很快离去。”

    “她原话是甚?你重复一遍与我听听。”

    郗金掩去怒意,觑向何欢,再双背背,用左掌包覆右拳。

    “咳咳!”

    何欢清了清嗓子,又擦拭了一把眼泪,才垂着头,学着绿茶儿的口吻道:“郗大公子涉嫌弑母,我自是不信,可既然官府来查他”

    到此处,何欢顿了顿,偷瞄了一眼目视前方,抿唇不语的郗金,才继续道:“就不得不让人担心,所以,你赶紧回去陪着你家公子,以免日后便再无会了。我们吴家早已是破败之状,实难为你家公子做些什么,唯有替他向天祷告,愿他无恙”

    “呵!好一个‘向天祷告’。”

    郗金一声讥笑,遂将何欢的话打断。

    “公子莫要动气,心伤口。”

    见他气得脸红脖子粗,何欢赶紧提醒,又上前将其挽住,轻声安抚,“事关命案,正常人皆会避讳,又何况是吴家姊弟?你千万别与吴姐为此生出芥蒂,她心里应当是有你的。”

    “有我?这都好几日了,也没见她来看望过我,就连只字片语的书信亦无,怕是避讳得紧哟!”

    哂笑一句后,郗金便揽着何欢,返回屋里,“走!去帮我泄泻火。”

    “是,公子。”

    何欢紧贴其怀,还不忘伸为其来回抚背,激得郗金心痒难耐,刚一进门,便将何欢推至墙上,再寻其娇唇吻了下去

    “张花,你们那边可有进展?”

    离开无名院后,章郎径直来到位于大城的县衙,单独找上张晓华,向其询问搜捕的情况。

    “没有,那二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毫无踪迹。”张晓华蹙眉摇头。

    “那城门那边呢?可有查到甚可疑之人?”章郎又问。

    “可疑的人不少,但却没一个是我们要找的。”张晓华仍是摇头。

    “咳!”

    章郎看了看周围,拉着他行至无人处后,才试探道:“昨晚的抓捕行动,你不觉着有些奇怪吗?那般多人围捕两人,却一个都没抓到。”

    “嗯,大家伙儿,包括朱县长在内,皆觉如此。还有孔笋,为何突然出现?我们这次行动并未告知县衙以外的人,就连对你们车官城的人,亦是在刘县尉出发后才通知的,为的就是防止消息提前泄露,让阿赭有逃跑的会。”张晓华点头道。

    “昨晚,阿赭是在后院被从天而降的孔笋给带走的,明她对自己即将被抓一事,并不知晓,由此明,即便郗府有人与她内应,亦是对此事毫不知情。这明什么?”

    语毕,章郎便眸光炯炯地凝视着张晓华,等待其下文。

    “县衙这边出了问题。”

    张晓华立即会意,顺势而答。

    “你不是内奸,我信你。可这内奸是谁?你心里有怀疑的对象吗?”章郎声道。

    “我我不太确定。”

    张晓华摇了摇头,神情纠结不下。

    “给我一个名字。”

    章郎紧握住他的双肩,直言正色。

    “现下并无证据,只是我个人的猜测罢矣。”张晓华凝眉道。

    “名字!”

    章郎加重了下力道,亦加重了语气。

    “刘县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