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口中苦涩一同品
“那那我先睡了。”
回寝卧拿上换洗衣物后,陈湫蔹便躲避着旁人的视线,悄悄咪咪来到懿之轩,并很自觉地给自己打了个地铺。
“秋秋,你真信王师叔会舍得让你睡地上?”
临出门前,福宝将其打量了一番,挑着眉毛言不尽意。
“怎不信?我师父可是一不二之人。”陈湫蔹义正言辞道。
“呵呵!”
闻言,福宝只是笑而不语,待其打开房门后,又委婉再道一句,“秋秋啊,我阿姊出嫁前,我阿母曾对她过,这破瓜之疼可谓撕心裂肺,让其有所心理准备。”
“什么什么呀?我听不懂。”
陈湫蔹赶紧出门,红着脸快速离去
“嗯。”
王瓒颔了颔首,并未多言,便躺至床榻,侧过身背向陈湫蔹就寝。
看吧,福宝就是多虑了,人家师父才没她想得那般猴急呢!
陈湫蔹见状,暗自嘀咕一句后,亦很快躺下,不过,嘴儿却噘得老高,对着王瓒的背影怅然若失。
师父入睡得可真快(??v?v??)
看着王瓒纹丝不动的睡姿,陈湫蔹撇撇嘴,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渐渐睡去。
“呼”
少顷,王瓒慢慢地睁开双眼,并吁出了一口气。
“呃咋还是一股药渣子味儿?”
嗅闻着从自己口中散发出的汤药味儿,王瓒皱眉蹙额,欲起身再去漱个口。
“咦?”
不过,当他坐起,正要下床之际,这才发现睡在床榻边的陈湫蔹,当即失笑,喃喃自语,“这丫头,还真睡地上了。”
随后,他俯身将其抱起,放至自己的身侧,再为其盖上薄衾。
“唔师父,喝药。”
陈湫蔹一脚将薄衾踹开,挠着自己的肚皮咕哝梦呓。
“噗!这做梦还不忘提醒我喝药?”
王瓒忍俊不禁,一个邪恶的念头油然而生。
“所谓有福同享,有药同品,既然秋秋对我喝药一事如此执着,不若,就陪我一道品味这良药苦口的滋味吧。”
言罢,王瓒便将她抱入怀中,轻咬住了她的双唇,辗转厮磨,再直捣黄龙。
嘶好苦!
睡梦中的陈湫蔹,忽觉口中苦涩渐起,且愈发浓烈,遂挣扎着睁开双眼,并伸推阻着胸前的炙热。
“师师父?”
当她看清眼前之人后,目瞪口呆,再一舔丨唇,立即恍悟,“师父,你这是作甚?”
“让你也尝尝这苦口良药的滋味呗!”王瓒恬不知耻地笑着道。
“好苦。”
陈湫蔹咂舌皱眉。
“苦就对了,可不能我一人独苦。”
王瓒扬唇一笑,再次俯首亲吻下去。
“不不要!”
陈湫蔹急忙摇头,并别开了脸,“我我去地上睡,师父你也早些休息。”
“秋秋,你可听过一入狼穴身不由己的道理?”
王瓒将其抱得愈紧,不让其动弹分毫。
“没听过。”陈湫蔹蹙眉摇头。
“唔那今晚,为师便倾尽所能地将这个道理讲与你知晓。”王瓒认真道。
“不用不用!我不想知道。”陈湫蔹忙摆。
“那可由不得你。”
王瓒邪魅一笑,摁住陈湫蔹的后脑勺便开始亲力亲为地“私相授受”了
“你快些回去吧,若是再晚,恐怕会吵到玉。”
催促着朱绣绣离开后,朱清秋便径直来到自己的绣房,并点亮了灯火。
“阿秋!阿秋!”
当他揭开一个大木箱后,迎面袭来的灰尘立马呛得他喷嚏不停。
“不是一直盖着的吗?怎会跑进这般多的尘埃?”
朱清秋掏出帕来扇了扇,待到灰尘彻底消散后,这才以帕捂鼻,俯首向里面望去。
“这都过去多久了?至少亦有十年之久了吧?”
看着躺在箱子里的各异绣品,朱清秋掐指感叹一句后,便将最上面那幅日出江面图给抱了出来。
日照江面红似火,将正在沿江濯锦的几名少女映入这片红晕当中,如梦如幻,好似下凡仙女儿一般,成为了整幅绣品的点睛之处。
“绣得真好!”
时隔多年,再看这幅绣品,朱清秋亦是沾沾自喜。
轻抚了一下其中一名身着彩锦的濯锦少女,朱清秋便恋恋不舍地将其放下,又将剩下的几幅绣品逐一拿出,于灯下细细欣赏。
“朱清秋啊朱清秋,想当初,你也是师父最得意的弟子之一,而现如今,怎会畏首畏尾,不敢拦下绣坊重任?”
“你到底在畏惧什么?”
他望向自己被烛火映照于墙的摇曳身影,陷入了沉思
“师父,喝药。”
“好嘞!”
自打那晚过后,陈湫蔹便一改之前的积极状态,总是蔫儿不兮兮地将药碗递与王瓒,而后者亦改弦易调,对喝药之事不再排斥,反而主动响应。
“嚯!还是陈姐有办法,能将公子不喜喝药的习惯给纠正过来。”
王阿业见状,忍不住向陈湫蔹竖起了大拇指。
“呵呵”
听得此话,陈湫蔹堪笑堪无奈,其间苦楚只能自己咽下,谁叫自己摊上了这么一个胡搅蛮缠,又巧言如簧的师父呢!
他还是结巴的时候讨人喜欢些(╥╥)
回想着夜夜被王瓒逼着“有苦同品”的悲催画面,陈湫蔹不禁怀念起话不利索时的王瓒来,至少那时的他,不会对着自己噼里啪啦一通,把自己堵得哑口无言。
不过,王瓒虽然一到晚上就“折磨”她,但至少还留有底线,不会越雷池半步。
“秋秋,有些事情,要等到咱俩成亲过后才能做。”
夜里,抱着陈湫蔹耳鬓厮磨一番后,王瓒便按捺住心头意马,喑哑承诺。
“嗯。”
陈湫蔹点点头,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靠于其怀闭了上眼,并在心里松了口气。
至少,不用现下体会福宝口中所的破瓜之痛。
“师父最近在闭关修炼吗?为何清秋院的大门总是紧闭?”
“不晓得嘛,现下,一到散学,便不见其踪影,不晓得在忙啥子?”
“该不会,又是痔疮犯了吧?”
除了王瓒与陈湫蔹外,朱清秋亦是变化甚大,不再似从前一般,与众徒弟打成一片,散学后便消失无影,而清秋院的大门不再敞开,里面鸦雀无声,弄得徒弟们咄咄怪事。
“嘶脖子好酸。”
刺绣大赛前两日,朱清秋终于“出关”,抱着几幅新完成的绣品,直奔懿之轩。
“师弟,后日的大赛,我可以代你出战。”
“师兄,你这是”脑壳被门夹了?
见朱清秋顶着一头乱发,且衣衫皱巴巴,眼窝更是又青又紫,但却精神抖擞,好似打了鸡血一般,令王瓒不由生疑。
“喏!你瞧瞧。”
着,朱清秋便将那几幅绣品逐一摆在王瓒面前,笑着问道:“绣得如何?”
“这这不是师父不对不对!乍一看很像师父绣的,但并不是,难道”
他抬头看向朱清秋,将信将疑,“难道是师兄你绣的?”
“正是!”
朱清秋自信点头,而后搔着发痒的发髻,挠得头皮屑肆意飞扬,好似雪花一般,迷糊了王瓒的双眼。
我这是在做梦?
啪——
想到此,王瓒当即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哎哟!”不是梦(#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