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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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珩站在他的身后,只可惜他现在不能乱动,看不到他的正脸。

    光是听着声音就让兰溪竹全身一僵。

    “陛下怎么来了?”

    他整个背都晾在外面,缠着一圈又一圈纱布,看着骇人得很。

    齐珩踱到了他的面前,缓缓坐了下来。

    “你叫我什么?”

    他将脸贴近了兰溪竹,微微眯了眯眸子。“你今天让我生气了两次。”

    “阿珩……”

    兰溪竹不争气地别开了脸,“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因为我的好爱卿。”齐珩冷哼了一声,“我下午在阳殿批折子,我的密探突然闯到我面前跟我你受了重伤。”

    “我还纳闷,南衡都城,天子脚下,还有人敢伤你,还是重伤……”他话锋一转,“我听得着急,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但没想到是这爱卿自己求来的伤!”

    兰溪竹听得心里一窘,“所以你就这么来找我,国事怎么办?”他低下了头,发丝盖过了他面上的神情。

    “国事为重。”

    他有那么多人照顾着,不紧。齐珩是一国之君,不该总是为了自己那么冲动。

    “这个时候你还担心我的事。”齐珩站起身来,“不想让我陪你,那我就走了,宫中确实还有一堆事。”

    他刚起身就发现自己的衣角被人拽住了。

    “别……”

    兰溪竹的动作幅度太大,牵动了背后的伤。“嘶——”他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别乱动。”

    齐珩声音急了些,忙忙坐了回去。“我不走。”

    他拨开兰溪竹脸上凌乱的发丝,“逗你玩的,你怎么还当真了。”齐珩叹了口气,“要是想走,我就不会来了,你知道我出宫一趟得费多大劲,国事你不必担心,我丢给子书了。”

    兰溪竹强撑着翻了个身,努力不碰着自己的伤口。

    他将头枕在齐珩的腿上,手也放了上去。

    “你还在玄羽骑中设了密探?我竟然都没发现,看来又得一个一个去排查了。”

    头顶传来齐珩的轻笑声,“我可没有,你别冤枉我。”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兰溪竹白皙的脸,“我直接安插在军营附近了。”

    “这密探是拿来做什么的,别告诉我是为了监视我的。”

    兰溪竹轻声问道。

    “当然不是。”齐珩既然告诉他有密探的存在,就不怕他问。“不是监视,是监督。”

    他的手伸进了兰溪竹的颈窝里,似笑非笑地:“这军营里有几万个男人,我的兰卿这等妙人天天和他们交道,我怕被其他男人惦记了去。”

    齐珩加重了语气,“特设密探,仔细监督。”

    兰溪竹笑了,“看得那么紧啊。”

    “是啊。”齐珩边边脱了靴子爬上了床,和兰溪竹进了一个被窝。“你脚冷吗,我给你暖暖。”

    二三月的天还有些寒意,更何况兰溪竹受了伤,整个背都晾在外面,总是军营中有烤炉,齐珩还是担心他受冻。

    他探了探,果然很冰。

    兰溪竹在他的脚刚碰到自己的时候就缩了回去。“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

    堂堂南衡皇帝,半夜不歇在自己的寝宫,反而大老远跑到军营中给另一个男人暖脚。

    哪有这样的事。

    齐珩躺了下来,亲了亲兰溪竹的额头。

    “我愿意,别躲着我。”

    他不重不轻地捏了一下兰溪竹的大腿,“伸回来。”

    兰溪竹拗不过他,这才将自己的脚又伸了回去。

    真龙天子身上的阳气果然很重,齐珩的浑身都很烫,贴着他很暖和。

    兰溪竹微微敛去半截眼眸,如瀑的青丝就这么垂了下来。他趴在齐珩的怀里,手搂着他的腰。

    两个人的距离变得很近。

    齐珩低着头,发现兰溪竹大半个胸膛都裸露在外面,精致的锁骨也因为趴着的原因显得十分清晰。

    他感觉自己身上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齐珩轻轻拽了拽兰溪竹的耳垂:

    “你别仗着我现在不敢动你,就故意勾、引。”

    兰溪竹轻笑一声,“陛下这话好冤枉,微臣做什么了?”他抬了抬手,将自己鬓边的发撩到了耳后,“为何不敢动微臣?”

    平常二人私下见面用正式称呼齐珩会生气,因为那样显得生分规矩,可是现在不会生气,在床上,这叫情、趣。

    “你呢。”齐珩咬牙道,他现在倒是真的难受,怀里这个没良心的还在一直拱自己的火。兰溪竹现在背后的伤那么严重,碰到别的东西就疼,更别躺着了。

    他望了一眼兰溪竹背后的伤,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噙起一抹笑。“不过……倒也不是不行。”

    兰溪竹抬起了头,眼中闪光了一抹询问的神色。

    齐珩贴着他的脸,在他的耳边吐气:“爱卿要是喜欢趴着,我们可以从后面来。”

    话完,手还摸到了他的大腿上。

    一股酥酥麻麻的游走过兰溪竹的身上,他忍不住了个颤。

    他拿开了齐珩的手,“现在……不行。”完之后眼中泛了一层雾气。

    齐珩的力道不轻,他可不想旧伤未愈,再添新伤。

    “逗你玩的。”

    齐珩将人搂得紧了些,“不过你这一伤倒该憋死我了,没一个月我还真不敢碰你。”

    兰溪竹也将单薄的身子紧紧贴在了高大的男人身上,细细地道:“用不着一个月。”

    房中静,就算他的声音再轻都能被听见。

    “你什么?”齐珩怀疑自己听错了,“看不出兰将军是这样的人……我都能忍得住,兰将军是忍不住了?”

    一个月的时间,长不长,短也不短。

    不过兰溪竹本来就常年驻守塞北,齐珩也习惯了。

    “没有……你别乱。”

    兰溪竹锤了一下他的胸膛,“夜深了,早些休息。”

    齐珩挑了挑眉,“这才什么时辰,你急什么。”

    “这里是军营。”他强调了一遍,“军规森严,作息规律。”

    可是这样的话对齐珩来并没有什么用,他有些贪婪地埋在齐珩的脖颈间,嗅着他身上的气息。“我还不想睡,好些日子没看着你了,想你了。”

    【作者有话:一句骚东西没人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