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病娇血族别刀我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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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渡一进门,就看到银戈坐在沙发上出神。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眼睛里无半点神采。淮渡心里有些发疼,他慢步走过去,温声道:“银戈,我回来了。”

    沙发上的人动了动,他抬起暗红的瞳孔看过去,可怜的像一只被遗弃的狗。

    淮渡嗓子有些干,他最见不得银戈这幅样子:“怎么了,有心事么?”

    他走到顺势坐到沙发上,安慰似的摸了摸银戈的脑袋,心里被他盯的有些发毛。

    “淮渡。”银戈在唤他,声音低闷掺着不明的情绪。

    “我想吸血。”他。

    淮渡有些诧异,前几天不是刚吸过么,银戈最近对血的渴望越来越浓烈。

    不过自己马上就要走了,再给他多咬几次也无妨。想到此处,淮渡解开了领口的丝带扣子,露出了白皙温润的天鹅颈。

    他凑近银戈,漂亮的手攀上他的肩膀,微微仰起了头。

    银戈闻到了他独有的体香,还有一股不属于他的香水味。

    是谁的香水味,又是怎样沾到淮渡身上的呢,银戈已经不想知道了。

    以后,淮渡的身体上只会留下他的专属味道。

    深沉的眸子涌上爱恨交织的复杂之色,银戈冷冷地盯着那块娇软的皮肉,带着浓烈的报复意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淮渡急促地叫了声,银戈咬的又急又深,疼的他浑身一颤。

    力气一点点的流失,淮渡的心再大也知道银戈是生气了。他无力地抓了抓银戈的头发,低声呢喃着:“别生气,我疼。”

    银戈听见了,但他不想就这样放过他。只有在吸血和做的时候,他才感觉淮渡完完全全属于他。

    淮渡的眼睛慢慢合上,他觉得脖子都疼的麻木了,只一个劲儿地犯困。

    攀在肩膀上的手慢慢松开滑落,淮渡头一歪,昏了过去。银戈睁开眼睛,他缓缓地松了口,结束了这场疼痛的教训。

    削薄的唇角还沾些新鲜的血液,整个人看上去黑暗又阴郁。

    银戈搂着淮渡的腰,垂眸看向那张略显苍白的脸,露出欢愉且空洞的笑。

    淮渡,你逃不掉了。

    淮渡睡的天昏地暗,他动了动手指,感觉触上了冰冰凉的东西,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脖子已经不怎么疼了,但是人还是没什么力气,视线由朦胧变的清晰。

    这是哪里?

    淮渡愕然,他支撑起身子,一时间怔在原地,他像一只鸟儿一样被圈在一个巨大的金丝笼中!

    装潢不变,抬头看到的那盏繁复的吊灯明这是他的卧室。但是床和沙发已经不见了,只有一座精致的金丝笼,外头还上着锁。

    “疯了吧。”淮渡无力地捋了捋挡视线的头发,漂亮苍白的手碰上冰凉的笼子,间隙只够他探出几根手指。

    “银戈,银戈。”他有些恼火了,将笼子拍的哐哐作响。

    卧室门被推开,罪魁祸首迟迟而来。

    银戈手里端着杯温水,他看到淮渡一脸怒气地跪坐在笼子里,竟不自觉地笑了笑:“醒了啊。”

    淮渡见他居然还在笑,直接发了火:“你发什么疯,放我出去。”

    银戈顺手关上门,他一步一步地走近金丝笼,淮渡竟感觉到了一股无名的压迫感。

    他蹲下身,隔着粗壮的金色铁丝和淮渡对视:“专门为你造的,喜欢么?”

    “我喜欢你**。”淮渡破口大骂,如果不是自己被关在里面,他一定给银戈来两巴掌,狠狠抽醒这个混蛋。

    银戈静静地看着他,眸中的情绪越来越复杂,他薄唇微启,语气不善地质问道:“你不想留在我身边,对吧。”

    “是,我他妈恨不得现在就远走高飞,你放我出去。”淮渡气狠了,起话来口不择言。

    银戈的神色愈来愈阴沉,他最恨淮渡这样,妄想离开他。

    “放我出去,你真是蹬鼻子上脸了。怎么,是我对你太好了,你都忘了自己是谁?”淮渡嗤笑一声,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也不怪他这样生气,他为银戈筹谋好一切,到头来居然还要被锁在笼子里,他觉得自己真是好心被当驴肝肺。

    “我是谁?”银戈听他话,低低地笑了一声。他是谁,淮渡到底把他当成谁,他也很好奇啊。

    银戈慢慢地站起来,眼疾手快地脱掉了外衣和鞋子。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淮渡,眼睛里透着不明的光。

    淮渡突然生出一股胆怯意,他看着银戈从口袋中掏出钥匙,锁应声落下。

    笼子很大,足够容纳两个成年人。银戈将门推开,半弯着身子走了进去。

    当两人都处在这个压抑的空间时,淮渡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他亮着漂亮的眼睛,警惕地盯着银戈。

    银戈半蹲下身,突然温柔地笑了笑,朝他招手:“淮渡,过来。”

    过你大爷。淮渡要是听他的话可能是有病了,他视线飘忽在银戈身后微开的笼门,想一鼓作气溜走。

    银戈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就在淮渡窜过去的一瞬间,他准确无误地攥住了他的脚腕,将人拖了回来。

    “你他妈松手。”淮渡一下子摔倒了,还好地上早被银戈铺上了厚厚的绒毯,摔了也没有痛感。

    淮渡气急败坏地乱蹬,试图从他手中抽回脚。银戈力气大的很,捏的淮渡脚腕要断。

    “银戈!”淮渡又疼又气,声线都在颤抖。银戈看着他,这才发觉他的眼圈有点红。

    到底还是舍不得,银戈松了些力道,俯身一捞,将人揽进了怀中。

    “松开我,别碰我。”脚腕被松开了,整个人却又被禁锢在他怀中。淮渡不满地挣扎着,声音里的哽咽越来越明显。

    他做错了什么啊,他对银戈这么好,什么都给他,凭什么要遭到这样的对待。

    “松开我,我,我讨厌你...”他不挣扎了,声音也越来越低,银戈从背后抱着他,突然感觉到手背有些凉。

    他蹙了蹙眉头,抬手强行掰过淮渡的脸,瞧见了那双湿漉漉的眼睛。

    深蓝色的眸子里透着倔强和委屈,看的人心疼。

    淮渡一看到银戈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心里的难受更甚了,他挣脱开一只手,扯开了银戈的手,生气地将脸转回去。

    “淮渡。”银戈瞧不得他难过,淮渡一落泪他的心就跟着疼。他放柔了声音,算温声哄哄他。

    淮渡不吃他这套,他只一个劲儿地着放他出去,将银戈克制下去的暴戾又激了起来。

    “放你出去做什么,去见那个女人么?”银戈的咬牙切齿,他恨不得杀了莉娇安,一想到淮渡碰过别人,他就克制不住地恼火。

    淮渡知道他的那个女人是谁,但他见她都是事出有因,银戈怎么就不能听自己解释一下呢。

    但是,淮渡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主,银戈越是这样,他越不想清楚,互相折磨算了。

    “是,我就是去见她,怎么样?”淮渡深吸一口气,挑衅似的出了这句话,将导火线点燃。

    当被按在身下的时候,淮渡还在嚣张地刺激银戈,但他很快就不出话来了。

    嘴唇像是要被撕咬出血,甚至连气都喘不过来。淮渡奋力地挣扎着,银戈却无动于衷地继续咬他,恨不得将他嚼碎了吞咽下去。

    “淮渡,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银戈松开他,强忍着暴虐的想法。

    淮渡的唇又肿又疼,他低低地笑了两声,漂亮的眼睛里仿佛结着一层冰渣子:“你心里没数么?”

    我待你这般好,这么喜欢你,你问我把你当成什么,那你到底又把我当成什么?!

    我不,你就猜忌怀疑,就把我当动物一样锁进笼子里,还有什么好的呢?

    淮渡偏开头,不愿意看他:“随你怎么想,你自己清楚。”

    话音刚落,周边的气压瞬间降低。银戈脸色阴沉地看着他,蓦然伸出了手。

    淮渡挣扎不开,昂贵的衬衫被撕的破破烂烂,房间中很快响起了断断续续的哭声和喘息声。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蜷缩成一个团,可怜兮兮地躺着。

    肤白如雪的身体上开遍了红玫瑰,一朵接着朵,锁骨处甚至出现点点血迹。

    银戈没做到最后,但这也足够让淮渡恨他了。他扯过一旁的毯子,轻轻地搭在淮渡的身上。

    他突然觉得很难过,他的本意不是这样,他只是想淮渡只看他,只爱他。

    他想给淮渡喝的温水已经冷透了,早就冷透了。

    银戈跪坐在淮渡身边,静静地看着他,他知道淮渡没睡,但他就是不睁眼,大概是不想看见自己吧。

    是啊,本就是看在自己听话的份上才赏赐的一点爱,现在自己不听话了,怕是半点喜爱也没有了。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良久,银戈无声地叹了口气,离开了金丝笼。走前,他还是将锁给锁上了。

    听见关门声,淮渡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眼圈泛红,睫毛还湿漉漉的,可见哭的多惨。

    “系统,我走不掉了,怎么办。”

    脑内系统沉默了片刻,电流音慢慢响起:【如因外力因素导致无法逃离 平行世界不会崩塌】

    “噢。”淮渡点点头,表示听明白了。他被银戈困在这里,也属于外力因素。

    听到这个消息,他应该高兴的。可是他不高兴,他想离开。

    “有办法帮我逃走么?”

    【宿主 你想离开】系统又开口了,但这次不再是平淡无奇的语气,而是带些疑惑。

    “是,我想离开。”淮渡叹了口气,他翻了个身,揉了揉隐隐作痛的手腕。

    系统不话了,它虽然是脑内智能机器,但它也拥有人类的思想。

    它和淮渡连为一体,能清楚地感知到淮渡的感情变化。就现在来,淮渡还是爱着本世界的男主。

    如果要实话,它很喜欢这个宿主。两个世界里,它已经摸透了淮渡的性格。

    表面大大咧咧嚣张跋扈,实际心思细腻而且温柔。他的任务明明只是刷满好感值,他却要为爱的人谋划好一切才肯离开。

    如果不是自身规则的束缚,系统也不想剥夺他的记忆。

    【无法提供帮助】

    淮渡淡淡地应了声,他猜到了,系统不是万能的,也不能太过于依赖。

    算了,那就这样吧。他重新闭上眼睛,不愿再去想这些。

    淮渡不好过,银戈也不好过。

    他站在古堡外的玫瑰园里,像个孤魂野鬼一般游荡着。

    他不知道要去哪里,他的世界里只有淮渡,除了淮渡身边,没有任何地方是属于他的。

    可他现在不能回去,他不敢。

    他不敢看淮渡泛红的眼圈,也不想听那些刻薄的话。他知道他错了,可是,他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才能留住淮渡。

    花刺刺破了他的手指,鲜血一下子冒了出来。银戈仿佛没有痛感,他整只手握住花枝,任由那些刺将他蠢的遍体凌伤。

    淮渡今天流血了,他也该流血。淮渡受了疼,他也该如此受疼。

    他觉得自己像是病态心理,明明喜欢,却要故意折磨,最后双方都遍体凌伤才罢休。

    夜色偏凉,银戈就站在玫瑰园里熬过了一晚。

    淮渡睡的也不好,总是反复做梦,早上的时候脸色差的很。

    他吞吞地爬起来,盯着金丝笼发呆。明明空间足够大,却让他觉得无比的压抑。

    门被推开,入眼的是两条笔直的大长腿。银戈端着早餐走进来,他见淮渡醒了,语气温柔地招呼:“早。”

    淮渡都懒的看他,更别提回应了。银戈也不恼,弯腰开锁,将托盘放了进去。

    “把我当狗一样么?”淮渡看着他的动作,讽刺地嗤笑一声。

    银戈背脊一僵,他抿了抿唇,脱下鞋子走了进去:“你可以把它当成,比较有特色的床。”

    淮渡只觉得可笑。

    “吃早餐吧。”银戈端起热牛奶递给他,淮渡偏过头不予理睬。

    “我要洗漱洗澡。”

    “先吃点东西。”

    “我要洗漱洗澡。”

    银戈的手顿在空中,良久,他将牛奶放回了托盘。

    淮渡以为他是妥协了,刚想冷哼一声,整个人就被拦腰抱起,扣在怀中:“我帮你洗。”

    淮渡刚想挣扎,突然又失了力气。他想,算了,随意吧。

    银戈将他抱到浴室里,淮渡洗漱他放水,浴室里很快漫起了热腾腾的雾。

    淮渡洗了把冷水脸就解下被撕的破烂的衬衫,他面无表情地脱了个精光,跨进了浴缸里。

    昨夜身体上的玫瑰红,今天颜色都变深了,看的银戈心里泛疼,有些后悔。

    温水浅浅地没过后腰,银戈吞吞地蹲下身,抄起些水往淮渡上半身洗。

    淮渡没动,面无表情地闭上了眼睛。银戈拿了条干净的毛巾,浸了水替他擦拭后背。

    淮渡的后背生的漂亮,白皙又无瑕疵,两片蝴蝶骨翩翩欲飞。银戈忍不住抬手摸上了那处,淮渡敏感地一颤,他又慌张地收回了手。

    他怕淮渡讨厌他的触碰,他很怕。

    没泡多久淮渡就起了身,细细的水流从胸膛淌过腹,再隐没于更深处。银戈觉得他的身体很美,但现在却没有非分之想。

    他拿起浴巾帮他把身上的水擦干净,又抱着他回去了。

    虽然不搭理银戈,但赤身裸体地窝在他怀中,淮渡还是有些不习惯。他不自然地偏开头,刚进去就扯来毯子裹住了自己。

    “衣服。”

    银戈点头,他去衣柜里拿了条内裤和衬衫,淮渡边穿边道:“还有裤子。”

    银戈不话,也不动。

    淮渡系好扣子,漂亮的手指顿了顿。他抬起头,无所谓地笑了声:“你非要这样羞辱我?”

    银戈眸子闪了闪,一瞬露出痛苦的神色。不是的,他只是怕淮渡会溜出去。如果没有裤子,也许他跑的没那么快,自己还来得及追。

    “不会有外人看见的。”良久,他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来。

    淮渡勾了勾唇,露出一个凉薄的笑。他懒的计较,随便银戈怎样。

    “早餐冷了,我去给你重做。”银戈见他不理自己,忍不住蹲下身摸了摸他的脸蛋。

    很软,摸着很舒服。

    但淮渡不舒服,他一把拍开银戈的手,露出厌恶的表情。

    银戈清楚地看见了他的神色,是讨厌,憎恶,像一把匕首,直捅进他的心脏。

    好疼。

    比他曾经挨过的都要疼的许多。

    他呆愣愣地怔住,手还顿在半空中。淮渡余光无意扫过,瞥见了掌心细密的伤口。

    杂种没有自愈能力,所以昨夜的伤口今天才结痂。淮渡心里一咯噔,这家伙又搞什么名堂,把手伤成这样。

    当然,他绝对没有在意,也不心疼。

    银戈见他实在不想理自己,只得端着托盘走了出去。他一边上锁一边心翼翼地观察淮渡的神情,生怕他不悦。

    淮渡没什么表情变化,甚至还想睡个回笼觉。反正现在也逃不出去,不如养精蓄锐。

    他躺下身,将毯子裹在头上,呼呼大睡起来。银戈再端着新鲜的早餐进来时,他已经睡的昏天黑地了。

    早上见他脸色不好,想必昨天没睡好。银戈也没扰他,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房间。

    “淮渡。”

    “淮渡。”

    有人在喊他,声音如冷泉一样悦耳,淮渡很喜欢。他迷糊地睁开眸子,入眼的是银戈那张担忧的脸。

    淮渡已经睡了四五个时了还没醒,银戈有些不放心。他做好午餐端过来,还带着几支玫瑰花,希望淮渡能喜欢。

    意识渐渐回笼,淮渡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他略微警惕地看了眼银戈,瞥到了一旁的玫瑰花。

    花开的很足,散发着迷人的香气。淮渡收回了视线,不冷不淡地来了句:“根茎被折断了,过一夜就得枯死。”

    银戈的表情瞬间变的很难堪,他记得第一次给淮渡玫瑰,他是喜欢且高兴的。

    但现在想这些也没用,他强压下难过,柔声问道:“吃点什么,有牛排,水果和沙拉。”

    淮渡没胃口,不想吃太油腻的东西。他懒洋洋地开口道:“沙拉和水果。”

    “好。”银戈温声应下,他去推车上端了一盘沙拉和葡萄,还连带着几个青黄色的橘子。

    “你让我出去吃会怎么样?”淮渡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语气恶劣。

    银戈垂下眸子,他不敢让淮渡出去。他感觉一旦淮渡离开了这个金丝笼,他就抓不住了。

    “吃吧。”他将盘子托到淮渡面前,错开了这个话题。

    淮渡觉得银戈把自己当成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已经病的下不了床了。

    争辩也没意思,还不如吃吃饱,别把自己饿昏了。淮渡接过叉子,面无表情地吃了顿午饭。

    虽然心情不愉快,但是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嘴和胃。他丢了颗葡萄进嘴里,甜蜜的汁水缓解了心中的苦涩。

    银戈看他的胃口还可以,心里舒了口气。他坐在一旁,贴心地给淮渡剥橘子。

    他剥的干净,连橘络都挑掉了。他掰开一瓣儿,递给了淮渡。

    淮渡接过了,随意地丢进嘴里,砸吧两下,脸色突变。

    酸酸酸,好酸,他最讨厌吃酸的东西了。

    淮渡的眉头紧蹙,削薄的嘴唇紧紧地抿住,他想吐出来。但是他能吐哪里去,思前想后还是艰难地咽了下去。

    银戈发觉了他的脸色,他有些慌乱,心翼翼地问道:“是不是,不好吃?”

    淮渡恼火地瞥了他一眼,正想怼他一句‘你呢’,却又看到了他心而期待的神情,到嘴的话就拐了个弯儿,变成了:“还行吧。”

    “那就好。”银戈舒了口气,他又掰开了一瓣儿,递到了淮渡唇边。

    淮渡有些后悔,刚刚自己为什么要心软。直接难吃至极不就好了,真是活受罪。

    话都了,他有些无奈地张开嘴,又吃了一口。要死了,这个橘子酸的他牙都要掉了。

    淮渡心想,如果银戈再给他吃一瓣,他就把剩下的几个橘子全塞他嘴里,让他尝尝好滋味。

    银戈没有,他没再给淮渡吃橘子。因为淮渡的表情实在是太难堪了,像是要哭出来一般。

    他静静地看了会儿他,突然探身过去,一只手扣住淮渡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好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