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暴戾将军别抽我04
那只手不断的抠弄着镂空处,好似试图从那个洞里钻出来。
“啊啊…”屋里的人又开始自言自语了,嗓音沙哑如鲠在喉,听起来咕噜咕噜的不清楚。
淮渡觉着里面应该是个女人,至于为什么被关进去,也许就涉及到将军府的秘密了。
他静静地站着听了半天,依稀听的懂几个字,大抵是求人放她出去。
淮渡蹙了蹙眉头,这种凄惨又可怜的求饶声听的他不大舒服。
但是他也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万一里面关着个神经病,放出来把他的脸挠_娇caramel堂_花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再瞥了眼那根渗人的指头,便垂下眼眸匆匆走开了。
本想着原路返回去等001,结果他低估了自己的路痴属性,绕了半天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早知道午饭多吃点,现在都消化光了。”淮渡瞧见了个亭子,便进去坐在了里面的石凳上。
他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一股无助感涌上心头。
可能真的是水逆,出了车祸又莫名其妙被带到这里,一堆奇奇怪怪的人和事围着他。
好在他天生好心态,不过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烦躁的。
“夫人。”
他正胡思乱想着,一个婉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扭头一看,是方才头戴银饰的婢女。
“夫人您怎么在这儿。”她带着一脸柔美的笑,快步朝淮渡走过去。
淮渡简直要热泪盈眶,总算有人来接他了。但面子很重要,不能表现的太明显:“我坐这儿看风景。”
“大中午的,日头正盛着呢,奴婢送您回去吧。”
“也行。”他面无波澜地应了声,眼底的喜悦之色快溢出来了。
淮渡跟在婢女后面走,他步伐优雅轻慢,做足了大家闺秀的姿态。
好巧不巧,迎面撞见在找他的001。001面色不虞,瞧见淮渡就差点跳起来了。
它这个宿主是一点都不省心,了在那处等着,又不知道溜哪儿去了。
“夫人,到了。”婢女将他引到西厢房,弯着腰行礼道。
“好,辛苦了。”淮渡挽起一抹淡笑,他客气地道了谢,步踏进院儿中。
“对了,你叫什么?”
“奴婢贱名秋竺。”
淮渡点点头,没再多。他径直往寝屋里走,001一脸幽怨地跟在后面。
几乎是刚关上门,它就叫了起来:“宿主,不是让你在那里等着吗?”
淮渡笑眯眯地着哈哈:“我这不是,想运动运动嘛。”
“不过你的速度还挺快,方向感也不错。”
001心里冷笑,它自然是有极佳的方向感。刚才回来找不到路,也是因为淮渡一个劲地地要带它走,结果把它都转的昏了头。
“累死了,再也不想出去了。”淮渡毫无形象地仰上了大床,肆意地伸了个懒腰。
“不过,我刚看到了点东西。”他神色一正,目光灼灼地看向001,把刚才见到的画面了个大概。
“宿主觉得是谁?”001沉思片刻,询问他的意见。
“仇家?我看不像,侯千懿也不可能和哪个女人结仇啊。”
“宿主要问问吗?”
“我他妈有病啊,多管闲事干嘛。万一是什么家族秘辛,我岂不是要被灭口?”淮渡摇摇头,翻了个身子算睡觉。
只是没想到,他没问倒有人替他开口了。
*
“姐,夫人去了邸北角落的院子。”秋竺俯下身子,低声详着情况。
侯箫瑶正欲伸手摘下耳环,突然一顿,漂亮的瞳仁闪了闪:“怎么,看见什么了吗?”
“奴婢在远处,看不大清楚。不过她出来时,神色倒也无恙,随后便去凉亭坐着了。”
“待兄长回来后,你再去禀明一遍。”侯箫瑶卸下头上的珠宝簪饰,对着铜镜露出一个甜美温柔的笑。
她转身看向一脸谦卑的秋竺,突然伸出纤纤玉手,捉住了她略带薄茧的手指。
“阿竺,你都好久没有陪我了。”她一边着,一边站起身凑近秋竺,撒娇似的挽着对方的手臂晃了晃。
“姐,我…”秋竺神色微动,面色似乎有些为难。
侯箫瑶哪会给她话的机会,直接扯着人就往寝屋走。
碧色帐幔落下,挡住了缱绻旖旎好光景。
*
侯千懿回来的时候,已经酉时四刻了。淮渡刚用完晚膳在院里散步,就瞧见男人挟着一身风尘跨了进来。
“将军。”一见来人,他面色欢喜地迎了上去。
侯千懿瞧着他,眼神有些冷。
他刚回来,妹妹身边的婢女就告诉他,宋沅今天去了邸北角落,虽是无意走进,倒也让他不大舒服。
“用过膳了么?”他没质问,反倒是先问人有没有吃饭。
淮渡轻轻点头,边跟着他回屋边温声应着话:“吃过了,膳房今日做了糯米蒸鸡,送到院儿里来了。”
白天算是一家人一起吃顿饭,其他时间都是膳房做好了送到各自的院子,对淮渡这种懒癌患者很友好。
“将军吃过了么,今天的糯米蒸鸡好吃的很,要不要…”
“我吃过了。”
淮渡有点失落,他还想趁着男人吃饭的时候在尝两口,不过看样子只能等到明天了。
侯千懿不动声色地瞧着他,觉着这个宋家的养女倒是越看越顺眼了,也体贴关心人。
他哪知道,淮渡纯粹是为了享口福。
“今天有没有在府里转转。”侯千懿低声地问着他,随手脱下了墨色披风。
淮渡殷勤地接过,他软着嗓子,乖乖地回答他:“走了一圈,差点儿迷了路。”
“嗯,多住些日子就好了。”侯千懿点点头,他顺势坐到圈椅上,舒缓一天的疲惫。
淮渡将披风放在另一个椅子上,然后给男人倒了杯茶。
先前他就命人烧了壶热茶,侯千懿回来喝的时候温度正好。
“将军累了吧,我让人去备水,稍会儿您沐浴可好?”淮渡站在一旁,低声询问侯千懿的意见,把人伺候的服服帖帖。
男人眼底的冷意散了些,他沉着嗓子应了声,放缓了语气:“我听下人,你今天去了北院儿?”
淮渡微怔,面儿上带着疑惑,脑子却转的飞快:“北院儿是哪处,沅沅不大识路。”
他一边着,又有些羞涩地笑了笑,眼神纯净的不得了。
侯千懿盯着他,又淡淡地开口道:“可遇到什么人?”
他既然这么问了,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淮渡心下一紧,感觉有事发生。他的确是看到了个人,不过要不要如实出来,倒让他有些犹豫。
“遇到了个好心的婢女,叫秋竺,还是她带我回来的呢。”淮渡柔柔地笑着,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侯千懿的神情。
对方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那张薄唇,紧紧地抿着。
他心下一咯噔,感觉不妙。
“不过,我还见到了些不好的东西。”淮渡皱了皱眉头,眼底流露出一丝迷茫和惊恐。
他欲言又止地看着侯千懿,粉色的唇瓣翕动两下,声音又细又低:“我听见一个女人在哭,就想循着声音去瞧瞧,结果…”
“结果什么?”男人的耐心已经快被磨光了,他稍昂着下颚,眼底的薄情和戾气一览无余。
淮渡咬了下舌尖,告诫自己不要紧张。他吞了吞口水,露出一个委屈无助的表情,声线也有些颤抖:“我瞧见了一个很脏的指头。”
他一边着,眼底的恐惧愈发浓烈,像是被吓狠了。
侯千懿铁定是知道他看到了,如果不承认恐怕没什么好下场。
不过,看来那个屋子里的女人,真的是一个要紧的秘密啊。
“怎么没主动跟我。”侯千懿抿了口茶,垂着眸子看杯盏上的花纹。
虽然语气没什么变化,可淮渡就是觉得他在生气。
“将军累了一天了,我怕您不想听我讲这些。”淮渡垂下头,纤细的手指攥紧了罗裙上的细纱,瞧上去楚楚可怜。
没等侯千懿开口,他又继续道:“我想着能些好事儿,让您高兴高兴。”
这下换侯千懿愣怔了,他纵使千般万般的不近人情,终归还是没法狠下心来。
软弱的美人捧着颗真心,眼巴巴地凑上来讨好自己,也不忍心再冷言冷语了。
侯千懿静静地看着他,突然伸出了手,摸上了那只柔软白皙的手。
有些偏凉,男人皱了下眉头:“怎么不多穿点。”
淮渡蓦然抬起头,漂亮的脸蛋儿扬起欢喜的笑:“我不冷,将军的手好暖啊。”
“嗯,以后别乱跑了,有些地方不干净。”侯千懿握着他的手,磁性的声音似山泉的水,悦耳极了。
淮渡只乖巧地点头,也不多问理由,最大程度地取悦了男人。
“你先去沐浴吧。”侯千懿松开他的手,其实换做从前,他大抵会要求人跟他一块儿洗了。
既然已经嫁进了侯府,夫妻之间一起沐浴更衣也是应该的。
但是宋沅看上去太纯洁了,像一张不谙世事的白纸。
她好似把自己放在极高的位子上,爱慕着甚至膜拜着,于是心里莫名地就想给她更好的印象。
淮渡点点头,下午侯箫瑶还命人送了几套寝衣来,他转身去橱里挑了件素色的,抱着就往外面走。
侯府有专门沐浴的屋室,在院里另一头。屋里不知道放了什么,一进去就暖洋洋的,脱了衣裳也不见冷。
他让下人放好了水就出去,也不要婢女在旁边伺候,毕竟这身材旁人可看不得。
衣衫尽数褪尽,掉落在地面上。笔直的长腿一跨,整个人坐进了蓄满热水的木桶里。
淮渡舒坦地喘了口气。
他闭上眼睛,后脑勺搁在木桶边儿上,享受着这一刻舒适。
不知道躺了多久,恍然间觉得好像回到了现代,正坐在浴缸里泡澡追剧。
可惜睁眼之后,便被拉回了现实。
“宿主,该起来了。”001站在门边上,面无表情地喊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它莫名地成为了淮渡的老妈子,事事都在为他考虑。
“知道了。”淮渡了个哈欠,清明的眸子上蒙上了一层水雾。
许是泡的太久了,白净的脸蛋儿浮上了瑰丽之色,似熟透的蜜桃。
他悠哉地擦拭着身子,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话声。
“将军。”门外的厮恭敬地喊着,淮渡一怔,突然手忙脚乱起来。
也顾不得有没有擦干身子,他抓起木架上的亵衣就往身上套,赶在侯千懿开门进来前穿了个掩饰。
好在这件寝衣领口不低,不用担心走光了。淮渡放聪明了一次,他出来前还捞了件外衫,披在身上也就看不出平胸了。
“将军,您来了。”
门被推开,男人大步跨进来。他见淮渡已然穿好了衣衫,心下竟觉得有些惋惜。
淮渡亮着雾蒙蒙的眸子看他,露出一个又甜又乖的笑。
于是,男人:“你伺候我沐浴吧。”
笑容戛然而止,僵硬地凝固在脸上。
你没手吗,还是没眼睛看不见外面的厮?
“将军,我不太会伺候人。”淮渡声音不大自然,侯千懿以为他是害羞了。
“没事,慢慢来。”他一边吩咐着下人换水,一边稍稍展臂膀,意思不言而喻。
你**我***
淮渡在心里愤愤地骂他,但维持了这么久的听话形象,不能毁于一旦。
他巍巍颤颤地伸出手,去解华袍上的带子。许是太紧张了,反而越弄越紧,缠成了一个死结。
淮渡眨巴眨巴眼睛,仰着头可怜兮兮地看着男人。
侯千懿没再为难他,而是自己抬手去解。待脱了只剩最里边儿的黑色亵衣时,下人们也备好了水退了出去。
最后一件衣衫也相应落下,精壮赤裸的身材一览无余。
淮渡偏着头,眼神闪躲地看向房门,他有点想溜之大吉。
侯千懿抬腿跨进水中,他仰靠在桶边,放松地眯了眯眼:“过来。”
使唤狗呢你。
淮渡不情不愿地挪过去,他亮着水泠的眼睛,目视着前方绝不往下看。
他是一个正人君子。
“给我擦拭身子。”男人声音沉着,他抬起膀子,从一旁的木台上捞了块布巾。待用水泅湿后,自然地递给了淮渡。
淮渡差点没接稳,他捏手里仿佛捏了个定时炸弹。
纵使千般不愿,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反正都是男人,就当是给兄弟搓背了。
如此想着,他便摊着布巾,挨到男人肩背上,替他细细地擦着。
男人的肩很宽,皮肤是很健康的麦色,充斥着一种力量感。
墨发被束起,淮渡看到了一道道显眼的疤痕。应该是陈年旧疤了,有些只留下了淡淡的痕迹,有些却是深刻皮肉了。
侯千懿是将军,是实实在在的护国大将军。这些伤疤是他参战的证明,更是一种荣誉。
想到此处,淮渡心里多了分敬服。虽然男人有些不良癖好,但却有胆识有勇气。敢于战场厮杀,不惧生死。
既然都已经伺候他洗澡了,淮渡可不会放过这个刷好感的机会。
他掐着嗓子,柔柔的开口:“将军身上这些伤,应当很痛吧。”
他的声音细软,透着一股子的心疼之意,到男人心尖儿上去了。
侯千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这些年来,他守卫边疆,守卫西北,听到的只有不可违背的命令和虚伪的奉承,倒难得有人如此真心实意地问他一句疼么。
眸底万年不变的寒冰突然消融了些许,侯千懿勾了勾唇,心情变得愉悦起来。
“宋沅。”他道。
淮渡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等男人喊了第二声,他才慌张地回应。
“沅沅在呢,将军怎么了?”
侯千懿昂起头,目光深沉地看向他。淮渡则是垂着眸子,眼神柔和又纯净。
他们对视着,侯千懿感觉有一瞬间,心脏颤了一下。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侯千懿抬起手,带出一串水珠。他抚上美人娇软的脸蛋儿,把他的眼尾都蹭湿了。
“害羞了么?”他问,嗓音暗哑,透着成熟男人专有的味道,听的淮渡心神一动。
“没,没有。”
老子才不会害羞呢,只是太闷热了而已。
侯千懿笑了笑,淮渡的反应他很满意,性子他也很喜欢。
再泡了一会儿,他便起身穿衣了。好在侯千懿还有人性,没让淮渡给他擦身子,不然淮渡可能真的会害羞。
好兄弟互相搓澡很正常,但是好兄弟互相摸摸蹭蹭,这就不对劲了。
侯千懿拿起了架子上的寝衣,穿之前他又起了逗淮渡的心思,道:“不敢看?”
谁谁谁不敢看?你以为我没有?我掏出来吓死你。
淮渡心里冷笑,表面却装出羞得不行的模样,还用手遮着半面,尤为佳人。
洗完澡,马上就要进入下一阶段。淮渡有点难受,万一侯千懿想要他,那就完了。
他磨磨蹭蹭地走回寝屋,恨不得就睡在门外。
侯千懿的确有要他的想法,明天他得出去一趟,大抵三四日才回来,临行前想好好疼爱一下这个名义上的妻。
他先上了榻,掀开被褥时,表情有一瞬间的错愕。
丝质的月牙白肚兜被团在被褥里,像是刻意藏在此处。
淮渡刚要走过来,脚步顿在了原地。白天没穿的那件儿,怎么忘了收起来,真是大意了。
此刻他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以为是件普通的衣衫。
“宋沅,你今日未穿肚兜?”
什么?肚兜?
淮渡开始慌了,他张了张嘴,脑子里的思路乱成了毛线球,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不,不是,我…”他试图狡辩,但是他压根就想不出借口。
侯千懿的脸色不大好看,他蹙了下俊朗的眉头,算好好问个明白,哪有女子不穿肚兜就出去。
还没开口,淮渡突然灵光一闪,解释道:“它,它太了,我穿不进。”
淮渡想起白天看过的肚兜样式,脑子里依稀有个印象:“后面的扣带太短,我系不上。”
侯千懿越发迷惑,他大致看过宋沅的前面,平的简直像个男儿,怎么会穿不进?
“我,我在外面多穿了件衣裳的,将军您别恼我,沅沅知道错了。”
干啥啥不行,认错第一名。反正我认错了,再生气就是你不讲理。
果然,侯千懿憋着一肚子的气,却没地方撒了。
他看着美人可怜又乖巧的模样,坚如磐石的心竟软化了几分。
也罢,她不是故意,少穿了一件也看不出来,自己又何必为此摆脸色呢。
“上来吧。”他拍了拍榻边儿,淮渡赶忙上了铺。
听男人的语气,肯定就是不计较这事儿了,自己一定要好好表现。
他乖巧地爬到里边儿,捏了个被角搭在身上,冲侯千懿甜甜地笑着。
侯千懿喜欢看他这样乖又软的样子,让男人心底不自觉地产生保护和占有欲。
他抬手捻起美人的一簇长发,放在鼻翼间嗅了嗅,清雅淡漠的花香,沁人心脾。
淮渡被他这样亲昵又暧昧的动作弄的有些不适应,耳根子都悄悄地红了。
“将军累了一天,快歇下吧。”
臭男人快睡,最好睡得跟死猪一样,不然总怕你对我动手动脚。
侯千懿没回话,只是把玩着墨色的秀发,过了稍会儿沉声道:“今晚该好好侍奉我了。”
淮渡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这玩意儿逃不掉了。
不行,绝对不行。
别的事情还能求一求哄一哄,一旦让侯千懿知道自己是男扮女装,铁定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心跳的有些快,一时间也想不出好的对策。
“我不太会。”他刚开口,才发现自己紧张的声线都在抖。
“没事。”侯千懿在这方面倒是极有耐心,他嗓音变得温润起来,伸手揽住了淮渡纤瘦的肩膀。
手指轻轻捏住美人稍尖的下巴,温热迎面扑来,带着浓浓的荷尔蒙气息。
一时间,淮渡静止了呼吸。
太近了,近到都能看清男人的毛孔。
他吞了吞口水。
四瓣儿温软的唇贴到了一起。
起先是斯文的,淮渡还能撑得住。紧接着,便如狂风暴雨般进攻,让人完全招架不住。
大脑开始缺氧,人开始发昏,身子软的像一滩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