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暴戾将军别抽我08
“沅沅。”侯千懿在唤他。
淮渡顿住脚步,有些不大好意思看他。方才自个也是昏了头,何必这般强势,反正也不己你事。
侯千懿倒没怎么多想,他还没见过淮渡发火,有点新鲜。
“别恼了。”他道。
淮渡舔了舔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他转过身,目光闪躲地看着男人:“我只是觉着她不大会伺候将军。”
“方才是夫君,现下怎么又成了将军?”侯千懿一开口,淮渡脸就红了。
“我刚刚急了,错了话儿。”
侯千懿看着他面红耳赤的样子,忍不住想逗他:“错话该罚,怎么罚好呢。”
听听这的啥,这是人能出来的话么。
淮渡还在懊悔方才的多嘴,侯千懿接下来的话却让他诧异:“那便罚你以后都唤我夫君。”
淮渡愕然,他抬眸看过去,正巧对上男人深沉的乌瞳。
侯千懿在对他笑。
一时间,他的心理有些复杂。
他对侯千懿的讨好都是为了活命,而非用真心待他。
但对方却好像在以心换心,甚至对他展露难得的笑颜。
“兄长,嫂嫂。”在嘈杂的叫卖声中,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嗓音。
两人同时转身,侯箫瑶和秋竺站在长桥上看着他们。
“走吧。”侯千懿温声道,淮渡抛开脑子里的思绪,点了点头,同他手牵着手往桥上去了。
“杂耍快开始了。”侯箫瑶指了指不远处,男女老少围成一个圈儿,里面应该是表演的。
四个人浩浩荡荡地走过去,许是侯千懿瞧上去太贵气了,围着圈儿的人自觉给他们让了点位置。
这个世界的杂耍和现代的杂技差不了多少,淮渡多多少少也看过。
倒是侯箫瑶,跟个孩子一样,看到什么都拍手叫绝,还一个劲儿地捧钱场。
先是胸口碎大石,再是口喷烈火,谈不上多新鲜,可这气氛却是极好的。
人们脸上都洋溢着欢快的笑容,孩子在大人身边蹦跳,嬉笑,仿佛世间的一切美好都与他们相关。
淮渡站在那里,一瞬间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他好像在看一个动态画面,耳边的声音忽远忽近,朦朦胧胧,再定眼时,面前人们的脸都开始模糊了。
“沅沅。”侯千懿率先发觉了不对,他一直扣着淮渡的手,发觉越来越烫了。
他低头去看淮渡的脸,白皙的面颊稍稍泛红,清明的眼睛半眯着,蒙上了一层薄雾,看上去很是迷茫。
“沅沅。”侯千懿暗道不好,他抬手摸了摸淮渡的额头,果真是烫的。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在嘈杂的人群中格外显耳。淮渡眨了眨眼,恢复了些许清明。
“我好困。”他,感觉脑子乱哄哄的,身上有点冷。
他的声音又细又低沉,听上去委屈巴巴的。侯千懿心下一紧,拉些人就往外走。
“兄长,你们去哪儿。”侯箫瑶还在拍手作乐,秋竺声提醒了她一句,这才发现淮渡他们已经离开了。
“沅沅有些发热,我们先回府。”
侯箫瑶一听,也没继续看热闹的心思了:“我们也回去。”
侯千懿有些焦急,但淮渡又走不动了。也顾不上他人的目光,他抱着人就钻进了轿子。
“沅沅,马上就回去了。”
淮渡倚靠在边儿上,没有安全感地缩成了一团。
侯千懿看在眼里,忍不住将人捞进了怀里:“马上回去了,冷的厉害么?”
淮渡听不太清他讲话,脑袋里随着心跳在咚咚咚地响,人昏沉却又睡不下。
“难受,想吐。”他无力地抓着侯千懿的衣裳,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
“坚持会儿,乖。”侯千懿知道他不好受,却也无济于事,只能轻轻顺抚着他的后背,试图缓解难受。
淮渡慢慢地合上了眼眸,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去的,只依稀记得中途睁眼时,看到的是侯千懿那张俊美绝伦的大脸。
男人的眉眼处似乎有些焦虑,是他担心他么?
淮渡觉得,不太可能吧。
*
“再去热一热。”
“是。”碧沁行了礼,端着冷掉的汤药往外去,迎面碰上来探望的侯箫瑶。
“嫂嫂醒了没有?”
“还没有。”
侯箫瑶皱了下眉头,偏头瞧了眼守在榻边的男人,道:“兄长先去歇息吧,我来守着嫂嫂。”
侯千懿面色生冷,他摇了摇头,没话。
“郎中无大碍,不必太忧心了。”侯箫瑶走过去,瞧了眼床上的病美人。
淮渡面色苍白,那张红润有光泽的唇都有些干裂,叫人看的好生怜惜。
她看了眼兄长,突然生出些快意:“现下知道心疼了吧。”
侯千懿不搭理她,目光死死地黏在淮渡身上。
在他的灼热的视线下,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少许反应。
淮渡做梦了,做了一场虚幻的梦。他睁开眼,看到侯千懿,一时间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醒了,还难受么?”侯千懿俯下身,语气柔和关切。
淮渡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似乎在记忆里搜寻对应的身份,过了许久才幅度地点了点头。
“将军。”碧沁已经回来了,她见淮渡醒来,也欢喜的很。
侯千懿接过碗,让婢女把淮渡扶起来,亲自给他喂药。
“心烫。”他舀了一勺,细心地吹了吹,才抵到淮渡唇边。
淮渡眨眨眼,他还没睡醒么?
他胆子可真大,居然敢做这种梦。侯千懿这个魔头给他喂药,还异常温柔,铁定是自己没睡醒。
不光是他,旁边站着的侯箫瑶和几个婢女也甚是意外。
将军出了名的冷血不近人情,怎么突然这么温声细语,还会体贴地伺候人了。
他的手就这么举着,淮渡总不能太驳面子,只能抿了口。
呕。
好恶心的味道。
他没忍住,一口吐出来了。
侯千懿看他这样,猛蹙了下眉头,以为他是病的太厉害,连药都吃不下了:“去喊郎中。”
“别,我没事,只是太苦了。”淮渡强忍着口中的苦涩,虚弱地道。
侯千懿叹了口气,他用指腹揩了揩淮渡唇边的药渍,温声道:“不喝药病怎么好。”
他顿了顿,转头无表情地吩咐道:“去拿碟蜜饯儿来。”
淮渡神思微动,他垂下眸子,挡住了眼底的错愕与迷惑。
侯千懿吃错药了吧,突然这么温柔,他都不习惯了。
侯箫瑶倒是一脸笑意,她捂着嘴乐呵呵地和秋竺道:“这是太阳西边出来,兄长都会照料人了。”
淮渡心里大骇,他怎么不都觉得侯千懿是那种会照料人的。
婢女端来了蜜饯儿,侯千懿又舀了勺药喂给他。被这么多人看着,淮渡哪敢不喝。
他强忍着作呕感,喝了大半碗汤药。随后侯千懿捻起一颗蜜饯,塞入了他的口中。
淡淡的酸甜冲散了嘴里的苦涩味,淮渡表情舒缓了许多。
“你们先下去吧。”侯千懿将碗递给婢女,并且让人都出去,就算是侯箫瑶,他也用淮渡需要静养的理由支开了。
人一走光,屋子里就显得空落落了。
淮渡咀嚼着甜丝丝的蜜饯儿,突然间有些紧张。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四周,终于在衣橱那边的角落里发现了001。
淮渡:你躲那儿干啥呢。
001:刚才人好多。
淮渡:你丫的还社恐?
001:……
他们毫无障碍地进行眼神交流,侯千懿看着淮渡挤眉弄眼,有些疑惑:“在看什么?”
“啊,我随意看看,眼睛有些酸痛。”淮渡赶忙收回目光,认真地看向侯千懿。
“我叫人来替你敷敷眼睛。”侯千懿边着边伸手捋了捋他杂乱的墨发。
“不用,谢谢将军。”
“嗯?”侯千懿瞥了他一眼,神色意有所指。
淮渡愣怔,继而反应过来,怯怯又声地唤了句:“夫君。”
只一瞬,侯千懿看上去很高兴。
他拉了拉淮渡的被角,问道:“要不要再睡会儿,还是起来吃些东西?”
“我睡会儿吧。”
淮渡有些话想问001,索性就想在房里再待一会儿。
侯千懿应下,淮渡躺下后,他还帮着拉了拉被褥,然后就这么坐在榻边看着他。
……你该走了,朋友。
“夫君先去忙吧。”他这么喊还有些不太适应,总觉得难为情。
“我陪陪你。”
你走吧我求求你:“忙好了再来陪沅沅。”
侯千懿想了想,等会陪他用膳也好,便站起了身。
他离开时,又温柔地看了眼淮渡,看的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怎么了,怎么怪怪的。”侯千懿一离开,淮渡就蹦哒起来了。
他看着001问话,满脸惊恐。
001吞吞地挪过来,欲言又止:“你睡觉的时候…”
淮渡瞪圆了眼睛,心都跳到嗓子眼里了。莫非,他睡觉的时候骂侯千懿了?
还是用男声骂的?
不对啊,那侯千懿怎么可能给他好脸色。
他咽了咽口水,催促着001快。
“你睡着的时候,一直死死地抓着侯千懿的手,怎么扯都扯不开,还一个劲儿地乱喊人。”
“我喊什么了?”淮渡心翼翼地问。
“夫君,夫君。”001叹了口气,它都没脸喊出这些话。
淮渡一愣,转瞬间激动地叫了起来:“我真这么给力?”
怪不得侯千懿对他格外体贴,感情是他睡着的时候都在念叨男人的名字。
侯千懿一定很感动吧。
怎么莫名感觉,这个男人很好满足呢。
淮渡揉了揉太阳穴,翻了个身道:“感觉还是很昏沉,我再睡会儿吧。”
*
“叫他们备着清淡的菜式。”侯千懿顿了顿,放下手中的毛笔。
“再送一盘绿豆糕过去。”他记着宋沅喜欢吃甜食,现下病着,吃些甜的也舒坦。
陈舟应下,他目光闪躲地看着侯千懿,后者淡然开口:“有话直。”
“将军这是动了真心?”
侯千懿没应声,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案台的宣纸,上头写着笔锋凌厉的两个字:宋沅。
陈舟咂咂嘴,他知道答案了:“近来府中事多,要不要属下派两个人守着东院儿?”
“也好,守在外头就成,别扰她清静。”
“是。”
淮渡一觉睡到晌午,正巧赶得上午膳。他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想起身,碧沁赶忙上前扶他。
“夫人好些了没有?”
“嗯。”他淡淡地应了声,嗓子有些发干。
“午膳刚刚送过来,您先喝点水。”碧沁殷勤地去倒了盏水,淮渡喝下才觉得嗓子舒服些。
他披了件外衫,刚下床站起来,整个人就头重脚轻地往后仰,好在碧沁及时扶住了他。
“睡太久了头晕。”他讷讷道。
碧沁没什么,倒是门外跨进一道身影,沉着冷静的声音传过来:“沅沅。”
淮渡抬眸,侯千懿意气风发地走过来。他温声应下,顺势牵上了男人递过来的手。
“怎么还这么凉?”侯千懿捏了捏他的手指,表情有些不悦。
淮渡垂下眼帘:“不冷。”
侯千懿没再多,两人去了侧屋用午膳。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单独吃饭,就是饭菜有些简朴。
且不大鱼大肉,最起码的荤腥都不见,淮渡轻轻放下了筷子。
侯千懿给他夹了一筷素菜,语气淡然:“不能吃太油腻,待身子好了再。”
“那,夫君可以吃些荤食。”
“我陪你。”
话音落,淮渡有些梗住。
侯千懿变化太大了,让他无从适应。
从前男人冷酷无情,他倒能演全套。可现在突然对他敞开心扉,淮渡就觉得有些不上的愧疚。
他想告诉侯千懿:别对我这么好,我演的。
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淮渡恹恹的,侯千懿还以为他是因胃口不好才如此。
“再多吃一口,待会儿有你喜欢的东西。”他偏过头,话儿带着些许诱哄。
淮渡一愣,木讷地又嚼了口饭。男人这样的态度,让他都开始毛骨悚然了。
侯千懿看他的确不想吃,便没再多。直到绿豆糕送上来,淮渡明眸一亮,似乎有些欢喜。
“少吃些。”侯千懿一边叮嘱他一边给他倒水喝,淮渡差点没被他的举动吓得噎死。
“将,夫君,我自己来我自己来。”他慌忙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侯千懿看他呆愣愣的样子有些好笑,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淮渡柔软的细发。
“我午后会出去一趟,让瑶瑶来陪你,记得按时吃药。”他低声叮嘱着,待得到美人的回应时,才离开了院儿。
“他真没事儿吧,我好害怕,比看他拿鞭子还害怕。”淮渡搓了搓胳膊,惊恐地看着001。
001也不出个所以然,本以为侯千懿是个难缠的角色,没想到这么好摆平
下人撤了午膳,淮渡实在不想睡了,外面日头正毒,他又不愿出去,只能窝在屋子里和001大眼瞪眼。
侯箫瑶的到来算是缓解了尴尬的氛围,她带着秋竺珊珊而来,手里还提着一包方块。
“嫂嫂,好些没有?”
淮渡点点头,目光瞥像那个方块。侯箫瑶顺着他的视线看,莞尔一笑:“是药,中药。”
淮渡自戳双目。
“平时看你娇娇弱弱,还以为这次得病个好几日,兄长和我都愁的不行。”
侯箫瑶坐到椅子上,顺势让秋竺也坐下,秋竺不肯低声着不合规矩。
“没什么事,秋竺姑娘坐吧。”淮渡摆摆手,他没那么多讲究。
话一出口,侯箫瑶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她咳嗽两声,道:“嫂嫂不知道,昨夜可把兄长急坏了。”
“将军如此在意我,是我的福分。”淮渡垂下眼眸,看着自己的指尖出神。
他嘴唇翕动半响,还是把心里的疑惑吞了进去。倒是侯箫瑶,好似有读心术,替他了出来。
“侯府是兄长一个人撑起来的。”她挽了挽头发,这话一开头,淮渡就知道要有重要情报了。
“爹娘走的早,那时候我和兄长还,少不了其他房室的欺压。”
“我倒还好,毕竟是个女儿家,也分不到什么家产。倒是兄长是嫡出长子,总归会被他们忌惮挤压的。”
淮渡静静地听着,没吭声。他看侯千懿这个脾性,也猜得到从的经历不会太好。
“后来兄长能在皇上面前上话了,他们才有所收敛。”
“嫂嫂还记得,我同你过的李府嫡女么?”
淮渡应了声,他当然记得,这是侯箫瑶刚见他就提过的人物,当时好像是想警告淮渡安分守己。
“那是兄长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可惜还没熬得过几日,她就做了那等龌龊事。”
“我本以为终于有个人来照顾兄长了,结果是把他推入另一个深渊。”
侯箫瑶笑了笑,只是话里皆是苦涩:“此后,再娶进来的他便都不喜欢了。”
淮渡抿了抿唇,嗓音有些低弱:“瑶妹妹同我这些,是何用意?”
“这些年来,兄长在一次又一次的击中变的冷漠无情,直到遇见你,才多了些活人的气息。”
“嫂嫂,我当真是希望你同兄长好好过的。”
淮渡断了她的话:“可是,我也只是个普通的官家养女,将军怎会瞧得上我。”
“瞧不瞧得上,你不也看出来了么?”
淮渡沉默了,他的确看的出来,侯千懿今日对他是捧在手里怕冻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嫂嫂,你别看兄长这幅冷冰冰的样子,那是因为无人真心待他。”
“但凡你待他有些好,他就恨不得掏出整颗心给你,所以,才会如此恨背叛之人。”
侯箫瑶还在絮絮叨叨地话儿,淮渡没听进去了。
他盯着某处出神,心里涌上一股无名感,他知道,那是愧疚。
侯箫瑶没待多久,将药包留下之后就离开了。
淮渡坐在榻上,过了许久突然低低地笑了出来:“我还以为侯千懿有多大的本事,结果这么容易被骗。”
001看着他,欲言又止。
淮渡笑了会儿,不笑了。他抿了抿唇,须臾间沉沉地叹了口气:“我觉得,这样很难受。”
001沉默,它抬起手,想拍拍宿主的背,却只能穿过他的身体。
“这里很酸。”他抬手指了指自个的胸口。
“宿主,你只是为了保命。”001劝道。
“我知道,就是觉得他怪可怜的。”
“他还以为我是真的爱慕他,结果也是骗他的。”
淮渡越越生气,他猛拍了下榻沿:“你他怎么这么蠢!”
001:……都怪你演技好。
“如果真的难过,就对他更好点。”001开始出谋划策。
淮渡瞪了它一眼:“怎么更好,脱光了给他看啊。”
001:……我只是想提个建议。
淮渡烦躁着呢,他绕着屋里走了好几圈,又在榻上滚了几遭,都不能缓解心里的酸涩感。
现在的他就是人格分裂化,一边着为了保命不得已,一边又要不自觉地心疼侯千懿的可怜遭遇,想着对他更好些又怕没有后路,难的很。
待晚上侯千懿回来,他更是焦虑地抓耳挠腮。
001忍不住了,它提醒道:“宿主,你这样好奇怪,好像患了病。”
妈的,这家伙怎么这么毒舌,跟谁学的。
淮渡袖子一甩,干脆噔噔噔地走出去,绕着院儿里的假山湖走了两圈,任凭碧沁她们如何劝都不肯回屋。
“夫人,您这病刚好,不能受寒。”碧沁急的团团转,她跟在淮渡身后,劝无果却又不能动手,秀气的眉毛都拧成了结巴。
“你回去,我走走。”淮渡哪里乐意听她的,拢了拢外衫继续绕圈,风一吹不禁了个哆嗦。
外头黑,他也不知道侯千懿何时回来的,直到听见了那一声宋沅,不禁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男人大步走过来,一把揪住了乱跑的淮渡。
一摸手冰凉,剑眉狠狠地蹙起了:“你怎么这般不懂事?”
淮渡被他捏的疼,想抽出手又不敢,只得诺诺道:“我想散散心。”
侯千懿有些不高兴了,终究还是没什么,只拉些人往屋里走,啪地一声关上了门。
哎呦,这人怎么这么生气,不会要我了吧?
淮渡心头一跳,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
侯千懿的面色沉的很,有些像未进食的豹子,淮渡心里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