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暴戾将军别抽我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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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是被挟着往榻上带,淮渡摔到了被褥上。

    “等,等等。”他手脚并用地往后挪动,面色慌张。

    不就是出去溜达了两圈,就要发生那种事,这人精虫上脑了吧。

    侯千懿面色不虞地盯着他,也不管他什么,自顾自地伸出了罪恶之手。

    淮渡都要炸毛了,他哆嗦着嘴唇,呼吸急促。

    结果,男人只是替他脱下了绣花鞋,还探了探脚踝的温度。

    气氛一度尴尬,淮渡不自然地缩回了脚,讷讷道:“我自己来就好。”

    “沐浴了么?”侯千懿收回手,拉了拉被褥盖在了他身上。

    淮渡鸡啄米地点点头,他乖乖地躺到榻上,预备着开始就寝。

    “怎么不脱衣裳就睡?”侯千懿皱了皱眉头,感觉宋沅最近怪怪的,像是生病了脑子也跟着不太对。

    “噢,对对对。”淮渡又弹坐起来,他摸到了衣带,突然顿住了动作。

    这家伙为什么一直盯着我,这叫我怎么脱衣服啊。

    “夫君你,你用过晚膳了么?”他吞吞地放下手,有些紧张地揪着被褥套。

    侯千懿低低地应了声,又道:“还没有沐浴更衣。”

    “你快去!”淮渡叫了起来,完后发觉自己的语气太急了,又用笑容掩饰道:“夫君也累一天了,先去沐浴吧。”

    “好。”

    把这尊大佛送出去后,淮渡紧赶慢赶地把外衫脱了个精光。然后缩进了被窝里。

    每次跟侯千懿同床共枕,心里就抖的跟个筛糠似的。

    “001,我有点紧张。”他探着脑袋,声嘀咕道。

    001冷漠地瞥了他一眼:“我马上就出去。”

    “你出去干嘛,别走啊。”淮渡伸出手,试图抓住虚无缥缈的系统,结果只能碰空气。

    拒绝电灯泡行为。

    “他会不会…应该不会,毕竟我还病着。”淮渡自自听,他攥紧领口的丝绸布料,后往里边缩了缩。

    干脆装睡,只要自己睡着了,侯千懿肯定会安分守己的。

    淮渡觉得这招很管用,他缓缓闭上双目,但却更加关注外面的一切声响了。

    吱呀,侯千懿回来了。

    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充分的表现了淮渡此刻的紧张。

    他感觉眼前投下了一片阴影,一只温热的手指触上了他的脸颊。

    天啊,你别摸我。

    淮渡手心儿都有些出汗,他强忍着不适,其实睫毛在一个劲儿地颤动。

    侯千懿早就发觉他在装睡了,这副不情愿的模样太明显了,瞧上去好笑又有点可怜。

    他探了探美人额间的温度,又拨了拨落在面颊上的长发,心底叹了声气。

    不知怎的,宋沅很害怕他。

    可能是外头的传闻,也可能是那天吓到她了,侯千懿神色复杂,心思沉了沉。

    他灭了烛火,掀开被褥躺到了淮渡身边。

    他来了,他来了。

    淮渡咬了咬舌尖,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千万不能露馅。

    但,一股热源突然袭了上来,男人整个身躯都贴了过去。

    修长有力的手臂紧紧搂住淮渡,将他侧过身来圈进了温热的怀里,感受独有的心跳。

    “沅沅。”男人在唤他,淮渡在黑暗中睁开眼睛,没话。

    他在催眠自己,听不见听不见,他已经睡着了。

    侯千懿又唤了他一声,淮渡还是没理他。

    “沅沅。”他边喊着,腰间的大掌突然动了动,一寸一寸往下挪移。

    他捏了捏绵软。

    淮渡瞪圆了眼睛,侯千懿铁定是知道他没睡着,装不下去了:“夫君,你你回来了啊。”

    男人喉中突然溢出了一声轻笑,他拍了拍淮渡,道:“方才睡了么?”

    废话,你瞎的啊:“嗯,有些困。”

    侯千懿低声应了句,没再话,只是那只大掌还在不断骚扰他。

    淮渡有点忍不住了,他清了清嗓,声线有些哆嗦:“夫君睡吧。”

    侯千懿顿住了动作,他亲昵地覆在淮渡耳畔,沉声道:“方才为何装睡?”

    操,他发现了。

    淮渡骤然溃败,他把头埋进男人胸口,半响吭不出一句话来。

    侯千懿也不急,他嗅了嗅怀中人的芬香,道:“沅沅很怕我么?”

    怕,怕死了。

    淮渡抿了抿唇,软下嗓音:“没有呀,怎么这么问。”

    侯千懿又不答话了,也可以他不信淮渡的。

    过了良久,就在淮渡以为他都睡了的时候,男人又低声道:“别怕我,我会对你好的。”

    他的声音不算温柔,还是低沉生冷的,淮渡却从此听出了一丝柔情。

    他怔了怔,心底异样的感觉又涌上来了。犹豫了半响,他才声地应了句:“好。”

    侯千懿好像跟他想的不一样,也没有那么难搞定。

    他想着,悄悄地舒了口气。

    “睡吧。”男人的手不再作乱,只安静地搂着他的腰肢。

    淮渡以为这就结束了,结果刚松了口气,下巴就被捏了起来,男人凑上来尝了口他。

    “唔。”

    侯千懿没吻多久,只含了会儿唇瓣就松开了他:“睡吧。”

    你是真睡吗,不会等会还来吧?

    淮渡眨了眨眼,警惕地盯着男人的下颚看。

    “不困?”侯千懿时刻关注着他,借着窗沿透进来的月光,他清楚地看见美人亮着乌瞳瞧他。

    “还可以。”夜间宁静,淮渡心里的躁动也跟着平息下来。

    他趴在侯千懿怀中,又想起了侯箫瑶白天过的话。

    侯千懿真的,真的对他动心了么?

    “你睡了么?”他想了想,忍不住声地搭了句话。

    “没有,怎么了?”侯千懿应了声。

    “听瑶妹妹,昨夜都是你在照顾我,辛苦了。”

    侯千懿勾了勾薄唇,心下觉得他真是可爱:“不辛苦,若是我病了你定更忧心。”

    没有的事,你病了我会欢呼雀跃、敲锣鼓、奏响离歌。

    他越是这么,淮渡心里越愧疚,总有一种欺骗利用了朋友的感觉。

    “我中意夫君。”他垂下眼眸,昧着良心道。

    “我知道,我会对沅沅好的。”侯千懿心里暖暖的,他将人搂的更紧些,恨不得嵌入骨肉。

    淮渡沉默,淮渡自闭。

    秉承善良的人物性格,淮渡不忍心骗一个缺爱的可怜。

    那就对侯千懿付出点真心吧,他想。

    *

    此后的半月有余,侯千懿都在府中不曾出去。

    他白日里会去书房或是前堂,同一些下属副将闲谈,但午膳晚膳都是陪着淮渡一起吃的。

    淮渡细心地发觉,他待外人还是那副生冷硬无情的模样,只有到自己这儿,才会卸下一身冰霜,柔声细语。

    而晚上,他最担心的事情也没发生过。侯千懿只偶尔亲亲他,其余什么都没做过。

    侯千懿对他越好,淮渡心里越亏欠,愈发觉得侯千懿是个缺爱的可怜。

    终于在某日下午,他决定做一件大事。

    “夫人,您怎么在这儿啊。”碧沁绕了一圈儿,终于在膳房寻到了淮渡。

    淮渡擦了擦脸,又把手上的面粉弄到了脸颊上:“啊,你快来帮我。”

    碧沁走过去,看着眼前的面团,满脸诧异:“夫人这是在做什么?”

    “做糕点啊。”淮渡又加了勺清水,继续揉搓面团。

    碧沁看向他,皱着眉头欲言又止:“可是,面粉和水也只能做馒头啊,夫人是要做包心馒头吗?”

    ……馒头……

    淮渡顿住了,他从面团上移开视线,茫然地看向碧沁:“馒头?”

    “是啊,馒头。”

    淮渡想死,他刚揉面团揉的手臂都酸了,现在告诉他只能做馒头。

    做馒头给侯千懿吃?

    还不如放屁给他吃。

    他扔下舀子,疲惫地叹了口气:“我想做绿豆糕。”

    碧沁眨眨眼,这才发现案上还有一碗浸泡着的绿豆。

    “夫人,奴婢来吧。”

    “不要。”你来还有什么意义,就不算我的心意了。

    “我可以把绿豆包在馒头里么,绿豆馒头?”淮渡灵机一动,想了个馊主意。

    碧沁一愣,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当然可以。”

    她只以为淮渡是做了发时间,压根没想到是给侯千懿吃的。她还帮着烧火上蒸炉,把馒头蒸的白白胖胖。

    等晚上侯千懿回来,她亲眼看着淮渡把馒头端出来,还颇为得意。

    “夫人的心思,真是别具一格。”她站在门口,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做的?”侯千懿拿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

    “大口吃,里面有惊喜。”淮渡亮着水润的眸子,期待地望着他。

    侯千懿不忍他失望,还真咬了大口,尝到了甜甜的绿豆馅。

    他瞧了一眼:“我还没有吃过绿豆馅的馒头,沅沅真是心灵手巧。”

    淮渡掩了掩面:“还好,就想做给你尝尝。”

    虽然绿豆糕失败了,但绿豆馅的馒头也是心意,侯千懿一定很感动吧。

    男人的确很感动,他轻柔地牵过淮渡的手,温声道:“沅沅真乖。”

    他顿了顿,脸色突然变的为难:“我过两日就要离开京城了。”

    淮渡一怔:“什么?”

    “边疆战事吃紧。”

    淮渡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讷讷地点点头,应了声好。

    侯千懿出远门,他应该高兴的,这样就安全了。

    但,他竟然觉得有些可惜,可惜不能有人陪着他了。

    直到上榻就寝,他的情绪都是低落的。

    侯千懿那般敏锐的人,怎会发觉不到他的异常。他搂着美人纤细的腰肢,温言温语:“高兴些。”

    淮渡没吭声,他不想承认,他有点舍不得侯千懿。

    直到男人温热的大掌探进亵衣内,他才蓦然清醒过来:“等,等等。”

    侯千懿感受着指腹间细腻的皮肉,舒坦地眯了眯眼。他轻轻摩挲着侧腰,发出单音节:“嗯?”

    淮渡结巴了,他不知道怎么。已经来了一个月,侯千懿从来没碰过他,也不可能再叫他忍下去。

    “沅沅别怕,不会痛的。”侯千懿也没给淮渡拒绝的余地,他一寸一寸地朝尾椎处摸,摸的人了个哆嗦。

    细揉慢捏,侯千懿已经够温柔了,但还是感觉到了怀中人在颤抖。

    “沅沅?”他抽出手,看了看淮渡的神色。

    “怎么又哭了。”豆大的泪珠哗啦哗啦地往下抛,泅湿了枕巾。

    淮渡咬着下嘴唇,只发出些许呜咽声。

    他哭了,他装的,可他也没办法。

    他现在还不敢让侯千懿知道他是男人,只能依靠这种手段博取他的心软,从而逃过一劫。

    侯千懿沉默了,他心下不好受,甚至有些溃败感。

    他不明白宋沅为什么这么抵触他,是不喜欢他么?

    不可能,宋沅中意他的。

    侯千懿稳了稳心神,抛开了那些不切实际的怀疑。

    宋沅只是胆,毕竟常年身处闺阁,这般抗拒也是正常的。

    “没事了,别怕,睡吧。”纵使心里不舒服,他也不想把人逼的太急。

    他顺抚了抚淮渡的后背,试图让他平静下来:“我这一去少也要一月有余,只是有些舍不得你。”

    因紧张而攥在一起的手松开了些,淮渡舔了舔嘴唇,嗓子有些哑:“那你要照顾好自己。”

    “沅沅也是。”侯千懿低声笑了笑,他没再什么,只安分地搂着淮渡睡觉。

    倒是淮渡,脑子里分化为两个人格,在不断争吵。

    最终,他还是顺从本心,巍巍颤颤地伸出了手。

    “沅沅,你…”侯千懿愕然,他几乎是要掀开被褥,被淮渡死死地揪住了。

    他面色绯红,宛如上了女儿家的胭脂一般:“你别动。”

    侯千懿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嗓子有些发痒。他没吭声,任由淮渡生疏而青涩地替他抚弄。

    淮渡的手都酸了,侯千懿还没舒服,他忍不住哼哼唧唧地抱怨道:“快点儿。”

    侯千懿被他逗乐了,他沉着声音:“不能快,快不好。”

    不过还是心疼美人的手,他迅速地解决了生理需求,又用干净的帕子替淮渡擦拭了几下,搂着他美美的睡过去了。

    侯千懿这一觉睡的舒坦,淮渡可不这么觉得。

    他在心里连声叹息,唾弃自己的行为,可看到侯千懿那般高兴,他又觉得也许这不算什么。

    初夏的时候,侯千懿离京了。

    淮渡望着空落落的院儿,感觉没什么变化。直到晚间用膳,他才发觉一个人食之无味。

    “今日的饭菜不合胃口么,奴婢让膳房重做吧。”碧沁看他忧愁的样子,忍不住走上前问道。

    淮渡摇了摇头:“不用。”

    他不想吃,任什么山珍海味都没食欲。

    往常这个时候,应当是侯千懿坐在一旁,同他话夹菜。

    习惯会刻进骨子里,无时无刻不发作。

    他和侯千懿也没多少情感,无非是他刚来之时表现的异常殷勤,接着便是男人反过来伺候他。

    他百无聊赖地过了两天,偶尔和001或者碧沁扯上两句,总是心不在焉的。

    趁着天气还不算热,他用完午膳就出去溜达了几圈儿。

    “这日子好难熬啊。”淮渡坐在低处的假山石上,看着湖里的鱼儿嬉戏玩耍。

    “做鱼也不错,还有伙伴呢。”

    001呵呵两声:“还可以和伙伴一起上桌。”

    “啧,你怎么越来越毒了,跟谁学的啊。”淮渡被它这么一岔,也来了些精神。

    001心里默想:跟你学的。

    在其他世界,淮渡每次怼人,它都听得见。

    久而久之,耳濡目染。

    “宿主,如果你想他,可以写信。”

    淮渡愣怔,不自然地反驳道:“谁想他了,我没有啊,我写什么信?”

    001不吭声,任由他狡辩。

    过了会儿,口是心非的大美人:“信送到哪儿去呢。”

    “可以问问侯箫瑶。”

    淮渡不情不愿地健步如飞,等到了侯箫瑶的院儿里,她人又刚好出去了。

    “秋竺姑娘,瑶妹妹呢?”

    “刚出去呢,夫人有什么事么?”秋竺规矩地行了礼,温声道。

    淮渡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踌躇再三道:“我想给将军书信,不知…”

    秋竺一听便懂了,只是她的面色稍作变化,眼神也飘忽不定:“夫人写好了给我,我命人送过去。”

    她顿了顿,又道:“夫人现在当真是中意将军了。”

    淮渡腼腆地笑了笑,他一抬眸,敏锐地发现秋竺脖颈处有个极其显眼的痕迹。

    他稍稍顿住,秋竺便发觉了他的视线,脸色蓦然难堪。

    她后退两步,慌乱地捂住了那某红痕,死死地咬住了嘴唇。

    淮渡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许多情绪,悲伤、愤怒、难堪,唯独没有羞涩和爱意。

    这个痕迹对她而言,是一种耻辱。

    淮渡别的不明白,最起码的礼貌还是懂的。他迅速地收回目光,略带歉意地垂下了眼眸。

    许是怕秋竺尴尬,他又错开了话题:“那我便回去写信了,到时候就麻烦姑娘了。”

    “应当的,我送夫人。”

    秋竺很快便恢复了温婉大方的模样,她将淮渡送出院子,微微弯身行礼,目送着他离开。

    随后,她就像一片凋落的秋叶,面色焦虑且忧愁地站在门口出神,所有的痛苦化成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

    淮渡沾了点墨,却不知道写些什么。他提着笔,就站在案台前思考。

    一滴浓墨滴下,晕染出黑色的圆点。

    好在原先世界就会写毛笔字,不然淮渡都没脸给人家传信。

    “你,我有必要写繁体字么?”他掀开弄出痕迹的这张,又换了张新的。

    001看了眼铺满案面的纸:“宿主,你要写满么?”

    “没有,几个字吧。”淮渡想了想,提笔在首行落下七个字。

    每逢膳时倍思君。

    “……你真就写这么多?”

    “对啊,简洁明了,通俗易懂,文化渊博。”

    淮渡吹了吹未干的笔墨,然后叠好塞进信封中,宝贝似的捏在手里:“走吧,去找秋竺送信。”

    001:你可真急。

    “要不要让碧沁送过去?”

    “不成,我得亲自拿过去。”淮渡嘴一撅,捏着他的宝贝就出发了。

    快到正午了,外头晒的很,他刚准备踏进院儿里,又被里面的争吵声吓得缩回了脚。

    “放开我,你骗我你骗我!”是秋竺的声音,带着撕心裂肺地绝望感。

    淮渡心头一跳,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身子,朝里头张望。

    她们在巧站在堂屋门口吵架,婢女和厮都自行离开了。

    偷听墙角属实不对,这种事做不来的。但她们的声音实在太大了,不想听也不行。

    淮渡收回脑袋,贴在外院墙边上偷听。

    “你答应过我的,你过的…”秋竺好像是哭累了,声音越来越低弱。

    “姐姐,你听我,我真的让人去救他了,但是…”侯箫瑶紧紧地抱住她,生怕她跑出去消失不见了。

    “你骗我…”眼泪一颗接着一颗地掉,秋竺双腿发软,绝望地瘫坐到了地上。

    她面如死灰,好似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

    侯箫瑶心里又急又恼,她见不得秋竺这幅模样,只得软下脾气:“姐姐,先回屋,你听我好好讲。”

    “是你,是你!”秋竺一把拍开伸过来扶她的手,像个疯子一样不顾体面地大喊大叫起来,把外头的淮渡都吓得一个激灵。

    “不是我,你信我,我…”

    “是你,我不会原谅你的,我恨你我恨你…”秋竺缓缓地垂下了头,她已经没有了喊叫的力气。

    她慢慢地往地上仰去,最后合上眼前是最痛恨之人的脸,以及惊慌失措的神色。

    “阿竺,阿竺!人呢,去喊郎中啊!”

    淮渡在外头听完了这场大戏,他的面色也不太好。

    里头的下人都跑出来了,他也匆匆离开了此处,躲回了自个的院子。

    关上门,他的眉头还一直紧紧地蹙着,那封写满思念的信封被他的手汗泅湿了一角。

    “宿主。”001看他脸色差,忍不住唤了一声。

    “我没事,不过她们是发生了什么事啊,能让一向温柔的秋竺气昏过去。”他摇了摇头,百思不得其解。

    “宿主,这跟你没关系,这里不过是一个异世界。”

    “那我活在这里,这里便是我的现实世界。”淮渡瞥了眼它,出来的话让001无法反驳。

    好吧,你就继续为你的爱管闲事找借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