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苏特助绝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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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在睡午觉的苏港还没有醒。

    赵管家来看了几回,最后一次进来的时候,把热气腾腾的晚饭放在了床头,将早就凉掉且一口没动的午饭撤了下去。

    其实苏港不是在睡着,他只是没有力气从床上爬起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才发觉浑身上下哪里都疼。四肢像灌了铅似的沉重,他连动动手指都不想。

    同时,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大概是因为撞的太狠了的缘故。

    霍居衡晚上回来的时候,赵管家跟他了苏港今天一日三餐都滴米未进的消息。

    他脱了西服外套,抬脚往楼上走了几步,随后又折回去,对赵管家道,“做点清淡的,待会儿送上来。”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脑抽了才会出这么一句看似十分关心他的话来。推门而入一进去卧室,只看到从被窝里露出的那一颗毛茸茸的头。

    掀开被子,他躺了进去,一手揽过他纤细的腰身细细摩挲着,口鼻呼出的气息喷洒在他的后脖颈上,“闹绝食啊?你又不是年轻男孩儿了,你觉得这一招对我有用吗?”

    没用,苏港知道,并且知道自己的这个行为非常幼稚。

    “我只是想把你留在身边,真没想怎么着你。”霍居衡着,在他的颈窝处落下一个吻。属于苏港身上的气息充斥在他的呼吸之间,他的双手紧紧地环抱着苏港劲瘦的腰身,恨不得勒进胸腔里。

    苏港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烟味道,这个味道就像他这个人,同样霸道不讲理。他皱着眉头,想屏蔽掉这种味道,苍白的嘴唇张合道,“我能穿件衣服吗?”

    霍居衡用鼻尖摩挲着他的后脖颈,动作可谓是相当温柔,语调却依旧冷冷的,“为什么?”

    “对你来,我没有人权,是不是?”

    “你这么理解的吗?”

    “不能这么理解?”

    空气在刹那间安静了几秒过后,霍居衡翻身压住了他,“随你怎么理解,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情。”话音刚落,霍居衡就吻住了他。

    苏港没有张开嘴迎合,霍居衡便蛮横地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口,随后霸道的趁势而入。

    急促的呼吸使得苏港只能拼命吸食霍居衡口中的气息,他挣扎着,可是每一次剧烈的动作都惹得铁链的声音更加吵闹且聒噪。

    苏港拒不迎合,膝盖往上一顶一用力,霍居衡不得不和他拉开了些距离。紧接着,不等苏港反应过来,他的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你个贱人是活腻了吗?!”霍居衡怒目圆睁,咬牙切齿。

    “是我之前太隐忍,才总是让你得寸进尺。”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跟老子讲话?”

    “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你他妈吃错药了?!”霍居衡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现在让你服从我就那么难了?”

    苏港推开他,挣扎着爬了起来,挨了一巴掌的脸上的表情带着让人不可忽视的怒气,“你真的从来没有意识到是你自己有问题吗?”

    “老子有个屁的问题!”霍居衡捏住他的下巴,语气凶狠,“是你对老子性情大变,是你冒出来个结婚的念头,是你要离开我。”

    听到最后一句话时,苏港的睫毛轻颤了一下。他不知道霍居衡对于“离开”这个词是怎么理解的,但是苏港对霍居衡的“离开”,原本是算老死不相往来的。

    如果霍居衡只是觉得以后自己找不到像苏港这么对他言听计从的人而暴躁,而恼怒的话,那他霍居衡不是单纯的只是想找个发泄对象而已吗?

    他的那些一双手数不过来的情人儿几乎个个都会愿意顶替苏港的位置的。所以不管苏港左思右想,他都想不到任何理由让霍居衡这么对他。

    “霍居衡,这样很没意思,不是吗?”

    霍居衡咬着牙,苏港脸上瞬间覆盖上的平静太突然,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答。

    总是这样,面对苏港时,他有时会失语。

    因为这句话的关键在于,不是有没有意思之类的。大概他就是觉得自己的身边缺苏港不可,就好比吃饭喝水,这是必不可少的。

    对,苏港对于他来,是必不可少,不可或缺的存在。

    这个念头突然萌发之后,霍居衡几乎愣了愣。眼睛里的质疑把面前誓不服软的苏港量了一番,觉得自己一定脑抽了才会这么觉得。

    他从床上下去,身上的衬衫因为刚才的举动有些皱了,他没有整理,因为这时候根本没在意。他挥散开那些陌生的思绪,转而带上冷酷,“但凡是你觉得没意思的事儿,就是我的乐趣所在。”

    苏港觉得他该去医院测一下心智,看看到底是几岁。为什么一个二十八岁的男人内心里总是会有这么恶作剧的想法?

    就好像会因为碎邻居家的玻璃而高兴两三天似的那种孩子。

    霍居衡开门下楼的时候,刚好撞上赵管家端着食物预备来敲门。

    他扫了一眼,看起来是完全寡淡无味的白粥,还有两碟看起来同样寡淡无味的菜。这会儿他也没有怀疑赵管家厨艺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些东西,苏港还是不见得会吃,于是抬脚准备下楼的时候,对赵管家道,“拿件衣服给他。”

    “好的。”赵管家恭敬应答。

    放在床头的白粥在冒着热气,苏港没有胃口,所以连看都没看,但是面上没表现出什么。刚想开口对赵管家麻烦她端出去的时候,赵管家却转身离开了,不多久,拿了一件睡袍进来给他。

    苏港接过睡袍,以为是赵管家动了恻隐之心,于是对她客气道谢,“赵管家,谢谢。”

    赵管家有话直,“是霍先生刚才吩咐的。”

    “他刚才的?”苏港疑惑。

    “是,霍先生下楼时吩咐的。”

    苏港点点头,心中的欣喜还没开始上升就迅速降落下来,他对霍居衡,可真是谢不起来。

    ——

    唐以杭当天下午就赶到了阳城,对于这件事情,他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因为昨天听那个男人和苏港之间的对话,提到过“回去”这个词。

    他知道苏港之前一直待在阳城,既然是“回去”,那么也一定是回阳城。

    结合自己的遭遇和苏港突然消失的情况来看,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一定是那个叫霍居衡的男人。

    阳城和胡永市不同,阳城是个繁华热闹快节奏的大都市,这里鱼龙混杂,外来人口居多,要想凭一己之力找个人,等同于大海捞针。

    唐以杭联系了在这边的朋友帮忙,同时自己也在筛查线索。

    霍居衡这个名字,只要在搜索引擎上一查,就有铺天盖地的消息冲进视线。不过可想而知,这些消息,对于唐以杭来只是一目十行扫了过去,并不需要。

    唐以杭冷静思考了一下,开始对霍居衡进行分析。

    通过他对苏港的态度和对话来看,似乎他的占有欲极强,脾气也是显而易见的不好。最糟糕也最有可能的一种情况,就是他会无时无刻让苏港呆在他身边。

    带着个大活人在自己身边东奔西走,似乎有些怪异。

    唯一一种可能,就是霍居衡把苏港囚禁了。

    霍居衡手底下有个成河建筑,所以他也不太可能一天二十四时守在苏港身边,毕竟他也有工作处理。

    冥思苦想之际,唐以杭想出来一个办法。虽然这个方法对于他来不光彩,但是有人流氓做法在先,他不顾忌那么多了,因为目前也是没有办法。

    那就是,在他公司附近蹲点。

    只要他能出现,就不怕不知道苏港被他关在哪里。

    想到这个办法之后,他再次联系了朋友。看着大街上来往匆忙的车辆和昏黄明亮的路灯,他的视线逐渐眺望到远方。

    他只希望,找到苏港的时候,他能平安无恙。纵然他还是不愿意和他在一起,纵然他还是和他保持距离。

    自顾自惆怅了一会儿后,他听到了敲门声。

    唐以杭迟疑了一下,这里是酒店,来敲门的可能是客房服务,放下手机,他开了门。

    站在门外的不是酒店服务员,是温鸣。

    “哥。”温鸣怯生生又心翼翼的叫了一声,眼睛里的胆怯已经倾泻而出,他知道他哥一定会生气。

    果不其然,唐以杭眉头紧锁,“你怎么来了?”

    “哥……”温鸣往他哥面前挪了两步,可怜兮兮道,“我见你收拾了行李,我怕……我以为……以为你不要我了……以为你讨厌我……我……就跟来了……”

    “胡闹!”唐以杭的声音不大,但是怒气值到达了顶峰。

    温鸣被吼地眼泪不自觉掉了下来,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哥……我……我害怕……害怕你不要我……”

    “现在马上回去,你明天还要上课。”唐以杭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语气严厉严肃到不行。

    “哥,”温鸣伸出手来拉他的衣袖,“我不回去,我要和你在一起,我要一直和你呆在一起,我哪儿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