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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扳倒厉经舟之后，厉氏垮了台。
之前厉经风砸锅卖铁买的股了水漂，度假村的项目也出了问题，被政府勒令停止。
一时间厉经风也背了满身的债。
被追债烦人，更烦人的是冯若云也出事了。
五年前她谋杀自己的丈夫，有了新的证据，被立案调查。
厉经风算牺牲掉冯若云保全自己的时候，厉经舟的庭审结束，被判处十年有期徒刑。
厉经风当时站在法院门口，看着曾经意气风发的，他崇拜又嫉妒的大哥被押着从身边走过，突然冲了上去，疯了一样大喊：
“厉经舟，你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现在这么狼狈？你不是要让我永远背踩在脚下吗？你手段不是很多吗？你怎么不救救你自己呢？厉经舟，你活该，你活该被关十年！你活该！”
厉经舟站在警车前面，看着联名警察架着疯了一样要冲上来，红着眼睛骂人的厉经风，眸色晦暗，他深深地细细的看了一眼那个人，把他刻入眼底。转身上了车。
厉经风追着警车跑出了半条街，整条路上都是他声嘶力竭的吼声：
“厉经舟！你畜生！你混蛋！厉经舟，你就该死！你怎么不去死！”
最后，他终于跑不动了，喘着气慢慢蹲在地上，死死地咬着牙，唿出的气带着轻微的颤抖。
厉经舟，你回来……你那么厉害，凭什么被他们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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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审的那天，厉央没有去。
已经定了的事，去不去结果都一样，他没心思去欣赏厉经舟的狼狈，他又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叛逃的人偶》后半场外景拍摄在北京。
这是从全福那里听到的。
那意味着，接下来的时间，方陈星会去北京。
想到北京，厉央心里就泛膈应。
是那个男人的地方。
——
自从那天被方陈星揍进医院之后，两个人都没闲着。
厉央忙着扳倒他的俩疯子哥，方陈星忙着拍电影。
忙里抽闲的时候，厉央倒是去片场找过方陈星几次，但每次方陈星都像没看到他这个人。他也乖觉，不敢去烦方陈星，自己找把椅子往不远处一坐，不到两分钟就睡着了，睡完就走。外人看来，他就是专门来片场睡觉的。搞得片场的工作人员背地里都嘀咕，琢磨着他们这金主怕是有点儿毛病儿，去哪儿睡觉不好，跑到嘈杂的片场睡。
——
方陈星和剧组去北京的那天，机舱上多出来了一个人。
厉央穿得人模狗样，往他旁边的一坐，一个招唿都没，歪头就睡了。
方陈星靠里面坐，看了一眼歪头睡着的厉央，视线跳过他，对上过道那边全福心虚的眼睛。
下了飞机，方陈星的脸还是很冷。
厉央没睡够，懵了吧唧的跟着人群走，全福跟着狗腿子一样围着他绕，叽里哌啦的不知道些什么。
到了酒店，方陈星又发现他的房间和厉央的房间就隔了一面墙。他淡淡的看了全福一眼，什么也没，拉着行李箱往电梯里走。
全福和厉央跟在后面，都是五楼。
其他工作人员的房间分布在三楼四楼，电梯升上了五楼，就只剩下全福，厉央，方陈星三个人了。
全福把厉央送到房间门口，瞧瞧拉了拉要走的方陈星，等厉央进了门。才把方陈星拉到一边：
“对不起啊方导，咱们金主爸爸非要跟着，我这也是没办法不是。”
方陈星把自己的衣服从他手中抽出来，不冷不热的：
“您是出品人，做什么决定，不用和我解释。”
全福笑着：“我不是看你一路上脸色不好看吗？”
方陈星歪了歪头：“不好看吗？对不起，我向来没什么好脸色，您不必在意。”
完，放了门卡走进房间，把全福拍在了门外面。
全福：“……”方陈星刚刚是在怼他吧，是吧是吧？！！
——
晚上，厉央站在方陈星的门口，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准备。
没法子，照上次那种状况和今天方陈星的情绪来看，他这会儿来敲门，一定讨不了好儿。被揍还是轻的，就怕方陈星话太狠，再把他一点一点给撕开。
准备了半晌，厉央还是抬起了手。
只是还没敲上去，门就自己开了。
方陈星看到了脸上，怔了一瞬，似乎是没想到他会在门口。
厉央上上下下细细量了他一番。方陈星穿着黑色的正装，过长的头发扎起来垂在后面，额上露出一个美人尖和几缕束不住的碎发，耳朵上那颗刺眼的黑钻闪着刺眼的光。
他往日从不曾扮的这么正式。
“这么晚了，是要去哪里？”
方陈星带上房门，将厉央推出去一些距离，从他面前走过去：
“借过。”
厉央紧两步跟上去，不再问他去哪儿，只：“我跟你一起。”
方陈星没有理他，走到电梯口停下，等着电梯门开，在厉央要迈进来的时候蓦的抬眼，冷声：
“止步。”
厉央看着他，固执地再次问：“你去哪儿？”
“你不能去的地方。”
“哪里我不能去？”
方陈星默了片刻，电梯门开开合合，他：
“厉央，这里是北京。”
他的坟，你不能去。
厉央一怔，瞬间就听懂了方陈星话中的意思。他动作艰涩的后退了半步，站在电梯门口，再不上前。垂着头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像是被遗弃了一般，浑身弥漫着浓重的落寞和难过。
——
电梯门合十，方陈星垂了眸子。
良久，伸手摸了摸耳垂上的钻。
——
青年捧着一束鲜艳的玫瑰放在了墓园的围墙之外。
他隔着那围栏站了片刻，弯身浅浅鞠躬，轻声：
“老师，他回来了。你对了，我可能……还是喜欢他。”
“我会像你一样，勇敢的。”
“不留遗憾是吗？我做的到。”
夜风穿过他的束起的长发，发尖几抖，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转身走进深夜里。
——
徐书华和潘荷埋在一起。
比厉央还不能来，不该来的人，是他。
老师和他的妻子深眠于地下，如若有灵，怕是最不希望在轮回的路上见到他吧。
——
方陈星一来一回，凌一点多才带着满身的露水回到酒店。
出了电梯便撞到一个人。
厉央靠在电梯边上，左手悬在垃圾桶上的灭烟沙上点着烟灰。空气中的烟味极浓，也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
看到方陈星，他摁灭了烟，随手丢进垃圾桶，直起身子朝他笑，声音沙哑粗粝的不像话，像是拿着砂布在耳朵上磨一般。
“你回来了啊。”
方陈星的目光落到他的脖子上，厉央的颈侧有一道很不好看的长疤痕，狰狞扭曲。是那时候他拿着裁纸刀割下的。
好像从那之后，厉央的嗓音就有些变了。清朗的少年音质，总带些沙哑的质感，特别是在休息不好或者是抽烟多的时候，嗓子干涩，那种磨砂的哑就更重几分。
刺着人的耳朵，微痛微痒。
厉央在他心上刺一刀，他在厉央脖子上刺一刀。
谁都没落得好，谁都是……遍体鳞伤。
——
“吧，找我做什么？”方陈星松了松自己系的工整的领带，睨了他一眼，故意不轻不重的刺道，“身上的伤刚养好？”
厉央舔了舔干涩的唇，闷声应着：“嗯。”
又：
“我今天，是来讨的。”
方陈星：“？”
厉央看着他：“你不用手下留情，得越狠越好。”
方陈星目光怪异的看着他，他把厉央给傻了？这么m？
厉央：“我总得适应，不然你揍我一次，我往医院跑一次，太费劲了。你着着，我就能抗住了，等我抗揍了，以后就不用老是跑医院了。”
方陈星：“……”
他发现厉央真的时不时的就会灵光一闪，鬼才这么一回。
而且理论听起来还特别有道理。
方陈星一言难尽的沉默着，他觉得自己现在心情复杂，就是……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厉央带着问号：“你现在是不是不想我？”
方陈星：“……”已经有点想了。
一本正经的为他排忧解难：“这样吧，我一句话，你可能就想我了。”
方陈星：“……”已经很想了。
厉央看着他，认真又真诚的：“那天没做到底，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做到底，套子我都准备好了。”
方陈星：“……”特别想了。
但是，方陈星勾了勾唇，比起这个，他对另外一件事更有兴致：
“你就这么想被我操吗？”
厉央默了片刻，垂下眸子闷声应了：“嗯。”
他们两个都是1，以后要是在一起的话，必须有一个克服一下心理障碍，变成下面的那个。曾经的方陈星都能不声不响的做到，他为什么不能？
方陈星那时候很难受，所以他也想试试。
方陈星曾经在他身上尝过的委屈，厉央都要一样一样尝尝看。
不过是被操而已。
那个人是方陈星的话，根本就称不上是惩罚。
方陈星看了他半晌，不冷不热的：“洗干净来我房间。”
完，他便擦身而过，走了两步，突然顿住，微微偏头，又嘱咐了一句：
“记住，里里外外，全部洗干净。别等上了床让我发现脏，可就没得玩儿了。”
像是个挑剔的嫖客。
作者闲话： 卑微厉央在线求x，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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