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性感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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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静夫的松懈正是简大吉这番话的用意,刀滑下来的时候简大吉飞快的转身,一把揪住蒋静夫的头发把他的头狠狠的撞向一边的墙。

    “妈的臭婊子,贱得非要老子狠上你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是不是!”

    嘴里得意的笑声就像是用锥子划过玻璃一样刺耳,他想不到昨天偶尔在餐厅里瞄到的电视剧对白派上了用场。

    脑袋裂开了吧,不然怎么有脑浆喷出来的感觉,蒋静夫的身体无力的顺着墙滑落下来。又失败了,自己怎么就学不乖,明明就知道简大吉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出来人话。

    翻过蒋静夫软绵绵的身体,看到他已经没有挣扎的意思,简大吉一边扯开蒋静夫的裤带一边对手下得意的道:“妈的,这婊子就是欠干。今天大哥我高兴,等会完事了就赏给你们玩。”

    臭子,跟他这个老江湖玩狠的还差的远呢。

    锋利的刀刺破皮肉插进了腐臭的心脏,简大吉的手还停留在细腻柔滑的胸膛上,那双三角眼的瞳孔却已经放大。死瞪着身下笑得甜美的人,可是他已经看不见那张清秀的脸是怎样的风情万种。

    巷子里死一般的沉寂,只有蒋静夫推开身上的人时才发出一声沉闷的扑通声。简大吉的两个手下愣愣的看着蒋静夫笑着用刀在老大身上一下一下狠狠的插下去,每次拔出来都有一股鲜血喷溅。

    那种疯狂的眼神只有在亡命之徒身上才看得到,这个人已经不在乎自己身后还有没有退路。一阵风吹过来,把浓浓的血腥味道吹进了他们心里,来自灵魂深处的惊秫让他们的脚开始移动。

    “这可不行哦,斩草就要除根。”

    清脆但不显得浮躁,是个年轻的声音。

    很好听,悠扬悦耳,每个字的发音都很清晰,虽然慢,但却恰到好处的展现了优雅。这种话被这个柔和的声音出来一点都不让人觉得血腥,唱歌一样优美。

    “用不着你多管闲事,我本来也算连他们一起杀。”

    蒋静夫抬头看了一眼巷子口,其实不用看也知道那个人是谁。天使的面孔,魔鬼的心肠,除了邵棋不会有别人。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但是那双眼睛隐隐带着一丝浅笑,很清亮,干净的就像纯洁的婴儿。如果不是他眼前倒下的两个人,不是看过他美丽外表下险恶的心,蒋静夫一定会觉得他就是天使。

    “是吗,那抱歉了。”

    邵棋并不在意对方的态度,微笑着道了声歉,转身朝停在路边的车子走了过去。处理尸体是件麻烦的事,反正有人愿意背黑锅他到乐得再推上一把。

    蒋静夫把带血的外衣脱了下来心的擦拭着周围墙上的指纹,仔细的搜索着有可能留下来的线索。

    头也不抬的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帮我?”

    邵棋因为蒋静夫过于平静的声音转回身,看到杀了人还能如此冷静的人不禁有些好奇。

    慢慢走回到蒋静夫身边蹲下身偏头量着这个清秀的年轻人,轻声问道:“不害怕吗?”

    杀人对于他这样的人来再平常不过,但对于一个靠色相来吃饭的牛郎来是想都没想过的事吧,是什么让这个年轻人手都没有抖一下。

    “怕,但是如果不收拾干净的话,被警察抓到一样要死。”

    空空的巷子里蒋静夫听得到自己勐烈的心跳声,第一次杀人,刀子捅进皮肉里的声音清晰的响在耳边,嘶嘶的就像在撕一块布。

    邵棋笑了笑:“光这样是不够的。”

    扫视了一眼简大吉的尸体,由口袋里拿出了指甲刀。边边带上手套拿起简大吉的手,仔细的剪掉他的指甲。

    月亮由云雾里钻了出来,邵棋专注认真的神情清晰的出现在蒋静夫眼里,就像在做一个精美的艺术品,把指甲修剪的相当漂亮。很诡异,这里不像是杀人的现场,有这个人在反而更像是结束了一个有趣的游戏。

    蒋静夫攥紧手里的瑞士军刀慢慢凑过去。当他把刀捅进简大吉心脏的那个时候,他发现杀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或许这种事情只要有了开端,心底深处的某些扭曲的东西就会不知不觉渗透到全身的血液里。

    蒋静夫的眼里是那个把他踩在脚下的邵棋,浑身的细胞都在鼓吹着他:杀了他!杀了他!快点杀了!

    “杀人很容易是吧。呵……但是我告诉你,这只是报复你自己而已。某种意义上来,死是一种解脱。所以,对于侮辱践踏你的人,你所要做的是不要让他死,而是让他比你更痛苦的活着。朋友,下次不要这么冲动了,你的手不适合沾上血。”

    蒋静夫举起刀的那刻,邵棋的声音穿透黑夜般缓慢的流泻在空寂的巷子里,听上去竟然有些萧索和寂寥。

    蒋静夫的手心出了一层的汗,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安慰他,可是其中的含义又好像是已经知道了他的意图。看着在剪完指甲后,又仔细的给那具尸体整理了一下衣物的人,蒋静夫心头蹿起阵阵寒意。

    给简大吉系上最后一颗扣子,邵棋偏头笑看着蒋静夫:“很奇怪吗?其实很多事情不可以用黑与白来简单区分。它们之间还有一种颜色,叫做——灰。”

    邵棋的话蒋静夫听不明白,他也无意在这种事情上纠结。对他来,邵棋的话或许有一点是对,怎么能让他就这样轻易的死掉,搭上自己就更不值。

    蒋静夫带回了面具,再次问出被邵棋忽略的问题来转移话题:“为什么要帮我?”

    他不认为这种人会有什么好奇心,恰到好处的出现绝对不会是巧合。

    邵棋用手套仔细的把指甲包好放进口袋,轻声笑了笑:“因为你很对我的胃口。”

    长长的睫毛在乳白色的月光下更显得浓密黑亮,扇子一样在细长的眼睛弯起来后便看不见眼眸。真是个温柔无害的人,但是看到倒在地上的两个人脖子上的大动脉还在往外冒的血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你不是对男人没兴趣吗?”

    蒋静夫站起身朝巷子外走,拿着外衣的手不被察觉的轻微颤抖着。他知道自己已经勾起了这个人的兴趣,却不知道颤抖的手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害怕。

    “但是我对爱爱有兴趣。”

    ……

    维尼熊的沙发巾,米老鼠的窗帘,就连地板也是哆啦A梦的图案。座落在市中心黄金地段的豪华大楼,四房两厅的宽敞公寓真是给糟蹋的彻底。

    蒋静夫目瞪口呆的对着摆在沙发上的流氓兔玩偶眨了眨眼睛,实在无法把这一室童趣天真的东西跟那个男人联系在一起。

    带上门,脱掉身上的外套,邵棋边朝冰箱走过去边问道:“喝点什么?可乐还是茶?”

    黑色的真丝衬衫勾勒出秀美的身体线条,柔软的碎发随着他的脚步轻轻舞动。他就像一只优雅的波斯猫,慵懒却不显迟钝,高傲又不失风度。

    蒋静夫有些脸红的收回被抓个正着的视线,转开头四下量着屋子的其他摆设装作一派闲适的回道:“呃,茶好了,谢谢。”

    其实他以为邵棋会带他去酒店的,没想到却是他的家,而且还是装修得这么“可爱”的家。

    看清楚那些卡通动物用什么姿势在干什么的时候,蒋静夫差点笑出声——这个男人的恶趣味真是让他不敢恭维。

    “玫瑰茶,美容养颜,应该适合你。”

    馥郁的茶香拉回凌零的视线,邵棋笑着把茶杯推到他眼前后坐进对面的沙发里,手中扣着的酒杯里装着明亮的橙色液体——SexyBeauty(性感尤物)。

    蒋静夫捧起杯子放在鼻子地下闻了闻后放回去:“原来你家里有酒啊!”

    白皙的手指沿着光滑的杯壁缓慢的游移。什么就适合他,扭曲了的人生不能改变,但是他现在有不的权利。

    邵棋慢慢呷了一口手中的酒,对着蒋静夫举了举酒杯道:“酒是用来品味的,如果你只想喝醉的话,跟喝茶没什么区别。”

    透过橙色的液体,蒋静夫觉得那双眼睛里流露的光竟然很温暖。

    扭头看向被风吹动的窗帘,顺便甩掉这个荒谬的想法。不能被迷惑,吃亏上当一次就够了。

    蒋静夫不话,邵棋喝他的酒,客厅里一时间变得十分安静。

    总得点什么吧,这个男人不话的时候就好像一只敏锐的猫正盯着猎物准备伏击,让他觉得嵴背凉凉的。

    拼命想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话题,蒋静夫有些焦躁。

    可以的话,他真不想用这种方式来接近这个男人,但是这次机会错过的话,也许以后再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暗暗握住藏在口袋里的那把瑞士军刀,蒋静夫抛了媚眼过去噘着嘴抱怨道:“不是对爱爱有兴趣吗?怎么你现在看起来到更像是性冷淡?”

    邵棋淡淡一笑仍旧口口的品味着手中的酒,直到蒋静夫把不耐烦流露在脸上,才不疾不徐的开口道。

    “男人分为两种,成功的男人和失败的男人。决定这两种人的是欲望,我对爱爱有兴趣,不代表我会沉迷于爱爱中。至于是不是性冷淡,你等一会就知道了。”

    风琴一样的声音,缓慢悠扬。蒋静夫忽然觉得自己那些用尽心思修炼的沉着冷静,在这个男人面前不止完全派不上用场,相反的,心浮气躁的自己更显出和这个男人之间的差距。

    他有些后悔被一时的冲动蒙蔽了。有种感觉,对面这个人不是他能对付得了的。

    边站起身四处参观,缓和一下变得紧张不安的心情,边装作轻松的开着玩笑:“怎么连个保镖都没有,你就不怕仇家买凶杀了你?”

    邵棋轻轻放下酒杯侧身倚进沙发里,翘起腿右手搭在沙发背上一派闲适的开口:“你怎么知道我有仇家?”

    那语气就跟在,“你怎么知道今天吃什么?”没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