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披着羊皮的大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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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棋不尖锐但犀利的话让蒋静夫出了一身的冷汗。值得庆幸的是,因为背对着他所以忐忑的情绪不曾被发觉。

    深深唿吸平稳了一下心跳后,蒋静夫转身大眼睛眨了眨,天真的不得了。耸了耸肩膀答道:“啊?啊哈哈哈,电影不都这么演的。有钱的人总会因为怕被人绑架啊,或者被商业对手雇用职业杀手给干掉,所以身边放一大堆人跟前跟后的。”

    邵棋盯着蒋静夫看了半天,在蒋静夫觉得脸上的笑容就要挂不住的时候倏然一笑,开口道:“想不到你还有闲暇看电影。”

    “喂,你什么意思。就算我的职业在你们有钱人眼里是低级的,但谁规定低级的人就不能看电影了!哼,你瞧不起我,我还不高兴做你的生意呢。再见!”

    邵棋的话好像刺到蒋静夫的痛处了,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他红着眼圈吼完后,一甩头愤愤的朝门口走过去。

    蒋静夫满是汗水的手刚把门拉开一道缝隙,一只手便覆上他的。身后的撞击力把他撞到门上,那道门就又关得紧紧的了。轻柔的浅笑声在脑后响起,他能感觉到贴住他嵴背的胸膛微微的起伏着。

    邵棋笑着在他耳边:“抱歉抱歉,是我措词不当。不过你还真是个敏感的孩子呐。”

    这男人明明是坐在沙发上的,不过几秒钟就到了他身后,好快的速度!

    蒋静夫死死抓住门锁,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发抖:“先生请你放手,法制社会,强买强卖都是违法的。”

    只敲了一下蒋静夫的肘间,就让他整条手臂一麻手不由自主的松开了。

    由后面把蒋静夫抱进怀里,邵棋依旧笑着道:“那么先生,既然是做生意,你是不是该讲究诚信呢。我可是付了定钱的。”

    好难受,那两条搂紧他的手臂勒得他胸口沉闷快要无法唿吸了!

    但蒋静夫没有急着挣扎,偏过头带着一脸迷煳傻傻的表情问道““哈?定钱?在哪里?”

    现在才发现自己能和这个男人抗衡的力量简直渺的不值一提已经晚了,他只有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也许任何一个的错误举动,都可能带来致命的危机。

    “不就是这个喽。”

    蒋静夫做梦也没有想到,邵棋那个他认为奇怪的举动居然是别有深意的。

    松开一只手,邵棋由裤子口袋里翻处那只包着死人指甲的手套摊在蒋静夫眼前。

    杀人的证据握在对方手里,蒋静夫除了已开始的紧张外,忽然又想起了另一个可能性。一丝凉意却由心里一直刺到脚底。不到酒店是为了杀人灭口吗?因为他也同样看到了这个男人杀了两个人?

    就算看不见邵棋的表情,就算声音让人感觉很委屈。就好像某只纯情白被骗了钱财,而骗人的家伙不仅死不承认还笑他活该一样。但是蒋静夫丝毫没有想笑的感觉,反而是手心的汗越来越多。

    摸不到邵棋的心思,蒋静夫只能把戏演下去。

    白了一眼披着羊皮的大灰狼一眼,娇嗔的埋怨道:“啊!讨厌,你在威胁人家吗?”

    邵棋轻笑出声,略低下头,柔软的唇贴着凌零的的耳朵声道:“呵呵,我只是讨厌有人在游戏开始后中途退场而已。”

    让人酥麻的好听声音不带一丝温度,跟他唿出的温热气息形成强烈的对比。

    要不是被这个男人抱着,他倒想假装跌倒撞到头,然后扮失忆,扮白痴之类的。游戏两字被邵棋出来的话也只是死亡游戏,虽然他没这个兴趣,但如今已是骑虎难下了。

    蒋静夫绽开一个最灿烂的微笑,眨着眼睛天真的问道:“那你保证不把我的秘密出去吗?”

    邵棋眨了眨眼睛笑得特别纯真,伸出手,细长的手指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孩子气的道:“嗯,拉勾。”

    孩子气的动作配上一屋子的卡通玩偶,这个二十八岁的男人大概在许多人眼里都显得稚气可爱。而蒋静夫只会越来越后悔自己当时的冲动。

    好的演员不管有什么突发状况发生,都会在第一时间凭着精湛的演技把剧情继续下去。

    蒋静夫毫不迟疑的伸出指勾住邵棋的,倚在他怀里愉悦的道:“拉勾。”

    虽然知道也许是在和魔鬼订契约,但是目前他好像也别无选择。

    “交易完成,我是不是可以验收我的货物了。”

    粉红的舌尖舔过凌零白皙的后颈,邵棋的手缓慢的滑进他薄薄的衬衫,滚烫的指尖在细腻的肌肤上划过,嘴里却很礼貌的征求着蒋静夫的同意。

    收紧的手臂让蒋静夫被外套口袋里的几粒药丸咯了一下——是**。转念间,一个脱身的计划冲进脑海。

    看来只要好好把握的话他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拍开邵棋的手,蒋静夫把散碎的发丝别耳后妩媚的一笑用撒娇的口气道:“等等,人家要先洗个澡。”

    其实水之风里大部分牛郎都有嗑药的习惯,不过他们吃的多半都增强性功能的药,毕竟水之风不是GAY店,主要客户还是以女性为主。俗话的好,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面对那些寂寞难耐的阔太太,不保持最佳状态是不行的。

    但是蒋静夫是个例外,虽然是头牌却从不和女人外出,他上床的对象都是男人。没别的原因,这世界上掌握权势的还是以男人居多。

    因为少年时的经历,蒋静夫对同性间的欢爱是非常排斥的,除非是突发状况,否则他都会先吃**来麻醉自己。只要邵棋跟他接吻,自己就有机会让他吃了它。

    邵棋收回手非常体贴的把蒋静夫带到浴室的门口:“这间就是浴室了。”手指刮过蒋静夫秀气的脸庞,邵棋有些不好意思的接着:“放在左边的毛巾是新的,里面有我的睡衣,也许不大合适,不过这么晚应该是没有哪家店还再营业了,所以抱歉,只能让你委屈将就穿一下了。”

    宠溺的口气就像是没有满足爱人的愿望,而有些遗憾一样。

    “呃——哦,谢谢。”

    第一次有人这么温柔的对他,也是第一次蒋静夫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像在做生意。脸有些微微发红,偏头躲过邵棋的手道了声谢后走进浴室关上门。

    关上的门隔开两个人却无法把一个世界分成两端,喜欢玩游戏的邵棋,不得不继续游戏的蒋静夫,两个人在门的两边各自谋划着下一步的棋局。

    半个时后蒋静夫由浴室走出来,柔软的发上还有水珠低落。大了一号的睡衣松松的穿在身上,露出优美的锁骨线条,显得他更纤细柔弱。白皙的肌肤被水汽熏得泛着粉红色的光彩,在日光灯的照射下十分诱人。

    邵棋听到脚步声后转过头,眼里流露出一丝惊艳,稍纵即逝。

    伸出手轻柔的召唤着站在拐角处显得有些羞涩的人,浅浅的微笑似乎有安定人心的力量:“过来。”

    蒋静夫咬了咬唇,拘谨心的表情温顺可爱的像一只豚鼠。

    走过去把手交到邵棋伸出的手上,黑亮的大眼睛匆匆扫了一眼邵棋,红着脸问道:“那个,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稍一用力把蒋静夫拉坐在身上,邵棋漫不经心的回道。

    鼻尖在裸露的肌肤上轻轻蹭着,半眯起来的细长眼睛让他看起来似乎相当沉迷于凌零身上散发出来的好闻香气。

    蒋静夫赌气的想要挣开邵棋的怀抱,不大高兴的道:“怎么你很有名吗?不想就算了。”

    他表面的怒气就像是真的对客人的这句话感到不满,但心里闪过的却是“早该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收紧手臂把人禁锢在怀里,邵棋似笑非笑的道:“邵棋,这个名字应该很容易让人记住吧?”

    “啊!你就是邵棋!”

    哼!岂止很容易让人记住,根本就是想忘也忘不了才对。

    其实蒋静夫更想做的是扑上去咬断他的脖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指着他的鼻子尖惊讶的大叫装白痴。

    “怎么?吓到你了?喝口酒压压惊吧。”

    邵棋话的同时已经伸手捏住了蒋静夫的颌骨两侧,金黄色的液体整杯的被灌了进去,连带着也把蒋静夫刚刚压在舌尖下面的一颗药丸冲进了肚子里。

    在意识变得模煳前,蒋静夫清楚的看见邵棋了然的笑容。

    有些时候,戏演的太逼真反而会露出马脚,一个连杀人手都不会抖一下的人怎么会对一个名字有这么大的反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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