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043不快
◎“我才不要什么夫君!”◎
果然, 等蒋辰第二日酒醒,又火急火燎让人传话,约洪玉瑾出来。
“我昨日醉了, 进宫的玉牌不见了。可是你拿了?”
蒋辰来不及像往日一般撇些情操,急匆匆就问。
洪玉瑾白了他一眼, :“我拿你那个干嘛?难不成还能进宫?”
也不是拿了令牌就能进宫的,宫门的守卫又不是石柱子, 什么事情都不干。而且, 就算进了宫门,里面到处是宫人和侍卫,又能走到哪里去。
蒋辰只当自己醉酒弄丢了,暗暗懊恼, 又想起自己在洪玉瑾面前喝醉, 莫不是丢了丑, 就很是不自在起来。洪玉瑾却软言安慰:“你啊,平日里油嘴滑舌, 不像个好人。醉了酒,倒是……”
媚眼里满是情义, 秋波暗送,看的蒋辰全忘了玉牌的事。
“傻里傻气, 有几分可爱!”
这真是意外之喜,蒋辰瞧出洪玉瑾今日大有情义, 缠着厮磨了会,正心神荡漾, 玉瑾:“你后日要带我去赴皇后娘娘的亲眷宴, 我祖母知道了, 。”
蒋辰记不清自己都过什么, 讪讪解释:“我肯定是想带你去的,不过……不太合适。”
洪玉瑾佯装嗔怒,道:“你莫不是怕我见了谭千虞为难她?就知你虽嘴上骂,其实心里却是想着你那个表妹。可惜人家,看不上你!”
这话就很戳蒋辰的心窝子了,他立时心里有了火气,对洪玉瑾生出恼意。只是,洪玉璃却转怒为悲,拭着眼泪,啜泣着:“我原本也看不上你的,可是你这么些年,对我始终如一,我感动你痴情一片,才,才……”
“你自己想想,我以前何曾贪图过你什么,竟未想到,最后却是我付出了真心,喂了你这样没良心的狗!”
洪玉瑾着,哭得越发厉害起来。
蒋辰缠着洪玉瑾,确实不是一年两年了。洪玉瑾参加筵席,他知道的都会跟去,即便洪玉瑾不大理他。还讨好了红袖,想送一些昂贵的珠宝首饰给洪玉瑾,也总是被洪玉瑾推拒回来,一直到了最近,才收了一些。
这么一想,蒋辰心中大为感动,不由信了,洪玉瑾这京中第一的美人儿,就是爱死了他,对他一片痴心。
立时想上前抱住美人,虽遭了些推拒,却没什么力道。
洪玉瑾忍着心里的抗拒,贴在蒋辰怀里,:“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知道你表妹进京了,心里就好难受!”
这话听得蒋辰心里狂喜。
这几个月,洪玉瑾虽开始与他见面约会,但是仍是有些若即若离,忽冷忽热,隐隐总觉得,对他并没什么真心。
想必是已动了真情却不自知,如今“情敌”进京,她才明白过来。
蒋辰得意洋洋,洪玉瑾只是哭,了千般好话,许了万般誓言,才终于劝得她止了哭泣。
洪玉瑾:“你带我去参加娘娘的筵席,我要看看,你那表妹,到底是什么样子!”
蒋辰哪里敢,只推娘娘设的是家宴,没法请别人。洪玉瑾却不依不饶,:“莫不是你怕我看到,你对表妹低声下气……算了!以后你莫要再找我了!”
“不是我不带你去,皇后娘娘最护着我……护着谭千虞,若是发现我与你的事情,不我,你也会倒霉的。而且,这次主要是皇家亲眷,我也没有理由带你去啊。”
洪玉瑾委委屈屈,“那我怎么听邬明月能去呢?”
蒋辰愣了下,想起来确实有此事,:“那邬明月是进京参选太子妃的,大抵我姨母比较看重她吧。”
洪玉瑾干脆道:“我也要去!如今京里都邬明月才貌双绝,尤在我之上,她去得我去不得,岂不是没面子!”
蒋辰有些黑了脸,不高兴的:“来去,你就还是想着参选太子妃呗!所以一定要压邬明月一头!”
洪玉瑾听了这话,并无被戳穿的愧色,反微微仰头,横了眼蒋辰,带着点恼怒道:“你半点儿也不了解我的心!”
“我就是要做太子妃,这样以后每次见到她,恨她才是你的妻室的时候,心里才好受一点。而且到时候,我偏要经常见她,让她也总想起,我抢了她的心上人!”
洪玉瑾得清冷,脸上却珠泪涟涟,蒋辰听了一半,才明白过来,洪玉瑾嘴里的“她”并不是邬明月,而是谭千虞,被这样直白的表白,弄得心里麻酥酥美滋滋,理智全无。
洪玉瑾继续给蒋辰灌了些迷魂药,直让他忘了天高地厚,认定自己便是洪玉瑾心目中的钟情郎君,心啊肝啊赌咒发誓了一回。又趁机占了些便宜,腻歪了一回,对洪玉瑾的心思,越来越重,只恨不能立时鸳鸯蝴蝶飞,春水秋月眠。
洪玉瑾这时才又转回话题,:“我听人,邬家和长公主有些旧日怨怼,长公主必然不喜欢皇后娘娘把邬明月捧得太高。莫若你去找长公主,让她带了我去,杀杀那邬明月的威风,让她们这些外地来的,知道咱们京里,比之她们,不知道要胜过多少!”
到“她们这些外地来的”,又斜眼棱着蒋辰,一脸哀怨,直让他恨不能扑过来掏心掏肺。
功夫不负有心人,宴会的当日,长公主派了人来,邀洪玉瑾与她进宫赴宴。洪玉瑾踌躇满志准备赴宴,又对洪老太太:“今日里本是家宴,殿下不欲让我出这个风头,但是那个邬明月仗着家世,非闹着进宫,殿下怕她趁机纠缠,就只好让我也去了。”
洪老太太送走孙女,激动得心口狂跳。
今日的筵席,虽是家宴,但是也请了一些皇亲国戚,传来传去,世家就没有不知的。都在言太子妃要内定邬明月了,所以才只请了她,竟不料出现这样的转机。可喜可贺!
揣着一颗心等洪玉瑾回来,迫不及待问宴会如何。洪玉瑾含着一丝羞意,:“殿下,他对邬明月,并无半点情义。只是理州女子,全不知矜持为何物,只要见了殿下,就缠着他没完没了,简直是怕了。因此,殿下早早就退场了。”
太子殿下其实只是来了个招呼,就匆匆离去了,不过这也算得“早早退场”,而且,今日里,长公主因为不喜邬明月,很是捧着洪玉瑾。洪玉瑾也没辜负她的厚望,诗词歌赋皆压了邬明月一头,那邬明月歌舞双绝,但在京里,世家姐学这个,简直就是自甘堕落,因此,又受了洪玉瑾一番含枪带棒的羞辱,以致气愤之下失了言,连皇后娘娘也斥责于她。
这些事情很快在京里流传开,京中之人,无论以前觉得洪玉瑾如何,面对京外来的,却都同仇敌忾,愈发夸大其词,赞誉洪玉瑾,踩贬邬明月,传得纷纷扬扬,一时之间,洪玉瑾要做太子妃的传闻,甚嚣尘上,与日俱增。
纪凌宇自然知道这些传闻,不过他并没在意。别人不知,他却是知晓,他的婚事,并不是他的婚事,而是父亲和母亲斗气的一个扣,这个扣子,没那么容易解开。
这次昭帝松了口,不过是安抚急着抱孙子的太后,做个样子罢了,当不得真。
那日宴会,他匆匆去了个招呼,就趁着这难得的空闲时间,来找杏儿了。
杏儿近日,忧心忡忡,期待着袁氏快些回府,好见上一面。他瞧着,分明都瘦了些,心疼到不行,伸手想要抱抱她,却被轻巧地躲过。
可是,逃走了的鸟儿,却又站在一步之遥的地方,满脸期待地叫他,“阿余……我好想你!”
含了称呼,也不过短短六个字,却被她叫的如同流水蜿蜒,浮云弥漫,听得人心里颤巍巍,立时便有些心浮气躁。
太子殿下觉得从到大,没受过这样软绵绵的磋磨。
昭帝为了和皇后斗气,故意不准太子纳妃,不让他有嫡出的子嗣,太子也没苦恼过。他反倒暗暗高兴,女人有什么好?像父皇的后宫这样吗?
还不如读书做事习练武功。
可是现在,他突然发现,若是昭帝下令,不许他靠近杏儿,那真的是在折磨他。
幸好,昭帝并不知道,从来不近女色的儿子身边,有了一枝杏花。
然而,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杏儿全被程姑姑给教坏了。
“过来些!”
纪凌宇略带严肃地要求,却见娇滴滴一张芙蓉面上,立时布满了委屈,樱唇轻抿,含屈带怨,水眸腾雾,亦嗔亦羞……立时便觉自己矮了一截,语气不知不觉已变成了祈求。
“过来些,让我看看,怎生好像瘦了?是不是吃的不好……”
杏儿方松了抿起的嘴唇,笑意溶溶,秋波暗转,起话来,含羞带怯,似带了挠痒的勾子,勾的人想要迫近些。
“不行……程姑姑,我是女儿家,且都大了,不能再总让别人抱。会被……笑话的。”
程姑姑还了,“会找不到夫君”,杏儿当时回程姑姑:“我才不要什么夫君!”可是心里,却有些生了乱。
她从和爷爷奶奶长大,身边并没什么男女纠缠;到了豆蔻年华,又先后失去了爷爷奶奶,悲痛欲绝,且几乎无处容身,哪里会有情窦初开的机会。这些日子,程姑姑明里暗里,提到这些,才让她渐渐开了点情窍。
她隐隐懂了些男女之间和父母亲朋的不同,就越发对着阿余羞涩起来。见了他,总想贴近些,可是,想到缩在阿余怀里入睡的那些事,又羞臊到想要逃走。
偷偷看阿余,见他目不转睛,眼神热切,忙侧身低头,抓起衣裙上的绣带揉搓,掩饰心里的慌张。
“杏儿!”阿余唤她,声音要比平时更加低哑热切。
“我的杏仙儿!”杏儿心里一颤的工夫,发现阿余已走过来伸开了臂膀。要是以前,她早已主动扑进去,紧紧贴在他胸口,获取些温暖和安全感。可是她狠了狠心,仍然往后躲去。
阿余扑了个空,却把一双细润柔胰抓在了手中。
“杏儿!”他一边又唤了一声,一边把掌中的柔软十指。一根一根耐心抚开,轻轻抚,再微微用力捏……有隐隐的疼痛,却也没那么疼,但是杏儿不知为何心慌到不行,她已退到了墙根,再也无处可退。也幸好,身后还有墙可依靠,不至于心慌意乱软倒在地。
她不敢再看阿余,侧过身子,把头转向墙,轻轻闭了眼睛。
感觉到阿余越来越近,耳中满是他的呼吸之声,鬓发被热气吹起,扫得耳侧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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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咪咪入v了,恭喜恭喜(我手滑多买了一章)总之,恭喜入V】
【加油,倒V真讨厌…前面的不开了】
【竟然忽然都成v章了(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