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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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吗?◎

    怎么回事?她和她爸才下去遛了个狗, 郁霄就成为殷雪女士的座上宾了?

    他又使了什么美男计?

    季初景看向郁霄眼神不善,季苑民怕火烧到自己身上,抱起狗先躲到卫生间了。

    “你那什么眼神, 没事就过来帮我择菜。”殷雪干脆拽着她的胳膊要去厨房。

    “阿姨,我来吧。”郁霄已经脱了外套, 还真换上了季初景扔给他的拖鞋,挽着袖子、一副准备干活的样子。

    “妈, 郁霄人家是卓翼总裁诶,恐怕吃不惯咱家的饭。再,他还能叫外卖啊。”季初景老大不乐意。

    她可算触了殷雪的逆鳞,她退休后还专门上了插花班、厨艺班,自己的女儿惊人嫌她手艺上不了台面, 顿时不乐意了。

    “总裁怎么了,总裁不也是吃五谷杂粮吗。你妈做的饭虽然比不了国宴, 但也堪比饭店了。再了, 家常菜也很考验功底好不好。”

    真是没赶走郁霄,反而得罪了皇太后。

    季初景知道自己错话了, 赶忙讨好。

    “你们总在外面吃,回家还点什么外卖, 那胃能受得了吗?你不是还过,郁霄身体不好么,是什么来着,肾虚?”

    “我什么、时候……”她妈怎么什么都往外啊!

    她这话时, 郁霄还是郁大伟。当时, 郁霄在她家住的那晚正发病, 她妈问她问什么大伟的脸那么苍白, 季初景随口就编了个肾虚。

    她耳根发热, 下意识去看郁霄,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笑,季初景觉得这把火要从脚底烧起来了!

    当时自己瞎什么!

    殷雪倒是没觉得什么,上一辈理解的“肾虚”和年轻人不一样。况且郁霄确实脸白。

    在她的标准里,就算是冷白皮也要“白里透红”,才是健康。

    她语重心长地对郁霄:“霄啊,阿姨可不拿你当外人。肾虚可是有损人精气神的,黑色的东西补肾,等每天让一一给你做一杯黑豆红枣豆浆送上去。”

    郁霄滞住,无奈笑笑:“阿姨,我身体没什么问题。可以给您看体检报告。”

    殷雪瞪了季初景一眼,知道又是她搞的鬼,拍着郁霄的手:“喝点强身健体,没坏处。”

    完,她瞪了一眼季初景:“你每天晚上给霄一杯豆浆端上去,就当赎罪了。”

    季初景垮下脸来,看着郁霄。

    这次郁霄却避开了她的眼神求救,拿起围裙跟着殷雪进了厨房。

    季初景欲哭无泪,她妈想什么呢,怎么感觉自己被皇太后卖了?

    厨房里,郁霄手下利落地把一根莴笋去皮切片、再切丝,殷雪在一旁偷偷观察,他做饭是有两下子,用过的桌面都整洁。不像季初景,她做一顿饭摆得哪儿哪儿都是她用过的锅碗瓢盆,乱成一团了。

    是殷雪做饭,其实六个菜里,郁霄做了四个。直到菜端上桌,料理台也被收拾得整齐利落了。

    殷雪退休前是企业的财务总监,她最看重一个人的条理,况且能做到这点的人一定情绪稳定、细心周到,从他切丝的耐心就可以看出来了。

    知根知底、情绪稳定,除了他家太有钱之外,殷雪对这个女婿十分满意。

    不过……哎。

    殷雪叹了口气,刚才听这孩子三言两语了家里的状况,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他的时候表情平静,这就更让殷雪怜惜了。

    季初景用脚逗着季卷,耳朵支棱着听厨房里到底在什么,可一句有用的也没有。

    按理她妈不是这种让客人动手的人啊,不套话怎么还往厨房里拉呢?

    “别站这了,快去准备碗筷,不然你妈又骂。”季苑民拎着一瓶酒过来,从季初景身边的柜子里拿出两个酒盅。

    “爸,您我妈是不是被郁霄下迷药了?怎么咱们就遛了一趟狗,妈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还让她给郁霄送豆浆,季初景撇撇嘴,她才不想管。

    季苑民把酒放在餐桌上,“你妈就是变得快,上一秒还高兴下一秒就骂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也没准就是好客。”

    他完,就找东西低头开酒:“又不是看上这伙子给你当对象,你怕什么。”

    季初景瞥见酒瓶子上的名字,噎住:“……”

    那您把珍藏多年舍不得喝的五粮液拿出来干嘛?不是等我出嫁那天才喝吗!

    季初景被她爸妈弄得有点崩溃。

    似乎从郁霄下车、跟着她上楼,一切都开始变得玄幻起来了。

    郁霄和殷雪从厨房出来,殷雪满意地笑着,看季苑民的时候眼睛轻轻眨了一下,季苑民点头,热情地招呼郁霄。

    季初景没注意到父母的动作,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抱着季卷一脸抗拒。

    她现在很饿,六菜一汤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可为什么她身边坐着郁霄!

    郁霄还像她的家人一样,开始和她爸喝酒了?!

    “平时都懒得管它,怎么今天吃饭还抱着它。我们卷卷不吃饭啊!”殷雪瞪着季初景,“快去洗手,这四道是郁霄做得,尝尝霄的手艺。”

    起来,她还没怎么尝过郁霄做的菜。

    可是吃下这口,她好像就认输了。季初景边洗手、边较着这个莫须有的劲。

    季初景磨磨蹭蹭吃下第一口的时候,就决定随他们去了,郁霄做菜什么时候这么好吃了!

    她低头吃自己的,殷雪还在那让她别光顾着自己吃,给郁霄夹菜。

    季初景暗自撇嘴:您都让郁霄去做饭了,还这么客气干嘛。

    她心里这么想,手上还是拿起了公筷,看也没看,就夹了一筷子给郁霄。

    季初景告诉自己,她是怕皇太后赶她出家门才这样的。

    菜放到郁霄碗里的时候,两个人都沉默了。

    季初景更是内心咆哮:都怪她妈,没事好好的提什么黑色补肾。

    她怎么就眼瞎、夹了一筷子黑木耳给他!

    季初景握着一双公筷,进退两难。她听见身边一声轻笑,抬头看时下意识咬了下下唇。

    郁霄的眼神忽然变得有点怪,凝在她脸上,深邃地像是要把她吸进去一样。

    季初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和郁霄对视、短短几秒就让她褪去的红热又升了起来。

    太妖孽了。

    耳边忽然响起一声酒杯撞桌的清脆声,季初景才如梦初醒一般,赶紧低头扒饭。

    郁霄就是个妖精!她爸妈还在,他就来勾引她!

    季初景愤愤地夹起菜往嘴里塞,不让自己闲下来。

    因此,她也是这个餐桌上最先吃完的人。

    季初景抱着季卷在一边看电视,余光总瞟到餐桌那边。

    郁霄还在陪着季苑民喝酒,一杯接着一杯。

    开始两个人还在谈什么车间生产线、什么新能源汽车的事,酒只是偶尔喝一口。后面季苑民聊得高兴了,忽然拍桌子了一声“好”,还对季初景:“一一,去爸卧室把那两个越窑的青瓷酒杯拿出来!”

    季初景吃惊,这可是她爸的珍藏。

    她拿过来的时候,季苑民颊边微红,可仍然很有精神。她的酒量随了季苑民,白酒很难喝醉,顶多是话密了点。

    坐在季苑民对面的郁霄眼角从浅红变成深色,嘴角一直挂着笑,一手捂着胃。

    季初景看见郁霄的眼神时一顿,时候那个会看着她腼腆地笑的郁霄,好像又回来了。

    她没忍住,劝了一句:“以后再喝,郁霄胃不好,再他也醉了。”

    季苑民开始还不乐意,有点委屈。他闺女开始懂得心疼别的男人了,有点失落。可郁霄这孩子又挺不错的……

    最后还是殷雪拉着季苑民回房,把郁霄丢给季初景。

    餐厅里就剩下他们两个,郁霄长出一口气,靠在椅背上,看着季初景微笑。

    救命!她最受不了这样的郁霄了!

    喝醉之后,一双桃花眼就开始肆无忌惮地勾人,眼尾的红晕称得他像妖精一样。

    季初景控制不住自己是线下移,呼吸窒住。

    李叔也太会了吧……

    衬衫就像长在他身上一样,这个姿势将他宽肩窄腰体现的淋漓尽致。

    季初景想起她曾见识过衬衫下的“风景”,身上开始控制不住地发热。这个热好像和之前的热不一样了。

    她咽了下口水,才发现自己现在口干舌燥。

    可又控制不住自己往他腰线那里看去。

    季初景,你二十八了,可以看一些成年人应该看的东西了。

    她心里安慰自己,眼睛肆无忌惮地在郁霄身上徘徊。皮带下压着第几块腹肌,腰上的“把手”好像还挺明显的。

    郁霄不是挺忙的么,怎么会有空健身的啊!

    季初景咬着下唇,手指又想去捏衣摆,才想起她的衣服都被殷雪洗了,只找了条棉质的居家长裙穿着。

    裙摆在脚踝,她够不到。

    “时间不早了,快上楼,我也要睡觉了。”

    为了让自己回神,季初景硬邦邦的下这句话。

    喝醉的郁霄特别听话,她什么就是什么,笑着点头。

    被她搀起来的时候,一只手还要去拿盘子:“收拾。”

    季初景无奈,“不用你,我扶你回家吧。”

    郁霄这状态也没法换鞋了,季初景给他穿好外套,扶着他上楼。

    刚才看得有多心痒,现在的季初景就有多绝望。

    她家没电梯,扶着一个醉鬼爬楼可不轻松。

    郁霄虽然不吵不闹,还要命的听话,可他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累得她就想把他扔在楼道不管。

    “你不是挺会装醉的吗!上次和赵总吃饭还装醉,这次怎么就这么傻实在!”

    她累得不行,想把郁霄靠在墙上歇会,可看见墙上的涂鸦、想想李叔做的西装的价钱,季初景又咬牙让他趴回自己肩上。

    她赔不起!

    “那是你爸,不是别人。”耳边痒痒的,郁霄话时的气息喷在她耳边,“好香。”

    季初景木着一张脸,扶着郁霄继续上楼,拽出他手指开锁,直到把他扔在沙发上还一脸平静。

    可只有她和醉酒的郁霄才知道,她的心跳得厉害,快跳出喉咙了!

    郁霄家格局和自己家差不多,他一个一米八几的人躺在沙发上刚好。

    看着闭眼蹙眉的郁霄,季初景忽然有点内疚,毕竟是她爸把他喝成这样的。

    可郁霄没逃、也没装作喝多了,季初景心里泛起一丝异样。

    “嗯,找住在一个区的也好。”

    然后他就搬到了她家楼上。

    季初景忍不住开始瞎想。

    郁霄呻.吟一声,她才忽然想起来:“你家冰箱里有蜂蜜吗?不喝一点蜂蜜水,你明天又要偏头疼。”

    她完就要起身,却不知道裙子被郁霄压住,季初景惊叫一声。

    季初景起来得太猛,一下子摔在了郁霄身上。

    好巧不巧,她坐在郁霄一只大腿上,一手撑在沙发上,一手撑在郁霄心口的地方。

    郁霄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不像刚才那样乖,倒是又一副吸人的妖精的模样。

    他浅笑:“一一,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吗?”

    着,两只大手爬上了纤细腰肢。

    季初景觉得腰两侧忽然炙烤一般地发热,两只大手手心滚烫、牢牢地把住她的腰。

    看着眼前的郁霄,季初景要窒息了。

    她恨黑木耳!

    作者有话:

    季摊手:这谁能知道啊?

    ◎最新评论:

    【季会知道的】

    -完-